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共效於飛 為幹點兒靠譜的事&cicisisi 加更
「哼,吹牛誰不會?」谷亦荀依舊不為所動。
「既是如此,魂歸,你便動手吧,記得我府上還有二十四家丁,軍營還有數十萬兄弟!」
魂歸聽到崇睿的話,差點倒蔥栽。
他在心裡腹誹,「娘的,還說老子又色又殘忍,與崇睿比起來,老子算個球,看來還得努力啊!」
谷亦荀聽到崇睿的話,不由得臉色發白,見魂歸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她連忙出聲,「等等,我救她,但他日我若有求於你,你須得同意。」
「前提是,不傷我大月國體!」
「好!」
谷亦荀同意之後,崇睿便讓剛哲去與茴香要了茴香的衣服給谷亦荀穿上,魂歸怕她耍花招。封了她的穴道,讓她施展不開功夫,這才放心讓她給子衿治療。
五個時辰後,谷亦荀總算鬆了一口氣,「扶她躺下,兩個時辰後,她就能醒來!」
崇睿將子衿平放在榻上,對門外的剛哲說,「將她帶下去,若兩個時辰後王妃醒來,確定無恙,再放了她!」
期間,崇睿一直守著子衿,以前為了求得生機,他總是處處小心步步為營,總覺時間過得太快,希望再慢些,可這兩個時辰,崇睿卻覺得無比的長。
長到他想清楚了許多事情,明白了子衿為何要與他置氣,卻又為何要以命相救!
夜半時分。
躺在榻上的子衿的手指細微的動了一下,接著便是眼眸滾動,那長而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投影在臉上的,像兩隻蟬翼。
小心翼翼,脆弱不堪!
平躺在她身側的崇睿見她有清醒的跡象,激動得坐起身來,扶著子衿的肩膀,柔聲輕喊,「子衿,子衿!」
是誰?
是誰在喊我?
子衿喃喃,崇睿聽見她囈語,可仔細聽後,卻又聽不真切。
「慕子衿,醒過來!」崇睿將她拉起來,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你再不醒來,我便殺了谷亦荀,殺了所有人為你陪葬。」
子衿的眉頭,因為崇睿的話而輕輕擰起,隨著,那雙總是睿智沉穩的眸子掀開了眼帘。
「我死了麼?」噬心蠱的疼痛,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現在子衿醒來,發現身體雖然虛弱,卻沒了疼痛感,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亡。
「我不許你死,閻王哪敢收你!」崇睿將子衿的頭按進懷中,緊緊的抱住,他再也不願與她分開。
子衿很是虛弱,她想要推開崇睿,可竟使不上半分力氣。
「你不許再推開我,慕子衿,不許在推開我。我欠絮兒的,我自會去還,但是這裡,只有你,只有你一個人!」
崇睿握著子衿的手,將她放在自己的心口處,眸色沉沉的說。
「你騙我!」子衿很脆弱,她不願自己被崇睿誤導,更不願崇睿因為愧疚而對她許諾。
她能醒來,崇睿欣喜萬分,也不與她計較,柔聲說,「我為何要騙你,騙你對我又沒有任何好處?」
子衿沉吟,怎麼沒有!
「慕子衿,我竟這般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崇睿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並深情款款的說。
一滴淚,從子衿的眼眸中滑落。
接著便是兩滴,然後便是更多,更多!
「不是說男人表白了,女人便會欣喜麼,為何你還敢哭給我看?」崇睿抬手輕輕的拭去子衿眼角的殘淚,眸子裡閃過濃濃的不舍。
「為什麼?」子衿問。
崇睿捧著她的臉,狠狠的咬了一下子衿的鼻頭,「與你這般聰明沉靜的女子交心,當真是無趣得很!」
子衿吃痛,尷尬的別過臉,不給崇睿繼續輕薄的機會。
「王爺可是同情我?」子衿還是覺得是自己昏迷前說的話,讓崇睿產生了一些別樣的情緒,加上她捨命為崇睿過蠱,崇睿這才說這番話。
崇睿怒氣沖沖的將子衿放倒在床榻上,接著便將她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惡狠狠的說,「我想睡你很久了!」
混蛋!
子衿本能的便想到了這個名詞,可她生性內斂,終是不敢像曉芳那般直言。
崇睿輕輕的將子衿散落在臉頰處的頭髮別到耳後,注視著子衿的眼睛,嚴肅的說,「那日我親口承認還喜歡絮兒,也是因為以為你還喜歡趙由之,可今日你為我連命都不要了,我才知道。其實你同我一樣,早已情難自已,你從北荒回來,也是與我置氣,氣我不解釋絮兒的事情,對麼?」
子衿被崇睿這番深情告白弄得又羞又急,別過臉不敢看他情深繾綣的眸子,可崇睿不允許她逃避,輕柔的捏住她的下巴,柔聲哄著,「別與我置氣可好。我不懂得如何討女人歡心,可我承諾,不管將來能否登上高位,我崇睿此生,只你一人!」
崇睿這番情話,對子衿而言,簡直比送她一座皇宮還貴重。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他能做到麼?
「你便是這般,不管我如何與你說好話,你都不予理會,你有何想法。說出來,你不說,我真的不知如何哄你開心。」
子衿聽完崇睿的話,想哭又不敢,便咬著自己的手指,不許自己哭出聲來。
崇睿將子衿的手拉下來,以唇代之。
這一吻,纏綿如海枯石爛,恆久如地老天荒。
最後,還是子衿喘不上氣來,崇睿才結束。他也從未如此耐心溫柔的哄過女人,一雙耳朵竟比子衿的雙頰還有紅。
「你告訴我,我要如何才能讓你開心!」崇睿用手指輕輕的刷過子衿紅腫的唇瓣,頗有成就感的淡笑著。
「王爺,您不騙我麼?」子衿始終無法相信,為何她暈厥一場醒來,這事態竟變成了如此模樣?
崇睿挑眉,復又一本正經的發誓,「我若哄騙你,便讓我此生都只能看著,卻吃不到你!」
子衿被崇睿鬧了個大紅臉。可心裡卻不可抑制的泛起一絲絲的甜意。
可是……
子衿忽然輕輕的推開崇睿,坐起身來,嚴肅的說,「王爺,我有一件極為荒唐的事情,想要告訴王爺,我知道我要說的事情,再王爺看來或許十分瘋狂,可王爺這般待我,我也想以誠相待,只有這般,我才能安心陪在王爺身邊。」
只有將此事一併解決,若然崇睿能接受,那她便願意相信一次,相信自己是能幸福的。
崇睿見她似有難言之隱,也十分嚴肅的坐直身體,「你說,只要是你說的,我都願意相信!」
「不,此事我自己都一直無法相信,很多時候,甚至都覺得這是一場夢,可王爺,這不是夢,這是現實,對麼?」
崇睿拉著她的手,輕輕的握在胸前,「你說,不管是多麼荒唐的事情,我都能接受。」
「王爺可還記得八皇子狀告太子姦污的醫女阮韻煙?」子衿不敢看崇睿,她小心翼翼的說完,便看著自己的手指,輕輕的摳著指甲蓋。
崇睿的眸子閃過一抹幽深,像是瞭然,但是卻又不分明。
「記得,當時此事是你處理的,若不然,太子應當是逃不過去的!」
「不,他能逃過,醫女雖是女官,可即便太子姦污一事坐實,他最多也就是做不成太子,於他性命無虞,我要的。是他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說起太子,子衿的身子便不安的顫抖起來,那種恨意,無法隱藏。
「那你到底是慕子衿還是醫女阮韻煙?」崇睿不止一次懷疑過子衿的身份,可當時子衿那般仔細的讓他探查過,子衿確實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
子衿沉痛的閉眼,吶吶開口,「我,既是慕子衿,又是醫女阮韻煙!」
崇睿心裡一驚。面上也藏不住驚訝,「我看過阮韻煙的畫像,也仔細探查過你的臉,你並未易容!」
「王爺相信人有靈魂麼?」
「你的意思是說,你借屍還魂?」崇睿的神色,已然不是驚訝這般簡單了。
「是,我的靈魂住在慕姑娘的的身體裡,我與慕姑娘共用一個身體。」子衿坦言,卻始終不敢抬頭看崇睿的眼睛。
「所以,你既擁有阮韻煙的醫術,又擁有慕子衿的廚藝。所以你恨太子,對皇宮瞭若指掌,所以即便你傾心於我,也不願靠近,是麼?」崇睿的眸子微微一縮,疼惜與憤怒交相輝映。
疼的是她的遭遇!
憤的是崇明的下作!
子衿無助的點頭,她緊緊的抱住自己,怯弱的說,「我不配……」
崇睿搖頭,「我不許你這般說,你聽到沒有!」末了。見子衿哭得不能自已,他又萬分不舍,小心翼翼的說,「我,可以抱你麼?」
他的語氣,小心翼翼,視若珍寶!
子衿終於忍不住,撲倒在崇睿懷裡,痛快的哭了起來,這些年,午夜夢回時。太子強加給她的一切,一遍遍在夢裡折磨她,她不知能哭給誰看,所以便忍住不哭,今日崇睿的表現,無異給她莫大的勇氣。
他的憐惜對子衿而言,像是這世界上最美好最美好的誓言。
崇睿擁著她,在她耳邊低喃,「你放心,我定要讓崇明血債血償!」
良久之後,子衿總算停止了哭泣。崇睿見她孱弱不堪,心裡一陣不舍,「日後,我還是喚你子衿,可好!」
子衿點頭,「好!」
她是慕子衿,阮韻煙已死,這世間,便再也不會有阮韻煙,崇睿是懂她的,阮韻煙這三個字。是她心裡無法磨滅的傷痛,每提一次,無異於重新揭開傷疤。
所以,她是慕子衿,不是阮韻煙!
兩人互訴衷腸,屋外的寒風凜冽也無法阻擋他們彼此溫暖。
「王爺,我身上的蠱毒,怎麼會忽然消失了?」好半響,子衿方才想起,這件事情也是十分蹊蹺。
一提到魂歸,崇睿便有幾分咬牙切齒。他不甘不願的將魂歸抓到谷亦荀來給子衿解毒的經過說了一遍,子衿聽後,竟覺得十分好笑。
「魂歸大哥總是這般放浪形骸,卻處處暖人心脾!」
崇睿握住子衿的手腕,將她放倒在榻上,連眉梢都泛著酸,「你說他暖人心脾?」
子衿點頭,「是啊,我與他亡命北荒,被人暗殺時,若不是他保護我,我便是沒有機會回來見王爺的,王爺,他人雖放浪,可心卻是極好的。」
「你敢在說他一分好,我便……」崇睿眼裡的慾念一閃而過,但是想到子衿的遭遇,他便生生壓住,迅速從子衿身上起開。
「王爺!」子衿無助的呼喚。
崇睿只覺快被子衿折磨死,他咬著牙說,「你且先休息,我在外間看書,待你……準備好再說!」
聽到崇睿的話,子衿面色一紅,咬著唇再也不敢說一個字。
崇睿在外間走來走去,心情浮躁得根本靜不下心,他心火旺盛到無法自持,便跑到雪地里去用冰冷的雪敷在臉上,直到身體的熱度消退,才回到屋內。
可一踏進門,嗅到子衿若有若無的香氣,那種炙熱便又席捲而來,他坐不住站不住,只能繼續走來走去。
子衿在內室都能感受到他的浮躁。
子衿咬了咬唇,思量了片刻之後,便推被下床,連鞋子都沒顧上穿,撩開珠簾俏生生的站在崇睿面前,喏喏的說,「王爺,天色不早了,該就寢了!」
最後四個字,子衿說得極小聲,她羞得用腳趾摳著地板。連頭也不敢抬一下,一顆心更是砰砰直跳。
聽到子衿的話,崇睿愣愣的站在原地,像被人定住了一般。
子衿見他遲遲未動,剛生出來的一點勇氣,像泄氣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轉身便往內室跑去。
子衿轉身時緋紅的側臉,終於定格在崇睿的眼眸中,他忽然疾如閃電一般的竄到子衿面前,打橫將子衿騰空抱起。
「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了!」雖然崇睿刻意板著臉,可卻不難聽出他的激動與雀躍。
子衿只覺腳下一空,不過瞬間便被崇睿放在床榻之上,而他,竟不給子衿半點空閒,隨之壓在子衿身上。
「害怕麼?」崇睿眸光灼灼的看著子衿,欲伸手解她衣帶。
子衿老老實實的點頭,「怕的!」
崇睿有些挫敗,他將頭埋在子衿的肩窩處,輕輕的啃了一口,「那我便不欺負你。但你也別撩我,否則後果自負!」
說罷,崇睿便欲起身,可子衿卻牢牢地抓著崇睿的衣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其實,是可以欺負的!」
有了這句話,崇睿便化身成狼,唰的一聲,連衣帶都來不及解,直接將子衿的衣服撕碎了。丟在榻前。
崇睿眼裡的炙熱,讓子衿有些害怕,看向崇睿的眼神楚楚可憐。
崇睿最是受不了她這般濕漉漉的眼神,扯了子衿的絲絹,便將子衿的眼睛蒙上,惡狠狠的說,「你再這般看我,我便真的憐惜不了你了。」
子衿原本便一片緋色的臉,在聽到崇睿的話後,直接連鎖骨處,都泛著勾人的紅!
窗外的風雪都安靜下來。誰也不忍打擾這場遲到了三年的痴纏!
再多的嚴寒,也抵不過此時的琅琊閣里的暖意,他等到了一場遇見,而慕子衿等到了一場救贖。
這場歡愛,持續到了天明,子衿終是抵不過崇睿的索取,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崇睿愛憐的看著她,眼裡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他慶幸自己走出了這一步,讓子衿敞開心扉,也讓他從此不再孤單一人。
崇睿緊緊的將子衿抱在懷裡,輕聲說,「此後,你們便要相依為命了,娘子!」
沉睡的子衿像是做了一場美夢,輕輕的勾起唇角,梨窩淺淺的笑著。
辰時,琅琊閣門口。
魂歸被剛哲手執破雲刀擋在門外,他惡狠狠的看著剛哲說,「老子要見崇睿,子衿的毒到底是解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