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還是你的月光更重要
「王爺……」
楚寒皺了皺眉,剛要揮開她的手,但腰間倏地一麻,拔劍的手,一子僵住,另一隻掐在她玉頸上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來,望著眼前淺笑嫣然的女子,幽眸閃過一道冷芒,咬牙問:「你,究竟是誰?」
「呵呵……」玉人輕笑出聲,一改方才的柔媚,臉上划過一道嘲弄,「你不是說,凡是白衣樓者,一律殺無赦麼?你道我還能是誰?」說罷,美麗動人的臉上,染了重重的冷酷殺意。
這哪裡還是給人柔弱無依感覺的玉人?
人,雖還是玉人,不減於以往的美麗,膚若凝脂,似能掐出水來,眉若翠羽,不點而黛,三千青絲自然垂,只是以往那份我見猶憐的韻味,被她此時周身散發出來的煞氣,給覆蓋了。與楚寒對視的剪水雙瞳,不再柔弱,凌厲酷冷之色,不減分毫。
看著這樣的玉人,楚寒瞳孔驟然緊縮,忽而明白過來,「原來你就是玉自寒?」目光落在她美麗絕色的臉上,嘴角忽而隱了一抹鄙夷不屑,冷笑道:「原來令黑白兩道都懼怕的白衣樓主,竟是這樣一個不男不女之人,今日,本王算是見識到了。」
玉人,即是玉自寒,聞言,眸中快速閃過一抹難堪之色,心中一直忽略的痛處,竟被楚寒一語道破,美麗的臉上,赫然染上濃濃的怒意,突然伸手拔出楚寒腰間的軟劍,銀光一划,剛要刺入他的胸膛,空中一道如鬼魅般的影子,如閃電般出現,一道如弘的劍光閃過,「嗆」的一聲,格開了玉自寒的劍。
一劍落空,玉自寒微怔了,想不到暗處竟然還有楚寒的人?!他幽柔的眸子,望向魅影,只看到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就連頭上也戴著黑色的斗篷,令人窺不見他真實的面貌。
魅影看向被制的楚寒,毫不猶豫地又朝玉自寒攻去。
玉自寒冷笑了聲,握著軟劍,縱身與魅影纏打在一起,一時之間,院子中數不清的銀光閃過,桂樹上的花瓣被震落,紛紛揚揚落,似了一場花瓣雨。
看著纏鬥的兩人,楚寒手指微動,突然凌空躍起,徒身朝玉自寒抓去。
玉自寒沒想到他會自行衝破穴道,一時沒注意,背後受了他凌厲的一掌。
一口鮮血噴濺而出,落在他白色的衣襟前,暈染成一道美麗的圖案。
楚寒冷冷看著他,「想要本王的命,你還差太遠了。」
玉自寒的目光突然瞥向院門處,在看到轉角的一抹素色裙角時,突然狂妄大笑,「就算今日無法要你的命,但卻可以拿走你最珍視的東西。」話音剛落,身體陡然凌空躍起,往院門處,疾掠過去。
楚寒在看清自院門外走進的人時,目光驟然緊縮,大吼了聲:「月光——」身形跟著躍起,即便他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但還是遲了一步,藍月光已被玉自寒挾住。
看著被玉自寒攬在懷裡的藍月光,楚寒向來冷冽冰寒的臉色,也出現了一絲裂縫,對玉自寒,咬牙道:「快放開她。」
玉自寒攬著藍月光,立於牆頭之上,見楚寒果然很在意,不禁一陣得意,目光睥睨的看向楚寒,「呵呵,如何?我若帶走她,必定讓你永遠無法再找到她。」
楚寒大怒,「你若敢動她一根毫毛,本王勢必血洗你白衣樓。」
玉自寒迎上他冷邃的目光,心頭微震,但還是不甘示弱的道:「你儘管一試好了,看我的白衣樓重要,還是你的月光更重要。」
藍月光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熟悉的玉人,心裡的震驚,無法言喻,玉人何時變得身負武功了?而楚寒驚怒的神色,更令她摸不清楚狀況。
她不過讓若溪將馬送回馬廄,獨自回到水月閣,剛踏進院門,居然便碰到了這種事。
看著院中打鬥的痕跡,她秀眉微蹙,玉人是打算挾持她,以威脅楚寒麼?
她是個聰明的女子,一會兒的功夫,便理清了自己此時的處境。
目光落到玉自寒胸前的鮮紅,心裡驚了驚,「你受傷了?」
玉自寒挾著她,此時聞言,微微怔了,忽而又勾唇笑道:「還不是拜你家王爺所賜?」目光瞥了眼楚寒的方向,忽然抱著她,凌空起,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同一時間,魅影的身形如閃電般掠了出去,直追玉自寒消失的方向而去。
楚寒又驚又怒,想要追去,恐已來不及,因此他停腳步,沒有追去,既然白衣樓如此不知死活,他便將帶兵踏平白衣樓,用他們的血來祭奠他們的無知。
院外,青衣與若溪剛好同時進了來。看到院中明顯打鬥過的痕跡,不禁同時一驚。
「王爺……」青衣踏前一步,擔憂的看向楚寒。
若溪掃了眼四周,卻沒看到藍月光,心底不禁一沉。
「本王沒事,傳令去,即刻封鎖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楚寒沉聲吩咐,本就冰寒的臉上,此時更像是籠罩了一層寒霜,令人望而生畏,抿了抿唇,又道:「青衣,速去調兵,本王要親自踏平白衣樓。」
青衣聞言,心一凜,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恐怕是與王妃的安危有關,想著,毫不遲疑地轉身去了。
楚寒牽過閃電,目光瞥到若溪,腳步微頓了,道:「你家公主,不會有事,本王定會將她安然帶回。」說完,大步走出了院子。
若溪怔了怔,看著楚寒走出去的背影,心裡有些複雜。
想到藍月光此時落入到賊人手中,俊眸染了濃濃的擔憂之色,手更是重重握著腰間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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