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薑末:不行就殺
早說不就完了,非得脫褲子放屁讓別人把自己嚇成花臉貓才說,講真,我最討厭這種不乾脆利落的人!
視線移到姜青禾白嫩的小手拉著我的衣袖上,「說吧!看看你知道的事能不能救你!」
姜青禾眼帶驚恐,鬆開我的衣袖,左顧右盼了一下。
假山亂石中,怎麼可能有人,更何況現在姜青宏死了,宮女太監們人人自危,躲在這偷懶,抓到立馬能給姜青宏送去,都不知道她故作害怕給誰看?
我嗎?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姜青禾輕咬貝齒,眼神閃過堅定:「長姐,姜木紫他是個啞巴,還是個不知疼痛的啞巴,只會咿咿呀呀的哭,旁的什麼也不會。」
「生出來是這個樣子,太后娘娘便把姜木紫和他母妃打入冷宮,不准任何人提起,皇兄薨天過世,太后娘娘想起姜木紫來?」說著此姜青禾停頓一下,斟酌了一下又道:「太后娘娘說,她能當上太后,就能當上太皇太后!」
蘇晴雪真是口氣不小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冷瞅著姜青禾:「青禾妹妹除了不遠嫁,可還有其它願望?」
姜青禾面帶猶疑,估是一時拿不準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這下有了點耐心,跟了一句:「比如拿著一輩子花不完的錢銀出宮尋個小村莊,當個農場主每日過著平靜日落而歇的平淡日子!再比如說,尋一個簡單的男人嫁了,做一個簡單的人?」
姜青禾聽到我的話,眼中神彩有了變化,拱手福身:「長姐若能讓青禾如此,青禾自願當長姐在宮中的眼晴!」
聰明的孩子都喜歡扮豬吃老虎,姜青禾就是一隻母老虎,躲在暗處伺機而動。不過她有點托大了,在宮中我可不只有她這雙眼晴……
我站起身來,理了理衣袍,「如此…青禾妹妹回去好好休息,明日還得給皇兄守靈哀哭呢!」
「青禾多謝長姐提醒!」姜青禾對我屈膝行禮,恭送與我。
我沒理她,就往後宮走去,皇宮依然是原來的樣子,冗長的宮道,厚重的紅漆牆,琉璃瓦,飛瞻獸類尖!
看似無一不精細宮殿建築,埋了多少孤魂野鬼,宮外的女子擠破頭想進來,不知進來後,除非做到後宮最至尊的太后之位,不然連個穿衣顏色自由也沒有,稍不留心的後宮,拿錯一個手帕色也是死路一條。
想到此,我不由想到書中的後宮天下,一個平家女上位成為至尊太后,變成人生贏家,我真覺得那是大大的扯蛋。
編故事的人,肯定是個愛臆想缺愛的窮酸書生,又或者是讀了幾本書的閨閣女子,做著天下不要錢的大白日夢。
在充滿殺意的後宮,一個得寵的平家民女,母家強大的妃嬪動動小手指,立馬有人給她處理得乾淨利落!哪裡還輪得到她坐上太后這樣至尊的位置?
「薑末!」
一聲叫喚打斷了我扯開嗓子想罵人的衝動,抬頭望去,已經不自覺走到挽心宛外了!
「薑末!」
姜黎昕再一次叫喚傳到我的耳中,讓我有種恍如隔世之感,視線停在挽心宛三個大字上,久久不能平靜,闊別三年的姜國京城,闊別三年皇宮,闊別五年的挽心宛,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眼上一涼,姜黎昕的手已經撫到我的雙眼上,一派天真:「薑末不哭,不要難過,黎昕一直守著薑末的挽心宛,不讓任何人奪了去!」
誰說姜黎昕心智不全,他比任何人都要純粹,他知我的難過,他知我的歡樂,那怕我們隔了三年未見,他都能知道我在想什麼,他都知道我在難過什麼?
我拉下他的手:「薑末沒有哭,我只不過許久不見黎昕高興的!你看我在笑!」我嘴角揚起,給他看我笑的樣子。
我恨我那沒有用的父皇姜雲朗,我恨他只懂風花雪月,恨他沒有硬骨頭,讓我的哥哥姜黎昕身為嫡長子,只能被他一道聖旨困在宮中,我想帶他去紫荊關,姜青宏那個沒用的東西拿出父皇的聖旨來壓我,說是父皇下的聖旨姜黎昕這輩子只能呆在皇宮裡,哪裡也去不了。
一道聖旨,把姜黎昕囚禁在這宮中,與帝位無緣,與親王無關,更是一個普通的王爺也與他無關,就算父皇死了,姜青宏死了,他的稱位依然是大殿下。
大殿下!
大殿下!
不知道我那沒用的父皇這樣做,到底在羞辱了誰!
我努力地扯著笑容,我真的在笑,從得知姜青宏死了開始我就在笑,笑老天有眼,笑這個沒用禍國殃民的人終於死了,我姜國的江山總算可以得到機會喘息了。
姜黎昕掙脫我的手,修長的手指點在我的額間,帶著心疼輕問:「薑末的額間怎麼回事?是不是太后娘娘打得?」
蘇晴雪敢打我,我能跟她玩命,更何況,我的身份擺在這裡,就像我的外祖家舅舅遠在紫荊關,蘇貴妃她也不敢打我。
開口安慰姜黎昕道:「薑末許久不回宮中,一時激動,就和宮殿來了一個親密接觸!」說著我用腳跺了跺青石磚:「黎昕你知宮中青石磚太過熱情,就瞌在我額間,就變成現下這個樣子!」
早知道姜黎昕會擔心我就不用對姜青宏表達過多他早死的歡心暢快,真是白白的磕了幾下頭,把額頭都磕紅了?。
姜黎昕炯炯有神望著我,彎了嘴角:「可惡的青石磚,薑末告訴我是哪一快,我拿著鐵錘把它給砸了,黎昕的薑末不需要它的熱情!」
是啊,我不需要它的熱情,可是姜氏宗親需要我的熱情,我不熱情悲痛做足表面功夫豈不是浪費他們對我的期待?
姜氏長公主軟弱可欺,母死性情大變,時而兇殘時而瘋癲時而沒有任何主見,沒有主見他們操縱起來才方便啊!
他們讓我回來,知道我性情大變,更好的操縱於我,立新帝,這些要歸功於我的只知道美人的父皇,長幼有序,姜黎昕心智不全,母后為了保全他,跟父皇抗爭,父皇惱怒之下,便道:「沒有人能動你女兒的地位,她是姜國長公主,是帝姬,下回立皇太子的時候,薑末替朕主持大局!」
一語成讖,我這個長公主變成了跟皇位有最直接關係的人。
我仰著臉望著姜黎昕,他有一雙目似點漆地瑞鳳眼,眼睛細長,瞳孔較接近眼角,眼尾優雅的微微上翹,眼有流光而不動,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會把一個人迷住忘記他是一個心智不健全的人。
俊秀削瘦輪廓分明的臉,高挺鼻樑,裂嘴一笑滿眼流光晶晶閃亮。
我擲地有聲的應道:「是,薑末不需要,待我它日尋了機會,砸碎它這一地青磚綠瓦,讓他們再也傷不了我,再也傷不了黎昕!」
姜黎昕重重地點頭,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我會護著薑末,走,我藏了好多好東西給薑末,好多好多好東西!!」
「好!」言語之中,帶著咽聲。
我隨著姜黎昕踏進挽心宛,這是母后生前住的院子,母后嫁給父皇只住了幾天皇后正殿,之後就在這挽心宛一直住著。
蘇貴妃生下姜青宏,以貴妃之尊住進了皇后正殿,一直到母后死,姜青宏坐上了皇位,蘇貴妃從皇后正殿搬進了坤寧宮,皇后正殿變成了姜青宏吃喝玩樂睡美人的地方。
看著迎風飄蕩的梅樹,梅樹上彩帶越發明亮,想起三年前,蘇貴妃讓我去紫荊關扣下姜黎昕。
姜黎昕死活不願意鬆開我的手,我對他說,「哥哥,替薑末挽心宛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守好了,我就回來了!」
姜黎昕目光流光溢彩,仿佛有淚花在裡面流動:「誰是哥哥?黎昕只是黎昕,不是薑末的哥哥!只要你叫我黎昕,我就替你守著挽心宛,不會讓任何人進來!」
當時的他,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他心智是正常的,根本就沒有心智不全的樣子。
麥穗姑姑是挽心宛的老人,這麼多年了,這三年來,若不是她照應姜黎昕在皇宮的日子,不是那麼好過。
麥穗姑姑見到我,對我屈膝行禮:「長公主回來了,一路辛苦了!」
我還了半禮:「姑姑不用多禮,這麼多年了,本宮還要謝謝姑姑照顧之情!」
麥穗姑姑不卑不亢地恭敬道:「長公主客氣了,奴婢是挽心宛的奴婢,先皇后娘娘對奴婢不薄,奴婢自當竭力效命於長公主,長公主莫要折煞奴婢!」
我伸手虛扶了麥穗姑姑一把:「本宮知道了,本宮去洗漱一番,麥穗姑姑先去歇息吧,皇上駕崩這幾天有的忙了!」
麥穗姑姑後退了一步,垂眼道:「是!」說完慢慢的後退離去。
姜黎昕拉著我直接進了母后的房間,自從我離開,姜黎昕被囚禁皇宮,就住在挽心宛,就住母后的房間裡。
姜黎昕一進屋子,就從床底下扒拉出一個箱子,百慧在我身旁笑道:「大殿下藏東西像小孩子一樣,藏在床底下,等待別人去發掘呢!」
我目光一凝,冷冷的看向百慧,百慧一臉興趣的張望,似沒有看見我看她,口中還問我:「長公主,您說是不是?」
眼蒙慢慢的眯了起來,聲音冷了一分:「是什麼?本宮怎麼不知道?」
百慧身形微顫,驚恐自己失言,撲通一下子跪了下來,伸手掌在自己的臉上:「奴婢該死,請長公主責罰!」
臉打得噼啪作響,我冷眼瞅著她:「你跟了本宮不少時日了,如何謹小慎微夾著尾巴做人,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嘲笑大殿下,誰給你的膽量?」
姜黎昕是心智不全,但他不是傻子,連我自己身邊的人,都把他當成一個傻子看待,我還能指望誰對他好?
百慧自小在宮裡跟著我,跟我一起去了紫荊關,難道在邊關自由慣了,來到皇宮,肆無忌憚的嗎?
「嗵嗵!」百慧把頭磕在地上,臉上儘是五指印:「長公主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絕無惡意,請長公主饒命!」
「薑末!」姜黎昕叫了我一聲,一臉茫然的望著我,因為爬床底下,臉上沾了灰塵:「百慧惹你生氣了?」
百慧聞言,捨棄求我,直接跪在地上膝行爬到姜黎昕腳邊,對著姜黎昕磕頭:「大殿下,讓長公主饒過奴婢,奴婢知錯了,奴婢求求大殿下了!」
我的臉沉著,姜黎昕目光從百慧身上看向我,天真無邪的問我:「薑末,百慧犯了什麼錯,為什麼非死不可?」
我走了兩步,把姜黎昕手中的盒子拿了過來,往座位上一坐,目光微斜,看向姜黎昕問道:「黎昕,若是我想讓她死,你會阻止我嗎?」
姜黎昕細長的眼睛微眯,似在思量我說的話,思量了半天,掰著手指頭說道:「薑末說什麼就是什麼,薑末說別人犯了錯,說別人該死,那個人肯定該死!」
真不愧是母后教他,就算我與他三年未相見,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我說什麼便是什麼……母后教他要守著我,母后教我,要守著他,在這後宮之中,只有我和他一母同生……別人對我們來說都是敵人。
百慧頓時臉色蒼白,我打開了盒子,看見一個老舊的珠玉鳳頭釵!拿起那個珠玉鳳頭釵,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漫不經心地對著百慧道:「你跟著本宮身邊多年,應該知道本宮是怎麼樣的脾性,平時在本宮身邊沒有大小,本宮慣著你由著你,但是今天,你忘記了自己的本分,本宮就由不得你!」
百慧眼中被恐懼覆蓋,止不住的磕頭:「長公主饒命,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輕慢大殿下了!」
輕慢我可以,輕慢姜黎昕我絕對不允許,他是姜國先皇的嫡長子,這姜國江山本是他的,是別人搶了他的尊貴。
姜黎昕目光徘徊在我的臉上,帶著一抹小心翼翼,到底是心地善良於心不忍的再次問我:「百慧真的非死不可嗎?薑末?」
我望進他流光溢彩的眸子裡,一字一句的說道:「非死不可,所以黎昕不要再問第三遍,你知道薑末自從母后死了脾性不好,容不得別人忤逆!」
姜黎昕眼中的光彩,沉入眼底,霎那間氣勢變了一下:「既然如此,那就殺吧!」
「不要啊!」百慧爬過來求我,言語哀求:「長公主,奴婢自小跟著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紫荊關,多少苦日子奴婢都陪您過來,求您饒過奴婢一死,求您了!」
我看著百慧,眼底的殺意一閃:「來人!把百慧送去陪皇兄!」
百慧頓時面如死灰,外面太監直接進來百慧拼命的叫喊,太監拖住她的時候,她還在掙扎。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皇宮裡永遠是這個道理,殺人,要殺的死的透透的,才不會讓人有反擊的機會!
我又吩咐了一聲,直接在挽心宛的院子,就把百慧就地正法了。
用繩子勒住她脖子的時候,我手中拿著珠玉鳳頭釵,在門口看著,姜黎昕也是站在我身旁,望著她勒著脖子垂死掙扎,對姜黎昕道:「從今以後,對你不尊敬的人,薑末都會讓他們死,你是先皇嫡長子,身份尊貴,不是其他人可比擬的!」
姜黎昕怔怔地望著我,伸手抓住我的手搖晃著:「薑末變了嗎?我現在身份就很尊貴啊,他們都對我很好啊,皇宮所有人都對我很好啊!」
我還手握著他的手:「所有人對你好,你更加要學會長大,現在的你還很小,你要努力的長大!」
姜黎昕微微一笑:「若是黎昕一直都長不大?該怎麼辦?」
百慧屍體被拖走,我轉身進了屋子,把手中的珠玉鳳頭釵往盒子裡一扔:「黎昕若是一直都長不大,我會不擇手段的讓黎昕長大的!」
姜青宏生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兒子,蘇貴妃還想讓他的兒子做皇上,她能讓一個啞巴做皇上,我為什麼不能讓一個心智不全的姜黎當著姜國的皇上?
反正母后已經死了,父皇也死了……這姜國的江山,別人的禍害,至少姜黎昕坐上這江山,不會花天酒地搜刮民脂民膏。
姜黎昕眼中快速的閃過一道精芒,等我再看的時候,他又恢復了一派天真:「薑末的不擇手段,黎昕也是喜歡的!」
我輕笑起來,真不愧是我的哥哥,心智不全又怎樣?他還能分辨是非,對我這個妹妹無條件信任。
姜黎昕見我笑著,手伸到盒子裡,把我丟進去的那珠玉鳳頭釵拿了出來,「這個院子裡全是寶貝,三年來,我翻遍了院子裡所有地方,找了這麼多寶貝,麥穗姑姑說,這個珠玉鳳頭釵是固倫孝靜皇太后鳳飛飛曾經帶過的鳳頭釵!」
「那倒真是一個值錢的物件!」我望進盒子裡其他的東西,都是我小時候玩過丟失的,琉璃珠,琉璃玉佩之流!
姜黎昕把珠玉鳳頭釵插在我的頭上:「薑末帶上珠玉鳳頭釵,麥穗姑姑說,帶過這個珠玉鳳頭釵的人,都會變成皇后,尊貴非常!」
變成皇后?
姜黎昕在說什麼傻話?姜國是中原大國,跟姜國鼎立的是西涼和南疆,南疆現任王上是女王,嫁了西涼王,母后說,不可以嫁給西涼和南疆皇室中人!
其他迅速崛起的突厥和匈奴,難道我還和親突厥做突厥的皇后不成?
伸手把珠玉鳳頭釵拿了下來,伸手擰了一把姜黎昕的臉:「說什麼傻話,麥穗姑姑那是逗你玩的,當什麼皇后,我姜國的長公主就好了!」
姜黎昕目光隨著朱玉鳳頭釵落下,久久不能回神,我趁此機會洗漱了一番,連夜快馬加鞭,洗漱完之後倒床就睡,姜黎昕就守著我,像小時候一樣,他搖著搖籃守著我一樣。
第二日天還沒有大亮,蘇貴妃就迫不及待的找人過來把我叫醒,說什麼守靈……
我慢悠悠地穿了一身白袍,姜黎昕跟我一樣,帶著隨行的宮人去殯殿了。
齊公公這個大內總管是姜青宏一把提上來的,父皇的大內總管喜公公和淺公公自從父皇死後,自動請纓去皇陵守陵了。
我問過他們:「為何不待在皇宮裡?以父皇生前對你們的重視,在皇宮裡生活,比在皇陵里好千倍萬倍,為何要去皇陵?」
喜公公望著荒蕪的皇陵,嘴角浮現一抹淺笑:「有些事情,是深入骨髓到心裡的,奴才們答應了別人,要好好守著皇上,不管他生他死,都會守著他!」
淺公公是一個清秀的公公,就算年歲已老,也看出他曾經的溫和:「長公主回去吧,長公主是一個胸懷大志的人,皇上能生長公主這樣的孩子,皇上還是歡喜的!」
父皇哪裡歡喜了,他把我當成末日看,他用我的名字在提醒他自己,他期待末日的來臨,期待著我去死。
齊公公見到我無比殷勤,點頭哈腰:「長公主小心台階,昨日長公主太累,奴才都沒有好好向長公主請安!」
我手微微一身搭在他的手臂上:「公公客氣了,齊公公是皇兄身邊的紅人,本宮離開皇宮的時候,公公派的人送本宮,本宮到現在銘記在心呢!」
齊公公面容一絲僵硬,呵呵低笑:「長公主哪裡的話,奴才無論派什麼人送長公主,還不都是皇上的旨意!」
對我如此殷勤,原來是要撇清關係,到底是害怕我歸來之後,展開報復嗎?
果然我那隻知道美色的父王做對了一件事情,帝王更替,讓我摻合一腳,姜青宏死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摻合一腳。
所以現在對他們而言,無論誰做皇帝,我的這一票至關重要,我無論讓誰做皇上,誰都要承我這個人情……身為長公主,在皇宮內院殺一個人輕而易舉的事。
我勾了勾唇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進了殯殿對著姜青宏拜了一拜,姜黎昕也跟著拜了拜。
蘇貴妃沒有床睡,熬了一夜面色有些蠟黃,姜木紫在一位姑姑懷裡已經睡著了,其他有位分的妃嬪,以及姜青禾早已經來了。
拜完之後站起身來,甩了甩衣袖,蘇貴妃瞧我這一身欲發作,我涼涼的搶先開口道:「太后娘娘,時間不早了,文武百官已經在了,咱們該上早朝,擇良道吉時送皇兄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