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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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顏搖了搖頭,看著綠萍有些無奈的道:「你呀你,連這點小事都要不快,那日後跟在我身邊,不快的事情豈不更多。」
「我只是……主子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的,我曉得。」綠萍鬆了口,看著顧傾顏點頭:「那主子能不能告訴奴婢,為何要與秋亭走近。」
顧傾顏淺笑著,總覺得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雖然她信得過綠萍,但有些事終歸還是不能同綠萍多言。
綠萍畢竟年幼,這人太單純,別人從她的口中套話,也定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情,顧傾顏有些事情已經比當初的那個自己更小心翼翼。
如果再來一次,顧傾顏又怎麼可能和楚嬌柔交好到如此地步?
當初幫楚嬌柔解圍成了別人嘴裡的居心叵測,楚嬌柔信了,卻不知道那時候顧傾顏的強出頭,又遭受到了怎樣的待遇,明明深宮裡最禁忌的事情,顧傾顏曾為楚嬌柔做過,可到頭她得到了什麼……
想到這裡,顧傾顏嘆息一聲,手掠過鬢角落下的髮絲,眸子看著案上的紙張,眼眸微垂。
「主子,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剛才綠萍不應該和主子鬧脾氣。」綠萍小心翼翼的看著顧傾顏的眼眸說道。
顧傾顏看著那丫頭傻乎乎的模樣,朝著綠萍晃了晃手道:「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罷了,想到當時的模樣,覺得有些可笑,我將別人放在心上,可一兩句挑撥,竟能讓我們走到如此境地。」
「主子,難道說的是楚側妃?」
顧傾顏搖頭,心中卻已應承,起身手輕撫過案面,抬眼看向床榻。
「終是有些乏了。」顧傾顏輕聲道。
「那綠萍伺候主子入睡。」綠萍上前一步為顧傾顏寬衣。
這才將第一件紗衫脫下,鳳景瀾便走了進來,如今鳳景瀾進雅蘭居越來越隨意,連內侍通傳都不用,也就在這些細節上,兩人的相處倒越挨越近,就如那普通人家的夫妻……
顧傾顏回眼看了一眼鳳景瀾,又抬手讓綠萍幫她將紗衫穿上。
「本以為今日殿下不會再來了。」顧傾顏微笑著道。
鳳景瀾大步走到顧傾顏的跟前,隨口道:「剛才是要午睡嗎?」
顧傾顏漫不經心地朝著鳳景瀾點了點頭,鳳景瀾往床榻邊一坐道:「本宮今日午後也未曾歇息,若不然同傾顏一起?」
「看到太子殿下過來,臣妾又不覺得疲乏了,若是不介意,你我二人可以坐在案邊,讓綠萍端上一盞清茶而言,也未嘗不是個一件趣事。【愛↑去△小↓說△網w qu 】」顧傾顏溫柔淺笑,手已經握上了鳳景瀾的腕子。
或許二人都沒有想到竟在楊聘蘭這件事上越走越近,鳳景瀾怔怔的看著那雙透徹的眸子,就算是白日仿若也裝著漫天的繁星,而後淺笑著拉過顧傾顏的手將人擁入懷中,薄唇湊到顧傾顏臉龐,顧傾顏卻也在這樣的曖昧氣氛下閉上了眼眸。
鳳景瀾唇輕觸顧傾顏上眼瞼,短短一秒,竟能從顧傾顏身上品出一股子膩人的甜味。
「張開眼睛,看著本宮可好。」
聽聞鳳景瀾的話語,顧傾顏像是著了魔障一般,緩緩睜開那雙盛滿星辰的雙眼,雖不帶淚,仍水靈靈的猶如星點。
二人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行為舉止上已是這般親密,興許就連鳳景瀾也從未想過自己有那麼一天,會溫柔的吻上顧傾顏的眼帘,甚至牽住顧傾顏的手腕,言辭間竟是另一番溫柔。
「太子殿下,臣妾的眼眸真有那麼好看嗎?」顧傾顏輕笑道,指尖溫柔的點過鳳景瀾的薄唇。
「本宮只覺得這雙眼睛太過乾淨。」鳳景瀾低聲說道,那如覆冰霜的臉,卻未曾有一絲破冰。
雖是如此,兩人周身的氛圍依然有些甜膩,顧傾顏淺笑,手覆上鳳景瀾的衣襟,一顰一笑於這面容上疏離卻又勾魂奪魄,鳳景瀾仿若是這些時日來的太久,便著了顧傾顏身上的蠱,面對這張面孔時,竟然會有些失神,鳳景瀾緊抿著雙唇,眼眸於那精緻的臉龐上打量了許久。
「這雅蘭居胭脂水粉是有,為何不往這臉上打扮打扮?色可惑君,你可知曉?」鳳景瀾道。
顧傾顏慢慢鬆開握在鳳景瀾腕上的手,淺笑搖頭:「臣妾並不想以色侍君,只想以智得君罷了,這色總有那麼一日年老色衰,臣妾想留也難以留住,便是現在這模樣最好。」
「本宮喜歡看你這模樣。」
綠萍聽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酥的心坎都是軟的,也不好再在此處多留急急忙忙的往寢宮外走,直至綠萍離開,顧傾顏才淺笑著與鳳景瀾拉開距離。
鳳景瀾還沒有從剛才那曖昧甜膩的戲中脫身,顧傾顏早已恢復往日的鎮定抬手請鳳景瀾於案邊一坐,那張臉哪有剛才的半點魅色,反倒是淡定自若,乾淨的如同雨後青筍。【愛↑去△小↓說△網w qu 】
「本宮就知道,你哪會如此,只是不明白為何不將你身邊的婢女請走,而是非要這樣做這樣出去。」
「經常叫這些人退下,他們心裡難免會有疑問,臣妾和太子殿下所談的事,可容不得周邊的人又一絲半點的好奇,還是太子殿下希望更多人知曉,我們之間所謀劃的重重。」顧傾顏道。
鳳景瀾冷冷的看著那張多變的面孔,低垂著眼眸,心中冷笑自己剛剛居然入戲太深:「怎樣,又有了什麼頭緒?」
「臣妾與那秋亭接近了一次,若是楊聘蘭待她不好,日後還有更多的接觸機會,可這件事必定要在楚側妃禁足出來前解決妥善,這一個人臣妾還好應付,但再加上楚側妃身邊的耳目,臣妾恐怕就有些難以招架了。」顧傾顏說道:「所以太子殿下那邊的動作也要快些。」
「本宮已經在著手操辦,楚家已經在咄咄逼人,雖然沒有再去父皇面前閒言碎語,可處處來找本宮麻煩,這回不將害楚嬌柔滑胎的兇手找到,本宮這太子之位恐怕也難坐得安穩了。」鳳景瀾道。
「不過太子殿下不得不這樣做,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能讓兩大家族勢力鶴蚌相爭。」顧傾顏看著鳳景瀾的眼眸,自己眼中的星辰仍未淡去:「在太子殿下和輕塵先生的心裡,這楊家怎麼樣也留不得,剛好楊聘蘭因為未能受寵,起了殺心,才讓你們找到了這個機會可以將楊家此番一舉拿下。」
鳳景瀾點了點頭,手輕輕的一推顧傾顏的腦袋:「你這腦袋裡到底是些什麼,怎麼那麼精明。」
「太子殿下腦子裡有些什麼,臣妾八九不離十也會有吧。」顧傾顏淺笑回答道,這句話的口氣和說這句話事的模樣,都讓鳳景瀾的心中微微觸動。
「與秋亭那邊,你打算怎麼拉攏。」鳳景瀾問道。
「臣妾需要太子殿下在外人面前證明,臣妾在太子府有著難以匹敵的恩寵,才能讓秋亭在惴惴不安下來到臣妾這邊站隊,雖然楊側妃的做法很惡劣,但是其家室在太子府中的地位,對於一個婢女而言都是強有力的依靠,其餘的臣妾會去做好。」顧傾顏道。
她每次侃侃而談,口中說出這些謀略事宜的時候,都讓鳳景瀾移不開眼睛,曾經總覺得顧傾顏不值得自己留戀一眼,可如今的顧傾顏竟然有些光彩奪目。
鳳景瀾在顧傾顏的話語下點頭,一雙眼怔怔的看著顧傾顏的五官膚質,在這些時日裡鳳景瀾也知曉顧傾顏的確是個別樣的美人兒,只是她不屑於去精心打扮來討好他,也沒有心思與他人爭寵。原先的自己不懂得欣賞,才會讓現在的自己只是長久以往的相處就忍不住有些深陷。
這樣的心境,讓鳳景瀾不禁微微蹙眉,顧傾顏也被鳳景瀾的眼神,看的不禁撇過頭去。
「太子殿下莫要這樣往臣妾的臉上看,臣妾的臉生的再好,太子殿下的眼神就算一直不離開,也不能在這張臉上看出朵花來不是。」顧傾顏尷尬的說道。
鳳景瀾一頓,收回目光,手卻捏上了顧傾顏的下顎,讓那張臉對向自己:「本宮的妾侍,本宮還有不能看之理,本宮想看多久便看多久,還容得你避開目光。」
顧傾顏任由他如此,又那張星眸對視,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太子殿下是否有些霸道了。「
一言後,鳳景瀾不知著了什麼魔障,竟將扣住顧傾顏下顎的手慢慢收回,看著那張漂亮的面孔,已經狠不下心來,去觸碰,猶如一朵嬌花開的艷麗,讓人想要採摘,卻又下不了手。
「你難道就不會以色惑君嗎?」鳳景瀾低聲問道。
「以色惑君四個字,臣妾恐怕這輩子都學不會,所以也不會在這宮中留一輩子。」顧傾顏輕鬆的笑了笑,又道:「這樣太子殿下也不必為了臣妾煩心,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你這張嘴何時變得那麼伶牙俐齒。」鳳景瀾深吸了口氣,手不住握住了顧傾顏的手腕:「這些時日的相處,你就沒有對本宮動心嗎?」
顧傾顏沒有遲疑的搖了搖頭道:「為何要動心,如今這樣不就很好嗎?再者我們二人之間有過約定的,太子殿下,臣妾只剩下兩件事情,便可離開太子府,還是太子殿下親自允諾的。」
二人親近一些,顧傾顏就要用這件事將鳳景瀾逼回原地,明明是朵開的艷麗污泥不染的白蓮,說起話來卻仿若帶刺的玫瑰,只要鳳景瀾走近想要採摘,她身上尖銳的刺便會出現。
鳳景瀾不曾嘆息,不曾搖頭,冰冷的眼眸怔怔的看著那張足夠漂亮的臉龐,那張盛滿星星的眼眸,沒多時收回目光。
「明日起本宮便於你寢宮中留宿,這樣你看如何?能否讓你在太子府中有得寵之態。」
「那就勞煩太子殿下的。」
疏離的話下,鳳景瀾點頭離開,而鳳景瀾前腳離開,綠萍後腳就垮了進來,看著顧傾顏的模樣已是羞紅了臉,唇齒間不斷發出笑意,就好像兩人的關係真如她剛才看見的一般。
顧傾顏也不解釋,看著綠萍張開雙臂低聲道。
「綠萍幫我寬衣。」
「主子還要睡嗎?不應該看見太子殿下之後都醒了嗎?」綠萍小聲回應道。
顧傾顏看了一眼綠萍,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這太子殿下都走了,我就不能去夢中再會會太子殿下?」
「好,綠萍現在就為主子寬衣。」
那一刻顧傾顏想起了鳳景瀾的話,心中不免好笑,既為女子這心又怎麼可能不會觸動,若不是前世經歷過的種種讓如今的自己太過清明,也許顧傾顏也會深陷。
鳳景瀾一舉一動足夠溫柔,足夠撥動心弦,可顧傾顏也足夠清醒,就算鳳景瀾的性子比不得那張麵皮冷淡,到底生在帝王家,若是顧傾顏真把這顆心傻乎乎的捧到鳳景瀾的面前,那下場只會比前世更慘罷了,顧傾顏知曉,所以從未想過去嘗試。
無論鳳景瀾怎麼說,無論鳳景瀾是否長往她顧傾顏的宮閣中跑,於顧傾顏來說不過只是大家的計謀罷了,她為他剷平障礙,他還她自由一生,再怎麼說這筆買賣在顧傾顏的眼裡都沒有半點虧損。
……
鳳景瀾回到寢宮便約了輕塵先生於書房小敘,本就沒有多少神色的臉上,如今一個抬眼都能讓人肅然起立,內侍領輕塵先生進去時更是左交代右交代,生怕輕塵先生說錯一句,便惹得鳳景瀾大發雷霆。
不過若是輕塵先生真有這個本事能讓鳳景瀾大發雷霆,或者說鳳景瀾真能對輕塵先生如此,那麼輕塵先生也不會是他身邊的最得力的謀士。
「怎地?太子殿下又在顧良娣那碰了一鼻子的灰嗎?」輕塵先生剛剛坐下,嘴中便隨之而來一句令人不快的打趣。
鳳景瀾抬眼看著輕塵先生溫文爾雅的微笑,就仿若見到顧傾顏淡定自若的疏遠,眉宇之間蹙的更緊:「她有什麼本事讓本宮不悅,不過就是楚家那群老頑固煩得的本宮有點頭疼罷了。」
「那太子殿下這頭疼之症倒也不難醫治,如今藥以下好就差一味藥引子,顧良娣也正在為殿下尋找。」輕塵先生道。
卻見眼前的鳳景瀾在提到顧傾顏的那刻竟微蹙起了眉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