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2七國:太后死了
他的武功一直都比我高,可是我在他手上也能過下百招,而這一次,我連十招都過不了。
他的招試越發乾淨利落,就像我直逼他的命脈,他招招對我也是致狠的……
最後,他奪了我的玉簫,一掌打在我的後背上,我向前竄了好幾步,自始自終他手中的長劍都沒有抽出來。
腳部抵住,一轉身,笑說道:「梵音,你果然變得很厲害,月汐國一個月的訓練,比我外祖父十幾年訓練都管用,看來,如果我想逃離楚長洵,得上月汐國了!」
到底誰在騙我?
梵音是不是還是梵音?
他的長劍在楚長洵那裡,他現在手持長劍,說是從月汐國而來,自己現在所受益的一切是鳳非昊所授。
楚長洵說他派人去訓練他,我一直受他威脅,讓他交出梵音來,現在兩個人的口徑出現了巨大的偏差……
「屬下現在可以保護主子!」梵音拿著玉簫一步一步走向我,仿佛腳下蘊藏著巨大的力量,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自信。
我伸手去接玉簫,努力的去壓下眼底持有的懷疑姿態,詢問道:「我們要去漠北柔然,找到鳳非昊...你的傷要不要緊?」
梵音嘴角細微的翹起,把黑色外袍一脫:「主子不用擔憂,受的傷都好了。更何況這些傷沒有白受,屬下有了真正的進步!」
身上的刀槍劍戟皮外傷結了痂,在提醒我我懷疑的東西都變成了假的,他的確受過急訓,消瘦因為刀槍劍戟。
見我見完之後,把衣袍一攏,「月汐皇上的確對屬下有恩,去不去漠北柔然,屬下聽主子的,欠下的情,屬下會還掉的!」
「那就去吧!」我丟下話語:「你我是一體的,你欠下的,就是我欠下的,欠下的總是要還的,更何況,也許我已經知道他要找的那個女子在哪裡,幫他這個忙,也算還了一個人情。」
梵音眼睛一亮,「屬下知道了,屬下銘記在心!」
「去收拾收拾,好好睡一覺,估計這幾天就走!」
「是!」
除了先前一瞥,梵音沒有與我視線相交。
一個人無聊,住在無量閣這麼久,還沒有見過無量閣的人,兜兜轉轉,看到一個眸色有些淺褐色的男子,他的淺褐色不像楚長洵那麼深邃。
見到我,中規中距給我行禮,喊了我一聲:「夫人!」也自我介紹他現在是無量閣閣主,名曰楚卿書!
聽到他的名字,心中染過驚詫,言語染了笑意:「你們楚家人,名字都是這麼好聽嗎?」
楚家……漠北楚家,皇族。
取名字取的真不錯,用大天朝的話語來說,個個取的名字都是男主的名字,一點男配的意思都沒有。
個個長的人中龍鳳,拉出去,撩妹絕對不會帶重樣的,而且淺褐色的眼眸,倒真也是好看的很。
楚卿書拱手執拳:「夫人真是折煞了屬下,公子爺的名頭,才是楚家最好聽的名字!公子才是楚家最榮耀的名字!」
「你們倆親戚啊!」我很隨意的問道。
楚卿書微微一笑:「公子賜名,屬下已感恩戴德,親戚二字,著實不敢當,夫人當真取笑了!」
楚家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跟他們說話拽文嚼字,一個字有各種不同深層意思。
「不取笑不取笑!」我連忙擺手:「你家公子爺要回漠北柔然,你跟著去嗎?」
「回稟夫人!」楚卿書回敬的越發恭敬:「屬下不回,屬下會替夫人和公子收拾妥當,夫人不用擔憂,路途遙遠會有什麼不適。無量閣一幹事情太多,屬下當要處理閣中之事,不能隨之前往!」
我點了點頭:「那勞煩你了,沒什麼事了,我回去休息了!」
「夫人慢走!」
想從楚家人口中得出什麼消息,真是比登天還難,他們家的人簡直就是克星,專門來克我的。
沒有直接回去,貓在無量閣最高的房頂上,支著下巴往下面望,來來往往的人群,鬧中取靜的地段,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這句話楚長洵發揮的淋漓盡致,他真是一個難纏的傢伙。
日落西山,月上梢頭,我正準備回去休息,皇宮的方向,齊刷刷煙花齊放,仿佛把整個皇宮都點燃了一樣。
我眯起眼睛,這麼大的陣仗,難道是誰過生辰不成?轉念一想,干我屁事啊,對於司空皋好想放一把火,把他的皇宮給燒掉。
不過現在這樣子離他越遠越好,惹不起我躲得起,這個人可是一直惦念柔然國師口中的戰星!
他已經確認了,到現在沒有動靜,這樣的認知也讓我很驚詫,難道楚長洵真的就這麼牛?
煙花炮竹聲,越發響亮,越發的多,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腿腳,正準備跳一下就回去睡覺,卻看到一道白影閃過。
心中大驚。
縱身跳躍跟上,不明白這三更半夜楚長洵去哪裡?
我的三腳貓功夫,這樣遠遠的跟著他,他不應該沒所反應才是。
跳躍之間,把玉簫放在嘴邊,吹出一個調來,楚長洵聽到調子,月光下回眸對我一笑。
腳步慢了下來,我提起一口氣跟上他:「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吹冷風,你腦子壞掉了?」
楚長洵一手拽著我的手臂:「我以為你腦子壞掉了,三更半夜不睡覺坐在房頂上,吹冷風?」
「我那叫欣賞夜景,你懂嗎?」我竭力反駁著:「冬日的星星最亮,在寒風凜冽之中,遙望星空,可以看到最亮的星星!」
「最亮的星星?」楚長洵拽著我我基本上沒用多大的力氣,和他一起遊走在夜空之下:「看不懂星宿,你這叫找罪受,明白嗎?」
「誰說的?」我一下子尖叫:「你看,有流星,許願啊!」
我一下閉上眼睛對著流星許願。
楚長洵基本上用兩隻手把我勒住,當我睜開眼的時候,他眸光灼灼直盯著我:「許了什麼願?與我常相廝守?白首不相離?」
「滾你的蛋!」我手一抽,屁大功夫,都到了皇宮內院高牆上:「我許願是,想著什麼時候我把你挫骨揚灰種薄荷樹!」
「薄荷樹啊!」楚長洵意味深長的說道:「薄荷樹會開花,它的花語,再次相遇,你會再愛我一次嗎?你在期待與我相遇,重新讓我愛你一次?」
眼睛瞪大,一把對著他的胸膛就去:「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你來皇宮幹嘛的?大晚上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又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什麼叫不要臉的事兒?我以為睡了你,才是最頂級不要臉的事兒!」楚長洵直接縱身跳躍下去。
我緊跟其後,他腳下的步伐極快,一直覺得他的白衣都是同款,在偶爾中發現他所有的不同之處,在衣袖上,在領口,其他的都是一模一樣,就連材質也是一模一樣。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挺感謝你讓梵音如此高強!」
楚長洵沒有否認,回眸瞬間,眸色深了些許:「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更何況他自己有天分,自己有想法,這個是最難得的!」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為什麼設計讓我去漠北柔然?」跟在他身後,看著他來到太后宮中,三更半夜不睡覺,來到嘉榮太后宮中做什麼?
沒事瞎聊聊,增加感情?
看著可真不像,太后那樣子,大概是想著離他越遠越好,他的樣子也想著要把太后搞得越悽慘越好。
這兩個人的淵源,難道是情債?不怪我會這麼想!
楚長洵誰知道他是多少年的老妖怪,現在看著只是年輕而已,鬼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兒?
楚長洵直接翻窗閃入,趴在窗戶上對我說:「你也知道三更半夜是睡不著,我這不是要離開嘉榮了麼,給她最後一個忠告,因為下次我不來了,直接大軍遷入,掃平嘉榮了!」
我想翻進去,他制止了我,我的聲音有些急嗆嗆:「能和嘉榮為之抗衡的,只有漠北柔然和安南,安南現在和嘉榮是聯姻關係,你說,他們兩個聯合起來把柔然來個圍攻,偷雞不成蝕把米,你該如何自處?」
「身為女子,你不了解女子,又不了解男子,你說我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智商堪憂的人?」楚長洵說著搖頭哀嘆:「我來幹什麼的呀?我來是挑撥離間的,十顏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嘉榮要攻打西玖,湊不巧的是西玖跟我過世的母親有過一段淵源,雖然這段淵源,要追溯很久很久以前,但是這段情,欠下的債,總是要還!」
「趁虛而入?」我挑了挑眉頭:「你果然是漠北柔然皇族中人,該不會是漠北柔然皇太子吧?」
我這純屬胡糾,瞎扯淡。
楚長洵嘴巴一裂,給了我一個傻裡傻氣的笑:「你真是太聰明了,怎麼沒當神仙,怪委屈你的…」
呃!
說完他轉身了去找太后,我趴在窗戶上,搖首期盼目光跟隨著他,漠北柔然皇太子啊,我內心毫無波瀾,只是有點想笑。
一點都不吃驚,哪怕他現在跟我說他是柔然國師,我都不吃驚,果然人被驚嚇過度,就什麼都能接受了。
漠北柔然皇太子,一統七國,遊走在七國之內,站得了威名,對七國所有的東西有韌有餘,為了他一統大業,犧牲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醫術這麼好,又懂得修命改運,讓他皇上老爹多活兩年,而且他那麼聰明,就算他不在,柔然有國師有聖女屬於他的尊榮也沒人動得了。
嘖嘖嘖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瞧瞧人家,隱藏的身份,在七國中的名頭,哪個拿出來不嚇死一大票人。
感慨萬千,思量萬千,不多時,楚長洵已經走出來了……
我對他搖手:「這就談完了?」速度也忒快了一點吧。
楚長洵嘴角緩緩勾勒:「沒有什麼好談的,只不過給她一點東西,警告她,繼續讓她的兒子好好在七國之中慢慢猖狂!」
話語之間,他手撐在窗戶上,跳過來,問我:「敢不敢跟我光明正大的走在這皇宮之中,怕不怕死?」
挑釁…
真當司空皋是死人了嗎?
看著面前的手,指著前方:「你在頭間,我在後面,你不怕,我肯定不怕,我和你,禍福相依,怕什麼呢!」
楚長洵負手一背,抬腳便走,大搖大擺的走在嘉榮皇宮之中,我跟在他身後,左顧右盼,擔驚受怕,生怕一不小心被人當成刺客。
說也奇怪,一路上安靜至極。
沒有任何侍衛過來攔截,也沒看到宮女和太監,皇宮的宮道上,寂靜的可怕。
越走心中也沒底,不會有一個大坑等著吧,很沒種的拉扯楚長洵:「太后是不是找了很多人在等著你?宮門口?」
楚長洵對我嫣然一笑,猶如春風拂面:「後知後覺的你,總是傻的天真可愛,聽不到,四周都是高手的聲音嗎?」
被他嚇得心驚肉跳,側耳聽去,聽了半響,老實回答:「沒聽到任何高手的聲音,能不能別嚇人!」
「他沒有嚇人!」司空皋聲音從遠處傳來:「朕打算讓你們有來無回,死在這皇宮裡!」
心中握了一個大艹,這天下里,何時除了我之外都武林高手了?
隔得這麼遠,都能把我的話聽進去,還接下話語,都是這麼牛逼轟轟,咋就不上天呢?
楚長洵相對於我的臉色變化無窮,人家可是悠然接話,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主:「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如果你有這本事,咱們就好好翻臉無情!」
故意過來翻臉無情的?
這男人……要打架就打架,幹啥搞得跟跟皇宮裡的女人一樣,殺人要先鋪墊鋪墊?
所謂男人之間的乾脆利落呢,怎麼一點都沒有體現得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無門你自闖,那就怨不得朕了!」司空皋說的冷酷無情,說的我和楚長洵命一定會交代在這裡。
我一把擒住楚長洵的手臂,楚長洵看了一眼,取笑道:「你這是被嚇傻了?」
「人膽小,又沒本事,慫!」把一個小人的行徑,把一個小人的膽小怕事表現的淋漓盡致:「早知道你過來玩命,我就不跟你一起來了,自投羅網,我沒那麼高尚的本質!」
楚長洵眼中泛著笑意:「好奇害死貓,我就知道你存在著太多的好奇心,你不覺得,我故意勾搭你過來的嗎?」
我冷厲地一瞪:「神經病,自己找死,非得拉上我做什麼?」
楚長洵笑容肆意:「還不是你喜歡玩火,因為你喜歡玩火,所以拉你過來看煙花,前幾天炮房我覺得炸了之後並沒有煙花璀璨星空,今天我想讓你重新看一場煙花,一場盛大的煙花!」
「盛大你的頭啊!」我使勁的拽著他的衣袖,「你看前面是什麼?插翅難逃,還看煙花?」
楚長洵是不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天才神經病,前面那麼多弓箭手,只要放開手中的羽箭,我們會被射成馬蜂窩。
楚長洵漫步而走,就在自家後花園:「射成馬蜂窩?你覺得他會連自己的母后一起?」
母后?
太后娘娘?
我猛然向後看,看見遠處太后隨之而來。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吧?」我真的沒得膽去賭:「而且太后離我們那麼遠,根本就不在射程範圍之內,你這叫玩火自焚,楚長洵挑釁一國之君,你也太膽大包天了!」
「在這天下里沒有什麼不好挑釁的!」楚長洵黑漆漆的眼眸,就如這深邃的黑夜:「只有夜黑風高靜,越黑的天,煙花爆燃起來,才是最璀璨的,我作為別人的夫君,討好一下自己的夫人,鋌而走險,會被天下人誇讚的!」
亦步亦趨真怕他一不小心甩下手臂自己逃跑,呵呵乾笑:「你是我大爺,咱們能別玩心跳嗎?你看不到那些弓箭手已經在準備了嗎?只要司空皋一聲令下,我倆就去天堂呵呵吧!」
楚長洵空暇的手一轉,把我的玉簫拿到手中,眼帘微垂,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低首淺笑:「我害怕他不一聲令下,我現在就等著他一聲令下,然後你就能看到煙花!」
我都叫他大爺了,他還在執迷不悟看煙花,特麼有病病的還不輕,果然天才和蠢才只是一線之差,有病的人,都是沒吃藥就出來玩了。
我真的笑不出來了,只能跟著他走。
司空皋銳利的眼神如狼:「公子長洵,你今天休想活著走出去!」
「就等著你呢!」楚長洵終於離司空皋十步之遠,停了下來:「少說一些沒用的,趕緊的,完事之後還要回去睡覺呢!」
墨色深瞳,狂傲的言語,我的心不斷的往下沉,掉在冰窟窿里,沒有一把三味真火,而且絕對融化不出來。
司空皋微微一抬手,揚起唇瓣。
「放箭!」
「住手!」
太后和他的話同時響起。
弓箭手聽得是司空皋的話,羽箭如雨從天空中落下,我雙眼瞪的跟雞蛋似的,呆若木雞站在原地。
直到一聲砰,天空上猶如一朵蘑菇雲的煙花炸開,我才回神,緊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的吼聲:「母后!」
我的身體猛然一扭向身後看去,只見太后變成了馬蜂窩,天空上的煙花,久久不散,照射著整個皇宮上空!
如雨的羽箭,全部射向太后,太后身後有五個黑衣人,每個人扛著一個巨大的磁鐵,天空飛舞的羽箭,全部給他們吸食過去,他們又站在太后身側。
羽箭頭是鐵,巨大的吸鐵石可以把羽箭全部吸食過去,太后站在他們前方,必死無疑。
我震驚了,半響,說話之間驚恐萬狀:「楚長洵你這仇恨可真結大了,華佗在世也救不了她!」
一國太后,就這樣想死了,楚長洵到底在算什麼?
楚長洵牽我的手,改成手臂攬著我:「這場煙花,好不好看?」
我特麼……
無以言表,到底是我腦袋瓜不頂用,還是他太過自信,再一次提醒他:「你把嘉榮的太后殺掉了,你真的不怕活著走不出去嗎?」
楚長洵手臂一用力,糾正著我的話:「不是我殺的,是她兒子自己殺的,是司空皋自己下令放的箭,跟我沒有絲毫關係,在這天下里,明天七國之中,所有人都會知曉嘉榮太后為了阻止司空皋侵占西玖被她自己親生兒子殺了。亂箭穿心,死不瞑目!」
「西玖跟你娘親的淵源,真是讓人好奇!」司空皋是一個什麼人?在七國之中他就是一個梟雄,寧可我負別人,不願意別人負我。
現在楚長洵再無底線的挑釁他,他絕對不會罷休,他會讓我們死在這裡,就算不讓我們死在這裡,他也會想盡辦法要我們的命,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更何況楚長洵還讓他背負著殺母的罪名,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善罷甘休的,更何況他是一個帝王,有權有勢的帝王!
司空皋跑向太后,太后倒在地上,死不瞑目,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司空皋……
那幾個扛著吸鐵石的人,瞬間消失不見,那巨大的吸鐵石,橫臥在宮牆兩邊,不管前方的人如何射箭,都將會被吸鐵石吸走。
「老一輩子的淵源,你好奇也沒有用,已經掩蓋在歷史洪流之中,這次算還他們一個人情,因為我在想,七國不一定要統一,變成三國鼎立,四國鼎立,也是不錯的!」
「什麼?」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提起我的衣領,帶得我直接就跑了。
嘉榮上空那朵煙花,在我們跑掉的瞬間,就像有靈識一樣在急劇下降,散落在地上。
皇宮外的馬車,早已備好,楚長洵閒庭信步的帶我離開,楚卿書掀著車簾恭敬的候著。
我先上去之後,楚長洵對著楚卿書道:「通知無量閣的所有人,告訴他們,司空皋殺了皇太后,把這個問題無限放大,我要讓他在歷史上留下一筆!」
「是!主子!」楚卿書恭敬的應道:「屬下知道怎麼辦,主子儘管回去!」
楚長洵踏了進來,把玉簫重新給了我。
入手升溫,不知是不是他握得太久?
馬車緩緩移動,我打趣道:「你是要回家繼承萬里江山了嗎?」
楚長洵嘴角噙著笑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的父王曾經跟我說,如果在外面混的不好,就要回來繼承萬里江山!他果然是有先見之明的!」
「你看看我現在就像過街老鼠一樣,要被司空皋滿天下的追殺,一個小小的七國公子是鬥不過一國之君,一個大國之君的!」
我用手使勁的敲了一下額頭,尼瑪,讓我想到大天朝娛樂圈,都是富二代官二代混跡的地方,他們會說,如果我混得不好,就要回去繼承過億的財產很沒勁的。
再聽到這樣的話,雖然他們離我遙遠,但還是打從靈魂深處鄙視他們,現在我眼前有一隻,直接對他豎起了中指。
楚長洵看著我豎起的中指,不解道:「你這是在誇獎我嗎?」
使勁把豎起來的中指在他面前晃悠:「你說的沒錯,我是在誇你呢,明明起點比別人高,非得像個癟三一樣,不覺得累嗎?」
漠北柔然的皇太子,尼瑪,操蛋身份,七國公子被嘉榮追殺,消失不見變成漠北柔然皇太子,特麼誰能想得出來?
「不覺得累!」楚長洵一本正經夾雜著欠揍的無奈:「誰讓我父王瞧不上我,覺得好男兒志在四方,不應該眼光狹隘立於一隅之地!」
對著他的臉呸了一聲:「少不知羞了,給你點顏色你還喘上了,要不要開個染房,重新規劃你的事業,重新規劃你的版圖?」
眼光狹隘,立於一隅之地,別笑死人家大牙了,漠北柔然八千里連沙漠的版圖劃歸是整個天郁七國之中國土最大的地方。
這叫一隅之地,那別的地連彈丸之地都算不上....
真氣死的龜孫子,龜孫子……
根本就沒有吐沫噴了他的臉上,他還裝模作樣的抹了一把臉:「你真是個不經逗的,我說的也沒錯,身為漠北柔然皇太子,要把自己的目光放遠大,不然的話……怎麼能找到自己的妻子?」
這個人總是能給我驚喜。
我剛剛懷疑他是活了百年的老妖怪,現在又轉變成漠北柔然皇太子,生生地把我的懷疑給扯斷了。
「你可算了吧你!」心中的火氣在燃燒著,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連譏帶諷:「妻子?當你的妻子可真夠可憐的,自己的夫君什麼身份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每日裡在算計自己,自己還要拍手叫好,可憐的很。」
「相信我,把手交給我,你會發現你每日將會活在歡快之中!」楚長洵笑的溫潤如玉,舉世無雙。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讓我相信你也可以,不如我倆坦誠相見,不要讓任何一絲隱瞞,如何?」
楚長洵聞言,一下子撲了過來,把我壓在身下,開始拉扯我的裙帶,「好啊,坦誠相見,我沒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