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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54口脂:清理臨家

    什麼樣的人能讓太后臉色劇變,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臨則安?

    臨則安被太后瞪了一眼,俯地的動作越發卑謙和害怕,太后見狀,沒由來的一氣:「還跪在地上做什麼?趕緊給哀家起來!」

    「謝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臨則安聲音顫抖,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

    沒過多時,太監攙扶著一個老婦人而來……

    是臨家海棠院裡的那個老婦人,今日的她褪去粗布衣衫,著一身棉麻衣袍,倒襯得更加氣質溫婉,笑眯眯的嘴角,和藹可親極了。

    太監鬆開她的手時,她笑眯眯的目送著那太監出去,而後掃視一圈,視線停留在我身上片刻。

    隨後看見太后眼睛亮了,笑呵呵的上前道:「心兒,海棠花全開了,你怎麼也不來看看我?」

    太后和她是舊識,瘋癲多年,她還能認識太后,還能一眼認出太后來,這瘋癲的程度,著實有點懷疑。

    太后示意依姑姑,依姑姑連忙上前,攙扶老婦人,「夫人,今日怎麼得空進宮來了?」

    老婦人可勁的審視了一下依姑姑,喃喃自語,伸手拍著腦袋,「你這丫頭是誰家的啊?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啊?」

    依姑姑滿臉堆笑道:「夫人,奴婢是依瀾啊,您忘了,奴婢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依瀾啊!」

    老婦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依丫頭啊,這麼多年不見了,變漂亮了,以前就是一個小丫頭啊!」

    我暗暗的看了一眼李瑾鋪,他與我對望了一眼,似在提醒我不要輕舉妄動,靜觀其變!

    老婦人前來,我倒是微微詫異,姜翊生怎麼想辦法把她請來了,臨夫人很明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臨家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如此和太后交好的人,隱藏她到底是何種意思?

    老婦人很明顯很久沒有走出海棠苑了,看她的吃喝住宿,在臨府過得並不算好,頂多溫飽而已。

    依姑姑笑說道:「依瀾早就不是那以前的小丫頭了,夫人,您是多年未見依瀾,依瀾已經長大了!」

    老婦人點了點頭,又掃視了一圈,見李瑾鋪坐在冰塊之上,脫離了依姑姑的手,往李瑾鋪面前走去,昂著頭瞧著李瑾鋪,思量了半天,轉頭看向太后,「心兒,這人犯什麼罪呀?這大白天的坐在冰塊上得多涼啊!」

    我的母妃像她嗎?因為像她如此委婉,對任何人都和顏悅色,和藹可親,所以才會有這麼多人記住她的恩德嗎?

    不……與世無爭的人,對任何人都好的人,都是活不長的,我不要成為好人,我寧願做個壞人,我不要做好人……

    太后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依姑姑上前道:「夫人,這個奴才犯了罪,小姐正在懲罰他,您是知道的,犯了錯,就應該接受懲罰,不然的話再次犯錯,別人會要他的命!」

    老婦人聞言點了點頭,「是這麼道理,這話是我說過的,怎麼你們還記得?」

    「一直不敢言忘!」依姑姑扶著老婦人:「夫人,好不容易進宮一趟,奴婢帶您去御花園中看看景色可好?」

    老婦人臉色一下沉了起來,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向我走來,拉著我的手臂……

    我一言不發,隨著她走,她一直帶我走到太后身邊,伸手去拉太后的手,太后隱約有些抗拒,不過還是讓老婦人牽了手……

    我們兩個都帶有甲套,一不小心都能扎傷對方,老婦人托著太后的手,把我的手放在太后的手中,壓著我的手,一臉慈愛的叮囑道:「心兒,我把則柔託付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太后眼神冰冷的盯著我,似不想讓老婦人傷心,應道:哀家的人好好照顧她,夫人放心!」

    老婦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思維一下又跳躍起來,說道:「心兒,前些日子謹言家的媳婦說,沁兒嫁給了北齊的肅沁王,不是嫁給北齊太子,那你就不用困在宮裡了,你可以去找他!」

    太后一下子鬆開了手,周身的氣息一變,聲音冰冷:「來人,把老夫人送回去,告訴臨謹言,讓他謹言慎行,別以為哀家不能動他!」

    旁邊的宮人,立馬上前去拉老婦人,老婦人拼命的掙扎,我慢慢的把手放下,立在一旁,冷靜的想著老婦人在此次中扮演什麼角色!

    姜翊生所說的重要人物,是她無疑了!

    可是她並不是正常人,如何才能通過她讓太后知道臨家已經知道這個天大的秘密?

    讓太后把臨家直接連根拔起……

    「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心兒,你讓他們放開我!」

    老婦人掙扎著叫著,太后面若沉水,任她叫喚……

    我略帶疑問地來了一句:「皇祖母,那個老婦人是誰?為什麼會把我認成臨則柔?」

    站在一旁一直沒吭聲的臨則安,一下子目光射在我身上,飽含震驚,鬼知道她在震驚什麼……

    「跟你沒關係!」太后又變成那個霸道的不容人忤逆她的太后,「你要做的,只不過來看一看哀家怎麼懲罰這個狗奴才而已!」

    老婦人已經被拖到門口,誰知道她一下子不知哪來的力氣,掙扎開太監,跑到太后面前,雙手一把鉗住太后,一臉驚慌,雙眼左看右看。

    太后有些薄怒,剛欲發作,老婦人小心翼翼的說道:「心兒,千萬要小心,今天我聽見臨家那兩個壞人,和他們的女兒,說什麼知道了殺頭的秘密,準備要殺你,你千萬得小心了!」

    「殺頭的秘密?」太后眸光一下子凌厲起來,「夫人,你聽說了什麼嗎?」

    老婦人重重地點了點頭,躲在太后身後,看向臨則安,手一指:「就是她,說什麼姜翊生不是正統,誰都不是正統……」

    霎那之間,仿佛我置身在冬月里,太后全身散發出冷氣,「來人,把老夫人請到暖閣里去,好生伺候著,若是老夫人有一丁點閃失,你們直接自己去領三尺白綾!」

    「是!」宮人們恭敬小心地應道。

    老婦人不願意走,依姑姑上前連哄帶騙,才把她哄出坤寧宮,她還戀戀不捨的望了我一眼……

    那一眼中的光亮,似曾相似,卻是想不到在何時何地見過,其中又飽含了何種意思……

    臨則安一下子撲通一下,膝蓋重重地砸著青磚石上,太后瞥了一眼李瑾鋪,「下來吧,是哀家錯怪了你!」

    李瑾鋪這才被人扶了下來,跪在地上,恭順至極:「太后明察秋毫,奴才沉冤得雪,謝過太后!」

    姜翊生不是正統,誰都不是正統……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們都是皇上的孩子,皇上就是太后唯一的兒子,怎麼可能不是正統?

    都不是正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陷入了迷茫之色,猶疑不決神色讓太后瞧了去,太后冷冷的說道:「既然沒有南疆太后什麼事,就出宮去吧。哀家有一些宮閨中的情要辦……」

    我瞅了一眼臨則安,見她抖若篩糠,屈膝半禮,道「孫兒告退!」

    說完利索的轉身離開……

    臨則安忽然想發瘋似的,對著太后哀求道:「太后,您別讓她走,她才是罪魁禍首,她想殺翊羽,她要殺翊琰……翊羽,翊琰可是您的親孫子啊!您得救救他們啊!」

    我忍不住的回頭一瞥,李瑾鋪負在身後的手擺了一下,我忙地加快了步伐,有太后親自下手,我又何必摻合進來……

    姜翊生早就說了,太后召見我,不過就是試探我知不知道那天大的秘密,我並不知情,加上老婦人說得話……

    太后就確定臨則安知道了這個秘密,臨則安知道這個秘密,她就得死……

    出宮道,不料卻碰見著急趕來的皇上,皇上臉上仍然浮現著頹敗之氣,神色略略著急。

    見我停下了腳步,問道:「你這是從你皇祖母宮中剛出來?」

    我屈膝稟道:「是的,父王,皇祖母現下和皇貴妃娘娘有話說,兒臣不便打擾!」

    皇上慢慢的走近我,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垂眸望著我的眼中,「告訴父王,你知道了什麼?」

    我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眨了一下眼睛後退,拉開與皇上的距離:「兒臣不知道父王在說些什麼,兒臣只知道今日皇祖母讓兒臣去殺姜翊生,並告訴兒臣,如果殺了姜翊生,兒臣就知道自己的生母是如何被戳瞎雙眼,如何含恨而終的!」

    皇上一閃而陰沉,冷昔道:「他是你的弟弟,你不是拼命的要保護他嗎?怎麼會忽然反水要他的命?」

    我勾起一抹自嘲:「父王早就知道兒臣不是鳳貴妃的孩子,臨皇貴妃說,我的母妃不是心甘情願被戳瞎雙眼,這一切都鳳家牽連的,加上皇祖母給的條件太誘人,兒臣不能不明不白的活在這世界上,所以這些事情都要弄清楚不是嗎?」

    皇上像從來沒有認識我一般,眸色深沉把我從上打量到下。

    皇上許久未語,我又說道:「父王,按道理說,兒臣的母妃是皇后,兒臣該這世界上最尊貴的女子,可是兒臣從小到大生活在冷宮,為了一個饅頭,費盡心思,這些苦都是拜鳳貴妃所賜,兒臣難道不該弄清楚接受皇祖母的條件嗎?」

    我的言辭鑿鑿,讓皇上眸色越發深沉,看我的眼神也越發詭異起來,他終於開口道:「原來皇兒已經長大,跟你的母妃長得一樣漂亮了,你既然想知道真相,可以來宮中宮問朕,朕什麼都可以告訴你,你不用去問太后!」

    皇上的話一出去,帶著那麼一絲的曖昧,宮中宮是他圈養美人的地方,上次已經去過一趟……我可不想再去一趟。

    我顰眉拒絕道:「謝過父王的好意,兒臣已經重創了姜翊生,不能白費心思不是,兒臣相信只要殺了他,皇祖母告訴我一切真相,父王的宮中宮有太多的美人,兒臣不方便去!」

    皇上似在醞釀揣摩著什麼,慢慢的又向我靠近,這一次毫不掩飾對我的曖昧,「姜了,你長得可真像你的母妃啊,皇貴妃才有你母妃三分的顏色,你卻有十分顏色,不知你母妃,知道你和她長的如此像,又站在朕的面前,她會不會拿你來補償朕呢?」

    拿我補償?

    拿我補償什麼?

    這姜國的人都瘋了嗎?

    我的聲音一沉,「父王,兒臣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兒臣先行告退!」

    「姜了!」皇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銳利起來,「姜翊生如果想名正言順的繼承姜國的皇位,朕會讓他娶正妃,你與他,朕絕對不會讓你們有什麼好結果,朕得不到的,寧願通通都毀掉!」

    「父王!」我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兒臣現在是南疆太后,父王毀掉我要三思而後行,您可以不在乎這江山,皇祖母呢?您要是不在,她也就什麼都不是!」

    皇上嘴角閃過一抹陰毒的笑意:「姜了,你跟你的母妃果然不一樣,瞧見你狠起心來,眼中的光亮,堪比紅蓮耀眼美麗。顧盼生輝的眸子,誰會在你眼中印下影子呢?」

    皇上說著伸手對著我的眼睛就來,我用力狠狠的甩開他的手,正聲道:「姜國皇上,你確定用你的腐朽不堪的姜國來對抗南疆嗎?」

    皇上手一下停在半空,哈哈大笑起來,「權勢果然讓一個人生得美麗,看看,朕得皇兒,身後有一個南疆支撐,都開始叫板朕了,從小的你,像狗一樣葡蔔在地給頤和當小馬駒的時候,朕可都沒有正眼瞧過你一眼。」

    「那你繼續不用正眼瞧哀家一眼!」我冷著臉,沉聲道:「南疆王,對哀家可是用心的很,姜國皇上你要用姜國來埋葬,只管試讀好了,哀家從來不怕,反正從來沒有得到過,也就不怕失去什麼了!」

    皇上笑聲未止,俯視地望著我,「很好,朕應下你的叫板,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舍下姜翊生!」

    我身子一側,皇上揚長而去,蘇時方忙不迭地跟上……

    他身後浩浩蕩蕩的人群,在召示著,就算他沒有實權,但他仍然是這姜國高高在上的皇……

    剛到行宮門口的時候,有人送來一盒口脂,一盒大紅色的口脂,口脂最上面一張,明顯被人吻上一個唇印……

    我捻起來,那一片有這唇印的口脂,腦子無端閃過姜翊生坐在院牆上,執著口脂對我揮手示意的畫面。

    驀然失笑起來,卻是不知道笑什麼……

    拿著口脂進了行宮,艷笑卻道:「娘娘,這口脂的顏色,倒是鮮艷奪目,比娘娘盒子中的還要艷上三分。」

    「是嗎?」我輕聲反問,「宮中的口脂不都是最好的嗎?這盒有什麼講究沒有?」

    艷笑從我手上接過去,看了看盒子,捻起一片,聞了一下味道,然後把一片口脂遞給我,「這是無量閣製作的口脂,淡淡的桃花味夾雜著蜜的香甜,這款口脂,無量閣每年出售十盒,四國皇室採辦,爭先恐後,絞盡腦汁都想去得到一盒!」

    轉念想起了我梳妝檯上,擺了各色的口脂,問道:「哀家口脂有幾樣是他們家的?」

    手中的口脂細細嗅著,倒真有著甜膩膩的味道……

    「有三盒!」艷笑突兀一笑,「南疆後宮無妃嬪,王上得了這些東西,自然就往娘娘宮中放,不過……那些都沒有娘娘手中的這盒來的貴重!」

    我翻手覆手看了看,「怎麼個貴重法?出售量小?」

    艷笑搖了搖頭,恭順道:「出售量小是一回事,這種口脂每年才十盒,一盒是百片,無量閣有規矩,無論出多少錢銀都是不賣的,除非有打動他的故事,他會分文不收,免費送與。」

    「還有這種有趣的事情?」我心中微微詫異,「看來這無量閣,也是有故事的!」

    「是的娘娘,這款口脂,在民間一片得十兩黃金!因為故事太過美好,但凡得到這一片,都是捨不得用的!」

    艷笑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把手中的那一片,左看右看,在角落,看著印著無量閣三個字,「什麼樣的故事,說來聽聽!」

    艷笑屈膝道,「奴婢不敢說,因為奴婢不知道娘娘這盒口脂是誰送的,說了怕娘娘會心生不快!」

    「說吧!」我隨口說道:「這是哀家的弟弟送給哀家的,倒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

    艷笑眸光一凝,臉上為難姿色倒是消失得一乾二淨:「看來大皇子尋了好東西,皇子府沒有妃嬪,想到娘娘,那倒也沒有什麼了。」

    「大抵是這樣子!快說說看,哀家被你勾起了興致,小小的口脂值得你如此稱讚,倒也是少見!」

    艷笑跟了我多年,好東西見了不少,我也賞了她不少,今天倒是第一次見她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說一盒口脂……

    「稟娘娘!」艷笑淺笑道:「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親吻……」

    我心中咯噔一下,手中的口脂忽然變得燙手起來……

    艷笑繼續道:「它的味是桃花和蜜的香甜,意為你是我的桃花,是我的另一半,我買盒口脂給你,你願意擦在唇瓣之上,是願意接受我的親吻,願意和我相濡以沫。而我卻是只願意吞下你唇上的口脂,他人再與我無關!」

    「親吻,又為表白之物,娘娘久居深宮不知道,民間有很多男女,想盡辦法弄這一片親吻,用於表白,表白之後,姑娘接受自然就捨不得用了,因為是定情之物,總是意義非常!」

    我的腦子轟的一下,怪不得姜翊生今日在我的口脂盒子中,翻找數遍,分明就是在看我用什麼口脂……

    表白之物,繞了這麼大圈子,他就跟我來這麼一出……

    我把手中盒子塞給艷笑,「如此之物,送給哀家不合適,找人拿去送還給大皇子,告訴大皇子,將來送給他的皇子妃,哀家老了,用不了這麼鮮紅的顏色!」

    艷笑一愣,我轉身回房……

    一連幾天,宮中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我也有十日未進皇宮,秋意越來越近……

    宮中沒有消息,關老將軍突然出現在朝堂之上,連同領侍衛內大臣上書彈劾姜翊琰,身為一個皇子,不以身作則,卻流連花樓,著實有失一個皇子的風範。

    太后並不在朝堂之上,皇上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揮手解除姜翊生的禁足,讓他繼續涉政!

    謝文靖仍然足不出戶,對朝廷上的事情充耳不聞,謝輕吟跑大皇子府越發勤奮,關桑白也不甘落後……

    艷笑向我稟報這些的時候,我正在涼亭里倚靠著貴妃躺椅上,看著書……

    看的命里書,演算著別人的生辰八字,我還是有些不死心南行之命里的弧矢星到底在何方!

    「娘娘,您到底有沒有聽奴婢在說話?」艷笑坐在一旁捶著我的腿,帶了一抹無奈道。

    我恰好神遊回來,抬眸望她,「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奴婢說,宮中傳來消息,臨皇貴妃突染疾病,三皇子已經提前被接到皇子所了!」

    太后已經動手了嗎?

    「二皇子呢?」我悠然地問道,「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艷笑搖了搖頭,「沒有絲毫動靜,照常進宮請安問禮,在朝廷之上和大皇子一起涉政,不過姜國朝廷文武百官,大多數是偏向二皇子的!」

    「預料之中的事情!二皇子身後有個鎮國府,還有太后支撐著,大臣自然要抱著這個捷徑,一旦二皇子登基為皇,他們就是功臣!」

    命理書……

    書……

    「是!」艷笑突地一笑,「還有一件事情,奴婢本來不想說,但是著實忍不住要告訴娘娘……王上已經在路……」

    「書!」我一下坐起身來,滿腦子想到都是書,卻忽略了艷笑剛剛要說的什麼話。

    艷笑嚇了一跳,忙道:「娘娘,怎麼了?」

    「走,去大皇子府!」忽然想起來江太醫曾經留給了我一箱醫書,並告訴我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那一箱書里,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就和親了。

    所以那一箱我跟姜翊生應該在皇子府……

    來不及點綴胭脂水粉,帶著艷笑就直奔皇子府……

    半公公見到我恭敬至極,忙道:「殿下如此匆忙所為何事?大皇子還沒有下朝!」

    我邊走邊道:「李大人身體可好些了?」

    半公公一愣,「已無大礙,李大人還命奴才見到殿下,謝過殿下的賞賜!」

    「李大人沒事便好!」我腳步一停,示意艷笑,艷笑把手中捧著兩個盒子,放在半公公的手上。

    半公公一個愕然:「殿下,奴才斷然不可受的!」

    「不打緊的!半公公伺候大皇子也是辛苦,更何況半公公還是李大人的心腹,應得的!」

    半公公倒也不客氣,「奴才謝過殿下了!」

    我看了他半響,才道:「本宮今日想到大皇子這有一本山間野鬼孤本,本宮正想看。不知道大皇子不在,有沒有特別叮囑過什麼地方是不能去的?」

    半公公滿臉堆笑:「大皇子並沒有什麼叮囑什麼地方不能去,不過現在謝家小姐倒是在大皇子房中,替大皇子拂去桌上的灰塵!」

    謝輕吟也在…

    我的腳一轉,「那就帶本宮去書房吧,待謝家小姐走後,喚本宮一聲!」

    「是!」

    姜翊生的書房和他房間倒不是一個院子,書房在院子裡一角,四周被大樹掩蓋,遠遠的望去,倒像一個單獨隱世閣院似的。

    我讓艷笑在外面給我守著,自己進去,一個人的個性使然,書房最能體現出來,姜翊生的書房跟他的人一樣冷峻生硬!

    一張軟榻,一個書桌,剩下四周全是書……

    迅速找了起來,我記得有醫術,各方雜書野史,找了好幾個書架愣是沒找到……

    箱子,我記得那是一個竹編的箱子,找了一圈都沒找著,還累的我一頭汗,隨手抽了一本書就出去了……

    半公公見我出來,迎著我,「殿下可是找著了?」

    我搖了搖頭:「沒找著,就是找到另一本有趣的書,可惜了!」

    晃了晃手中被捲起來的書,倒也沒注意是什麼書,拿在手中…半公公見狀:「謝家小姐,奴才已經請走了,殿下若是還想尋,倒是可以去大皇子房中在尋尋!」

    已經走了……

    我頷首,直奔姜翊生的房間,謝輕吟到時手腳倒是利索,一個千金小姐,親自過來打掃,真是難為她了……

    他的房間也是簡單明了,掃過一眼,倒是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箱子,最後目光落在他的床底下……

    床底是空的,我提裙趴在地上望去,漆黑的倒真的有些東西,臉貼在地上去撈……

    撈了半天,就是沒撈出來……

    驀然,一道陰影籠罩住我,我抬眼,撞進姜翊生滿含笑意的鳳目之中。

    瞬間滿臉尷尬,姜翊生坐在床沿之上,低眸望我,輕聲問道:「你就不怕床底下有老鼠,咬在你的手上?」

    我乾笑了一聲,慢慢的收回手,有些欲蓋彌彰的說道:「丟了一個玉佩,瞧見它滾到床底下去了!」

    「哦!玉佩啊!」姜翊生意味深長的搖晃著我剛剛從他書房拿的那本書,「姜了,這些日子躲在行宮,原來是看這本孤本啊!」

    說著他把書展開,書名一下暴露在我的眼前,瞬間,我的臉爆紅,煮紅了的蝦子一樣,書上赫然寫著:龍陽十八式!

    「我……我……」

    姜翊生鳳目星光大盛,嘴角笑意玩味……

    「這不是我看的……」

    「千萬別解釋…」姜翊生摸著下巴,寒星般地眸子閃爍沉沉:「我瞧著從你手上脫落的,不是你看的,難道是我看的?」

    本來就是他看的,我從他的書房隨手拿的,不是他看得是誰看的?

    一下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去搶,姜翊生舉得高高地,嘴角笑容一變,深沉又邪魅,「被抓的正著,惱羞成怒了?」

    我氣得掐腰,喘氣,沒好氣說道:「我來找書的,找江太醫給我留的那一箱書,你放在什麼地方?」

    姜翊生把他手中的書一扔,伸手在他的床頭一摸,摸出先前裝口脂的盒子,遞給我,「你拿著,我就告訴你在哪裡!」

    那一盒…親吻!

    我後退一步,轉身就走:「不告訴我,我自己找!」

    還沒走兩步,就姜翊生長臂一圈,從身後抱住,他下巴搭在我的肩上,手中口脂盒塞進我的手中,聲音低沉慵懶:「告訴你件好消息,臨則安今天暴病而亡了!」

    「什麼!」我抓住口脂盒,一轉身,與姜翊生面對面,帶著激動問道:「是太后已經開始動手清理臨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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