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七國:互相傷害
太后這話說的極具道理,窮人變成暴發戶日子好過,有錢人家變成窮人就難過了。
尤其這個有錢人家一直沒有挨窮過,一直沒受過凍,就像司空炎這樣一生下來錦衣玉食,自己的哥哥是一國之君,自己的母后是太后這樣的人。
集天下恩寵於一身,為了一個女子違背著自己的哥哥,挑釁著自己的母后當他變得一無所有的時候,日子絕對是過不下去的。
而且,他現在是在跟皇上爭女人,帝王家,最是無情帝王家,他簡直是在玩火自焚。
司空炎把頭磕在地上通通作響,在別人看來就是一個頂級深情的人,在我看來就是一二百五,腦袋瓜轉不過來。
太后是什麼人?能在後宮豈立不倒又讓自己的兒子當皇上,沒兩把刷子誰相信啊
「母后,兒臣這輩子只愛這麼一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鳳凰,所謂鳳凰來兮,另有其人!」
太后眼皮一抬,沒有理會司空炎,而是對著一旁的宮女道:「小黎子,如此不聽話的鳥兒,你說哀家該如何是好?」
小黎子上前屈膝福身:「啟稟太后娘娘,奴婢惶恐,這隻八哥是太后娘娘心頭,奴婢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啊!」太后神色越發淡然,語氣幽幽,看向我:「離余公主,你現在是穎川親王妃,你說哀家該拿這隻鳥如何是好?放了呢?殺了呢?還是燉了呢!」
問我啊?
我好想說,這麼拎不清的兒子,直接殺了吧,省得活著浪費空氣,浪費每年的銀兩。
暗自小心瞅了一眼太后,低眉順目,讓自己看著是一個毫無威脅力的女子,對太后恭敬的稟道:「啟稟太后娘娘,妾身不敢妄言,王爺從妾身進入廣陵城的那一天開始,就警告了妾身,不要跟任何人爭,妾身出生西域邊緣小國,嫁過來之際,父皇和母后再三叮囑,泱泱大國,喜歡夫唱婦隨!」
「妾身自小學的琴棋書畫,自小學的以夫君為天,這夫君決定的事情,妾身不敢妄言,更加不敢揣測,至於看法,妾身更是不該有,還請太后娘娘責罰妾身毫無主見之罪!」
完美的把皮球踢了回去,問我要不要殺了她的兒子?我敢說可以嗎?虎毒不食子,我說殺,她真的捨棄她的小兒子,可能嗎?
肯定不可能,太后就像一個老狐狸,誰知道她真正的想法是什麼?
「喜歡夫唱婦隨啊!」太后像個老妖婆一樣重複著我的話,「這樣說來,哪怕你的夫君吃糠咽菜,你也願意了?」
我還真不願意,我特麼沒病,放著大魚大肉不吃,我去吃糠咽菜,還跟著這種都不上牆的阿斗,可算了吧。
緩緩的蹲了下來,跪在太后的面前,心理把司空炎祖宗18代問了個遍,面色凝重的說道:「王爺是妾身的天,王爺是妾身的地,這天和地去哪裡,妾身就跟著去哪裡,別說吃糠咽菜,就是張嘴喝西北風,妾身也毫無怨言!」
「當然,太后娘娘可能覺得妾身口中的話語水分頗大,可是王爺不怕他心愛的女子吃,妾身自然是沒話可說,妾身已經嫁與他為妻,就事事以他為先,他的言語,妾身不會違背!」
太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略帶驚訝的說道:「原來一個兩個錦衣玉食吃多了,就想顛沛流離清粥小菜了!」
我的內心深處已無力吐槽,太后這麼聰明的人,對我的玄外之音故而聽而不說?
誰願意跟他過苦日子啊,我都說了啊,他願意跟他心愛的女人吃糠咽菜,我這是沒辦法,我已經嫁給他為妻,我想阻止我來不及啊。
更何況,這年頭有權有錢可以為所欲為,沒錢那就寸步難行。
我寧願死在銀堆之上,也不願意為了一口饅頭可憐兮兮看別人臉色,司空炎這隻奇葩花,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非得一棵樹上吊死,說是情深,其實就是傻逼。
想著傻逼,傻逼直接磕了一個響頭,高聲道:「求母后成全,兒臣願意放棄所有!」
好想一腳踹死他,他變成破落戶,我帶他回離余去狐假虎威也不頂用,破落戶我要他幹嘛?帶回去報不了仇還得賠上性命。
真想罵人!
太后閒淡的看了司空炎一眼,把自己手中的鳥食隨手遞給小黎子,用手帕擦了擦手,「來人,這隻鳥兒太不聽話了,去餓上三天三夜,看他吃不吃,如果不吃的話,就燉了吧,八哥的肉也是肉,哀家親手養的,哀家讓他死,想來這天底下也不會有人有他言!」
司空炎身形一僵,我真的沒笑,太后是在警告他,趕緊滾蛋,回家好好閉門思過,如果思過不了,就直接燉了!殺了!
也是…太后要為大局著想,司空皋把嘉榮治理的強大無比,藍夢晴又是神鳥鳳凰庇佑的女人,轉個彎來到皇宮做皇后,讓嘉榮更上一層樓何樂而不為?
司空炎這個目光短淺的男人,為了一己之私,既然想私藏鳳凰庇佑的女人,這不是打臉嗎?
「母后!」司空炎不死心地叫了太后一聲。
太后手一擺,「安請了,下去吧,哀家乏了!」
司空炎聞言,惡狠的瞪了我一眼,關我什麼事情?他自己搞不定他自己的娘,自己沒種,怪我嘍?
太后見他不起,一轉身往屋裡走,司空炎噌一下起身,我隨即夫唱婦隨起身……
不料司空炎這個孫子一個大步跨到我的面前,當著眾宮女的面拽了我一把,眾目睽睽之下我又不好對他下手,一個腳拐,他直接鬆手一點力氣把我往地下甩去。
於是乎在眾目睽睽之下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我不能腳下生風站定,不能暴露我會武功。只能忍氣吞聲,直接摔倒在地。
司空炎一個驚呼,抬腳落腳之間,直接踩到我的腳踝上,只聽咯噔一下,骨頭沒斷直接錯位……
痛感一下從腳踝鑽入到心,痛得我冷汗直冒,齜牙咧嘴,司空炎這孫子忙驚叫俯身:「王妃你怎麼了?宣太醫!宣太醫……」
他驚呼聲成功把太后引轉身,太后眯起了雙眼,司空炎一把抱起我那叫一個驚慌失措,尤如除了宣太醫找不到別的詞一樣!
我手臂搭在他脖子上,死勁捏在他肉里,痛得眼淚嘩嘩地……他肌肉緊緊的繃著,我的指甲直接摳著他的肉。
太后看了片刻,方道:「宣太醫!」
這才有人跑去宣太醫……
司空炎抱著我就進來太后屋中,骨頭錯位多痛啊,我坐著直接把司空炎身上的皮給摳爛……
麻痹,此仇不報非君子,我一定要讓他和藍夢晴這輩子別想在一起,該死的男人敢陰我,簡直就是在找死。
小黎子給太后奉上茶水,太后漫不經心的喝著茶,司空炎假模假樣的給我摸著骨頭。
他越摸骨頭越痛,我腳脖子上的骨頭錯位不說,瞧他那德行,沒把我腳踝的骨頭踩斷,他心裡很不爽,就想讓我的痛感加深,就想讓我暫時出不了皇宮,他就可以和他的夢晴見面。
「王爺!」我一個吃痛,俯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恰好抓昨天梵音刺破他的那個手臂。
他一個呲牙,磨著後槽牙,安慰我道:「王妃,你千萬要忍著痛,太醫馬上就來了,你的腳會沒事,別怕,本王在呢」
我管他的手臂會不會流出血來,使勁的掐著,哭喊著說道:「王爺,妾身真是太沒用了,走路都能摔倒在地,妾身這要是殘缺了,您就賞給妾身一處院子,讓妾身了此生,妾身不能給王爺丟臉啊!」
心中不斷的咒罵著,太醫怎麼還不來?
我的腳如果要出現任何問題,變殘了,我左邊腳,司空炎得拿一條腿來賠給我。
司空炎手用力拍在我的腳脖子:「王妃,就算你殘了,本王我也不會離開你,本王會好好待你,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
「王爺啊!」我咬牙切齒的掐著,扯著嗓子哭喊著。
「王妃啊,別怕!」司空炎壓低的嗓音,安撫我。
我和他就像兩隻狗,咬的一嘴毛,還不願鬆口。
太后眉頭早就深深皺起,眼中閃過不耐煩,放杯子的動作,很響。
司空炎都不怕,我怕他個球啊……
鬼哭狼嚎害怕自己殘了,司空炎就不斷用手使勁的揉在我的腳脖子上。
我的手掐著他的手臂,滿手是血,還抽了空在他身上使勁的擦了擦……
就這樣一直僵持到太醫來,太醫從司空炎手中接過我的腳,一用力,把錯位的骨頭直接給正好了。
看到我手上的血,直接驚呼:「王妃您還有哪裡傷了?」
連忙去拿腰身旁邊的帕子,對自己的簪子邊一划,劃了一個小小的血口子,冷汗津津把手攤開,虛弱的說道:「太過疼痛,本妃一不小心,指甲把手摳破了,故而滿手是血!」
司空炎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我這邊是腳脖子疼,復位了頂多來個韌帶拉傷,他那個手臂上的傷,我直接用手摳了又摳,更何況他現在不敢把手臂亮出來,只能幹忍著。
太醫拿了金創藥,細細的倒在我的手上,給我包紮了一下,然後去稟明太后,我的腳是扭傷,沒有其他大礙。
司空炎鬧了這一出,又當著眾人的面踩我,太后能不知道他在幹嘛嗎?只是裝著不知道而已。
太后冷冷的瞥了我一眼,「王兒,你的王妃既然沒事兒了,趕緊回去吧,哀家就不留你們在這用膳了,哀家等一會兒,要去看看皇上到底打算如何處置那隻鳥兒!」
司空炎一聽那叫嚇得肝膽欲顫,急急的叫道:「母后!」
「啪!」太后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太醫,穎川親王妃的腳有沒有事?如果問題大了,落下一絲殘疾,哀家唯你是問!」
太醫嚇的撲通跪地,用腦袋保證道:「啟稟太后娘娘,王妃腳骨錯位,需要靜養,靜養過後堅決不會落下一絲殘疾!」
太后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王兒,沒有聽到太醫說的話嗎?王妃需要靜養,還不抱著王妃趕緊離宮,回去好好養著!」
司空炎看見太后怒了,心不甘情不願的要過來抱我,我哪裡讓他抱啊,我害怕他一不小心,等一下直接把我摔倒在地,一腳踩在我的肚子上,能把我的肋骨踩斷了。
撐著連忙起身,對太后福了福身:「啟稟太后娘娘,妾身沒有什麼大礙,妾身跟王爺這就告辭,不打擾太后娘娘的清修!」
太后手指微抬,我慢慢的後退出去,我管司空炎去死啊,我這么小心眼睚眥必報的人這一腳之仇,記在心裡了。
踩骨頭復位的腳,走路一瘸一瘸的,身邊也沒一個攙扶的人,只能自己一步一步往外挪。
挪出太后院外,左右看看沒人,輕輕的挽了一下衣袖,袖籠裡面的小黃雞探出頭來,我直接對小黃雞道:「小妖怪,姐姐的腳差點廢了,趕緊到皇上的寢宮上空,你認識那個藍夢晴對不,使勁的在她頭上飛舞著!」
不知我錯覺還是怎麼……看見小黃雞的眼中閃過一絲害怕,難道我太過面目可憎讓他害怕了?
小黃雞半天沒動,我調整了一下語氣,連哄帶騙道:「小妖怪,你是不是不願意啊?你要不願意那就不勉強了,咱們走吧!」
吃完話的霎那之間,小黃雞一下從我的衣袖中飛出去,往上空飛去,我正昂頭看它飛舞的身影,身後被人重重地一推。
直接撞在宮牆上,宮牆上有沒有磨平的碎石子,鋒利直接把我的額頭戳破皮,感覺有血珠子往外冒。
扭過身去,司空炎手臂就來了,我條件反射的準備讓他這條胳膊脫臼……可是…與此同時,聽到不遠處傳來無數個腳步聲,抓他手臂的動作變得無力了……
他的手一下子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宮牆上,死死地盯著我的雙眼,質問我:「剛剛從你的袖籠里飛出的是什麼!」
我被他掐的有點窒息,其實他這種毫無三腳貓的功夫,空有一身蠻力,我要想讓他廢,直接一腳,他就能跪在我的面前。
可惜這是皇宮重地,我得裝可憐……
我滿眼痛苦:「王爺,本宮不知道你說什麼……」
司空炎恨不得掐死我:「你不知道本王說什麼?本王明明看到剛剛有一隻什麼東西從你的袖籠里飛出去,是不是那隻鳥?是不是?」
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都知道是那隻鳥了,還來問我幹嘛?
我的眼睛斜了一下,往天空上翻,果不其然小黃雞扇動著翅膀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艷麗的大鳥,在高空中飛舞。
緊接著驚呼聲又響起,我聽到的腳步聲,是司空皋和藍夢晴來向太后請安來了。
我手扒在宮牆上,努力的摳著,把自己的指腹都磨破皮了,為了把自己的受害者形象發揮的淋漓盡致,我真是下本錢了我。
艱難的否認著:「王爺,您在說什麼,臣妾根本就聽不懂,您怎麼了,告訴臣妾?」
司空炎掐我脖子的戾氣越來越重,這真是不把我乾死,他心裡不得過……
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司空皋和藍夢晴終於看見我了,藍夢晴剎那間直接跑了過來,司空皋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看著藍夢晴……
得……
司空炎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是他撕毀協定要我命在先,我讓他心愛的女人這輩子死在皇宮裡不過分吧。
藍夢晴一來,雙手直接握在司空炎手臂上,司空炎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直接把挽住我脖子的手給鬆了。
我柔弱不堪啊,直接順著宮牆蹲了下來,使勁的咳嗽,司空炎目中無人地直接把藍夢晴一把攬在懷裡,失而復得的樣子,嘖嘖,我咳的這麼大聲,他都聽不見。
司空皋眼睛瞄了一眼上空飛舞的大鳥,站在那裡未動,就這樣漫不經心的把視線看向司空炎和藍夢晴……
手慢慢的摸了一下額頭,真的有血渣,把手帕重新拿了出來,裝模作樣擦著額頭,其實是擦眼睛,手帕上有辣椒,一擦眼睛之後,眼淚那叫一個嘩啦啦的。
本來剛剛腳骨錯位,已經哭過一場了,眼睛紅紅的還沒好,現在又哭,成功的讓司空皋漫不經心變成了眼中閃過厭惡。
瞧著藍夢晴的樣子,昨天晚上司空皋肯定沒和她共赴巫山雲雨,如果兩個人要共赴巫山雲雨之後,藍夢晴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小黃雞飛舞了幾圈,發出鏘鏘地珠玉落盤之聲,猶如憤怒司空炎和藍夢晴相擁似的…
司空炎這隻大傻逼,都看不出來自己哥哥臉色已經鐵青了嗎?還這樣目中無人你儂我儂的簡直是在找死。
咳完之後,我的眼神害怕的不敢觸及司空皋,就小心的提醒著司空炎:「王爺……還沒向皇上請安呢!」
藍夢晴不知誰給她的勇氣,手緊緊的圈住司空炎的腰,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偉大,是我這種沒談過戀愛的人不能體會的。
司空炎這個人是用不上了,我得另行辟近,重新謀劃其他人跟我一起回離余……
辣椒太過辣眼,眼淚我想止都止不住,努力的站起來,跌跌撞撞走到司空皋面前,對他行了個禮。
他銳利的眼神停在我的腳上,又停留在我赤紅的雙眼上,估計我現在的臉色特別難看,胭脂水粉早就花了!
「把眼淚擦乾淨!」司空皋冷淡的說道。
他真的厭惡人流眼淚,我用衣袖擦了擦,擦不乾淨啊…
哭著打著嗝說道:「皇上,妾身……」
司空皋看了一眼旁邊的芋公公,芋公公直接讓身後的兩個宮女來攙扶我,有人攙扶,我便把身體大部分的力氣移了過去,小聲的啜泣著!
司空皋除了對哭聲厭惡,其他的真是超乎耐心的好,尤其看著那個兩個苦命鴛鴦相互訴說衷腸,更是耐心的好。
大約過了半個鐘,我的眼睛終於不是那麼辣了,眼淚也止住了,司空炎緊緊的拉住藍夢晴的手,來到司空皋面前。
兩個人直接跪下,就在司空炎開口千鈞一髮之際,太后身邊小黎子匆匆忙忙而來,直接截斷他的話,對司空皋行禮:「啟稟皇上,太后想單獨見見藍姑娘!」
暗咬著下嘴唇,好想哈哈大笑……
司空皋居高臨下的說道:「藍姑娘就在那裡,扶過去吧,別讓藍姑娘摔著,破了相!」
我破了相嗎?
我要破了相,我直接能把司空炎一包毒藥給毒死算了。
小黎子直起身來,從司空炎臂彎中扶起藍夢晴,由於是太后的命令,藍夢晴不敢不從。
可是她滿手血跡,大呼驚叫:「王爺您受傷了?」又重新拉向司空炎……
我見小黎子眼皮一跳,掙脫宮女的攙扶,對司空皋俯身開始掉眼淚:「啟稟皇上,王爺昨天晚上,不知怎麼啦,就拿匕首刺傷了自己,妾身無能,懇請皇上賜罪!」
司空皋慢慢地摩擦著玉扳指,眼中閃過瞭然:「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宣太醫,藍姑娘別耽誤了給太后請安,朕就回了!」
說完司空皋餘光擦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藍夢晴在心疼的聲音,也沒用。
芋公公對著兩個宮女道:「穎川王妃好不容易進宮一次,御花園的花現在開得正旺,你們在前面領路,讓王妃好好去欣賞欣賞!」
我這又是無妄之災了吧。
司空皋剛剛看了我那一眼,原來不安好心!
小黎子直接沉著臉,對藍夢晴道:「藍姑娘,您打算抗太后的懿旨嗎?」
藍夢晴身形一顫,只得戀戀不捨鬆開司空炎的手……
心中冷哼一聲,不知道司空皋讓我去御花園裡幹嘛,就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走路一瘸一瘸的宮女攙扶著來到御花園,鳥語花香,池子裡養的魚很是肥美適合做烤魚。
就著池水看了我的一臉妝容,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不為過,眼睛水腫的像個兔子眼,額頭戳破皮,血噠噠的趴在上面,水粉跟淚痕混合在一起在臉頰上一道一道跟鬼一樣。
深深的吐了一氣,抬手準備拉點額發把自己再搞狼狽一點,就聽見司空皋毫無感情猶如平述的聲音響起:「女子為悅己者容,朕怎麼瞧著你很滿意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