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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2肆虐:頤和求饒

    姜頤和歡樂的聲音之大,音之響,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見狀,我的目光不由自主望向枯葉爛枝中兩隻巨形蜈蚣,屋內交疊相纏形勢與兩隻蜈蚣不分上下伯仲之間。

    我知道這兩個巨型蜈蚣的作用,但是……真是佩服巫羨養蠱高明,就算被別人見到,只不過是兩個巨型的蟲子罷了,誰也不會聯想這兩個蟲子,跟屋子裡兩個人有關,甚至這兩個蟲子,是在操縱屋裡的兩個人。

    眼睛餘光都瞧見南霽雲和南域錦帶著人,浩浩蕩蕩的趕來了……

    再望屋內姜頤和越發嫵媚,動作越發誇張有力,剩下的桌椅咯吱咯吱作響,似要承受不住這粗魯的動作。

    我向前邁了一步,走路的聲音,讓男人聽見了聲響,男人慢慢地扭過頭來,滿臉汗漬,雙眼赤紅。

    瞅見他這個樣子,我有一霎那的時間懷疑,前些日子南霽雲那個兇狠的樣子是不是也中了蠱蟲,轉念一想,這是要不得的懷疑……

    南霽雲是南疆王,南疆的君王,他體內本身就有巨蠱,在這南疆誰還能有本事對他下蠱,分明就是他自己想要用這種事來證明頤和是愛他,為了愛他可以放下一切身段自尊……

    男人一見我,猛然離開,桌子還發生一聲清脆咯吱聲音,姜頤和忙道:「一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你不用在意!」

    男人長相普通,身體健碩,全身濕漉漉的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地上男女的衣袍扔在一旁,瞧著這裝束,男人不過是一個粗的侍衛,並沒有什麼特色。

    侍衛沒有聽姜頤和的話,赤果的身體,動作有些木訥,雙眼出了赤紅倒真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五爪在我的身側,我倒不怕,眼見這個侍衛踏出屋子,我的視線移動,見我已經在南霽雲的視線範圍,別裝模作樣的伸手去摸索,口中還喚著五爪……

    南霽雲視線中終於出現了侍衛的身影,這是侍衛也觸碰到我身上了,我佯裝一聲尖叫喝斥:「什麼人,見到本宮也不行禮?」

    侍衛似沒聽見,上前扯著我……

    驀然,我落入南霽雲的懷裡,驚魂未定……

    心中納悶,這個人明明離我還有一小節路,怎麼就一下子竄了過來,把我擁在懷裡,滿目神色焦急,拍著我:「姜了,你眼睛不好怎麼出來了?巫羨呢?」

    雖然我不知道一個瞎子是怎樣的,但是我的眼睛是多災多難的,伸出手亂撲通,摸南霽雲,驚魂未定與不著調的說道:「這裡好像有人,剛剛有人在拉我!」想到巫羨說過南霽雲愛我,我就壓住自己噁心想吐的心,往他懷裡躲了躲,「五爪不想在院子裡呆,便把我拉了出來。」

    三言兩語把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講個清清楚楚……

    南霽雲身形一僵,滿目焦色變成了滿目震驚,以及不可置信,赤裸侍衛一下如夢驚醒,跑回屋子尋找衣裳。

    南霽雲伸手把我推到一旁,臉黑如鍋底,沉靜的眼神恨不得把屋裡的人給凌遲處死。

    我踉蹌一下被五爪尾巴圈了一下才沒有摔倒,南域錦手一揮後面的人沒有繼而上前,他面容沉靜,對眼前這一幕倒是格外的一點也不感覺到意外。

    眸子瞥了我一眼,似要把我看穿,「娘娘,南疆後宮這麼大,您怎麼就溜達到了冷宮一偶了呢?」

    我手摸在五爪的頭上,帶了些淡淡的笑意,道:「攝政王大人,這是明知故問呢?這後宮所有的事情怎麼能逃離攝政王大人的眼睛呢?」

    南域錦視線一移,移到破房子內,眼中的寒光溢然:「你的手筆?」

    我當然是極力否認的,「攝政王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本宮現在一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靠的只不過是五爪,如果你要懷疑本宮,倒不如懷疑五爪!」

    南域錦嘴角一翹,譏諷亦然:「是不是你的手筆都沒有關係,不管宮中的女人,還是朝廷政事,要麼力壓群雄,要麼技不如人,輸了,怪自己沒本事,贏了,笑到最後才是關鍵!」

    我微微福了身:「攝政王大人所言極是,被別人羞辱,被別人虐,都是自己技不如人,沒本事,本宮銘記攝政王大人之言,努力讓自己笑到最後,才不枉費攝政王大人的肺腑之言。」

    南域錦一聲冷笑,目不斜視的望著破屋子內,我微微移步,站在安全的地方,與南域錦之間隔了一個五爪。

    南霽雲雙目齜裂,拳頭握得死緊,侍衛匆匆把衣物蓋住自己裸露的身體,跪在南霽雲腳邊,面如死灰,全身抖索,等待發落。

    姜頤和嫵媚的身段,婀娜多姿,身上歡好痕跡,在南霽雲眼中那就是要不得罪該萬死,以及背叛的最有力證據。

    姜頤和被人捉住在場,這個人還是南霽雲,她倒不急不忙穿衣裙,穿完之後,去拉南霽雲眼神中似乎一丁點害怕也沒有。

    南霽雲猛然甩開她的手,聲都帶著怒不可竭音調:「姜頤和,你都對了孤做什麼了?」

    姜頤和真的被蟲子支配了一般,似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嬌嗔道:「王上,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般神色?」

    我的頭幾乎同時不由自主的移在枯葉草叢裡兩隻巨型蜈蚣身上,只見那兩個巨型蜈蚣已經分開,正在用觸角觸碰對方,一副吃飽喝足的滿足模樣!

    再望進假山後,巫羨食指豎在嘴唇之上,對我做了一個禁聲動作,仿佛在說,看戲,做一個不出聲的觀眾,已是挺好的。

    「為什麼這般神色?」南霽雲被挑釁得體無完膚,把對我的兇狠勁,全部用在姜頤和身上,不顧眾人在場,拉開她的衣襟,「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不是說愛孤?孤對你不夠好嗎?」

    姜頤和一驚,嘴角的笑意十分詭異,鎖骨露出,眼帘垂了一下:「王上對臣妾很好了呀,只不過臣妾想要更多,難道這也有錯嗎?臣妾想要一個王上的孩子,正在為之努力,難道也有錯嗎?」

    姜頤和的話讓我緊緊的皺起眉頭,姜頤和臉上沒有絲毫的害怕,難道蠱蟲還能擾亂人的心神,讓人把另外一個人當成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可是屋子門破裂的那一瞬間,她看見我的時候並不是現在的神色,現在完全變了一個人。

    「你不會有孩子!」南霽雲伸手狠狠地掐住姜頤和的脖子上,兇狠的恨不得一把扭斷她的脖子:「孤把你捧在手心裡,你想要什麼,孤都想給你拿到手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孤,一個低下粗使的侍衛,讓你這樣自甘墮落,在他身下求歡?」

    姜頤和唇色發白,雪白的脖子上,一下子就出現了紅色的淤青,南霽雲這是多用力啊。

    也對,他要不用力,我才覺得出現有鬼了呢,這頂帽子可比齊驚慕還要讓他的人生難過。

    齊驚慕是一國太子,與姜頤和自小相識的情份,南霽雲忍了,打碎了牙地忍了。

    現在他眼前這一幕,我就不相信,他還能咬碎牙齒往肚子裡吞,他真的能吞的下去,對他……那我就無話可說……對他,我就五體投地的敬佩……

    姜頤和伸手去拍打南霽雲的手,「王上,你弄疼臣妾了,臣妾這樣做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我們孩子,臣妾只想和你生一個孩子,一歲一枯榮一世一雙人!」

    南霽雲卡住姜頤和的脖子都把她提離了地面,「孩子,你和誰生下孩子?在這破舊的院子裡,比別人苟且生下孩子?」

    「什麼叫跟別人苟且?」姜頤和帶了一些憤怒,雙腿搖晃,「還不是因為你不給臣妾一個孩子,臣妾沒有辦法,臣妾太急於想要一個孩子了,你我什麼都很合拍?為什麼會沒有孩子呢?臣妾只想要一個孩子而已!」

    南霽雲怒火衝天:「姜頤和,孤就算再愛你,你這樣做,孤會殺了你!」

    姜頤和伸手去掰他的手,喘氣不過,斷斷續續說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有什麼錯,什麼錯也沒有,只不過想要一個孩子而已,有了孩子我才會在南疆立足。你的寵愛能維持多久?紅顏易老,我為自己將來打算有什麼錯?」

    「砰!」南霽雲手上一用力,把姜頤和摔了出去,姜頤和落在滿是灰塵的地上,頭髮上粘了爛葉,樣子好不狼狽。

    南霽雲指著她的手都在抖,痛心疾首道:「你為自己打算,就這樣踐踏孤的自尊,曾經身為公主的你,就這樣一點也不顧廉恥的,與人偷歡,像一條狗一樣什麼人都可比往你身上騎嗎?」

    姜頤和聞言,把自己氣喘勻了,絲毫不在意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頸肩,充滿情色道:「這有什麼關係呢?臣妾現在還是公主嗎?臣妾現在不是!臣妾現在連最下賤的宮人都不如,臣妾要看你的臉色過活,臣妾要仰仗你的鼻息生存,臣妾並不想這樣,臣妾不想一直這樣下去,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有一個孩子,後宮的女人,只有孩子才是依靠,我要一個孩子成為我的依靠有什麼錯?」

    一個男人哭,場面是非常震撼的……尤其一個傷心欲絕的男人他的眼淚……從眼眶裡緩緩地流出來,一滴慢慢的划過臉頰,滴落在地,這個瞬間,唯美有震撼人心……

    傷及了……連哭都這麼好看!

    我的嘴角緩緩勾起……

    南霽雲讓我當觀眾看他們雲雨,現在我把這種事情還給他了,讓他來當觀眾,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跟別人云雨……

    我還不愛他,就滿目羞恥,他愛她……那就應該痛徹心扉更甚於心如刀絞了吧,還有沒有比這更好看的傷心欲絕一幕嗎?沒有,這是我在南疆後宮裡看得最美好的一副美景。

    南霽雲聲似嘶吼:「姜頤和,孤連皇后的正殿都給你住了,孤給你所有的一切,寵愛,冠寵後宮的寵愛,難道還不及一個孩子嗎?你為了一個孩子無所不用其其,這就是你所謂的依靠嗎?」

    姜頤和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憤然道:「要怪只怪你沒用,我與你恩愛有多死,我跟你來到南疆多久了,連個孩子都沒有,難道我不需要自己另想辦法嗎?」

    「你和我的小姐姐兩個人有情蠱的牽絆,你捨不得殺她,你在折磨她,你的心靈已經被她占據了,你可以在不知不覺中為了她來折磨我?你以為你對我很好,其實不是,你只不過是畸形的心理占有欲,想讓我愛你。得不到我的心,你覺得得到我的身體也是滿足,南霽雲什麼叫不在乎?我告訴你……我在乎,你壓得住你心中的思念嗎?能壓得住你的心裡已經被別人占了位子嗎?你口口聲聲的說,要把她驅出你的心,其實呢,她在你的心裡扎了根,發了芽,都快長成參天大樹了!」

    姜頤和的話,讓我的眉頭擰了起來,她沒有完全被蟲子控制住,她現在是在給我招恨,話里話外透露著南霽雲愛我已經愛的超過了她,她這些話看是說給南霽雲聽的,實側是說給南域錦聽的……

    我略略一移了步,眯著眼睛努力的想看假山後面的巫羨,巫羨嘴邊掛著詭異的笑容,對我搖著手,示意我繼續看,繼續當觀眾。

    南域錦目光也隨之凌厲起來,姜頤和的話在他的心中產生了反應,他費盡心思本來就是不願意南霽雲娶我做皇后……

    南霽雲愛別人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算計就把這個人給殺了,但是我一個與南霽雲吃下情蠱之王的人,他不會冒著險把我給殺了,讓南霽雲跟我一起去死……

    「沒有!」南霽雲大聲的吼了過去,帶著撕心裂肺的吼了過去:「是因為你說孤可以喜歡,是因為你說什麼都不在意,因為你說孤才去這樣做,孤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對你隱瞞,孤徵詢過你,你說不在乎,你說可以的!」

    姜頤和不懼反笑:「我說不在乎?王上,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一個女人,就算不愛這個男人,她只要跟這男人在一起,他也希望這個男人滿身心裡都是她。你來問我可不可以心裡有她,我不愛你,但是我要仰仗你的鼻息啊,我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個孩子,你也不給我,你有沒發覺你的心裡天平已經傾斜了,你已經不愛我了,你若愛我,就不可能讓我做一些我身為你心愛的人該做的事情,跪在地上求歡,取悅於你,這些都是妾,是青樓女子才會做的事情,你讓我做了,這就是你的喜歡?可真是喜歡啊!」

    齊驚慕撩一個搭一個,讓兩個女人為他不死不休……

    姜頤和這樣自私的心,何嘗不是下一個齊驚慕,不愛他…和他在一起,但這個人必須全身心有她,把她當成女王一樣供起來。

    人都是自私的……姜頤和在情愛中的盲目自私,倒符合話本上的一些經典愛情:我不愛你,你若不好,我就安心了!

    姜頤和的笑聲,就像一把刀子,剜在南霽雲心上,讓他捂著胸口捶打,「姜頤和,孤沒有,孤沒有對任何女人的愛凌駕在你之上,除了孩子,孤什麼都可以給你,你為什麼用這麼一個低賤粗使人來侮辱孤?」

    「孤對皇后根本就沒有你愛的深,孤對你的愛已經凌駕在任何事情之上,你如此傷孤,怎麼就這麼殘忍呢?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如此殘忍的對待孤?」

    姜頤和真是不怕死的,向天借了膽子,竟然伸手去拉那個跪在地上的侍衛,侍衛早已嚇得腿都起不來了。

    姜頤和唾棄了一聲,「廢物!」

    南霽雲見狀,直接甩手過去,一聲巨響的耳刮子響徹冷宮,就連那兩隻巨型蜈蚣我都看它們的身形抖了抖。

    姜頤和嘴角被打出了血,臉蛋一下浮腫,幾個踉蹌才站穩,似臉上一點都不知道疼痛,揚起了笑容,「南霽雲……從一開始我都說過不愛你,一直都不愛你,是你強行把我綁在你的身邊,你能有今天,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應該早就猜測到,我對你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因為不愛,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去傷害你,就像你去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一樣。」

    南霽雲怒極反笑,死死地盯著姜頤和,「你覺得這個廢物比孤強,那孤就帶你去看看怎麼折磨廢物的!」

    「來人那,拖走!」

    南霽雲一聲喝道,停著遠處的侍衛上前,拖著剛剛在姜頤和身上馳騁的男人,男人早已嚇全身癱軟,失禁……

    屎尿味遍布,姜頤和一點也不把南霽雲的話放在心上,頂著半張浮腫的臉,巧笑道:「臣妾正想看看呢,王上……臣妾也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折磨別人是用什麼手段呢!也讓臣妾有個準備,不然到時候臣妾這麼怕痛,沒有心理準備,會自己結果自己呢!」

    如此挑釁,南霽雲既然沒有說要殺了她,只殺這個這個倒霉的侍衛……

    我心中哼笑一聲,南霽雲愛我?天平已經傾斜?通通都是扯淡,姜頤和才是他心頭抹不去的硃砂痣,殺不死的白月光。

    從此以後我算看清楚這個人,愛得毫無底線,就像我曾經對他說過,頭頂頂著呼倫貝爾大草原,他還頂得自在逍遙,如此情懷,誰也救不了他。

    南霽雲逕自我的身邊看也沒看我一眼,我茫然的扭頭聽著聲音,跟一個瞎子沒什麼兩樣,做戲嘛,要做足……

    姜頤和沒有需要任何人的攙扶,秋日涼爽,她的衣裙都是薄涼,這個天氣,讓我都起了雞皮疙瘩,她倒穿得若隱若現,惹人血脈噴張……

    逕自我身邊的時候,姜頤和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對我無比溫言道:「小姐姐,你要失望了,憑妹妹對他的了解,憑他對妹妹的一往情深,不顧一切不可理喻的愛,妹妹怎麼做,他都不會殺掉妹妹的!」

    我頭一動,看了姜頤和一眼,若有所指道:「所以你才這麼肆無忌憚的把所有的錯推到我身上,他那麼愛你……怎麼可能為了我去折磨你。妹妹你把人心拿捏的可真准,兵不血刃,直接捅刀子,還不見血,小姐姐可真是佩服的緊呢!」

    撇去姜頤和臉上的手指印,她笑得可真是傾國傾城一點也不枉費姜國第一美女的稱號。

    「小姐姐,妹妹我哪裡是拿捏人心啊,妹妹只不過什麼都得靠自己,男人說話都不算數啊,南疆王他說愛我,他竟然不借兵給驚慕哥哥,他不借兵了你知道嗎?」姜頤和一下情緒激動起來,南霽雲狠狠的打她,她也沒有這麼激動,對我說了幾句話就激動無比,指著恨不得把我拆骨剝皮了:「姜了,都是你,要不是你南霽雲他怎麼不借兵給驚慕哥哥,你知不知道,現在的驚慕哥哥四面楚歌,沒有人能幫得了他,他可能會死!」

    死了才好呢,死了才不讓人惦念著呢我冷眼反問道:「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本宮是南疆的皇后,不是他北齊的太子妃。你愛他不代表本宮就要去愛他。你說你怎麼就不學好呢?你要好好的珍惜南疆王對你的感情,若有一天他真的不愛你了,你就離死不遠了!」

    姜頤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帶了不屑:「姜了,他不會不愛我,他想了念了我多少年,我也不會讓他不愛我,今天這件事情怎樣?我如此這樣對他,他的底線還在努力的壓低……壓低……所以不會的,他不會把我給殺了的,頂多來折磨我,我這具身體,我這個人,對他來說他捨不得殺我,我要是死了,哪來的鮮活身體在他面前晃動!」

    南域錦眼神中毫不掩飾對姜頤和的殺意,姜頤和感覺得到,她卻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繼續帶著她的得意,帶著她的不屑與猖獗:「姜了,你就等著吧,我和你註定就是不死不休的,南霽雲現在我已經把他的自尊踐踏在腳底下,只是一個巴掌而已,想想你自己,你被他打了多少下!」

    我呵笑然,遠離姜頤和一點,嘴角泛起笑容:「妹妹,不要在小姐姐面前耍橫,王上在等你呢,等你看看剛剛在你身上馳騁的男人是什麼下場呢!」

    姜頤和現在這個樣子,就像南霽雲曾經說我的那樣,不知廉恥……

    姜頤和屈膝福身道:「妹妹自然要去看,看看廢物怎麼消失在這世界上的,好好的折磨別人然後再給自己醞釀一個死法也是極好的事情!」

    姜頤和說完,下巴抬高,腰杆挺直,漫步從我身側走過,高傲的就如一隻開了屏的孔雀,傲然挺立等著別人欣賞。

    南域錦視線,一直尾隨著她,「娘娘,今日可真是一齣好戲啊!」

    我用帕子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來:「攝政王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本宮現在是一個瞎子。一個瞎子在這冷宮的院落還要跟著五爪,再好的戲碼,也只不過是本宮尾隨五爪不小心撞見的!」

    「所有的不小心才是最危險的!」南域錦全身散發出凌厲壓迫的氣息:「娘娘,無權無勢在這南疆的後宮裡既然能找到盟友,本王當真對娘娘刮目相看,小瞧了娘娘!」

    我的眸子流光溢彩,笑的越發肆意:「難道這不是攝政王大人想看到的嗎?攝政王大人輾轉反側,求不得,又殺不得,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攝政王大人還去心疼不成?您的心疼他也不會領情的,攝政王大人!」

    南域錦剛毅的眸光,閃爍著一抹戾氣:「心狠沒有底線的女人,跟你這種心狠有底線懂得算計的女人比起來,還是你比較令人討厭!」

    「呵呵!」我的笑聲忍不住的大了,「攝政王如此高的評價,真是讓本宮受寵若驚啊,本宮只想安然度日,什麼都不需要。如果攝政王大人需要,本宮倒可以給你提供便利,不會成為你們的威脅!」

    南域錦抿了一下嘴角,眼中的戾氣成了雙眼最好的色彩:「你要什麼都不要,南疆的十五大軍,怎麼會被調到雲城三州內去。皇后娘娘您難道不知道有的時候,就是看是什麼也不需要,只想活著的人才最可怕,有心計有底線又堅強,負強頑抗是最令人討厭的。」

    「雖然令人討厭,我只想好好的活著,如此而已,沒有錯吧?」我笑容一斂,正聲對南霽雲道:「攝政王大人,既然喜歡,就要牢牢的抓住在手裡,你不要命擴張疆土,出生入死打下來的江山,看見你心愛的人坐擁別人,看著你心愛的人被別人踐踏,心疼嗎?」

    南域錦對我的輕聲反問,問得有一霎那間的僵硬,雙目迸裂出冷光,「你懂什麼?就是因為你的存在,本王就是什麼也得不到!」

    「因為情蠱嗎?」我嘴角一勾,「情蠱並非無解,就看攝政王大人你願不願意了!」

    「你知道了什麼?」南霽雲瞬間暴怒起來:「姜國公主,太聰明,並非是好事!」

    我笑道:「本宮什麼也不知道,只不過隨口一說,攝政王大人,王上去了多時,你不需要陪在左右嗎?」

    南域錦可勁的瞅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啪啪啪!」

    南域錦離開,躲在假山後面的黃雀拍著手掌,走了出來……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天最大的贏家就屬於巫羨了。

    如果我剛剛的試探,好似真的證明了情蠱並非無解……

    至於怎麼解,看南域錦暴怒的臉色來看,左右跟南霽雲脫不了任何干係!

    只要有解就好,至於最後用什麼方法,我不在乎……我活著就好!

    在巫羨拍掌聲中,我也跟著鼓起掌了,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語:「巫羨大人運籌帷幄,天下無雙,吃了螳螂,又補了蟬,本宮以為,巫羨大人是真心與本宮合作的,沒想到,巫羨大人心中的小九九打得不錯啊!」

    巫羨豎瞳的眼眸,閃過一抹冷笑:「互惠互利啊,娘娘是從姜國皇宮裡出來的,剛剛不也在試探嗎?」巫羨說著橫了我一眼:「娘娘有一句話說錯了,咱們彼此彼此,咱們倆都是黃雀,我吃了螳螂,蟬娘娘肯定吃得下去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藏起了警惕:「那巫羨大人一定要口下留德,千萬不要把吃了螳螂,留一個蟬翼給本宮啊!本宮害怕巫羨大人吃的歡樂了,就忘記給本宮口下留情了!」

    「自然是不會的!我們是合作夥伴,畢竟你現在還不能死,你要死了,王上就會死,王上死了,他就會傷心,我們需要兵不厭詐兵不血刃地敵軍潰敗不成軍啊!」巫羨眼底閃爍的光芒,妖冶至極,帶著引人沉淪的光彩四溢。

    不知不覺快接近黃昏了,望了一下快要落山的太陽,我看了他許久,最後開口道:「巫羨大人,情蠱有解,解藥就在南霽雲身上,你不要說沒有解,本宮不在乎任何過程,只在乎結果!」

    巫羨這次沒有否定我的話,這次沒有斬釘截鐵的說:「情蠱無解!」

    這次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拱手作輯,話題一轉:「娘娘請,王上的懲罰還是要去看看的,畢竟您現在是瞎眼的人,多看一看,會看出很好玩的人心掙扎!」

    我手撫在五爪的頭上,淺笑依依:「巫羨大人請,本宮不認識路啊!」

    巫羨從嗓子裡發出一聲讓人難以學會的聲音,枯枝爛葉里的兩隻巨型蜈蚣,飛快的溜走了,巫羨這才起步向前走。

    事實證明,就算我把南疆的後宮全部溜達一遍,還有我沒去過的地方,當然這個地方也是夠隱秘的,當然這個地方也可能是因為我去過沒看見過的。

    巫羨住的黑宛後面,有一方池塘,被院子四周遮擋,不注意只能看見院子看不到院子後面。

    這個池塘,水是黑的……不對……水是黑紅黑紅的……也不對那翻騰的水,分明就是血水…

    池塘四周無草,就連地上,也像黑紅色的焦土一樣,這一塊地像被鮮血浸紅了一樣……

    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這得多少人的人血,才能把整個池子填滿,才能把池子周圍的地染成紅?

    南霽雲到時淡定的站在池邊,怔怔地望了我一眼……

    我眨了眨眼,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平靜的問道:「巫羨大人,五爪把本宮又帶到什麼地方了?怎麼沒有聲響了?」

    出去真是膽小,對未知的事情顯得格外膽小,這一池子裡面在翻騰,書上記載,能翻騰的水,一是高山上的溫泉,二是快要噴發的天災,才會烤的水煮沸騰。

    巫羨微微張開了嘴,淡淡的說道:「臣來尋找娘娘回去敷藥,沒想到五爪你把娘娘帶回來了,也好,娘娘現在就在黑宛的後院之內呢,不著急,一會兒臣在帶娘娘回去!」

    我撲通撲通跳的心,只有五爪能感受得到,我額首,不再言語,其實這都是一些彆扭的言語,也許他們早就知道我的眼睛能看到,故意不說而已!

    姜頤和見這一池血水,倒沒有絲毫卻色,對著南霽雲就是挑釁道:「王上,您在等什麼呢?這個廢物怎麼還活著呢?王上,您怎麼不懲罰他了?都是他在勾引臣妾呢,臣妾可沒有錯呢!」

    話鋒轉的可真急,急的連我都能看出她自己的無辜之意,急的我都覺得她只是想要一個孩子,並無其他深意,孩子,她說的沒錯後宮之中,只有孩子才是立足根本!

    南霽雲緊握的拳頭上,青筋突出,手中都看出來了點點血意,指甲把手掌摳破了,鮮血落到地上………一滴兩滴,他好像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落入地上的鮮血,轉眼即逝,仿佛地上有無數個蟲子正在等待鮮血……等待鮮血的澆灌,等待鮮血的滋養……

    蠱蟲的王國,似有太多的可能性……巫羨說得沒錯,還有什麼比人肉人心,更能滋養蟲子呢……

    也許我站的這一方天地,我的腳下,地上就有無數個蟲子,在叫囂著……等待人肉人血的澆灌。

    被拖過來的侍衛,早已面無血色,失禁,令他身上散發著臭不可聞的味道。

    南霽雲慢慢的鬆開的時候,一把薅住姜頤和的頭髮,把姜頤和和拉到那個侍衛面前,「看一看……他慫成什麼樣子,你挑的人,護你都護不住,你得意什麼?」

    姜頤和被薅住青絲,口氣生硬,佯裝嬌笑:「王上,你說錯了,臣妾並沒有讓他護著臣妾,臣妾說了他是一個廢物,一個廢物,用了就丟了,哪裡管得到他有什麼多大的本事?他要是有本事就不叫廢物了!」

    姜頤和在不斷的探南霽雲的底,不斷的刺激他,不斷的拿刀捅著他,不斷的在他的心上,血淋淋地片片凌遲。

    南霽雲的愛真是偉大的讓人心驚肉跳,都站不穩,全身在發怵了,他還竭力的壓制自己顫抖的身體……他還竭力的讓自己站得筆直,帝王啊,就這樣摔倒了,可真是一個不愉快的難堪呢!

    背叛……捅刀,只有深愛,才會恨,才會暴怒,才會生不如死,南霽雲以為想我……念我…心如刀絞就是折磨我,此情此景我在心中喝彩了千萬遍,大快人心不為過!

    南霽雲嘴角掛起一抹殘忍的笑,「頤和,初見時……你還是一個孩子,揚起的笑容很美,對孤說的話很動聽,孤感受了太多的溫暖。但是你的溫暖總是淬了毒的!」

    「你看……你在挑戰孤的耐心!你在挑戰孤的忍耐,對你的容忍程度,你贏了,孤讓你看看,若有一天,孤不愛你了,你會是怎樣的!」南霽雲說著一腳把侍衛半截身子都踹住那個池塘內。

    霎那間池塘的水,翻騰得更加歡樂。

    「啊!」侍衛一聲痛呼,頭跟手掉下去,使勁的撲騰著,要往後面退,可是仿佛池塘下面有什麼扯住他的手跟頭!

    水面上立馬浮現很多黑色的背鰭,仿佛有很多東西向他游來,侍衛驚恐聲越叫越大。

    姜頤和嘴角掛起冷笑,「王上,臣妾也想去看一看那裡面是什麼,不如你把臣妾扔下去,也就一了百了了。咱們陰陽相隔,彼此惦念豈不是更好!王上!」

    皇宮出來的人,都是冷血無情的,都是心如玄鐵的,齊驚慕和南霽雲不斷的說我的心真硬啊,姜頤和的心比我的心有過之而不及,只不過……姜頤和愛齊驚慕,所以齊驚慕不覺得她的心硬,南霽雲對她有偏執的深愛,也就不覺得她的心如玄鐵了!

    「姜頤和!」南霽雲一聲猶如困獸的低吼,抓住她頭髮的手,蒼白無力,腳步忍不住的向池塘邊走去……

    撲哧一聲!

    侍衛的停在岸邊上的下半身,死命的抽搐了幾下,嗚嚕嗚嚕的嗓音,滿是恐懼,水下傳來撕裂肉的聲音,啃食肉的聲音。

    水波蕩漾,那些黑色的背鰭,帶著細溜溜的長長的尾巴,尾巴浮出水面,直溜溜的一根,比銀針還細,黑黢黢的排滿了整個水面,水面上就像豎起了一排尖銳的刺一樣……

    「啊……啊…」侍衛幾聲叫喚,猛然退出水面,他的手,他的臉,已經白骨森森,鮮血直流,肉被啃食得密密麻麻。

    場面十分駭人……

    姜頤和見狀,當即腳下一軟,南霽雲並沒有讓她軟下去,拎起她的衣襟繼續一步一步的往池邊走去。

    侍衛沒有死,他的嘴唇,他整張臉,只有頭髮,只有牙齒,就連舌頭也被啃食了一半。

    水裡面的那些不知道什麼生物,依然在岸邊徘徊,豎起的尾巴越來越多,好似排排在水裡等待著美味佳肴似的。

    沸騰的水面,靜止,好像有秩序的,全部浮到岸邊來,豎起長長的尾巴,在靜靜的等待……靜靜的等待它們口中的剛剛吃的美味。

    侍衛白森森的牙齒打顫,半隻舌頭在嘴裡動彈想說話都看得一清二楚。

    眼珠子,眼珠子鑲在眼眶裡,黑色的液體已經流了出來,沒了肉的手,沒了肉的手臂,把掛著被啃爛了的衣物……秋風微微一吹,衣布條隨風飄蕩……肅穆血腥平添一份蒼涼和殘忍。

    侍衛唔咽…唔咽在呼救……場面,比五爪整吞活撥人還要令人震驚,五爪吃人沒有留下一滴血,只是把人整個都吞下肚子……只是把人撥乾淨了,光溜溜的整個吞下肚子而已……

    眼前這個,還不知道水中是什麼生物,只看見它們有黑色的背鰭長長的尖銳的尾巴。

    它們不躍出水面,它們也沒有跟著侍衛被帶上來,它們就在水裡靜靜的候著,安靜的豎著長長的尾巴候著……等待著……一場鮮活的盛宴。

    侍衛不知覺的向我走來,頂著它那血淋淋的臉……不……不能稱為臉了,只是血淋淋的枯骨,以及流著黑水的眼珠……

    嘴中喊著,「救我……救我……」

    我沒有後退,五爪的尾巴圈住我的腰,似給了我很大的勇氣,讓我沒有往後退。

    南域錦一臉沉靜,事不關己……

    巫羨看著那一汪池水,跟看情人般一樣的眼神,溫柔的仿佛那就是他從小養到大的情人一般……

    位高權重的人都是瘋子,這句話說的沒錯……

    就在侍衛那白骨森森的手要觸摸到我的時候,五爪尾巴一甩,既然圈住了侍衛的腰身,頭一轉看向巫羨!

    巫羨笑的溫柔,「五爪,又開始頑皮了,只要你高興,怎麼著都行!」

    巫羨的話讓我渾身打了個寒戰,握著五爪的手不由自主的鬆了松,遍體生寒……

    五爪拽著我往前走,我大口的喘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跟著它往前走。

    它的尾巴,把侍衛靈活的高高舉起……

    南霽雲已經拉著姜頤和到了池塘邊……

    姜頤和縱然見過各式各樣的場景,也沒有見過如此血腥駭人的一幕,似腿腳再也無力,南霽雲拎不住她,她癱軟在地。

    牙關打顫,抱著南霽雲的小腿,萬丈驚恐道:「霽雲哥哥……霽雲哥哥,頤和錯了……頤和錯了……求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南霽雲居高臨下,壓抑住自己的咬牙切齒:「頤和,你在怕什麼呢?」

    姜頤和拼命的搖頭,望著池塘中的一切,滿眼恐懼,哭著哀求道:「霽雲哥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其他人再也沒有了,真的…真的…」

    南霽雲慢慢的蹲了下來,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淚水,語調平和緩慢:「頤和,孤對你不夠好嗎?」

    「好……好……」姜頤和止不住的點頭,手緊緊的拽住南霽雲的手臂,「霽雲哥哥對頤和最好了……沒有人比霽雲哥哥對頤和更好了……」

    「不……」南霽雲輕輕打斷姜頤和的話,憤怒到極致,真的會讓人平靜,平靜得仿佛在訴說別人的事情,南霽雲似水溫柔,又問道:「孤愛你嗎?」

    「愛……愛……」姜頤和忙不迭地應道:「霽雲哥哥最愛頤和,頤和也最愛來霽雲哥哥,頤和不要去死……頤和不要……」

    南霽雲摸著她的眼淚的手,輕輕地放在嘴邊,放在唇角之上,用舌頭舔了一下,「頤和眼淚也是苦的,孤以為頤和的眼淚會是甜的,沒想到一害怕起來,這眼淚也變成苦澀的了!」

    言罷,南霽雲伸出手臂輕輕的把姜頤和摟到懷中,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上,眼神冷靜的嚇人。

    語氣平緩的令心驚……

    「頤和啊,孤那麼愛你,不會讓你去死的,你不是已經探聽了孤對你是沒有底線的!剛剛那一幕,在孤的宮中,在孤的眼皮底下,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那樣做了。你看……要換成別人,早就把你碎屍萬段了,孤現在還留著你,還不足以說明孤是愛你的嗎?」

    姜頤和已被恐懼占據了心,在南霽雲懷裡,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霽雲哥哥……頤和真的只想跟你生個孩子,只是這樣而已……頤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喜歡誰都不要緊,頤和不要去住什么正殿,你和姜了要雲雨,頤和也是可以在一旁伺候的,頤和不會嫉妒,不會發狂,你原諒頤和好不好?」

    她不會嫉妒發狂,事到今日,她逃避責任的口才依然了得,已被捉姦在床,她依然狡辯的自己是最無辜的那一刻,我真是後悔,讓這個計劃提前了,就應該看看她懷孕之後,南霽雲能不能留下她肚子的那個孽種!就應該等著她為肚子的那個孽種跟南霽雲鬥智鬥勇。

    南霽雲露出一絲笑容,好似眷戀帶著無限的懷念,又好似情思依依,「頤和,你別害怕,你一害怕,你一哭,孤心都疼了,可不可以不要哭,孤不會讓你去死的,孤不會和你陰陽相隔的,你不要求孤原諒你,孤對你如此容忍豈不就是變相的原諒了嗎?」

    姜頤和似敢不信,但仍破涕為笑,緊緊的摟著南霽雲,大聲地哭泣道,「霽雲哥哥,頤和真的是愛你,因為你愛小姐姐,所以才嫉妒,所以才發狂的,因為愛所以才發狂,你是知道的對不對……你是知道的愛了才會像瘋了一樣發狂的是不是?」

    姜頤和的聲音沒有讓南霽雲回答她的話……

    而是一聲從喉嚨里的嘶吼聲,尖叫,恐懼聲響起!

    五爪像一個頑皮的孩子,把侍衛吊在半空……猛然讓他的身體下沉,掉入池塘之內,然後再猛然的甩起來……

    就像話本上所說的釣魚一樣,見到魚上鉤,懂行的人慢慢的拉起來,不懂行的人就一下子甩上來!

    甩上來的侍衛全身密密麻麻的血孔,每個血孔都流著血,就像全身被人有意扎了無數個洞一樣………噌噌的往外冒著血……

    冒出的血珠子像小雨一樣,往池塘里落,驚起池塘中有著黑色背鰭尖尖尾巴的生物,把池水攪得如沸水一樣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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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2肆虐:頤和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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