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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0七國:一條金蛇

    沉睡的她?

    這又是一個什麼梗?

    十顏不是說她怕冷嗎?

    在沉睡怎麼可能怕冷?到底誰在說謊?為什麼我看見她會崩潰?

    十顏一看情況不對,溜的比兔子還快,一時之間,這裡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氣氛就像結了冰的冬日一時融化不了,相互尷尬一時找不到話語。

    看著他沉靜的眸光,故作輕鬆揶揄道:「不是崩潰,我難道失憶了嗎?我倆什麼時候上床的你還記得嗎?怎麼就說她是我的女兒了?」

    我是無性繁殖啊!

    什麼事情都沒做,認識他左右還沒超過一年,我女兒都有了,聽他的語氣,我的女兒年齡還不小……

    一直不知道別人喜當爹是什麼感覺,反正我知道我這種喜當媽,內心是嗶了狗的,而且還不止一隻狗,是幾萬頭狂奔而過。

    楚長洵從寬大的袖籠里,把我的簪劍掏出來遞給我,「我記得是你不記得,這一切都是你不記得了!」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我很心虛,心虛的感覺就是,好像我真的把他睡了之後,生下一個女兒,拍拍屁股走人,讓他一個人把女兒拉扯大。

    哪來亂七八糟的腦補,腦補的跟真的似的,我什麼時候睡過他了?絕對沒有的事情!

    不對……

    為什麼這個人眼睛看著我說話,我卻莫名的想去相信,眉頭一下子深深的皺了起來,心裡開始打鼓,這種思緒蔓延的不太好,就像被人把另一種思維,把另一種人格強加給我一樣。

    「我不記得啦?」臉上尷尬的笑容,自己都覺得假:「那你要不要趁此機會讓我故地重遊,看我能不能想起什麼來?」

    「故地重遊不用!」楚長洵寬大的衣袖就像一個百寶箱,從裡面拿出各種各樣的東西,螭龍玉佩被他拿在手上,我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拿,他手一松,啪啦一聲,玉佩落在地上粉身碎骨,他拍了拍手,無辜的說道:「不好意思,手滑,玉佩太貴重,一直拿不穩!」

    我的手停在半空,目光落在地上玉佩的屍體上:「不怪你,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

    「那就好!」楚長洵頗為閒淡的說道:「我還害怕你會因為這個玉佩,等一下跟我吵翻天,你既然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慢慢的視線從玉佩上移了上來,想著他寬大的衣袖裡面應該藏著那把簫,等了半天他沒有掏出來,我便硬著頭皮提醒道:「你就沒別的什麼東西了?我被慕折雨從身上搜走不少東西,毒藥,簪劍什麼的亂七八糟一大堆!」

    他嘴角緩緩一勾,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離:「你是說定情信物?那把玉簫有沒有拿回來?」

    我感覺他已經看穿了我的內心,覺得完全沒有偽裝下去的必要,點了點頭:「聽說玉簫就能召喚不死鳥,開頭我不信,現在有些相信了,就想知道到底能不能召喚不死鳥,如果能,那就皆大歡喜,似乎驗證了你說的話,是可信的!」

    楚長洵這才慢悠悠的從袖筒里掏出那把玉簫,玉簫在他手中翻轉,轉得我心驚膽戰,生怕他一不小心把他玉簫落在地上。

    「我說的話你是不信的,從別人口中所說的話,你總是會信任三分,還有七分,靠猜靠揣測靠運氣!」

    我顫顫巍巍的伸手,想去拿他手中的玉簫,他一收,動作躲了回去:「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說的話?會認為我在騙你?我對你說的話,從未有過假話!」

    現在不把玉簫給我,小吸一口氣,慢悠悠的把手收了回來:「你說你從未說過假話,可是我也從未聽過你說真話,你對我說的話,對我做的事情,都飽含著太多的深意,令人可怕的想逃避,就拿今天這件事……你去皇宮去幫我拿東西,我知道你的女兒,是我的女兒……」

    「這種顯而易見騙人的把戲,你卻說的那麼義正言辭,楚長洵我還沒有老的記性不足,更沒有老的自己有沒有生過孩子,還是不是黃花閨女不知道?」

    扯淡靠譜一點嗎?

    這種不靠譜的事情,他怎麼就會覺得我會相信?

    「有什麼不可能?」楚長洵不然向前一步,黑色的雙眼眼睛逐步的變成了更不可測的黑褐色,拿著玉簫的手,抵在我的胸口:「你別忘記了我會修命改運,你更別忘記了,我會扭轉時空撕裂天際,你就那麼肯定在你記憶深處,在你的前世沒生過孩子?」

    嘴角凝住,趔趄後退兩步,眼中震驚變成了恐慌:「你是什麼意思?撕裂時空,魂穿,人穿,你還會修改人的記憶不成?你還能貫穿前世今生不成?」

    前世今生……

    楚長洵笑得越發瘮人,眼中黑褐色的光芒比那無底黑色深淵,還要令人恐懼,他反問著我:「為什麼不能有前世今生?又或者說,為什麼不能利有時空間隙,在同一個時間,回到同一個地方?」

    「不可能!」我大聲地否認著他說的話,搖頭的連我自己,控制不住:「這就像雞生蛋的關係,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如果你回到事情的原來之初,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就算之前有生下孩子,你又重新扭轉時空,那麼這個孩子是不存在的!」

    歷史牽一髮動全局,一步錯滿盤皆輸,只要所有的種種走錯一步,後面的蝴蝶效應會為之改變,就算之前有生小孩子,會跟著消失不見,那個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存活。

    「本事大了沒有什麼不可能!」比起我的慌亂,楚長洵簡直沉浸的不像一個人,他太過淡然,他太過生死超脫事外,對這一切的一切了如指掌的超脫世外。

    我後退他向前,他言辭犀利:「人可勝天,這句話存在一就有他的道理,不管你信與不信,一個人,有了通天的本事,所有的事情,就沒有不可能!」

    縱然我心中不承認,縱然我心中不相信,我還是如實的問道:「所以你口中的夫人也是我?你要找的你女兒的娘也是我?那麼請問,你有通天的本事,為什麼不跟她在一起,又要扭轉時空重活一世?」

    一個人有本事,就可以隨便的讓人生和死了嗎?就可以隨便的扭轉時空讓一個人死了靈魂重新回來再活一次。

    尼瑪,我想爆粗,我想揍人,我決定不相信他說的話,滿嘴信口雌黃,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女兒,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真相。

    楚長洵使勁的瞅了我半響:「有些事情不可說,有些事情不可賭,有些事情……擱在心裡最好!今天的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不打算瞞你,你的確有一個女兒,名字叫月汐!」

    「她的的確確是你的女兒,從你肚子裡生出來,我得第一個孩子,跟我有一雙一樣的眼。一黑一褐色,粉雕玉琢,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在這天下里,沒有比她更好看的女兒家了!」

    「你不是本事大嗎?」心中無名之火一下子燃燒起來,直接上前一把薅住他的衣襟,聲音驟冷:「她為什麼會沉睡,你的醫術不是天下無敵嗎?你不是會修命改運嗎?既然你都會,怎麼可能讓你的女兒陷入沉睡之中?」

    「楚長洵,說話能不能靠一點譜,說話能不能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說的話你自己圓不下來,你覺得,我會去相信嗎?」

    楚長洵垂著眼眸看著我的手:「你內心已經動搖,不是信與不信的關係,而是你不肯接受的關係!」

    「不肯接受?」我用力他的腰拉彎了下來:「不是我不肯接受,是因為你的謊話,漏洞百出,讓我鑽了空子,看見裡面全是謊話連篇!」

    「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家,看完你就知道了!」楚長洵一出手一根一根的把我的手指頭掰開,「反正也沒有多少事情,不如和我一起回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就好了嗎!」

    「真是笑話!」我用力的甩了甩衣袖,把手放在自己的衣裙上擦了擦:「你不是說我看到她之後會崩潰的,認為她不是自己的孩子,還讓我跟你回漠北去看她,天大的笑話不是!」

    「你在膽小怕死?」楚長洵目光瞬間如炬:「你害怕她長得像你,你不得不承認,承認之後,你又開始胡思亂想著自己是如何在這人世間生長,自己存活沒有記憶的那一世又是怎樣的?」

    不得不說他總是一針見血直指核心,我已經在想沒有記憶的那一世和他是怎樣的,不是到時候再想,是現在就在想。

    不恥的一笑,伸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短簫,「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多著呢,我不會因為有人長得跟我相似,就說她是我的女兒,你就算你知道所謂的前世今生,是你自己的前世今生,不是我的前世今生,我的前世今生是另外一個國度,叫大天朝!」

    「我現在只活我自己的這一輩子,別人的一輩子是別人的一輩子,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而且……就敢斷言你修命改運,撕裂時空,就你自己帶的記憶,你可別忘了,月汐鳳非昊他在找他心愛的女人!」

    「月汐,月汐,你的女兒怎麼會取別人國家的名字叫名字,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你說我要不要告訴鳳非昊?」

    楚長洵把身體一扭,聲音涼如水:「隨便你,告訴他只會讓他失望,他心愛的女人,早就死了,這是事實,也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不管你相不相信,這是事實!」

    我死死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拽著手中的短簫:「你不是說要七國大亂嗎?七國大亂從什麼時候開始?現在太平了吧!」

    楚長洵邊向前走邊回答我:「已經開始亂了,難道你沒有一點感覺嗎?」

    「哪裡開始亂了?」我在這裡躺了十日,十日之間風雲變化不知,七國也沒有感受到有任何異動,怎麼就變成他口中的亂了?

    衝著他的背影,大聲的喊道:「又在撒謊是不是?哪裡開始亂了。楚長洵麻煩你騙人的時候,把謊話能圓的下來,打臉你不嫌痛?」

    楚長洵不理我,直接走了。

    我站在原地,使勁的在地上跺了跺腳。十顏不知道從哪個老鼠洞裡鑽出來了,抹著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夫人,可嚇死我了,完蛋了,公子爺這一下子生氣了,你說我會不會死啊?」

    「你不會死!」我拽著手中的玉簫,「這個玉簫,是不死鳥的玉簫,那麼請問你,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能變成人?」

    就算他能變成人,一定也會在特定的情況下,不在特定的情況下,堅決不可能變成人!

    「不知道!」十顏脫口而出:「只知道他能變成人,具體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還真不知道,屬下見過他幾回,但……他比較冷,雖然我們是一樣的,可是………」

    我手一抬制止了他的可是:「你家在漠北什麼地方?」

    「沙漠深處,沙漠最深處!」十顏指著漠北的方向:「進沙漠邊緣開始,至少要走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沙漠深處,小主子住的地方!」

    我微微額首:「最近七國之中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沙漠深處,要走一個月,騎在駱駝上,一天五十公里,這路程夠遠的,楚長洵倒會找地方,漫漫黃沙起,沙塵暴,這麼長的路程,沒有人指引,會直接死在裡面,誰也別想找到。

    十顏手指頭轉移了方向,開始掰起手指頭說道:「有啊很多的事情,月汐大長公主鳳子鈺舉兵南下,攻打月汐的附屬國烏桓,聽說攻打下來要自立為王!」

    「嘉榮聽說要對他旁邊的西玖要實行攻占,對了,離余已經被柔然接收,柔然出其不意把離余盡收囊中,現在不能叫七國鼎立了,叫六國鼎立!」

    「如果月汐大長公主把烏桓打下來,月汐皇上不阻止的話,她不會屈於做一個小國的女王,她會長驅直入,跟嘉榮一起滅掉最小的西玖!」

    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在七國之中,我對安南有莫名的好感,因為有慕隨在,但是這個西玖,在七國之中名聲極好,他們以儒家文化,孝為先。

    聽說他們夜門不關,拾金不昧,他們的皇上,是一個謙謙君子,後宮太平皇后妃嬪,相處都是頂級愉快。

    「鳳子鈺這麼大的野心,鳳非昊真的就不管管?」我思來想去都不對,平時不燒香拜佛的人偏偏選擇這個時間,去搞什麼滅了他國自己當女王?

    會不會有人在後面,教唆著她才會這麼迫不及待在這緊要關頭,去渾水摸魚?

    十顏頭搖得跟麻花似的:「他管不著啊,鳳非昊到現在還沒有回月汐,聽說和我們在安南分開之後,他一直在遊蕩七國之中,月汐朝廷之中的事情,一直是大長公主和太后相互把持相互制衡!」

    這問題夠棘手。

    到現在沒有回去。

    「一直遊蕩七國,你知道他現在遊蕩到哪裡去了?」真是完全不能理解,為了一個女子,皇位也不要了,國家也不要了,他要找的女子是誰?

    會不會是楚長洵女兒月汐?

    如果是……它們之間存在著何種淵源,鳳非昊是不是帶楚長洵撕裂時空之後所謂記憶的後遺症,他也帶前世今生的記憶?

    如果帶有前世記憶,他發起狠來是不是很玩?

    十顏一下子眼觀六路,生怕離去的楚長洵又重新跑過來,看完之後又豎起耳朵聽了周邊的動靜,一切完了之後,他才說道:「據消息稱,他已經跑到漠北去了,他想…找漠北國師,讓國師去演算什麼姑娘的命數!」

    我呼吸一頓,內心冷笑一聲:「他去了漠北,去了柔然,去找柔然國師了?他為什麼不找柔然聖女?也許找完聖女之後更加能貼近真相!」

    十顏微微一怔,忍不住離我遠了一些:「夫人,您的語氣不要陰陽怪氣行嗎?屬下挺害怕的!」

    「陰陽怪氣?」我拿著手中的短簫,直接對著他的脖子就去,他一個翻滾,錯開了短簫,急吼吼的道:「夫人,說話歸說話,咱們不用舞刀弄槍嗎?搜下有什麼得罪於您,您來說,屬下改!」

    冷笑出聲:「你說我要把這個短簫,扔在地上給砸碎了,就說是你砸的,你說你家公子爺會怎樣?」

    「撲通一聲!」十顏膝蓋不要錢似的,直接跪在我面前,那麼假樣的痛哭流涕:「夫人,屬下做錯什麼了,屬下對夫人忠心不二,請夫人明鑑!」

    居高臨下的瞅著他,陰陽怪氣的說道:「你說你們家算計天下的公子爺,剛剛挖了一個坑讓我跳,讓我跟他回漠北柔然。我還沒問你兩個問題,你把我望漠北柔然引,你們兩個狼狽為奸,就不准我生氣了?」

    楚長洵現在勾搭我去漠北,看那個所謂的女兒,我問他鳳非昊在哪裡,他也說在漠北,這兩個人一前一後,準備完美的無縫對接嗎?

    我像一個白痴,是非不分的白痴,這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的瞧不起啊。

    痛哭流涕霎那間止住,十顏嘿嘿的笑了兩聲,「夫人,被您發現了,既然這樣,您要不要去漠北柔然?」

    我點頭:「可以去,反正我也沒有事!」

    「真的嗎?」十顏直接跳了起來,大聲歡呼。

    看著他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的一盆涼水呼啦一下潑過去:「我去可以啊,把梵音還給我,我就過去,不然的話,任何事情都沒商量!」

    十顏瞬間高處跌下來,掉入冰窟里,整個人無精打采跟剛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語氣中的委屈,跟我要了他的命似的:「夫人,您簡直是在耍屬下,不帶這樣玩的好嗎?」

    我聳了聳肩,不在乎的說道:「我這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你們先耍我,我也想跟你們說不能這樣玩,可是你們不願意啊?」

    「夫人!」十顏從地上爬跪過了,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公子爺讓屬下,一定把你引誘到漠北柔然去,您說怎麼樣您才能去?您跟我說,我改行嗎?」

    真是可憐兮兮的讓人覺得假:「可以去,我都說了,把梵音還給我,所有的事情都好商量,不然的話,大路兩邊各走一邊,反正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十顏一雙眼睛賊溜溜的轉動,思考了好半響:「夫人此話當真?只要把梵音還給您,你就願意去漠北柔然?」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曾經是軍人,軍人說話,自然是一口唾沫一口釘!」

    十顏把心一橫一咬牙,噌的一下站起來:「說話算話啊?只要他回來,夫人您就跟屬下去漠北柔然?」

    我微微閉目點頭,十顏再一次一溜煙的跑沒了。

    看著空蕩蕩的院落,確定不會有人來,我才慢悠悠的回到房間裡,我的房間瀰漫著藥味,苦苦地令人不討厭,也喜歡不起來。

    坐在座位上,想著十顏怎麼把梵音給我找回來,想了沒多久,聽見了悉悉嗦嗦的聲音,有點像響尾蛇尾巴搖晃的聲音。

    我以為是我的手敲打在桌子上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停下敲打,這個聲音還在。

    心裡咯噔泛嘀咕,該不會有什麼幾條腿爬的東西在我房裡吧。

    我慢慢的站起來,側耳聽著動靜,那個動靜就在桌子下面,慢慢的掀開桌布,我勒個去呀,桌布下面是一條長著金色鱗片的蛇,搖晃著尾巴,盯著我。

    我的動作像被人點了穴一樣,不敢動分毫,關鍵那條蛇,還長了爪……

    音姬身邊的五爪黑色的鱗片,我眼前這個金色的鱗片,眼前這個還有爪子,難道是巫族的人已經在屋子裡了嗎?又或者說,音姬來了?

    嘴角抽啊抽,這麼冷的天裡,我的冷汗從額頭上往下落,落在地上,都能聽見響聲。

    和它一人一蛇,這樣相互對視著,對視良久,它未動,我未動,最後我忍不住了,彎腰太累:「那個什麼,你是什麼東西啊?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它的尾巴只是搖的更加歡暢了,似能聽懂,又聽不懂。

    現在是大冬天,蛇應該冬眠,應該精神不濟,可是我眼前這條蛇,那一對眼珠子可沒有一點像冬眠的意思。

    「聽懂啊?」我轉動著眼珠,「聽得懂你能不能出來啊?咱們有事好商量啊?」

    一條渾身長著金色鱗片的蛇,用他的爪子,跟人走路一樣,走了出來,盤旋著似要跟我討論人生。

    冷汗一顆接著一顆,我把桌布不放下,摸在桌子上,緩緩坐下:「你叫什麼名字啊?我見過你兄弟,五爪!你叫什麼呀?」

    我白痴的都懷疑自己人生了,我生怕它一下子竄過來,咬斷我的脖子,一口把我吞下。

    它的尾巴在地上拍了六下,指尖顫抖伸出去,比劃了一下,「六?」

    蛇頭點一下,我恍然大悟帶著一絲討好:「你叫六爪?」

    那一雙蛇眼一下子黑了下來,似有些不悅,我特麼真是日了狗了,我怎麼能感覺到它不悅呢?

    「不叫六爪?六六?」我還大順呢。

    金色鱗片的蛇不理我,真生氣了……它生氣了會不會把我生吞了?我真是瑟瑟發抖內心無語言表!

    屁股挪動,想起,便聽到一聲砰一聲,門被踹開,楚長洵臉色黑如墨:「來了,不現身搞個畜生在這裝神弄鬼,不覺得掉身份嗎?」

    我的膽顫心驚還緩過,嘰一聲,尤如老鼠的叫聲,在我耳邊詐開,詐得我的寒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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