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3章 寧許情深不相負11(4千字)
看到乾隆帝明顯吃醋而且還想把對方大卸八塊的樣子,魏靜瑤拖長音「額」了許久。
雖然她很想承認這些小哥哥都是她老公,但——
「確實是不是。」魏靜瑤強撐著笑,將手機從他手裡一點點的拽回來,訕訕道:「他們都是明星啦,我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我。」
真怕他一個生氣就把她手機屏給捏碎了啊。
魏靜瑤小心翼翼的仔細看了看手機,然後趕緊把手機給裝包里,訕訕的對著眉目幽深森冷的乾隆帝笑。
「明星是什麼?」弘旦微微蹙眉,清俊的臉繃得很緊。
從前都是他把她當小傻瓜一樣的寵著,如今她再次歸來,口中言語具是他不懂的,處處都要向她請教,這種感覺……很不好。
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太多他不了解的事情,這讓他感到很不安。
「明星啊……」魏靜瑤想了想:「明星就是只在娛樂產業很有影響力的人。」
「娛樂產業?」弘旦擰眉,俊美深冷的臉更陰沉了些。
她還說這不是她養得男寵!
在她之前所在的地方,對女性竟是這般開放嗎?竟是男女主權具都反了過來!
弘旦緊緊盯著她,頓時怒不可遏,卻又捨不得跟她發火。
他本可以三妻四妾,後宮佳麗三千,可為了等她,他明明到了年齡也從未娶妻納妾,頂著他皇阿瑪每日三催四催無孔不入的壓力,整整等了她八年!
他登基以後,眾臣便開始上奏讓他廣納嬪妃,因他只愛她,哪怕他們沒有孩子,他也力排眾議;哪怕是被那群該死的言官在史書上記下他「痴情昏庸愛美人不愛江山」,他也不在乎!不惜提前向準噶爾開戰,以轉移朝臣注意力,為她緩解壓力,騰出時間懷孕生子。
她去世後三月,國喪期一過,那些狼子野心的臣子們便要往他後宮裡塞人,他同意了嗎!?他悲慟迷惘,整整三年才緩過勁兒來,在皇額娘的寬慰下,念著皇瑪法的囑託,為了大清王朝的根基穩固,他才開始選秀納妃。
可哪怕是和繼後大婚的那天,他也沒在中宮留宿,他固執而漠然的一直拖到了現在,直到她重新出現,他才覺得他又活過來了一般,可她竟然告訴他,她又有老公了!!而且還有很!多!個!!
弘旦氣得要炸,頓覺心肝脾肺腎都在灼灼燃燒!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目光森森的盯了她半響,看她似有心虛的悄悄往旁邊坐,他更是郁猝難當。
霍然起身,聲色冰冷道:「朕還有事,你慢用。」
魏靜瑤看著他駭人的臉色,眨眨眼,不敢多說話,怕再惹毛他,只乖乖的道了句:「哦,好的。」
可乾隆帝的面色似乎更黑沉了。
弘旦隱忍握拳,終是沒忍住,俊臉緊繃的保持著優雅的儀態,略微偏頭,矜貴睥睨道:「你那些老公——」
魏靜瑤看著他精緻的側臉。
那是張帶著致命吸引力的俊顏,稜角分明的弧度近乎完美,高挺的鼻樑,薄削的唇……
任何一個點都足以讓少女沉醉,連他唇瓣微張的角度都是那麼的迷人……
直到那帶著禁l欲誘惑的薄唇輕吐出涼薄又刻薄的字眼:
「呵,品味真差!」
魏靜瑤:「……」
少女的粉紅泡泡瞬間被擊得粉碎。
剛才她還覺得乾隆絕對是清朝皇帝里長得最帥最迷人最英俊優雅有貴族紳士風度翩翩佳公子的一個。
可只這一瞬,她就徹底看清了他!
這貨分明是吃醋了,還如此毒舌!
真是幼稚。
她的小哥哥們又帥又可愛,才不跟眼前這條霸王龍一樣。
……
弘旦陰著臉回到乾清宮,便招來暗衛,森冷吩咐:
「去查查,吳亦凡、朱一龍、胡歌、吳磊、劉昊然、彭于晏是誰?」
「是,皇上。」
「找到他們,抓過來見朕。」弘旦的整張臉都陰沉到了極致。
「是。」
暗衛長剛要退出去,又聽皇上陰鷙道:「不,還是將他們直接埋了吧。」
一個個的看著都那麼礙眼。
暗衛長:「……」
只稍愣片刻,便沉聲恭敬道:「是。」
「去吧。」
弘旦揮揮手,心情好了許多。
……
乾隆帝不在長春宮的這段時間,魏靜瑤跟宮女們求證了許多史實。
比如:「他真的最喜歡吃燕窩嗎?」
「他一天的飯錢真的是一百兩銀子嗎?」
在一一得到證實後,魏靜瑤暗嘆乾隆帝果然是個敗家子兒。
而後又小聲的問出她最想知道的八卦:
「福康安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呀?」
聽到這種大不敬的揣測,長春宮內的宮人們具都跪了一地,嚇得渾身直抖。
近幾日貼身伺候魏靜瑤的兩位宮女趕緊勸道:「娘娘快別問了,這若是被外人聽見,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一個個都嚇成這樣,還都朝她跪著,魏靜瑤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驚悚的場面,趕緊拉著他們起來:「你們別跪我啊,快起來,起來,之前不都說好了對我不要行這種禮的嗎?更不要叫我娘娘,你們怎麼動不動就跪啊……」
「奴才們該死,惹娘娘不快,求娘娘恕罪!」
這些人齊唰唰的說著這些,整個長春宮都震盪著嗡嗡的卑微聲,魏靜瑤一個現代人,從小受的是人人平等的教育,跪拜只拜佛和死人,猛然面對這個場面驚得實在受不了,趕緊學著電視劇里的娘娘們抬手:「平身,平身,快快平身……」
再跪下去她就想跑了。
……
弘旦在乾清宮聽到她向宮人們打聽他各種事情的消息,頓覺她這是認識到錯誤,反省一番,而後開始關心自己。
俊臉雖然依舊冷峻的繃著,唇瓣卻不自覺的上翹。
再聽到暗衛匯報說「娘娘問福康安是不是您的兒子」……弘旦大感意外。
他對福康安的印象完全是因為他是富察傅恆的兒子,是他最心愛的皇后的侄子,完全沒想到重生之後的瑤瑤竟會這樣問。
弘旦不禁想,她所在的社會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社會?竟連這些都知道。
還是說……她其實一直都在陪著自己,看完了他的一生,只是氣他又娶了別人,才故意裝成這樣的?
很快,弘旦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的瑤瑤從不善妒,甚至為了讓他能綿延子嗣,還曾不止一次的勸他廣納賢妃。
且,她看他眼神里的陌生和恐懼,是那麼的真實,根本不是裝的。
弘旦微微蹙眉。
本來聽到她這般打探他的私生活,尤其是問到他是否和其他女人有染,他是竊喜的,可聽暗衛的意思……她分明是閒的沒事兒幹了,覺得有趣才問這麼多的。
跟他皇額娘一個樣兒。
弘旦的臉瞬間不高興了。
又趕上富察傅恆突然上摺子報告喜訊:福晉生了一子,取名為福安康。
弘旦瞧著奏摺上「福安康」這三個字,驟然覺得有些刺眼。
在命李玉備東西賞賜後,提筆回復道:
改為「福爾康」吧。
富察傅恆接到賞賜,高興不已,他頭回當父親,興奮勁兒還沒過去,只是看到奏摺上在祝福的聖語之後,突然來了句「改為福爾康吧」,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爾康」也不錯。
富察傅恆繼續沉浸在初升人父的喜悅中。
……
入夜,長春宮中,魏靜瑤洗漱過後便躺床上睡著了。
只是沒想到,她半夜醒過來,身邊竟有人,還很是霸道的長手長腳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啊!」
簾帳縹緲,泠泠月色照在他的臉上,雖然他甚是英俊,但也夠嚇人的了!
魏靜瑤一聲尖叫,弘旦從夢中被震醒。
幾十年來,他從未睡過如此安穩的覺,只聞著她身上的體香,便比宮人們精心調製的安神香要好上萬倍。
女人的尖叫聲,讓他瞬間轉醒,似乎又回到了幾十年前,她一連失去幾個孩子的時候,徹夜難眠,每每也總是這般驚醒。
他動作比反應更快的已經伸手去抱著她輕哄了:「瑤瑤,你不要怕,朕就在你身邊,孩子總會再有的……」
魏靜瑤腦子要炸。
心中萬馬奔騰。
還生孩子!?歷史寫得果然沒錯,乾隆帝生性風流,就連半夢半醒間說夢話都是如此!
礙於這是封建社會,帝王都是草菅人命的獨裁者,魏靜瑤忍住直接懟他的衝動,握拳忍了忍,道:「皇上,這不是我的房間嗎?您怎麼在這兒?」
「乖~」他安撫著她,用巧勁兒強勢又溫柔的將她拉下來,繼續摟在懷中,仿佛她是一個鬧彆扭的孩子,溫聲溫語,卻理直氣壯,還帶著些無可奈何:「朕不在這兒又在哪兒呢?」
「乾清宮啊!」
歷史上,雍正帝在養心殿睡,乾隆帝不就在乾清宮睡嗎?
弘旦感謝他重生後就懟天懟地懟死他的小妻子沒說出讓他去其他嬪妃那兒睡覺的話。
可面對這樣比起之前更加固執、油鹽不進的小妻子,他只能臉皮厚點兒了。
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面頰,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磁性的嗓音中儘是深情的蠱惑:「你都已經在這兒了,又讓朕去哪兒睡呢?」
魏靜瑤久久無語。
深覺乾隆帝花心的資本可能不僅僅是他有錢有權還有顏,最重要的是他很會撩。
情話說得信口拈來,根本不用打草稿。
「我不認識你。」
魏靜瑤無奈之下,只得直白的很他談。
「你只是失憶了而已……」他摸著她的面頰,動作依然是那麼的溫柔繾綣,認知卻十分固執。
魏靜瑤嘆氣,深知自己如果跟他徹底坦白了,估計會被當成怪物鎮壓下去,可就算是不坦白,就他之前看到的那些,還有宮內人都覺得她舉止異常的眼神……她已然是他們眼中的怪物了。
魏靜瑤糾結著,想了想,還是等到她去奉先殿一探究竟後再說吧。
於是,她無奈的敷衍道:「嗯,我失憶了,那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因為在我的認知里,你不是我的丈夫,你這樣會讓我有背l德的負罪感。」
聽到她說「背l德」和「負罪」,弘旦溫柔的面容驟然冷了三分。
連帶著聲音都帶著股寒氣:「你這是在為你的那些老公們守節嗎?」
魏靜瑤明明呆在被子裡,又被他緊緊的抱著,卻莫名的覺得脊背發寒,清澈的眼眸盯著他英俊的臉,小聲道:「不,不是……」
弘旦驟然俯身壓在她身上,手臂撐在她身旁兩側,緊緊的禁錮著她,嗓音黯啞道:「瑤瑤,朕已經禁慾很久了……」
他的這句話明明情意動人,卻透著絲絲的森冷鬼魅的寒氣,她覺得他這句話更像是在說「我已經餓了很久了……」
魏靜瑤頓時有些害怕。
第一次感受到一個帝王威壓的恐怖。
史書上所寫的關於他的那些殺伐果決在腦中飛速旋轉。
弘旦看著她眼中更深的懼意,嚴厲的神情倏然鬆動了些。
他不希望她怕他,他希望她還如從前那般,哪怕不記得他了,至少也是溫柔相對的……
唉,罷了。
慢慢調l教吧,如從前那般。
他慢慢的摩挲著她的額頭,深情眷戀,帶著些刻骨的幽深:「瑤瑤,不要再提那些人,挑戰朕的底線,嗯?」
「不然,朕也不知道朕會做些什麼……」
魏靜瑤安靜又警惕的看著他,乖乖的點頭:「嗯。」
媽媽咪呀,果然伴君如伴虎。
看來她以後說話得小心再小心。
弘旦低頭,攫取住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的親吻著,纏綿深情,「乖,朕會好好保護你的……」
魏靜瑤:「……」
就是你在身邊才恐怖啊啊啊啊……
……
一連七天,皇上都夜宿在長春宮中,和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牽扯不清,宮中嬪妃具都焦躁不已。
若說以前,大家都毫無雨露,因是皇上自己的問題,她們也就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可如今鐵樹開花了,卻只寵幸那麼一個女人,還是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花!
這些高官大將們的女兒不樂意了,具都跑到皇后娘娘那兒去訴苦。
「娘娘,這宮裡您才是皇后啊,怎麼能讓一個身份不明的鳩占鵲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