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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3七國:恨透了呢

    心中大驚伸手去撈,他的衣帶滑過我的手,身體緩慢的落著嘴角還能對我露出微笑,食指豎唇,對我做了一個輕挑飛吻的動作。

    我的身體傾斜,他快要落入到下面,驚了下面的人聲沸騰,有人大聲喊道:「抓刺客,有刺客抓刺客!」

    我眼明手快扯了一個白帕子把臉覆蓋起來,了勝於無。

    終慎問面前已經被侍衛團團圍住,寧采靈也瞬間躲在了終慎問懷裡面,小鳥依人甚至造作的可愛。

    楚長洵雙腳穩穩的落在地上,對著終慎問微微行了個禮,站的地方太遠,不知道他對他又說了什麼,然後他從腰間掏出類似令牌的東西。

    一旁的太監把令牌接了過去,令牌到了終慎問的手中,我竟然不知道公子長洵還有所謂的什麼信物?

    是不是得了一個機會把這所謂的信物據為己有縱橫七國,來一個雌兔傍地走,焉能辨我是雌雄?

    心裡慢慢的琢磨著,就看見終慎問親自走了下來,特別惜才和巴結的給楚長洵行了個禮。

    楚長洵身體一扭,摺扇指了指我的方向,終慎問微微額首,楚長洵就對我招了招手。

    我一身黑衣他一身白衣,搭配的倒真是令人看得出來我倆不是好東西。不得不打從心底佩服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還能巧言善辯,令牌是小,那張狡辯天下的嘴才是最關鍵。

    我手撐著柱子上,飛身躍下,楚長洵既然轉瞬之間變成了張開手臂,似在等我自投羅網落入他懷中一樣。

    我自然不會落到他的懷中,只是落在他的身旁,楚長洵對著終慎問道:「離余皇上見笑了,這個孩子,對未知的事情總是帶著莫名的恐慌,再加上長洵前些日子娶妻,娶的是離余凌老元帥的孫女,老元帥又不幸仙去,夫人傷心之餘,讓這個孩子也變得謹小慎微了!」

    我瞳孔微縮,我什麼時候在他心目中變成了一個孩子?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意思,說的這麼曖昧,這是存心的。

    他又提起外祖父,終慎問賜死外祖父不是秘密,他如此一言語,正中打臉就不怕終慎問惱羞成怒嗎?

    一個人不管怎麼掩蓋,雙眼是掩蓋不了的,雙眼熟悉感更是掩蓋不了的。

    終慎問樂呵呵的看了我一眼,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公子爺,您這個隨從,長得倒像寡人的女兒,不過寡人的女兒可沒有這麼好的身手!」

    我向一個合格的隨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帘微垂,眼中的餘光把在場的所有人神色盡收眼底。

    「誰說沒有?」楚長洵拉了我一把,朝旁邊空出來的位置一坐,雙手抱拳道:「長洵一直在七國之中聞言離余嫡次二公主風華絕代,布兵擺陣一流。只可惜,紅顏薄命,長洵後悔沒早日來到離余,不然的話,我可以和她切磋切磋!」

    終慎問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我的臉,母后死了,他便肆無忌憚,在短短的半年時間沒到,他原本紅潤的臉,出現了頹敗的跡象,更加出現了過度雲雨之後的疲倦。

    「寡人聽說了一件事情!」終慎問舉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楚長洵雙手一攤,回敬了一杯:「離余皇上請講!」

    終慎問一旁在伺候的寧采靈連忙招手旁邊跳舞的女子,圍繞在楚長洵周圍,把我排除在外。

    終慎問眼中閃過精芒,猶如一切被自己盡掌:「美女在懷,這些美女夠嗎?把你身邊那個侍衛,留在皇宮裡怎樣?」

    「啪!」我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抄起桌子上一個果盤,就近扎著一個舞女的頭上,引起陣陣尖叫。

    手中的碎渣子傾覆落地,嘴唇彎起:「離余皇上,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雖然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忘了告訴您,我是夫人的侍女,夫人嫁給公子爺,就該從一而終,不應該有這些鶯鶯翠翠們!」

    「在者,夫人是老元帥的孫女,離余皇上你可能有所不知,我名義上是公子的侍衛隨從,其實我是老元帥給夫人的陪嫁,跟著公子爺,就是擔憂他被不良的人給帶壞了,比如什麼滅後寵妃的人,現在壞人那麼多,不小心該如何是好?您說是不是?」

    就算知道我是終離落,我就不相信他敢動我,更何況,他現在根本就不確定,想留我在這裡也只不過是想看一看,我是不是他熟悉的人罷了。

    終慎問喘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寧采靈,寧采靈連忙呵笑,打著圓場:「都幹什麼呢,沒看見公子爺不喜歡嗎?重新換一批過來,換到公子爺滿意為止!」

    圍繞著楚長洵的所有舞女包括被我砸了頭的那個,都眼含驚懼的慢慢的後退離開。

    寧采靈拿著酒壺親自過來,酒水倒滿一杯,「公子爺大駕光臨,本宮敬公子爺一杯,公子爺請!」

    楚長洵緩緩端起酒杯,把酒杯的水直接向身後倒去,寧采靈臉色微變,聲音微沉帶著不悅:「公子爺,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酒水裡有毒,讓您喝不下去嗎?」

    楚長洵微微一嘆,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實不相瞞,離余皇上您應該知道,長洵娶得妻子就是長公主終離墨,旁的事情不說,老元帥屍骨未寒,就是一件頂級的事情,不知道離余皇上給個薄面,讓他老人家入土為安了?」

    終慎問像被酒水嗆了一樣,猛然咳了起來,寧采靈急忙去拍他的背後,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上全是頹敗之氣,就跟鬥敗了的公雞一樣,看似很兇悍,早就虛弱不堪一擊。

    終慎問咳得滿臉通紅,寧采靈一直在給他順背,拍好之後,終慎問有些雙目欲裂的說道:「公子爺,你可知道,老元帥他老人家不聽寡人宣召,實屬罪大惡極,這是要造反了!寡人把他賜死,拉到京城驗明正身有何不妥?倒是公子爺你!」

    「你娶了寡人女兒,就算寡人的女兒現在已經不是公主了,姓凌…但她也是寡人的女兒,你是寡人的駙馬,對寡人如此說話,不覺得欠缺禮儀嗎?」

    楚長洵抓起桌子上放的摺扇,眸子瞟了我一下,低首淺笑的回敬著終慎問:「什麼叫禮儀?我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過來給你行禮,這裡還不夠重嗎?不管你如何了,這老元帥的一世英名,在七國之中自有定論!」

    「我今日前來只是知會你一聲,明天早晨我去義莊,把老元帥的屍身領走,讓他早日入土為安,到下面去和先皇后匯聚!」

    「大膽長洵,你真當寡人是死人嗎?」終慎問臉色鐵青的叫道:「這皇宮豈能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楚長洵緩緩的撐在桌子上,慢慢的站了起來,我也跟著站了起來,楚長洵嘴角一勾:「話已說到,明日我帶老元帥入土為安,後日會攜帶長公主進宮拜見,到時候離余皇上您可要好好準備準備,聽說漠北的國師也會來哦!」

    漠北國師也會來……這個活在傳說中的人也會來這裡,楚長洵什麼時候跟他勾搭上的?

    他真的是公子長洵!

    我還是不太相信。

    終慎問氣的沒再言語,寧采靈倒是靈活的把她兒子拉了起來,「漠北國師要來了,那敢情好,到時候可得請駙馬讓漠北國師好好瞧一瞧太子!」

    楚長洵嘴角微微一勾,「名不正言不順有什麼好瞧的?倒是皇后娘娘,什麼時候名正言順了,再來瞧瞧也不晚!」

    寧采靈臉色瞬間變化無窮,還小心翼翼的看向著終慎問,見終慎問沒有任何神色變化,才安下心來:「公子爺這是什麼話?本宮怎麼就名不正言不順?本宮是名正言順的離余皇后,太子是本宮的兒子,更加名正言順不是嗎?」

    楚長洵意味深長的輕聲一笑,話題一轉:「天色太晚了,離余皇上和皇后早點休息,明日老元帥入土為安,兩位不用惦念,一切都由我來安排,兩位一定要準備好後日家宴才好!」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楚長洵為何要赤果果的威脅?就算他本事再大,請來漠北國師,可是他也太猖獗了點。

    猖獗的讓我打從心底害怕,他的這種猖獗不是目中無人的猖獗,仿佛自己才是這天下主人的猖獗。

    終慎問直接揮揮手!

    做一個簡單的揮手動作有太多的解釋,是同意後天帶我進來,還是同意後日的家宴辦得紅紅火火?

    楚長洵怎麼來的就帶我怎麼走,手圈在我的腰身上,直接帶著我幾個跳躍而走,我轉身看向下面的終慎問,不解道:「你如此挑釁他,他為什麼要忍氣吞聲?」

    楚長洵眼眸微垂:「這就是強者跟弱者的區別,你以為漠北國師會來?他根本就不會來,我只是告訴他,我和漠北國師交好,跟漠北國師交好了,我這要有什麼事兒,漠北不會放過他!」

    「你真的是公子長洵?」

    楚長洵腳踩過屋頂,躍出宮牆外,落在地上,月色下,他猶如一個世外高人,讓人看不清摸不著,「不然你以為,我怎麼可以如此猖狂?」

    「有什麼信物可以證明嗎?」我就被雷劈了一樣,劈的七葷八素,還傻乎乎的問他要信物。

    不過楚長洵沒有如我的願,把他剛剛給終慎問令牌拿給我,而是把那碧綠色的短簫擱在了我的手心中:「這就是最大的信物,可以召喚不死鳥,棒不棒?」

    「我又不會吹簫!給我也沒用!」手心中帶有涼意的短簫在月光下散發出碧綠的光芒,綠得就像一汪春水。

    楚長洵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抬起步伐就走,我說拿著短簫就跟他走,楚長洵腳下的步子很急,有些凌亂,邊走邊道:「學一學總是會的,沒有一個人天生什麼都會!」

    我看著他的步伐,皺起了眉頭,跟上他:「小黃雞呢?怎麼許久不見他?」

    楚長洵走到大街上,目視著前方:「他現在回家了,我女兒需要他,你說他會不會變成人?」

    「什麼?」我脫口而出:「那小黃雞會變成人?守護著你的女兒?你為什麼把你的女兒放在家裡?不讓她出來?」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我聽過他有女兒,我還揣測他的女兒是別人的給他養的,還是他自己的……

    現在他又再一次提到他的女兒,難道他真的是有女兒的人?現在已經是二婚了?

    這樣的認知,我在心中悶笑了兩聲,怪不得對我這個下堂婦情有獨鍾,原來他自己也是二婚,可是在古代男人二婚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

    說完又覺得不對,沒等他開口自己又自說自話的問道:「為什麼你有女兒的事情七國之中無人得知,你女兒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按照他的個性,要是真正是女兒的話,還不得弄得天下皆知,他有個寶貝女兒啊!

    楚長洵步伐猛然一停,我一個沒剎住直接撞在他的背上,他伸手一撈,把我拽到他的面前,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看向遠方。

    我看的心一驚,掙脫他的手要往前去,他卻緊緊的圈住我的脖子,把我卡在他的胸前,聲沉如水:「來不及了,有人故意讓你的外祖父不能入土為安,你節哀順變吧!」

    那黑煙滾滾的地方是義莊,外祖父躺的地方,我一下低頭一口咬在楚長洵手臂上,楚長洵悶哼一聲,另外一隻手摸在我的頭上:「在你們那個國度里,不都喜歡把人燒成了灰進罐子裡嗎?你的外祖父現在燒成了灰,等一下你找一個漂亮的罐子,把他裝起來就好了!」

    把他的手臂差點咬下了一塊肉,嘴角帶著他的心血,轉過身來望著他:「你走的那麼匆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放火?」

    除了皇宮他的步伐就快了起來,而且他的目標就是義莊,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什麼了?

    楚長洵撩開了衣袖,我的牙印在他手臂上凸凹的躺著,他掏出了藥粉撒上去,動作輕柔,聲音無情:「不是我早就知道了,是你今日已經去看過了,因為你看過了老元帥的屍首,所以別人就留不得。終離落之後不要被表面的東西所蒙蔽,越是近的東西,越容易模糊了你的視線,視線一模糊,你就看不清楚了!」

    看著那滾滾大火,我的聲音提高凌厲的問道:「你什麼意思?拐彎抹角說什麼?有什麼事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口嗎?」

    楚長洵在手臂上撒好藥,衣袖放了下來,猶如跟我雞同鴨講:「剛剛還說讓你準備一個漂亮的罐子,突然我想到不用了,因為整個義莊燒起來,屍身不止你外祖父一個人,裝不起來了!」

    我後退了兩步,找不到支撐的東西,只能蹲在地上,看著那滾滾濃煙夾雜著滾滾大火,久久不能回神。

    楚長洵站在我旁邊陪著我,街道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更別說是什麼救火的人了。

    就這樣不知道蹲了多久,楚長洵用摺扇輕輕的敲打了一下我的頭:「事已至此你應該打起精神,離余後日之後,你的父王就得死,他死了之後,這江山會落在繼後的今天所謂的太子手上,離余接下來就不堪一擊,只要有人有心,它將不復存在!」

    我沒有哭出來,只是瞪大眼睛看著,聽到他的話,站起身來,問道:「後日能讓他死嗎?寧采靈我也想讓她死,先讓他們倆一起去死嗎?或者說,讓皇宮裡的人都死了,一把火燒掉,你說怎麼樣?」

    楚長洵微微顰起眉頭:「你是認真的?讓整個皇宮的人都去死?」

    我磨著牙齒,咯咯作響:「如果有可操作性的話,那就讓整個皇宮的人去死吧,人也不多,連宮女太監加上宮中的妃嬪,也就三萬不到,其實我想如果把禁衛軍算上去,有十幾萬人,你說能不能開啟你口中修命改運之法上的禁忌呢?」

    楚長洵眼中出現了驚悚之光:「你想回去?想利用十幾萬人的命,撕裂時空,回到你原來的地方?」

    我衝著他陰深深的笑了,笑完之後轉身就走,楚長洵聲音如夜寒涼:「攪亂了七國,七國鼎立劃分之後你就能回去,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要不要跟我合作?」

    「不要!」我想都沒想的拒絕,跟他合作都是他率性而為。

    自從認識了他,我從來沒有主動過。我所有的主動都化成了被動,再和他合作,我害怕到最後我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

    手中拈著黃紙,在十字路口燒的紙,聽說人死了之後下到下面去,得需要過路費的,燒點紙錢,讓外祖父能早日過去,不用等待。

    風一吹,燒完了的灰,夾雜著零星火光,被吹散到遠方,梵音拿了一罈子妃子笑,「主子,您傷心,喝酒了就不心傷了!」

    一罈子妃子笑,被我倒在了地上,「外祖父喜歡喝燒刀子,他總說妃子笑有一抹甜味,沒有燒刀子來的大汗淋漓暢快!」

    梵音單膝跪在我的面前,垂著腦袋,滿目自責:「都是屬下無能,屬下看到那裡火光起,沒來得及救出老元帥的屍首,都是屬下無能!」

    微微牽起嘴角:「不關你的事情,凌子燁到底有沒有活著?」

    梵音停頓了片刻:「屬下查不出來,在京城之內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多餘人員波動!」

    發完最後一張紙錢,站起來,「那就回去吧,我困了!」

    「是!」

    趁著月色回到客棧,還特地洗漱了一番,全身水氣的躺在床上,對著梵音道:「後日叫我,我先睡了!」

    梵音這次給我搭了搭被子:「我會守著你的,寸步不離的守著你,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你!」

    閉上眼睛,微微把頭一蒙,睡不著也睡,我得養精蓄銳,迎接著後日的宮廷盛宴。

    睡多了精神就好了,精神好了,還找店家的磨刀石,慢悠悠的在那裡磨著簪劍。

    磨著磨著對著陽光看了看,突然感受到身後有一物打來,一轉身,簪劍把襲向我的物件一分為二。

    鳳非昊嘴巴邊吞咽邊道:「請你吃梨子,就算你不吃,你也不能浪費我的一番好意啊!」

    看著落在腳邊的梨子,我彎腰把梨子撿了起來,席地而坐,用著自己磨好的簪劍,開始削的梨子皮:「你怎麼來了?閒著沒事幹?還是說一直沒走尾隨著我呢?」

    「很是抱歉!」鳳非昊隨即落在我的旁邊,突然對我道歉:「義莊那把火是我放的!」

    削著梨皮子的手直接轉了方向,簪劍他的脖子划過去,他身體向後一仰,簪劍緊貼著他的額頭而過,他手一打我的手,我咬牙又劃了過去。

    「為什麼要這樣做?」這一聲帶著無盡的殺意和恨意。

    鳳非昊急吼吼的說道:「你先別動怒,我不得不這麼做,你聽我說完,再動怒也不遲……我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刺殺他的動作一停,手中那半個梨子已經不能吃了,直接給扔在地上,撿起地上另半隻梨子。

    拿劍的手都在抖,「你說,我聽著!」

    我太過衝動了,他是一國之君,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完全不需要過來承認………

    鳳非昊嘴角露出一抹慘澹:「我並非有意要跟著你,我只是想要知道公子長洵他要做什麼,你離開義中之後,有人要換屍體,要把老元帥的屍體給換了,而且他們來的人不少,將近上百號人,所以我不得不放一把火,把老元帥的屍體燒了!」

    「我也知道他是你唯一親人的屍體,如果不把他的屍體燒了,有人會拿他的屍體來威脅你,終離落你現在被別人逼上了絕路,你很被動,你一點都不像傳說中乾脆利落的終離落!更多的像一個無頭蒼蠅亂竄,更多的像一隻狗被別人牽著跑!」

    無頭蒼蠅,像一隻被別人牽了鏈子的狗,誰知道他說這些話,是不是也想牽著我走。

    我把梨皮削了,一口咬在梨上,梨子水分甜味蔓延在我的嘴裡,咀嚼吞咽:「梨子,一個梨子分兩半,是分離的意思。鳳非昊,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麼?直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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