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能信你嗎?
皇后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右手,為什麼會這樣?她沒想過要打人的,可是手偏偏就不受自己的控制。
「剛剛,不是本宮,本宮……」
「好了,皇后,你以為整個大殿的人都是瞎子嗎?你自己看看,你的行為哪裡還有皇后的樣子?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來人啊,皇后隨意打罵為皇上治病的大夫,先帶回她的寢宮,待皇上醒來之後,再做定奪。」
靜太妃看向皇后的眼神滿是厭惡,這樣的女人也配母儀天下?還真是將大周的顏面丟盡了,可她丟的臉,還要靠她這個太妃來撿,真是豈有此理。
靜太妃想起被皇后打傷的人,朝身旁的丫鬟叫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李大夫拿點冰塊敷臉,要是待會兒李大夫的臉腫了起來,唯你們是問。」
「是!」
宮人很快就拿來冰塊和毛巾,秋莫離也不推脫,畢竟誰都不會和自己的臉過不去。
剛剛她靠近皇后的時候,略施了點小計,皇后就失了控,朝自己便是一巴掌,而她則趁那個機會,將早就藏在袖子中的銀針刺入了皇后體內。從今往後,保管叫她皇后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這臉也敷了,李黎也就不拐彎了,皇上的病,李黎已經有了頭緒,只是你們也看到了,李黎施針的時候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所以……」
「這個簡單,大殿中全部人離開就是,李大夫還有什麼要求沒?」靜太妃一聽已經有辦法治療皇上,立刻就順著秋莫離的話來,她不是皇后,自然沒有皇后那般蠢笨,她不信,這種時候,有人敢在皇宮鬧事。
「有倒是有,剛剛李黎被皇后一打擾,真氣已經亂成一團,等會兒施針怕再出什麼事情,想留一個人在關鍵時刻給李黎渡氣,護住李黎的心脈。」
秋莫離沒有指明要誰留下,但是又說了,她需要的不過是一個給自己輸真氣的,想來辰王、章王身份尊貴,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吧!
誰知!
「本王來吧!」章王站了出來,看向秋莫離的眼神有些詭異,此刻,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看看這個所謂的京都神醫李黎,到底有什麼能耐!
「還是弟弟來吧,二皇兄身份尊貴,這等替人輸真氣之事,弟弟更加合適。」辰王也不甘示弱。
「說到身份,兩位王爺都是萬金之軀,只有子戌是粗人一個,做這事再合適不過。」他的人,怎可假手於他人?
靜太妃看著三個人難得齊心一回,卻只是為了替一個小大夫療傷,還真是奇聞。「那就子戌吧,你們兩個和我在外面等著。」一個大夫罷了,哪裡需要王爺出手。
等到大殿中所有人都離開,秋莫離換上了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她一臉凝重,看著玄子戌卻沒有說話。
南澗遲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告訴任何一個王爺都可能引起不小的波動,說不定還會危及大周的根本,更為重要的事,她話一出口,要是丟了自己的小命,那可就虧大了。
「怎麼?」玄子戌看著眼前臉上蒼白的人,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玄子戌,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我留你下來是有事情的對吧!」秋莫離並沒有開門見山的告訴玄子戌,準確的來講,三個人里,玄子戌的勢力最小,她逃命的機會最大。
「恩!」不僅如此,他還知道,她在皇后身上做了手腳,雖然他並不反對。
「你是不是也很好奇皇上究竟怎麼了?」秋莫離吸了口氣,「玄子戌,我可以相信你嗎?」
玄子戌,我可以相信你嗎?
玄子戌在心底將這話默念了幾遍,他問自己,自己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嗎?很明顯,並不是。
「算了!」秋莫離見玄子戌沒有回答,苦笑了下,繼續開口。「那我就再賭一把。皇上沒有生病,也沒有中毒。」
「恩?」
「因為皇上是練功走火入魔。」秋莫離頓了頓,然後拉起南澗遲的左手。「脈息平穩,一切正常,卻一直昏迷不醒,那是因為他練了某種武功,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每次都是在黃昏時分昏倒,每次昏倒身體都更甚從前。」
若不是她試著將內力注入南澗遲體內,怕是也發現不了吧!這樣的情況,皇上自己應該清楚才對,可清楚,為什麼還要繼續練下去?
「皇上沒有練過武功。」章王、辰王、還有自己的武功都是從小練起的,只有皇上不同,因為小時候體弱多病,先皇便直接讓他缺了武術課,可是為什麼皇上要偷著練武功,而且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都不停下來?
「恩,看得出看。」秋莫離點了點頭,此刻,她只是擔心,她這樣救了皇上,可誰知道他醒來後,會不會以為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殺了自己。
「沒事,你救人,你的命,我來保。」李黎的擔心,他不是不懂,可她既然相信自己,他自然會盡全力保住她的性命。
秋莫離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玄子戌,似乎從跌入懸崖開始,玄子戌一直挺照顧自己,是因為救了他的緣故嗎?可他們之間早就扯平了才對啊,而且他明明就不是善類。
「快點吧,等會兒我還可以幫你調理一下內息。」
見玄子戌催促,秋莫離也顧不得那麼多,抓了五根銀針就開始往南澗遲身上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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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轍兒,皇上是不是你動的手?」靜太妃盯著章王,鳳眼中流露出一絲的不信任。
「哼,還真是母子情深啊,可是您可別忘了,我才是您的親兒子。」南澗轍冷笑著看了看靜太妃,他就知道,南澗遲一出事,所有人都會懷疑自己,可他倒寧願是他下的手。
「轍兒,母妃已經答應先皇,要保住遲兒,你這樣母妃真的很痛心。」靜太妃臉上一臉痛苦,她怕真的是他的兒子,做了對不起皇上的事,那她百年之後,如何見先皇。
「那母妃可還記得推您上位的徐氏?父皇不過是將那個老女人困在太后宮一輩子不許踏出一步,你就心甘情願的替他守著兒子,守著皇位,甚至忘記悉心教導您多年的母家,您捂著自己的心說,您對得徐氏一門嗎?」
「住口,母妃的事情輪不到你管。」靜太妃頭一偏,便不再理南澗轍。
可南澗轍是誰,你越是不讓他說,他越是要說,不只說,還要狠狠戳到你的痛處。「哈哈,我看您根本是鬼迷了心竅,她槿太妃不過是一個丫鬟,都知道為了徐氏付出生命,您了?徐氏的嫡小姐,看看您的樣子,哪裡還像徐氏出來的女兒。」
「啪!」靜太妃一個巴掌抽打在章王臉上,「誰許你提那個賤人的。」
「太妃娘娘,章王殿下,皇上醒啦!」這時,屋外,宮人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