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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6七國:一隻怪獸

    我如此安慰沒讓他得到安慰,反而讓他更害怕了,害怕地一國之君都尿了褲子。

    「終離落你是寡人的女兒,寡人是你的父皇,你怎麼能如此大逆不道弒君殺父?」

    哆哆嗦嗦的說完,眼中全然恐懼,見到惡鬼一般的恐懼!

    簪劍慢慢的下滑,鑲進他的肉里,我淺笑的說道:「就因為我是你的女兒,所以才會這樣做,你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裡去,外祖父也是你的岳父,你不也殺父了嗎?」

    「還有,你不覺得好笑嗎?你都能殺女兒,為什么女兒不能殺你,公平起見,不是誰有本事誰上嗎?如果你現在站在我的位置,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手下留情,要麼讓我生不如死,要麼讓我直接去死,你說是不是?」

    空氣中的尿騷味刺鼻,這麼一個男人,到了生命最緊要的關頭,他恐慌的害怕,他大罵他憤恨,他就沒有一絲悔恨之心,他把所有的錯推到別人身上,他自己是無辜至極的人。

    傷多了,再有傷的時候,血流的翻湧了,其實也就感覺不到真正的疼了。

    綢緞子被劍劃裂的聲音,肌膚被劍刺裂的聲音,突然之間,楚長洵問下腰一把擒住我的手,我抬頭看著他,「要出手阻止我嗎?不是說不出手阻止我嗎?」

    楚長洵用他白色的衣袖擦了下我的下巴:「只是你臉上沾染了血跡,我瞧著刺眼罷了!」說著他又鬆開我的手,用睥睨之態凝視著我!

    他摸過的下巴有些微癢,我自己用衣袖重新擦過,看著宮牆的一邊,升起了濃濃的黑煙。

    遠處似乎傳來敲打走水的聲音,我呵哧一笑,「終慎問,你瞧,真的有一皇宮的人在陪你,你真的不用害怕,死了之後你依然是皇上,你的地位依然無人撼動,是不是很歡樂呢?」

    一刀扎了下去,鮮血濺到我的臉上很是炙熱,終慎問痛呼哀叫悲涼求饒,說的那麼言之鑿鑿,到底是下不了手,把他的心挖出來。

    拎起他的衣襟,把他往涼亭邊上拽過去,他以為我要把他扔進水裡,憑著最後一絲力氣死死地抱著柱子,怎麼也不肯移開一步。

    都說人將將死其言也善,他手筋都挑斷了,這都快死了,他還有力氣抱著柱子,真是小看了他。

    正當我舉起劍,楚長洵伸出腳一腳踹倒終慎問手上,他的手一下子就鬆開,楚長洵抖動了一下衣袍:「夫人有難,為夫我自當幫忙!夫人請便!」

    終慎問一下子掛在涼亭邊上,這就是我要的,我就要他掛在涼亭邊上,常常鮮血流干陷入絕望無人救的姿態。

    慢慢的直起身子看著一乾的太監和宮女,「你們都跳下去吧,各自逃命去吧,千萬不要企圖救你們的主子,不然我會殺了你們的!」

    他們聞言紛紛跳了下去,寧采靈的兒子那十幾歲的孩子,瑟瑟發抖站都站不起來。

    我若有所思的掃了過去,他嚇得恨不得躲在桌子下面,這麼一個人,當什麼皇帝,一點作為都沒有,終慎問真是被美色迷昏了頭。

    「你也跳下去吧!」我冷冷的對他說道:「不要企圖讓別人救你,我會在上面看著你,如果你游不上去,自己等死吧!」

    「不……不……」那個孩子直搖手,眼中害怕,「我不會游水,我跳下去會死的…我不要跳下去……」

    語無倫次聽著真是好可憐,我眼神飄過楚長洵,楚長洵手中不知什麼東西,直接打向那孩子的腿,那孩子撲通一聲翻倒在地,痛得滿地打滾。

    滾著叫喚著,哀叫著,就直接掉在水裡撲通一聲濺起水花,然後他在水裡大喊救命。

    終慎問頭髮散落得像個鬼一樣,想去救人,卻發現自己自身難保,楚長洵慢慢的走了過來:「大火已經升起來了,如果撲救不及時,整個皇宮都會被燒著,整個皇宮燒著,皇上又死了會大亂,你現在要不要走?」

    我笑著反問他:「他還沒有死呢我怎麼走?萬一我一走,他不死了,他又滿世界的追殺我,那我該怎麼辦呢?躲在你身後?就算你再聰明,也無權無勢,一人難敵四手啊!」

    楚長洵望著我,停頓了片刻,黑色眼眸中映著我滿臉的血跡,薄唇輕啟:「你現在的樣子可真夠丑的,滿臉污穢,哪還有先前的半點樣子!」

    他臉沉著,說話沒有絲毫感情,我卻十分開心,笑的跟朵花似的:「那真是污染你的眼睛,看不慣別看,要不你幫我看著他什麼時候死,我先去看一看梵音要不要幫忙?」

    「你確定你不是要逃跑?」楚長洵眸子銳利攝入我的眼中,仿佛想戳中我內心的躁動不安。

    「我往哪裡逃啊!」我大大方方的任著他看:「你布下天羅地網,你在七國中的大名,我逃得掉嗎?逃來逃去還是逃到你的手掌之中,你說我有那麼傻嗎?」

    「你沒有那麼傻!」楚長洵看了一眼氣若遊絲的終慎問:「可是你的心卻不安分,一有一點點縫隙,你都會見縫插針,竭力反抗,終離落,行兵打仗也是一樣的,你的布兵之法,以及對待敵人的態度,就是斬草除根,就是不死不休!」

    我呵呵一笑,向嘲笑他一樣:「既然如此,你就更加該放心才是,你也得罪我了,我對你也是恨之入骨,我們兩個不死不休,你不用擔心我會逃離你,你應該擔心,我什麼時候從背後捅你一刀!」

    「捅我一刀我不怕!」楚長洵仿佛就跟我槓上了一樣:「我現在怕的是你不辭而別,我又開始拼命的去抓你,又開始去布網把你網羅其中!」

    「是嗎?」我直接一腳踹在終慎問的身上,把他踹到水裡,他的血流的差不多了,現在掉到水裡面,就算有人救他,他也活不了了。

    「是的!」楚長洵應著我說道。

    我嘴角一勾,繞到後面跳下船,楚長洵也跟著跳了下來,我一下子上前,摟著他的脖子,小船忽然搖搖晃晃起來。

    「投懷送抱,又在耍什麼鬼花樣呢?」楚長洵面對我摟著他,吐出這樣的話語來。

    我靠近他,嘴唇都快貼到他的嘴邊:「你是我的夫君嘛,我對你投懷送抱,實屬正常現象,你覺得不正常嗎?」

    他伸手圈住我的腰,把我讓他帶了帶,小船搖晃得更加厲害,他微微低頭,貼在我的嘴邊:「我真覺得不正常,終離落你的眼底深處隱藏著沒有消散的戾氣,現在如此乖張,你覺得……可信嗎?」

    「為什麼不可信呢?」我把嘴往他的嘴邊一送,就跟強吻他一樣,他身體一僵,心中冷哼,使勁用力,把他帶倒在水裡。

    撲通一聲,我和他兩個人一起掉入水中,與此同時,水中隱藏的人,從四面八方湧來。

    楚長洵在水裡緊緊的圈住我,他白色的衣裳在水裡鋪開就像一個白幽靈,手中的簪劍,直接對著他的脖子划去。

    水中阻力讓他偏過,簪劍只刺破了他一丁點皮,鮮血在水中四處逃散,形成好看的弧度。

    他還是沒鬆開我的手,一擊不中我就再來,他不傷我,我就直奔著他的命的。

    不得已,他鬆開了我的手,而他團團被人圍住,終慎問在涼亭中宴請,梵音早就提前得知,他尋找的都是水性極好的亡命之徒。

    就算殺不了楚長洵,也能把他拖上一陣子,再加上宮中大火升起,他也不容易走出這皇宮,離余註定要大亂,看看誰有本事誰得這天下了。

    從水裡竄出來,梵音面無表情的臉露出一絲微笑,對我伸出手:「主子,上來!」

    我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他一下把我從水裡提了起來,全身水露露的,小船迅速的在向岸劃使著。

    我忘了把手從梵音手中抽出來,就看見楚長洵冒出水面的頭,日光下,他的一雙黑色的眸子,變成了一黑一褐色,死死地盯著我。

    我對他擺了擺手,船快到岸了,我和梵音兩個人直接縱身一躍,跳到岸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整個皇宮籠罩在火光之中,哭喊叫喚聲一片,身影跌跌撞撞,拿東西逃命,我隨著人群出了皇宮,跳上馬車,直接出了京城。

    奔走半日,回頭望的時候,那渺渺黑煙依然沖天,似乎隔了這麼遠,我還能聽到裡面的叫喚,我還能聽到皇宮裡傳出撕心裂肺的叫聲。

    梵音問我要不要休息,我從馬車裡出來,坐在他旁邊:「連夜趕路,我要去安南,我要翻盤,楚長洵我想殺了他,不知道能不能行?」

    「一定能行的!」梵音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只要主子想,一切都能成行的,梵音相信沒有什麼能難倒主子的!」

    沒有什麼能難倒我的,天底下有權有勢的男人多的是,我算計了楚長洵忘記算鳳非昊!

    伸手拍了拍梵音的肩膀,「停下來休息休息吧,你已經聽到後面有人跟著的不是嗎?」

    梵音微微額首,「早已聽到,本想拼命的甩開他們,卻發現他們始終保持著距離,讓我甩不了他們,不過他們似乎也沒有惡意!」

    「是想和我合作,想想從我身邊撈到好處!停吧!」

    我說完梵音就把馬車停了下來,我直接跳了下來,靠在馬車站定,不大一會兒,就看見後面的來人了。

    鳳非昊騎的高頭大馬,一看就知道是良駒,我對他招了招手,他跳了下來,賊兮兮的湊近了我,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真是乾的漂亮,堂堂七國公子,就被你這樣陰了,你說他會不會惱羞成怒,要你的命?」

    我錯開他,靠近了他的那匹馬,毛髮真好,打理得也漂亮,就不知道,起來,千里行麼!「你不是跟他合作嗎?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說他會不會要你的命?」

    鳳非昊看著我摸著他的馬,聳了聳肩:「肯定不會要我的命,我又沒那麼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會好好的算計算計,再者說了,公子爺,那心思誰能摸得透啊!」

    「你能摸得透啊!」我伸手拍了拍馬的脖子,對著鳳非昊嘖了一聲:「你這匹馬不錯,不知道可否試一下,我挺看重的…」

    「此馬為追風,千里挑一!你真是好眼光!」

    對他咧嘴一笑,登上馬蹬翻身上馬,這匹馬還嘶鳴了一聲,雙手勒起馬韁,手重重的抽著馬背上!

    馬一個吃痛揚起馬蹄,直接往鳳非昊面前竄去,鳳非昊大驚失色連忙躲閃,竄過去的時候,我直接對梵音伸出了手,梵音眸色一沉,把手給我,我輕輕一帶,他翻身上馬。

    我使勁的抽著馬臀,聲音嘹亮:「多謝了,咱們有緣再見!」

    真是一匹好馬,跑起來比馬車快多了,鳳非昊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終離落,這個仇我記下,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給我記住!」

    我記住他個鬼啊,王八蛋就沒一個好東西,反正我現在孤家寡人一個,正所謂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大不了拼了一命不要,給他們臉子幹嘛?

    有了好馬,他自然追不上來,一路狂奔,才把他們甩得遠遠的,我和梵音又過上了顛沛流離沒日沒夜趕路的日子。

    我厭倦這種日子,這種事沒有本事的日子,如果有本事的話,真槍實幹,就不用這麼狼狽了。

    安南地屬南疆,最神秘的就是蠱術,這個東西摸不著看不見,其實我想學,不知見到那一位看能不能介紹我去學蠱術,救人都不學我要學害人的,到時候誰得罪我,直接給他下一個蠱毒死一個,少一個。

    京城四地,不是頂級繁華,倒是祥和一片,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我自然不會虧待自己!

    銀子沒有了可以偷,虧待自己是跟自己過不去,開了一間上房,東臨繁華大街,西臨皇宮,直通皇宮的那條路。

    梵音拎了一壇妃子笑:「主子,離余已經開始大亂,聽說其他皇族個個揭竿而起,準備爭霸皇位!」

    我手擺了一擺,接過他的妃子笑:「我跟你說過了,離余現在有什麼事情不要告訴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梵音垂下頭顱:「屬下明白!」

    我搖了搖妃子笑,把妃子笑打開,放在鼻尖聞了聞:「這點酒根本就不夠,年份也不夠,沒銀兩買更多嗎?」

    梵音緩緩抬頭如絲實道:「這是店家最後一壇,店家沒有了!」

    聽到這樣的話,我瞳孔微眯,把壇口封上,沉聲道:「楚長洵在斷我的路,這最後一壇妃子笑是他給我的警告!」

    「什麼?」梵音臉色微變:「我們快馬加鞭,楚長洵他根本就來不及布局!」

    我沒否認梵音的揣測:「我們是沒日沒夜的趕路!可你別忘了,他是七國公子,他若不算計天下,他就不叫楚長洵!」

    楚長洵很多時候他不用親自來,開口一句話便把所有的事都解決了,尤在我陰了他,他能咽下這口氣才怪!

    梵音雙目陰沉下來,「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絕不能任人魚肉!」

    我拿著妃子笑,陷入沉思良久,緩緩開口:「我去找人喝酒,你隨時隨地注意動向,切記不要硬碰硬,楚長洵就算輕功再高,他也不可能跑到我們前面來,我們沒日沒夜的趕路,肯定會提前他兩天來到這裡!」

    梵音拱手應聲:「屬下知道了,屬下知道怎麼做!」

    我拎著妃子笑,出了房門,晚霞掛在天空,在天空形成最美麗的風景,可惜這風景我無暇欣賞,我害怕這風景變成了一道血。

    第一次來到安南的皇宮,腰間還別著楚長洵那根帝王綠的短袖,站在宮牆,第一次抽出這根簫,放在嘴邊吹著不著調的調子。

    吹了大約半個鐘,才聽到悉悉簌簌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直到看見了暗黑色龍袍便服,這麼久了,露出第一個舒心的笑容,對他搖了搖手上的妃子笑:「我無家可歸,找你喝酒來了啊,可惜只有一壇,你們家的酒被人壟斷了,好可惜哦!」

    穿暗黑色龍袍便服的男人,昂頭對我咧嘴一笑,乾淨清爽,仿佛是一道暖陽,在我心中炸開。

    「孤一直在等你,不相信你死了,沒想到你來得這麼晚,距離上一次喝酒,都有一年零九個月了吧!」

    我點了點頭,眼眶都濕潤了:「一年九個月十天,現在都是冬天了你看,趕緊讓你的手下,燉一鍋羊肉,我跟你不醉不歸!」

    穿著暗黑色龍袍的男人,對我張開了手:「趕緊跳下來吧,再不下來,孤的侍衛長會認為你是刺客,把你抓起來嚴刑拷打,你是誰派來的!」

    我瞥了一眼他旁邊的那個鐵面無私的侍衛長,把手中的酒扔過去,侍衛長接下,我直接從高牆上跳下去。

    暗黑色龍袍的男人長得不是俊美無儔,按照大天朝的話說,他就是一個清清爽爽微微一笑右臉帶著一個酒窩的大男孩。

    跟他在一起不會有壓力,因為他笑了,他的那一個酒窩很有感染力。

    他就是安南的王上,慕折雨的弟弟,慕隨,他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看似普通,給人安定。

    我沒有跳到他的懷裡,而是跳到一邊,慕隨搖頭失笑:「孤懷抱如此溫暖,你卻不跳過來,孤著實傷心,太傷心!」

    我紅著眼眶使勁的眨了眨眼,想把眼中泛起的淚水,重新眨進去,伸手在他的胸口錘了一拳,罵道:「你的懷抱留給你心愛的女人吧,我可不想以後你找到心愛的女人,我跟你牽扯不清,讓你心愛的女人,對我帶有敵意!」

    慕隨眼珠子一亮,對我打了個響指:「走,孤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可以放心大膽的不醉不歸,裡面有很多妃子笑!」

    「好啊好啊!」我迫不及待的點頭,慕隨直接拉著我就跑,他的侍衛長在身後,聲音如洪鐘:「王上,您不能出皇宮,只能在皇宮中,長公主說了,您要出去,微臣的俸祿就沒了!」

    慕隨理都不理他,我以為他要帶我出皇宮,誰知道他沒有,帶我去了安南皇宮內院中的一個小院。

    小院門匾上寫著,黑宛!

    這麼奇怪的名字,應該是新掛上去的吧。

    在門口,我遲疑了一下,慕隨催促我說道:「這裡面有一個美女,還有很多妃子笑,她會釀酒,什麼都會做,就像你口中說的那個可以拿出任何東西的一個大袋子一樣,她就是那樣的人!」

    以前我和他喝酒聊天扯淡,什麼都扯,把我在大天朝看的東西都扯出來,這些東西在他看來就是奇珍異寶,傳說中的東西。

    我微微吸了一口氣,似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兒,這個地方有血腥味兒啊,難道裡面還住著一個有本事的美人兒啊!

    抬腳跨了進去,「你們認識多久了啊,從哪裡認識的?」

    慕隨真的笑得像個孩子,不疑有我,朗朗開口:「在外面認識的,已經認識了將近一年多了,就是上次心情煩悶,找你喝酒回來,在大街上碰見的。她在大街上跳舞,被惡霸欺凌,我就出手相救,她無家可歸,就帶入皇宮,誰知道她什麼都會,連孤最愛喝的妃子笑她都會,是不是很厲害?」

    我笑著點頭:「的確很厲害,慕隨你很喜歡她,對嗎?」

    「噓!」慕隨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耳尖紅了:「小心一些,不要讓她聽見,她的性子有些孤僻,等一下見著,若是她太冷,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不會的!」我舉手向他保證:「你喜歡的人我定然喜歡,我相信你的眼光,不是什麼人都能入你法眼的!」

    慕隨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和他已經來到了院內房間外,慕隨舉手敲門:「音姬,你在不在?」

    沒有人回答他,而這個院子裡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還夾雜著一絲甜香。

    這股甜香很誘人,有些像食物,又有些像花香,像是說不出來什麼味道的混合體。

    慕隨叫了幾聲,咯吱一聲門被打開,嚇了我和他一跳,而夾雜著的那股香甜味道一下子更甚,慕隨隨即走了進去。

    我緊跟其後要抬腳進去的時候,被一隻巨大的長有鱗片的蛇攔截在門口。

    我瞳孔猛縮,心中驚悚,背著長了鱗片的蛇盯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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