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88琉璃:毒死你啊
我的眼睛瞪的跟雞蛋大,掙扎聲一下子全沒了,一雙眼睛巴巴的瞅著他,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緋離這個登徒子,吧唧一下,親在我的臉上,鬆開捂著我嘴巴的手,韶華已經推開門,邊走進來邊道:「殿下,藥已經熬好了,您怎麼睡下了?」
我被親的猶如悶雷,被劈的里焦外嫩,心中火……蹭蹭的燃燒著,緋離的手遊走在我腰間,我喘著氣道:「韶華,本宮不喝藥了,本宮乏了,想先睡了!」
韶華愣了一下,停頓了一下,把藥輕輕地放在桌子上:「臣在門外等著殿下!殿下有什麼事情叫喚一聲就好!」
我嗯了一聲,韶華旋轉的身體,一把掀了床幔,緋離抖擻棉被,棉被變成了一個屏障,緋離一下子占便宜占到我的嘴角上:「小娘子真不乖,哥哥只得下次來跟你溫存了!」
「溫存你的頭啊,我要把你給殺了!」雙手得到自由一把擦在嘴角,一手向他臉招呼過去,這個人跟泥鰍一樣,輕輕的把我一掀,我連被子一起倒向韶華!
窗戶聲響,韶華一把抱住我,對著外面大聲呵斥:「抓刺客,快抓刺客!」
緋離跳窗而逃,韶華小心的抱著我,我在他懷裡大聲嚷嚷著:「把那個登徒子給本宮抓到碎屍萬段!」
韶華聽到我的話,身形一頓,慢慢的把我放回床上,頭髮凌亂的我,從未如此狼狽過。
韶華跪在我的腳邊:「臣無能,讓殿下受驚了!」
我擺手,眼中殺意凜然:「不關你的事情,你看清楚那個人長相了吧,下次見到他格殺勿論,堅決不可以留活口!」
韶華緩緩的搖了搖頭:「此人武功高強,輕功靈活,臣未看清楚她長得是何種模樣!」
簡直生氣到極點,壓了一下怒氣:「本宮知道了,加強戒備,遇到可疑人員,直接殺之不用稟報本宮!」
「是!」韶華應聲,把藥端了過來,黑黑的藥水帶著一股血腥味,南疆的藥,百變不離其中,無論熬什麼藥,都帶著一股血腥味,都是用蠱蟲的屍體熬製過來的。
與其說是藥,還不如說是蟲子屍體,捏著鼻子灌了下去,嗓子火辣辣的疼,不知不覺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不知道是韶華的藥的原因,還是緋離藥的原因。
重新躺在床上,把那個叫緋離的登徒子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南伽王叔曾經跟我說:「在這天下里,你是最尊貴的女子,是南疆的皇太女,既要耍得了流氓,又要尊貴萬丈,視人而定,做人一定要靈活!」
我還反駁他說:「所以你是攻無不克的一品軍侯,被父王最後調教成一個放下屠刀拿著毛筆批奏摺的可憐蟲?這就是你所謂的能屈能伸?」
南伽王叔直接照著我的頭呼了一巴掌:「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刀紮下去,心都在滴血,還怎麼聊天?」
頭被打得疼痛,仿佛經過歲月蔓延到現在,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摸著我的頭頂,本宮不發火,正當本宮不會殺人嗎?
習慣性摸了摸胸前佩的月牙玉佩,一摸心中一驚,低頭看去,脖子上空空如也,我的月牙玉佩沒了。
那個登徒子,竟然把我從小到大帶的玉佩給偷了,氣的我咬牙切齒,別讓我抓到,抓到直接讓他死。
憤恨中,輾轉反側,仿佛所有的不舒服一夜之間全好了,第二天活蹦亂跳,韶華伸手探了一下我的額頭:「殿下身體真是強健,沒事了!」
我沖他微微一笑:「主要是韶華大人藥效神速,本宮才好的那麼快!」
韶華目光一閃,微微失神,耳朵露出一抹緋色,眼帘微垂:「殿下折煞微臣,臣為殿下,此乃天經地義之事!」
我額首:「那就啟程吧,本宮想早日見到姜國皇上,父王說姜國皇上十分俊美,我倒想見一見!」
韶華微微愕然,提醒我說道:「殿下,姜國皇上此次娶後,王上只是讓殿下來觀禮!」
心中微微納悶,韶華這是在提醒我,姜國皇上娶後,就算他長得再俊美,也跟我無關嗎?
他真是多慮了,父王說姜國皇上是母后的孩子,母后得那麼美,我相信除了我,她的孩子不會差到哪裡去,我才是她長相最差強人意的孩子。
真不愧是中原泱泱大國京城,威武雄壯,護城河水流湍急,掀起車簾往外望。
京城門口正在交接拜帖,停頓了一下,韶華騎馬過來,「殿下,西涼的出使團到了,等一下要和我們一起進城!」
我眼睛半眯起來,西涼真不愧漠北八千里大國,浩浩蕩蕩的出使團,霸氣十足。
不知道那個叫終了了女生女氣的西涼王,怎麼就坐那麼一個花里胡哨的馬車,一點都不穩重。
「一道進城啊!」我思量片刻說道:「中原都說一個禮為先,入鄉隨俗,我南疆大國,就讓他們先行,禮讓為主!」
韶華微微皺起眉頭:「其實不用殿下,姜國京城的城門,可以八馬齊驅,同時進入姜國京城!」
眼珠子一轉,對韶華勾了勾手指頭,韶華側著身子把耳朵傾過,我探出頭,對他小聲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西涼狼子野心,本宮現在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省得他們那個西涼王成日裡惦記著本宮,惦記著南疆!」
韶華啞然失笑:「殿下,殿下言之有理,西涼王對殿下窮追不捨,倒是討厭的很!」
難得韶華附和我,我也大吐苦水:「可不就是嘛!從小到大,不是禮物就是送信,國力強大了不起啊,奇珍異寶多的了不起啊,本宮又不稀罕!」
韶華笑的眼睛溫柔,突然對我伸手,把我飄蕩在嘴間髮絲捌向耳後,叮囑我道:「殿下若不喜歡,切不可太過明顯,皇后娘娘一直希望殿下和西涼王和平相處!」
「這個是自然的!」我又瞟了一眼西涼王從的馬車,只見馬車上珠簾晃動,想來剛剛他也是瞧著我來著。
我自然不會和西涼王明真明槍的干,母后是西涼大長公主,就算對西涼王下藥,那也得下得無聲無息……
不過現在在姜國,倒是臣在外不受君令,韶華只要不說話,旁人借給他們膽子都不敢向父王告狀。
西涼王,終了了!等著。
我坐在馬車裡等了半響,也沒見到有馬車而過,不是明明讓他們先走的嗎?怎麼不走了?
貼身伺候的侍女,禾綠掀開車簾道:「啟稟殿下,西涼王說了,殿下先到,殿下先行!」
讓我先行……我這麼個大度做法,他還不領情……
不領情就罷了,我把玩著小爪子,「那就進城吧,本宮乏了,想早日去行宮休息!」
「是!」禾綠應聲去和韶華說了。
不大一會馬車就行走了,偌大的行宮,不止我一個人住,西涼王也住在旁邊……
我可不相信有這麼多巧合,招手讓禾綠去瞅一瞅西涼王長得什麼德行,順便再打聽打聽他的品性,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怡。
在行宮接待我的是姜國後宮的三品太監淺夏,他見到我,雙眼通紅,對我行了個大禮,眼淚滾滾往下落。
我不明所以,摸著自己臉,問道:「是本宮長得太過嚇人了,讓淺夏大人嚇著了?」
淺夏用衣袖抹著眼角,「小殿下長得很是貌美,奴才見到小殿下高興,請小殿下恕罪!」
為什麼要在殿下面前加一個小字?
難道是因為母后的關係?把這種奇妙隱藏在心裡,對他笑道:「不要緊的,本宮沒有那麼多講究,淺夏大人趕緊擦乾眼淚!」說著把隨身的巾帕遞了過去。
淺夏很是激動,又要給我下跪,連忙伸手一擋:「淺夏大人,您是伺候姜國皇上身邊的人,就不要折煞本宮了!」
姜國皇上,就算父王說他不是母后的孩子,我對他也了解甚深,一個步履闌珊剛學步的孩子,就成為皇太子,監國!
姜國先皇死在恆裕關,四國劃分三國,北齊從四國的版圖之內消失不見,南疆和西涼打下來的北齊,一分為三,各自為一定。
以前我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南疆和西涼要把兵力,圍繞在姜國里,自從父王對我說,現在姜國皇上姜雲朗是母后的孩子,那麼這一切都能解釋清楚了。
母后是西涼大長公主,又是南疆皇后,不管那個孩子是母后跟誰生的,父王為了不讓她傷心,必然會想盡辦法保護那孩子。
我不妒嫉,我也不心疼,那個孩子沒有在母后身邊長大,其實我也沒有在母后身邊長大,我一直以來跟的最多的人是南伽王叔和父王。
母后對我來說,只是母后,她是屬於父王的,就連我這個親生女兒,父王也不希望我能引走母后任何注意力。
父王的情深,我不理解,但是我也不反感……也許就像話本上所說,父王愛到了極致,可以沒有我,可以沒有一切,但是不能沒有母后。
淺夏欣慰的笑了笑:「小殿下有什麼需要,只管告訴奴才,千萬不要客氣!」
聞言,我佯裝為難地說道:「本宮真的還有一件為難之事,要勞煩淺夏大人!」
淺夏笑的很慈祥:「小殿下請講,奴才能做的,定然去做來!」
他對我現在的態度,我敢肯定他肯定認識我的母后,屬於愛屋及烏,只要愛屋及烏,那事情就好辦了。
為了再三確認一下,我把母后搬了出來:「是這個樣的,本宮臨行來姜國之時,本宮的母后,特別命人準備了一套首飾,說送給未來的姜國皇后娘娘,本宮就想,明日得空,不知能不能姜國未來皇后?」
淺夏慈祥的臉,閃個一抹溫柔,似透著我想念母后一樣,躬身道:「自然是可以的,明日裡奴才過來帶小殿下去見見未來皇后!」
我微微屈膝:「有勞淺夏大人了!母后說,她很想你,望你一切安好!」
我的一句話,讓淺夏剛剛擦乾的眼淚,一下子又湧現出來了,想著其實我也挺混蛋的,已經試探過了,只是為了更加肯定,便多說了這一句。
不知皇宮中的勾心鬥角,但對於人心的黑暗,南伽王叔天天念叨給我聽,並告訴我:「可以善良,但不可以太過善良,太過善良別人就會覺得你是哪雪山上的聖潔白蓮花!」
我當時不明:「什麼叫聖潔白蓮花?」
南伽王叔嘴巴一裂,笑得燦爛:「就是一種很博愛的花朵,什麼人都愛,感覺天下就沒了她,就會變成一團漿糊的花朵!」
這個解釋,我是懂非懂,但是我知道了一個道理,該壞得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得過且過,得罪了,就得下死手。
月上柳梢頭,我無意識的摸向胸前,摸了一個空,便聽見緋離朗朗上口的聲音:「小娘子在找什麼?告訴緋離哥哥,緋離哥哥幫你找啊!」
我順著聲音望去,混蛋膽大包天,坐在牆頭,手中拿著我的月牙兒在那裡搖晃。
對面就是西涼王的住所,這個混蛋敢坐在高牆之下,說明西涼王是個草包,這麼一個大活人,他的侍衛都看不見?
我直接從窗戶上跳了出去,昂頭望著緋離:「找你手上的東西啊,那個東西是我的,不問自取叫盜,瞧你長得人模人樣,盜了別人的東西,臉不紅啊!」
緋離搖晃著月牙兒玉佩的動作越發暢快,臉皮比那城牆拐彎還厚:「你不是說你叫月牙兒嘛,緋離哥哥瞧著這個月牙兒長得甚是好看,便想據為己有,想要拿回去,你對緋離哥哥有什麼表示嗎?」
我對他勾了勾手:「想要我表示表示,你下來我就表示表示啊!
緋離敲了敲牆跟地面的距離,站起身來,拍著胸口,害怕的說道:「緋離哥哥怕高,跳下去你能接得住嗎?」
「接不住踩成肉餅啊!」我作勢轉身就走:「愛來不來,不來拉倒!」
正所謂欲擒故縱,乃兵法三十六計其中一種,這個混蛋注意拿著我的玉佩來誘惑我,說明我身上肯定有他所圖的東西,在這天下里,只要有所圖,事情就不難辦!
「別走啊!」緋離一下子跳到我的面前,月光下,衣袍飛揚,越發丰神俊朗,溫潤的雙眼如一汪春水,風流流轉非常,好看的忍不住讓人看了又看。
不過比起我的父王來,他的長相還是差了那麼一星半點,沒有我父王有味道……
快如閃電的出手,一掌拍在他的胸口,緋離連退兩步,一臉痛苦,捂著胸口道:「我對你做了什麼?你為何要對我下死手?」
我拍了拍手掌,十分嫌棄的說道:「可別裝了,我又不是高手,隨便拍你兩下你就內傷了,不過在你身上下了點蠱蟲而已,裝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啊!」
緋離轉瞬之間,眉眼彎彎,笑得燦爛,用手撣了撣胸口:「聽說你們南疆有情蠱,你該不會給我下情蠱了吧,想讓我和你同生共死?」
說他的臉皮是城牆拐彎厚,真是小看了他,臉皮分明就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厚。
學著他的樣子笑得燦爛:「是啊,給你下的情蠱,然後另外一隻情蠱,我等會餵給狗吃,你去跟狗同生共死吧!」
說著伸手一拉,把他手中的月牙玉佩給搶回來,腳一伸狠狠的落在他的小腿肚上。
他腳腿一軟,撲通一下子跪在我的面前,我站著看著他,嘖嘖嘖有聲道:「緋離哥哥不用對我行此大禮,心意到了就行了,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
緋離臉色通紅,冷汗順著他的額頭往下落,手撐著地上,依然對我齜牙咧嘴,笑得燦爛,順便占著我的便宜:「無礙的,緋離哥哥的膝蓋,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娘子,沒人會笑話!」
「誰是你娘子?」我一把揪著他的衣領,把月牙玉佩往腰間一捌,手中爬上了一隻蠍子,「想死了是不是?」
緋離頭一上前,唇瓣一下印在我的嘴上,我已經直接用手來抹嘴巴,他趁機爬了起來,仿佛剛剛臉色通紅,冷汗津津都是他裝出來的一樣。
「月牙兒妹妹如此主動,緋離哥哥真是受寵若驚,獎賞給月牙兒妹妹了!」
我直接往地下吐的吐沫,連呸了好幾口,我就不信了,剛剛他被蠍子叮了一口,沒有解藥他能活得下去。
我的嫌棄,緋離跟眼瞎看不見一樣,還要欲伸手拍在我的背上,我急忙一閃,把手中的蠍子往他身上直丟。
還好蠍子沒有丟我的臉,直接從他的衣襟中鑽了進去,並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緋離用手去拍,唇角的顏色都變了,問我:「你還真下手啊?」
我一臉無辜反問:「為什麼不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你得罪我,我想要你死不是很正常嗎?」
緋離趔趄後退兩步,搖搖晃晃,我笑得如繁華燦爛,緋離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眉眼之間的風流依然流轉,縱身一躍,重新跳回牆頭,「我記住你了,你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下回你要落在我的手上,絕對讓你哭著求饒!」
我一手揪著胸口,笑得眼縫都眯起來了:「我好怕怕哦,趕緊給我滾蛋,下次再惹我,直接用刀子捅!」
緋離搖搖晃晃,看著我邪魅的一笑,一頭紮下來了一牆之隔的西涼王院子裡。
我立馬扯著嗓子大聲喊道:「來人啊,有刺客,跳入西涼王院子裡了,趕緊來人抓刺客,抓刺客啊!」
一時之間人聲沸騰,西涼王的院子裡,火把通明,我瞧了瞧高牆,向前跑去借力躍了上去,站在上面看著混蛋被侍衛抬走。
拍了拍手,完美,搞定一個混蛋,我不讓他死,被人當成刺客,九死一生跑不掉。
「殿下,怎麼跑到牆頭上去了?」韶華眼中帶著焦色問道。
我手一指下面:「還記得前些日子的登徒子嗎?剛剛我讓他吃了一隻蠍子,現在被西涼王的侍衛給抓走了!」
韶華眉頭擰了起來:「西涼王那邊,未何動靜如此之小?」
韶華這樣一說,忽然發現我洋洋得意有些過頭了,臉色一凝:「他是西涼王那邊的人!」
韶華思量片刻:「十有八九,是西涼王那邊派過來的人!」
混蛋,剛剛就應該讓他去死的,還心慈手軟留他一條小命,我就說對面是西涼王,他怎麼能猶如無人之地坐在牆頭之上。
「韶華,接住本宮!」我對著韶華叫著,話語一落,便從牆頭上落下。
韶華嘴角噙著微笑,張開手臂,接住了我,因為我太重,他連連後退兩步,才站穩,「殿下下次莫要從高處跳下,若是摔傷,該如何是好?」
我從他懷裡退出來,墊起腳尖拍了拍韶華的肩膀:「韶華大人,並不是南伽王叔帶大的孩子,怎麼就像一個小老頭呢?」
韶華視線微移,移到我剛剛拍的他的肩膀的位置:「臣是巫族族長,殿下活,臣活,殿下死,臣死!」
「呸呸呸!」我連呸三聲:「本宮要長命百歲,韶華大人你會長命百歲,說什麼死不死的,趕緊呸三聲,帶上東西去對面!」
韶華被我的話鋒一轉,愣了半響:「去對面做什麼?」
我擼起袖子,沖他擠了一下眼:「當然去看看那個登徒子到底是不是西涼那邊的人?如果不是,我先去西涼王討個人情,把他要過來慢慢折磨,如果是西涼王那邊的人,我順便去打西涼王的臉!」
「殿下……你……」
說完,我率先向外走去,不管西涼王是誰,我終是要和他有一面的!
韶華急忙跟上我,還叫浩浩蕩蕩十幾個人之多的隨侍,西涼這邊接待我們的人,是西涼王的近臣,慕大人!
見到我,臉笑得跟一朵花似的,連忙把我引向西涼王終了了下榻的房間。
熱情得仿佛認識我已久,也是……我是他們家長公主的女兒,於他們來說,都是親戚。
「慕大人,剛剛有刺客,不知可抓到沒有啊?」我漫不經心的問道:「本宮著實擔心,特意過來看看!」
慕大人躬著身子道:「臣還沒有看到刺客,我王今日身體不適,臣一直守著我王!」
西涼王身體不適,身體不好就呆在家裡別出來,名字女聲女氣,身體還嬌弱的很,對他的印象越發不好了。
「那可得保重身體啊!」我意味深長的說道:「漠北八千里疆土,這西涼王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江山易主,西涼怕是要哭鼻子了吧!」
「殿下所言極是!」慕大人說著已經來到終了了的房間,對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我和韶華踏了進去,滿屋子的藥香味直竄鼻子。
終了了床上的床幔放下,床側還坐了一個美人兒,透過床幔只瞧見一個人躺在床上。
美人哭的梨花帶雨,慕大人走了過去,稟道:「王上,南疆殿下來了!」
終了了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有勞琉璃妹妹了!」
誰是他妹妹……我母后是西涼大長公主,但出自奉天城,他就等同跟我亂攀親戚。
梨花帶雨的美人兒扭頭向我望來,慢慢的起了身,「有勞南疆殿下過來看往西涼王,他只是偶得風寒,並不要緊!」
美人對我很有敵意啊,沒聽說過西涼王娶妻了啊,也沒聽說他有什麼紅顏知己啊。
這突如其來的美人,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嘆望了一眼床幔里的人,嘴角緩緩勾起:「本宮只不過聽聞有刺客來刺殺西涼王,想著本宮的母后是西涼大長公主,作為親戚,過來瞧一瞧西涼王別被刺客給嚇著了,既然西涼王沒事,那本宮就告辭了,不打擾二位了!」
「等等!」終了了虛弱的語氣傳來:「慕大人把姜國頤錦公主送回去,孤無礙的!」
姜國公主,姜頤錦?她不是死了嗎?為何到現在還活著?
慕大人聞言過去請姜頤錦,姜頤錦眼睫毛上掛著淚水,哭的讓人好不憐惜:「王上,本宮擔心你,你我多年未見,你又得風寒,本宮著實放心不下!」
舊識……
這倆人有故事啊,既然有故事了,有戲看戲,沒戲了倒騰出了一點讓他們演啊!
我一聲搶在終了了的話頭:「西涼王兄,姜國公主如此美麗動人,看來你好事將近了,本宮在這裡恭喜你了!」
姜頤錦因為我的話,眼底對我的敵意稍微隱藏了一些,慕大人望了我一眼:「殿下說笑了,我王與人有婚約,並不是姜國公主!」
「哦!」我拉長尾音的哦了一聲,明譏暗諷道:「西涼王兄這麼大人了還沒把人娶回來,可要小心了,這年頭負心漢有,心高氣傲女子也是有的!」
床上人低咳了幾聲,跟被自己口水嗆了一樣,姜頤錦對我的敵意瞬間又加深了幾分,涼涼的接話道:「南疆殿下真是多慮了,西涼王一表人才,想嫁他的女子多的是!」
我點頭贊同:「是的,那本宮就不打擾了,你們慢慢聊!」
「慕大人!」我還沒轉身走,終了了聲音一下子沉了下來:「把頤錦公主請出去,孤不需要她在這裡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