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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蠻荒:引發衝突

    羌青低頭用手捻起藥材,放在鼻下輕嗅,漠不關心哥哥和藍從安的一切,像一個合格的醫者在挑選適合自己的藥材。

    我裝模作樣地抓過自己面前的藥材,其實我也不知道這跟人參長得差不多全是根根絮絮的東西是什麼?

    哥哥見藍從安不說話,握拳抵在嘴角,輕咳起來,咳的臉色有些緋紅,藍從安在他的咳聲中驚醒,裂著嘴爽朗露出牙齒笑了,「可以便宜一些,不知你要送到哪裡去?」

    哥哥長相俊美,性子溫柔,止住了咳聲,抬起頭,看向藍從安:「太守府,這姑娘可否方便?」

    藍從安英姿勃勃地神色,有了一瞬間的凝固,「自然是可以的,不知公子是太守府的什麼人?實不相瞞公子,我們是從冉燕來的,不太願意和大夏的官府人員打交道!」

    哥哥緩緩的點了點頭:「這個我自然是曉得的,只不過我要的東西可能有些多,單憑我們三個,是拿不回去的,再加上……若是姑娘為難的話,那我就少要一些,姑娘給個便宜就行!」

    藍從安手一划拉:「好,你隨便挑,以最低價給你!」

    「從安,我可以送過去的,不要緊的!」深褐色眼眸男人手中拿著人參走了過來接話道:「你不方便去,我去,我一個大男人,再用馬匹運過去就行了!」

    藍從安猶疑擔憂道:「藍湛,你知道我們的規矩……」

    「不要緊的!」深褐色眼眸的男人,截斷了藍從安的話,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相信我,我會平安無事的歸來,再者說,你看這位公子周身貴氣,定然不會為難於我,還有這是一筆大生意!」

    藍從安眼睛瞪了他一眼,褐色眼眸男人抱拳對著哥哥道:「公子,在下楚藍湛,公子只管挑選,在下等一下替公子送到府上!」

    楚藍湛,倒真是一個別致的名字,哥哥頷首,嘴角含笑:「有勞楚公子了。」

    「客氣!」

    「楚公子!」羌青把手中的人參,拿了起來,問著楚藍湛:「這個參須被你們挖斷了,價錢可都要折半了!」

    楚藍湛看了一眼,似眼中帶著一絲拘謹,他對哥哥都行以為常,對羌青有一絲拘謹,這讓我很費解,他們之間是認識的?

    狠狠的甩了甩腦袋,想想不太可能,楚藍湛一看更像是冉燕人,而不像西涼人。

    「折半可就虧損了!」楚藍湛嘩啦一下,又倒了幾根人參出來,「我們是鄉野中人,挖這種東西,耗地是人工和時間,若是公子都買了的話,價錢方面保證讓公子滿意!」

    羌青挑了挑眉,伸手又去撿被他倒出來的人參,細緻的挑選了幾個品相好的。

    我隨手拿了一根問道:「羌青兄,可以看出來這個人參長了多少年嗎?」

    羌青瞥了一眼:「最多三十五年左右!」

    楚藍湛很是驚訝:「公子好眼力,家中老大夫,說是三十年的參,跟公子所說相差無幾啊!」

    羌青報以微笑:「藍湛公子不像這裡的人,不曉得楚公子是哪裡人?」

    楚藍湛深褐色的眼眸一挑:「公子真是好眼力,不但挑人參有一手,就連看人也是眼光獨到,我是漠北人,不過已經在冉燕生活了不少年,很少有人看得出來我不是冉燕人。」

    漠北,是西涼漠北,還是指沙漠深處?

    羌青低首淺笑:「藍湛公子真是妙贊了,我只不過走的路多一些了,也是瞎猜的!」

    楚藍湛瞧著羌青是識貨之人,一股腦的把自己的藥材全部堆到桌面上來,「公子好好挑選,挑好之後,我也替公子送貨上門!」

    「那倒不用!」羌青輕笑道:「我們是一道的,等一下一起送到太守府就行了!」

    藍從安這才把眼帘移過來,衝著我一笑,整個面容生動起來,直言不諱的夸道:「你們兩個長得可真好看,很是相配!」

    我的臉頰微紅,眼中帶著嬌色,羌青沒有反對,也沒有去否認,楚藍湛眼中都閃過一絲詫異,言語更是有些吞吐:「原來二位是……楚某真是沒看出來!」

    羌青抬起眼帘,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不要緊的,這些藥,我全都要了,你可以裝起來了!」

    楚藍湛觸到他的眼神,迅速的垂下頭,「好的,現在就幫你裝起來!」

    他平靜無波的眼神,沒有那麼嚇人,為何楚藍湛眼中閃過害怕?心中埋下疑問,若真的認識的話,他們倆給人的感覺卻又不像認識,為何我腦子裡揮之不去地感覺他們是認識的。

    哥哥看完藥材之後,又轉向旁邊的一串子紅珠子的身上,用手捻起來,問藍從安:「這是什麼豆子?一顆一顆連在一起,好像一個心靈手巧的姑娘製作的!」

    豆子一半是紅,一半有些黑,大概有五六串子多,拿在手上就是一把,別在腰間,也是很別致。

    藍從安小麥膚色的臉上,浮現一絲紅暈:「這是美人豆,是有劇毒的,公子還是看看別的吧!」

    美人豆……相思豆,一般相思豆是紅色的,這手上的美人豆是一半紅一半黑。

    我湊到哥哥身邊,撿了一串的起來:「哥哥,我也喜歡這個,要不你給我買一串吧?」

    「你要喜歡可以直接拿去!」藍從安急忙說道:「不過你要小心了,這個豆子是含有劇毒的,如果人誤食的話,會呼吸困難,發燒噁心,中毒之後一般三天到四天會死亡。」

    我眼中閃過驚喜:「那倒是一個好東西,謝謝小姐姐把這個東西送給我,不知小姐姐尊姓大名?」

    中毒之後三到四天可以死亡,這可真是一個好東西,不過這麼一大把,掛在腰上,到真的有些惹人注目了,回去之後可以把它給拆了,放在荷包里以備不時之需。

    藍從安很是爽朗的說道:「你叫我從安就好!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祈九翎!」我直言不諱報出自己的名號,目光卻停留在她的臉上,把她的神色盡收眼底。

    她聽了我的名字,眼中閃過錯愕和驚訝,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哥哥,羌青說過,在這蠻荒十六國中,我和哥哥的名字響徹蠻荒,不是作為我們是美人響徹蠻荒,也不是我們有很大的作為響徹在蠻荒,而是作為大明宮的孌男聞名於世。

    哥哥的名頭,大於我的名頭,所以藍從安目光才會移到哥哥身上。

    哥哥坦蕩蕩的偏頭反問:「從安姑娘,我臉上有痣嗎?為何盯著我看?」

    藍從安眼中浮現一絲道不明的情緒,急忙解釋道:「倒不是公子臉上有痣,公子很好看,一時看呆了而已!」

    楚藍湛直接走過來,打趣道:「從安,還有看呆的時候,那可真是不簡單,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藍從安眼中也閃過期許,似想知道哥哥的名字一般?

    哥哥溫和的一笑:「祈塵白,平陽太守,從安姑娘可要給我更加優惠一些,不然的話,我可就要讓人徵收姑娘的在平陽賣東西的攤費了。」

    藍從安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一定一定,絕對給公子最大的優惠,下回在過來的時候,藥草就可以直接送到太守府!」

    哥哥笑起來很好看,就像滿樹梨花白一樣,蒼白中帶著妖艷,妖艷中帶著蒼涼與無力。

    「那就這樣說好了!」哥哥笑著接話,那嘴角的笑意渲染著無力,笑完之後,有低低的咳了起來。

    藍從安急忙把自己的水囊遞了過來,哥哥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老毛病了,不要緊的,除了這些藥草,你看看到最後什麼都賣不掉的,都送到太守府吧。」

    「不用……」

    藍從安的話直接讓楚藍湛截了下來:「好的!多謝太守大人!我們等會就給你送到府上去,真是太感謝太守大人了,太守大人簡直就是一個好人!」

    哥哥頷首,「勞煩各位了!」看了我一眼,我連忙去扶他,手中抓著美人豆和哥哥一同離去!

    走了好大一截,羌青才跟上來,手中拿了一根參,我看著他手中的人參,他舉了起來搖了搖:「他們攤位上,年歲最久的一根參,這有百年了,雖然根須有些壞,倒是難得一見的孤品了!」

    我點了點頭:「回去就給它熬了,一人一碗!」

    羌青啞然失笑道:「孤品你也吃啊!」

    語調微揚,歡樂無比的說道:「又不是我一個人吃,說了一人一碗,不會少了你的,羌青兄!」

    羌青呵呵笑了起來,哥哥也跟著笑了起來,眼中卻是縱容:「羌青兄,瞧瞧我這妹子,做什麼事情都想著你。」

    羌青如潺潺流水般的聲音,從嗓音中溢出:「是,是…多謝九公主抬愛,下回羌某做什麼一定也會想到九公主!」

    我跺了一下腳,佯裝嬌羞:「哥哥,不理你了,我要把你扔在這大街上,把狼給叼走算了!」

    哥哥把手抽了回去,負手而走:「那我還是自己走吧,免得被狼叼走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聽到哥哥這樣一說,我直接向前跑去,其實我是故意的啊,女兒家,這種嬌羞與生俱來,不管我愛不愛他,該走的行事,我一樣不差的來走。

    回到太守府,沒過多久,藍從安和楚藍湛就過來送藥,響午剛過,哥哥是掐好的時間。

    再加上我們今日響午吃飯的晚,他們來了,正好趕上吃飯,結算好了錢,哥哥招呼他們留下來吃飯。

    羌青吃著打趣道:「兩位可真是有口福了,這可是我們太守大人,親自所做!」

    藍從安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他病成這樣?還能下廚?就不怕煙嗆著嗎?」

    「不要緊的!」我連忙說道:「哥哥只是站著指揮,並沒有真正的下手,再說,這一切以清淡為主,又沒有多少煙會嗆到人!」

    哥哥的筷子碰了碰我的碗:「食不語,快些吃吧!」

    我捧起碗:「從安姐姐,快點吃,就算哥哥指揮,他的廚藝,也是最棒的!」

    藍從安端起碗筷,很是珍重的細嚼慢咽起來,我一直都在暗中觀察楚藍湛,他給我的感覺太奇怪了,真的真的像認識羌青一樣。

    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各自不經意間瞥開,可是我總覺得他們目光相觸,將彼此交換信息一樣,難道真是我的錯覺不成?

    一頓飯吃得倒是溫馨,藍從安臨走的時候,我握著她的手:「從安姐姐,羌青兄從你那裡找了一個極品人參,他說是孤品,你下回什麼時候來,我煮人參雞湯給你喝,好不好?」

    藍從安目光有些閃爍的,看了哥哥一眼:「我們的人每個月十五都回來,我下回能不能來現在還不能保證。」

    我眼中閃過失望:「沒關係,到下個月十五日,我去城門等,如果你來了,我就殺雞煮湯,那你不來,我就不煮,這樣好不好?」

    藍從安有些不好意思:「你可以你們自己吃啊?不用故意為了我!」

    我拉了她向前走了兩步,對她小聲的說道:「從安姐姐有所不知,哥哥很少進食,身體不適,今日不知怎麼了,又多吃了一些東西,我這個當妹妹,總希望自己哥哥身體能好,所以……」

    說著說著我的眼眶就紅了,我還不能確定藍從安是不是對哥哥一見鍾情了,或者說哥哥是不是打算用情愛套住她!

    用情愛套住一個人,這是最好的捷徑,藍從安這個人身後有一個冉燕,哥哥身體不好……藍從安卻是馬背上長大的女子……

    藍從安目光越過我,看向哥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我儘量跟著商隊過來,到時候,你要親自下廚哦?」

    我的眼淚已經擠出了眼眶,聽到她的話,破涕為笑,生怕她反悔一樣,咱們一言為定。」

    藍從安點了點頭:「一言為定!」

    而後跟楚藍湛兩個人一同離開,羌青搖著摺扇,站在我的身側,口氣淡漠:「我忽然發現,你們兄妹二人,騙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彼此彼此!」巧笑倩兮,淡淡的回應著羌青:「當初是你提議來平陽,你的提議,目的不就是冉燕公主嗎?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初你還特地提醒我和哥哥,說冉燕有一位公主,我以為,你讓我們走捷徑來著!」

    羌青聲音絲絲清涼入耳:「沒錯,我是讓你們走這個捷徑來著,你哥哥也是厲害,冉燕公主對你哥哥一見鍾情了呢!」

    「真的嗎?」我眼睛一亮,看向羌青:「一見鍾情,是什麼樣的感覺?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嗎?」

    羌青唇角輕揚:「那就要問你哥哥了,什麼叫一見鍾情,一見鍾情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我扭頭看向哥哥,哥哥站在太守府門前負手而立,白色衣袍飄蕩,目光飄向遠方,整個人看起來很虛無。

    話鋒一轉,看向羌青,「你知道思念的滋味嗎?」

    羌青輕揚的嘴角霎那之間凝固了:「不知道,不知道思念是什麼滋味,我只知道,尋找和等待的滋味!」

    「羌青!」見他說完要走,我一伸手一把拉住他的手,「我知道思念的滋味,羌青,我才害怕,感覺現在的一切都不真實一樣,害怕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我太過喜歡這樣的平淡,害怕這樣的平淡,會消失不見!」

    羌青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看著我拉他手的手,望了良久:「你不希望回到以前那樣的生活,沒關係,你們回不去你們以前的那種生活了,命運的齒輪在轉動,關於你們的帝王運已經在快速的轉動,你們回不到從前了!」

    我的手緊緊握著他的手,眼中閃過害怕:「我害怕,你會一直陪著我是嗎?」

    羌青沉默許久,慢慢的把我的手撫下,「我給不了你承諾,我陪不了你很久,我要找尋她,你知道我有未婚妻,我要看到她幸福才能放手!」

    「所以你不要愛我,不要對我抱有希望,在我的家族裡面,最忌諱給了別人希望,讓別人失望,所以你不要愛我,到時候我回不來,傷的人只是你一個人而已!」

    我的手停在半空,他會離開,他說他會離開,我仍然不死心,就算他要離開,那也得幫助我們之後才能離開,「俗話說得好,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羌青,我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哥哥,現在最在乎的就是你了,你和哥哥在我的心中,位置是同樣的!」

    羌青後退,眼中的光,冷如冰窖:「不要愛上我,真的,沒有找到她之前,她沒有得到幸福之前,我是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的,就算我最後愛上你,我也不會為你停留。」

    「我不在乎的!」我對他大聲的說道:「羌青,我不在乎你心中有任何人,我只在乎你這個人,我真的什麼都不在乎的?」

    我的大聲我的急切,我的不舍,我沒了臉皮的呼喚,喚不回羌青任何的回聲……

    他就這樣退回太守府,直到看不見他,才慢悠悠的走到哥哥身邊,哥哥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操之過急了,你不能把他當成常人對待,你要把他當成風箏,抓住他的線,讓他在天空飛舞,無論他飛舞多高,讓你牢牢的抓住他的線,他終究會回到你身邊!」

    我靠近哥哥,埋在他的懷裡,帶著一絲脆弱:「愛上他不難的哥哥,我怕算計到頭,我把我自己算進去了!」

    哥哥拍著我的背,「兵法有雲,自損一千,傷敵八百,只有自損才是最有效的法子。把自己算進去不要緊,最要緊的事,把自己算進去有沒有換回自己想換回的東西!」

    悶在哥哥的懷裡,聲音有些哽咽:「哥哥,羌青說你知道什麼叫一見鍾情,你會用情愛套住藍從安嗎?」

    哥哥拍我背的手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飄渺:「你不覺得她的名字很好聽嗎?藍從安……從安,見到她,就如她的名字一樣,仿佛一切都都會變得從容安定一樣!」

    我在他的懷裡,身形一下子僵住了,慢慢的退出他的懷,昂頭望著他:「你對她一見鍾情了?」羌青所說的哥哥知道一見鍾情,是哥哥對藍從安一見鍾情了,而不是藍從安對他一見鍾情。

    從安……從此以後從容安定,她的名字,的確仿佛有這種安定的魔力。

    哥哥牽起嘴角:「什麼叫愛?什麼叫不愛?對我來說,無論是誰,只要她身後有人,只要她能讓我更好的操縱,我都會變成深情款款的樣子,我都可以變成她想要的模樣!」

    哥哥這個樣子,讓我的心撕裂的疼了起來,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我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們可以收拾細軟,逃離蠻荒,我們可以去山的那一邊,去西涼,去南疆,去姜國,沒有人找到我們,你說這樣好不好?」

    哥哥彎了彎眸子,伸手縷過我散落的髮絲:「九兒變得天真了,哥哥哪裡也不會去,哥哥會呆在這裡,平陽,這是哥哥的福地。哥哥受的屈辱,都會一個一個的討回來!」

    我的心顫了顫,「哥哥,我害怕你會死啊,真的啊!」

    哥哥眉尖微揚,眸光一下子陰冷起來:「我不會死的,慕容徹沒有死之前,我一定不會死,我要把他挫骨揚灰了,沒喝他的血,沒吃他的肉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我滿目淒愁,死死地咬著嘴唇,哥哥心中的恨,是旁人無法體會的,在大明宮裡過了大半年之久,這大半年是他的屈辱,是我的屈辱,是我們共同的屈辱。

    在平陽城內,我們也知道慕容徹一直派人監視著我們,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報告給慕容徹,尤其是冉燕的藍從安,探子報更加細了。

    在第二個十五日,我以為會迎來藍從安,沒想到引來了慕容徹,一身黑衣,如狼似虎騎著高頭大馬,巡視著自己疆土般一樣,來到太守府。

    慕容徹粗糙的大手把哥哥當成一個玩物,直接捏著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如狼的眸子閃過精芒:「看來平陽的確比大明宮水土要好!羌青兄你說寡人要不要把大明宮搬到平陽來?」

    我的心一下子仿佛置於冰窖,哥哥伸手打掉慕容徹的手,面色沉靜:「的確是一個好主意,要不要在平陽府種上滿地的梧桐!」

    慕容徹把手慢慢的圈握成為拳,「你這是不高興了嗎?不知寡人在想你嗎?」

    哥哥贏弱之中帶著倔強:「想我什麼時候死嗎?如果你想,很快,真的,很快很快的!」

    慕容徹眸子一下子眯了起來:「祈塵白,寡人發現你自從離開大明宮,膽子都變得大發了,你是不是已經忘了寡人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哥哥猛然咳嗽起來,咳著咳著血腥味蔓延,羌青昂天長嘆,言語之中滿是譴責:「我說慕容徹,大夏的皇上,這個人羌某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來的,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養了一點肉出來。你這一來,好了,羌某這些天的心血都白費了,開心了嗎?」

    慕容徹一下子野蠻起來,拽起哥哥,「寡人要做什麼,在這大夏的王朝里沒有人能阻止,包括你一樣羌青!」說著他拽著哥哥就走,哥哥咳的腰都直不起來,只能跟他踉踉蹌蹌地走。

    哥哥那個樣子,我不能上前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慕容徹拖著走。

    羌青忽然嘴角一勾:「九公主,你哥哥真是聰明,他想讓冉燕和大夏正式撕破臉皮,一見鍾情運用得當,就變成最大的殺手利器!」

    「什麼?」我有些不解的看向羌青。

    羌青目光示意我,「你看,最大的衝突來了,只要她喜歡你哥哥,她就跑不掉了,她身後的冉燕就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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