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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章 讓太子道歉和賠錢

    紅玉出了皇宮後,綠玉也找了個藉口要出錦華宮。

    因為她被董菁罰著與紅玉互相扇耳光時,她的鼻子被打破了。

    除了一直流著血,還破了皮,她請求到太醫院找醫正上藥。

    錦華宮的大嬤嬤尹嬤嬤在看到她的樣子時,只隨口問了一句是怎麼回事。

    待聽到是被董尚宮罰了,沒幫她說話,反而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盡給皇后添亂了。

    綠玉心中冷笑,她就知道這錦華宮是沒人管她們死活的。

    倒是那個曦小姐,曾經承諾幫她與紅玉早日脫離賤婢的身份,所以,她二人賭了。

    尹嬤嬤看見她一臉青腫,鼻子上一片血污,挑了挑眉,同意了她去太醫院拿藥的請求。

    綠玉欣喜著道了謝,找了醫正給傷品抹了一些藥後,又飛快地朝鴻殿跑去。

    早朝還沒有散,鴻宇殿前里外幾層的羽林衛們神情肅然的看著殿前的大道。

    綠玉不敢上前,只好躲在一根柱子後面守著。

    而鴻宇殿裡卻在激烈的爭吵。

    爭吵的內容,便是段奕昨天砸了太子府。

    與段琸走得近的禮部尚書說道,「奕親王居然為了一個婪寵而打砸了太子府,還傷了太子府的人,這便是藐視儲君,請皇上將奕親王送交宗人府嚴懲!」

    新上任的兵部尚書江尚書也厲聲說道,「說得沒錯!奕親王自持手裡有免死金龍令就胡作非為,難道,王爺想造反了嗎?」

    另一個臣子也說道,「這次是王爺打了下人,若不重罰,下回,是不是要將太子一併打了?」

    太子段琸一黨的臣子指著段奕言詞激烈。

    段琸坐在元武帝的左下首,朝段奕看的眼神森冷,唇角微微浮著冷笑。

    而段奕就站在離他只有一丈遠的地方,下巴上的一個牙印已由深裸色變成了赤黑色。

    在段奕玉色的肌膚映襯下,更顯現刺目。

    如毒刺扎著他的心。

    段琸的眼神更加冷沉了幾分。

    但段奕的表情卻是一片淡然,微微眯起眸子看著叫囂的臣子。

    不過,前些日子被雲曦救過的一眾女子的家人,因為念著雲曦的大恩與恨著太子段琸,馬上便有幾人與太子的人爭吵了起來。

    這回說話的是吏部尚書燕尚書。

    他原本是太子想拉籠的人,但因為女兒燕詩瑩去富春山玩時,差點被太子府的人殺掉,他便馬上站隊到了段奕這一邊。

    吏部的燕尚書指著太子的人怒道,「江大人在胡說!王爺只是去找個人而已,是太子府的護衛刁蠻不講理不讓王爺找,王爺的人與他們理論時,不小心撞到了東西,怎麼到了江大人的口裡成了有意的,蓄意的?這分明是誣陷!」

    劉翰林也說道,「說的沒錯,太子分明是縱容府里的僕人對王爺無禮,王爺是自衛反擊!」

    「劉翰林一派胡言!」太子的人怒道。

    「江尚書不講理!」站在段奕身邊的吏部尚書燕尚書冷笑一聲。

    元武帝看看左右兩邊爭吵的人,便問一直站著打瞌睡的顧太師:「太師,您看這件事……」

    顧太師本來已遞了辭呈,但段奕對他說,若他一走,這個位置馬上會被太子的人占了。

    顧太師想想自己還能走動,便又厚著臉皮跑到元武帝的面前拿回了辭程。

    將原本歡喜著的元武帝氣得臉都黑了。

    顧太師的眼皮往太子那兒撩了撩,腹中嘿嘿嘿一聲冷笑,說道,「皇上,太子殿下說奕親王打傷了他府里的護衛僕人,打傷的人呢?所謂告狀得講證據。空口無憑就是誣陷!」

    段奕看著一頭白髮而兩眼閃閃發亮的顧太師微微一笑,認真地行了一禮,「老太師說的有理。」

    顧太師沒看段奕,振振有詞的說道,「老夫是就事說事,王爺不用客氣。」

    而三公的關係一向都好,太師一開口,張太傅與劉太保也附和說道,「是啊,太子,打傷的人呢,怎麼樣個傷勢?」

    坐在一旁一直未開口的北疆公主依素也說道,「太子殿下,那麼就將人帶來吧,讓眾人也看看奕親王屬下的不講理。才能對奕親王定罪啊。」

    「這個自然有證據。」段琸的冷眸往段奕的臉上掃去,他朝身後侍立的隨行太監夏公公說道,「將府里被打的幾個護衛與僕人帶幾個過來。」

    夏公公應道,「是。」

    府里的護衛與僕人除了他,可是個個都被打了,一抓一大把呢!

    朝堂上的兩撥人眼對眼的冒著火氣,都有不將對方踩下去不罷休的氣勢。

    太子府就在皇宮一側。

    不多時,夏公公領著四個人進來了,兩個護衛兩個僕人。

    眾人一看四人的模樣,馬上將目光移往段奕的身上。

    站在太子身後的江尚書得意的說道,「奕親王,您看,這便是被奕王府的人打的,鼻青臉腫,王爺還有什麼話好說!」

    「回江大人,府裡頭,除了奴才外,所有的僕人都是這樣啊。」夏公公站立一旁朝江尚書拱手說道。

    「奕王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到府里打人,為什麼縱容屬下打人?」

    「王爺給個說法!」

    太子的人個個叫嚷起來。

    元武帝看到四個被打的人,唇角微微一揚,眸中藏著冷然。

    他望向段奕,「奕弟,雖說先帝臨死前賜了你免死的金龍令牌,但是,太子是儲君,奕弟打砸了他的府邸,讓他還有什麼臉面面對天下人的眾人?再說了,太子現在也是拿著俸祿,這修繕府邸的費用可是要不少的銀子。」

    兩個意思,一,打人了要罰,因為對方是太子。二,弄壞東西要賠。

    段奕看著元武帝眸色一沉,他的兩個意思,他如何不懂?

    他微微一笑,「皇上,太子說這些人是臣弟打的,皇上親眼見過了嗎?」

    元武帝一怔,沉著臉道,「不曾見過。」

    段奕又看向站在太子周圍的一干大臣,冷眸微眯,聲音冷沉,「你們呢?都見到了本王的人打了太子府上的護衛與僕人嗎?」

    江尚書下意識的躲開了段奕的手指,「沒有看見過,但,有夏公公見到了。」

    「夏公公也是太子的人吧,自己人做證,這不是做假證嗎?江尚書?」顧太師嘿嘿冷笑一聲。

    一句話將理直氣壯的江尚書給說得噎住了。

    北疆公主依素,飛鳳美眸看了一眼老太師,輕笑道,「依本公主之見,太子不如再找個證人?」

    可,半夜三更的哪裡會有什麼證人?

    段琸的臉怒得鐵青,「他們身上的傷便是證據,王爺到了太子府,他也承認了,他們便是被王爺的下屬們打的!」

    段奕卻是輕笑一聲,「可是,本王卻要替本王的下屬們喊一聲冤了,因為,事實上是太子府的人打了本王的隨從。」

    眾人一下全安靜了,所有的目光看向段奕。

    段琸冷笑道,「奕王爺,太子府的人根本沒有還擊的能力,奕王爺的人卻是個個手裡都拿著棍子。見人就打!」

    「本王還是那句話,看到真相再說話。」他朝殿外喊了一聲,「青一進殿來!」

    青一的身子在門口一晃,看了一眼殿內,規規矩矩的踩著小步子走來。

    當他看到太子府那幾個被打得成豬頭樣的護衛與僕人時,一直忍著笑意。

    呵呵呵,看這陣勢,一個個的是來告御狀來的吧?

    太子告得過他們王爺才怪,走著瞧吧。

    「皇上萬歲萬萬歲。」青一恭敬地跪下行了一禮。

    元武帝只虛虛地抬了一下手。

    段奕對青一說道,「咱們府里不是也有好幾個被太子打傷的人嗎?讓眾人也看看,到底誰打了誰!」

    青一從地上爬起來,眼珠子轉了轉,道,「是!王爺。」

    他轉身出了大殿。

    咱府里受傷的……

    咱府里哪裡有受傷的?

    還是……

    他伸手拍了拍腦門,心頭中一亮,辦法有了。

    青一的動作很快,小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後,他便回來了。

    五個王爺的隨從互相攙扶著走進了大殿,另外還有一個是直接抬著進來。

    這幾人都是一身血污,滿身滿頭包著紗布。

    有的斷了胳膊,有的破了頭,有人跛了腳。

    個個都比太子府的人受傷嚴重。

    五個免強能走的,一個躺在擔架上半死不死的,一齊向元武帝跪下了。

    幾個人紛紛哭了起來,「皇上,求皇上做主啊,小人們只是隨王爺到太子的府上找一個婪寵,但是太子府的護衛說什麼也不讓小人們進。

    還將小人們打傷了,這裡有一個還被打斷了腿,大夫說以後能走路都困難。皇上,小人們委屈啊——」

    太子府的夏公公怒道,「胡說!明明是你們打了太子府的人,你們看看,這兒還有受傷的人在呢!」

    青一不服氣的哼道,「你看看你們太子府的人,個個比王府的人要高大,你說,誰打誰?」

    青一自小跟著段奕,對他家王爺捉弄人的把戲那是僅憑一個眼神也能理會。

    因此,當他聽到段奕讓他帶幾個受傷的人來時,他心中馬上明白了。

    回到王府後,青一便做了一些準備,專挑一些長得瘦弱矮小的護衛。

    同太子府身材高大的護衛一比,誰強誰弱一眼就可看出來。

    有眼尖的大臣說道,「王爺的隨從說的沒錯,太子殿下,原來是奕王府的人吃了大虧啊,太子府的人只是一些皮外傷,可奕王府的人都被打得斷胳膊斷腿了呢!」

    北疆公主又是淡淡一笑,「太子殿下,奕親王可是你的叔叔,您怎麼對叔叔的僕人下這麼重的手,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啊。」

    江尚書見到段琸的臉色已一沉,馬上說道,「他們這是假的!裝的,太子的人根本沒動手!」

    段奕的眼眸斜睨著,看向江尚書,而唇角微微揚起,聲音冷然。

    「假的嗎?江尚書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若是真的呢?江尚書敢不敢自罰一年的俸祿?」

    江尚書一怔,正要開口說話,但被人搶了先。

    北疆公主依素卻已對元武帝說道,「皇上,在我們北疆,不管是三歲的小兒還是八十的老翁,說出的話都不能反悔,江尚書沒有反對,這便是自願罰俸祿一年了?」

    元武帝最愛惜的便是面子,北疆公主已發話,他不得不隨著,「江尚書敢說當然敢承認了。」

    江尚書一怔,後知知覺的發現說得太快了,已然掉入了段奕的一個圈套里。

    他馬上看向段琸求情,一年的俸祿啊,段琸卻將頭扭過去,一臉的黑沉。

    江尚書不死心,「皇上,臣請求傳太醫,給奕王府的隨從們看看傷勢。」

    「那就多謝皇上體恤臣弟的隨從了。」段奕的唇角微微一揚。

    元武帝咬牙沉著臉,揮了揮手。

    侍立一旁的福公公馬上向外傳話,「宣太醫——」

    聲音一疊疊的傳出去,沒多長的時間,太醫到了。

    老太醫給幾個青山的隱衛一一查看了傷勢。

    他的眉尖一挑,說道,「回皇上,這幾個人都是很明顯的外傷,而且傷得不輕,擔架上的這一位,骨頭都打得錯位了。」

    青一馬上朝元武帝跪下了,哭喪著臉說道,「皇上,小人們被打後,王爺說太子是未來的儲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說挨打了就挨打了,又沒打死人,不准小人們說出來。可誰想到太子府的人卻說小人們的傷是假的。皇上,小人們冤枉啊!」

    「皇上,太子縱容僕人打人,還顛倒黑白,還誣陷奕親王,這……這會讓世人寒心啊,皇上——」

    「皇上,奕親王忍氣吞聲,其實是為了維護太子的名聲,可太子卻不珍惜,非要鬧出來。太子應該給王爺道歉。」

    顧太師與三公都紛紛說道。

    特別是顧太師,他本來覺得這朝會無聊得透頂,只想快點回家睡覺。

    誰想到是個整太子的機會,讓他精神倍增。

    因為,他終於逮到一個對太子落井下石的機會了,還不得往死里踩上一腳?

    太子搶了他家非墨的總兵之位,還滿城緝拿,這太子就是個小人!

    「胡說!分明是奕親王的人率先進府鬧的事!」段琸已怒不可遏,他從坐位上站起來怒指底下的一眾臣子,「連他自己也說過是先帶人到的太子府!本宮的府邸到現在還是一片狼藉!全被他砸壞了!」

    「太子殿下。」段奕的聲音緩緩說道,看向段琸的眸子中冷芒一閃,「本王只帶了這麼幾個瘦弱的護衛,如何與太子府的幾百個護衛與家僕相爭鬥?那不是自己找死嗎?不過,也的確是自己找麻煩了,本王的隨從就差點死在太子府。」

    「王爺說的沒錯。何況這幾人還傷得不輕啊。」

    「太子,知錯就改,仍然是未來的明君!」

    朝中為段奕說話的人越來越多。

    連最初嚷嚷得最大聲的江尚書也不敢吱聲了,將身子漸漸的往人群中縮。

    他不過是幫著太子說了幾句就被罰了一年的俸祿。有他這個前車之鑑,誰還敢再頂嘴?

    北疆公主又笑道,「皇上,太子錯了,是不是要向他叔叔賠禮道歉?一家人嘛,說兩句好聽的話,矛盾不就過去了,是不是呢,太子殿下?」

    她的臉上蒙著薄薄的面紗,只留一雙美目時不時地看向太子段琸。

    元武帝將這些看在眼裡,心下瞭然。

    傳說北疆公主生得丑,可哪裡丑?分明是個美人。

    如果北疆公主看上了太子的話……

    元武帝也心知段琸也一定是吃了段奕的虧,但現在沒有證據,而且,朝中大半的臣子都在幫著段奕說話,於段琸不利。

    還不如順著北疆公主的台階下。

    他忍了忍,道,「太子,向奕親王認個錯吧,吩咐著府里的護衛,下回看到王爺帶著隨從上太子府,都必須得恭恭敬敬的。」

    段琸赫然看向元武帝,咬了咬牙,走到段奕的面前,行了一禮,「本宮沒有管好府邸的下人們,讓王爺的隨從吃了虧,是本宮疏於管教了。讓王爺受了驚擾,是本宮的罪過。」

    段奕淡淡看了一眼段琸,輕笑一聲,「道歉不過是好聽的幾句話,但這些護衛就讓他們白白的吃苦受傷麼?」

    段琸的臉馬上變得森然,兩眼微眯,「王爺想怎麼樣?」

    「賠償!六個人,一人一萬兩。」段奕微微揚了揚眉梢,淺笑說道。

    「段奕!」段琸咬牙怒道,他居然敢敲詐他一個太子?

    「本王是你的叔叔!」段奕依舊淺淺笑著,只是眸中不見笑意,他又偏頭看向上首的元武帝,「皇上,太子居然忘記了輩分,看來,他得好好到宗人府學習一下段氏的姻親關係譜。」

    「太子,王爺說的沒錯啊,一個人一萬兩也不多呢,這幾個人可是都傷得不輕啊。」

    「是啊,太子,這件事傳出去也不好聽,您打了皇叔的隨從,這……這……,可是有些不敬啊!」

    一眾酸腐的文臣們又開始言語圍攻太子段琸。

    段琸的臉上已不能用黑沉來形容了,而是陰雲滾滾,眼底閃著殺意!

    高高在座的元武帝發現太子又陷入了困境,只好忍著怒火道,「太子,奕親王的要求不過份,你便拿出六萬兩來給他的隨從吧。」

    不等段琸說話,段奕馬上說道,「謝皇上!皇上英明。」

    元武帝恨不得將段奕一腳踢出大殿,議事,段奕常常是不發一言,損到他的利益了,他卻比誰都說得要快。

    段琸直直盯著段奕,袖中的手指早已捏得青筋暴起。

    段奕直接忽視段琸的模樣。

    他看向青一說道,「青一,你此刻便隨太子府的夏公公去領賠償的銀子,一一發給這幾個受傷的護衛。」

    「是,王爺。」青一低頭說道。

    而他心中卻是按耐不住的狂喜,六萬兩?王爺又小賺了一筆。

    也不枉他們幾個的苦肉記了。

    ……

    早朝爭吵了半日,終於散了。

    段琸看了一眼段奕後,神色冷沉的甩袖離去。

    對於太子看他向殺氣騰騰的眼色,段奕仿若未見。

    他與顧太師邊走邊說笑。

    顧太師卻是不敢太招惹這位王爺,離著他三步多遠。

    好麼,為了一個婪寵,奕親王居然帶著人上了太子府討要。

    他會不會也帶上人到他們家要非墨?

    壞了,還是離他再遠一點,奕親王雖然人不壞,但動機不純啊。

    老太師連說了幾個告辭,甩甩袖子飛快地跑走了。

    段奕看著他的背影只是啞然一笑。

    早朝雖散,但因為有北疆公主在,中午還設了宴席,各位臣子只是被太監們領著去休息,並未沒有回家。

    因為青一已隨了太子府的夏公公去拿那六萬兩的罰銀去了,段奕的身邊便沒有了隨從。

    青山設在宮中的眼線三青,派了一個心腹小太監小林子跟著段奕隨時聽遣。

    段奕信步朝御花園方向而行。

    待走到人少的地方時,他忽然袖子一甩,掌力發出直擊身後一人。

    「啊——」一個宮女驚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段奕飛快地折了一根樹枝直抵宮女的脖子。

    他低喝一聲道,「說!誰派你來跟蹤本王的?不說實話,本王馬上讓你見閻王!」

    跟蹤段奕的正是綠玉。

    綠玉也不慌亂,她跪下來認直地說道,「奕王爺,奴婢雖是劉皇后身邊的宮女,卻是為曦小姐做事的,奴婢之所以跟著奕王爺,是因為想找一個僻靜人少的地方告訴王爺一件機密事。」

    段奕兩眼微眯,「你是曦小姐的人?你想跟本王說什麼?」

    綠玉道,「王爺,奴婢與奴婢的妹妹今天一大早在御花園裡剪花枝時,無意間偷聽到了董尚宮與淑妃娘娘的對話,她們在密謀著算計王爺,王爺要當心。」

    「密謀什麼?」

    「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奴婢沒有聽清全部,但有些卻聽得分明,淑妃娘娘說事成之後,會請皇上下旨,將董尚宮賜與王爺為側妃。」

    段奕的眸色迅即一冷,賜他一個側妃?

    皇上淑妃最近是不是很閒了?總是管著他的事!

    他輕笑一聲,收了樹枝,但眼中仍是有一絲戾色閃過。

    綠玉以為是段奕仍要對她發火,她嚇得不敢抬頭。

    哪知段奕卻朝她抬了抬手,說道,「你起來吧,既然你是曦小姐的人,她得知你將這件事告訴了本王,定然不會虧待你的。」

    綠玉鬆了口氣,又朝段奕行了一個禮,這才匆匆的離開了。

    段奕轉身問跟隨他的小太監小林子,「她是曦小姐的人嗎?」

    小林子點了點頭回道,「這個叫綠玉,還有一個叫紅玉,兩個宮女都找過三青公公,說是曦小姐吩咐的。」

    段奕點了點頭,「她們能找到三青,那便是曦小姐的人不錯了。」

    小林子歪著頭想了想又問道,「王爺,綠玉特意來通知王爺,王爺可得當心淑妃娘娘那裡。」

    「進了這個宮裡,哪一處地方不要擔心著?」段奕輕笑,然後拂袖往前走去。

    ……

    淑妃的琉璃宮裡。

    朝堂上剛才發生的事隨著君臣散朝後,也很快傳到了淑妃的耳朵里。

    她那丹鳳眼的眼底閃著殺意,聲音尖細的叫嚷起來。

    「又是奕親王!他居然敢敲詐太子的銀子?還是六萬兩?本宮不會讓他這麼欺負太子的!董菁!董菁!董菁在哪兒?」

    董菁被宮女們找來了。

    「準備好了沒有?」淑妃厲聲問道。

    段奕真是太猖狂了,她一定要將他踩到腳下!

    董菁忙回道,「娘娘,地方已準備好了。待會兒的宮宴設在鴻宇殿的正殿裡,側臣女選的地方就在鴻宇殿一側的吉香閣。」

    淑妃紅唇一揚,冷笑,「不錯,那兒人多,今天定要他丟丟大臉!而且,永貞皇后的國喪還未滿,雙重罪,會讓他身敗名裂。」

    謝謝

    雲墨微涼的10顆大鑽石o(∩\u2229)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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