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當年往事
看著女子的樣子,聖嵐十分確定,眼前的人一定認識自己。
又或者說,他應該認識一個和自己長得十分相似的人。
聖嵐微微一笑道:「就對可能認錯人了,我確定以及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前輩你。」
「沒有見過我?」女子苦笑了一聲,趔趄著站了起來,挑眉道,「對,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於是我設下了各種各樣的圈套……只是,只是我單純是因為喜歡他而已……自從你離開了之後,我也感到痛苦,我也感到無助……雖然我最終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可是他一直從其他人的身上,尋找你的影子……這些年,我過得實在太痛苦……生不如死,可能也就是如此吧……你回來了也好,你回來的時候,我會把當年欠你的東西,全部都還給你……你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從這裡離開的……」
聖嵐撇了撇嘴道:「你真的認錯人了,我真的沒有見過你……」
女子猛地瞪大了眼睛,仔細將聖嵐看了個完全,發現它是在過分的年輕,這才錯愕道:「你不是聖羽?」
聖羽?
聖嵐的心微微一動,笑道:「我的確姓聖,但是我並不是聖羽,我甚至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沒有聽說過……沒有聽說過?」
女子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了,兩三步走到了聖嵐的身邊,錯愕道:「你……你你今年多少歲?」
「十七。」
「十七?」女子難以置信的後退了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喃喃道,「十七歲……不……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隨後,她的目光死死攫取住聖嵐的眼睛,頓了頓問道:「那你的父母呢?你的父母在哪裡?」
聖嵐心中有些好笑,怎麼來到了這裡之後,每個人都在關心她的父母?
「抱歉,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來自哪裡。」
女子苦笑一聲,人家悄然流下了淚水。
「哈哈哈……哈哈哈……十七歲……十七歲……」
聖嵐蹙眉道:「您……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女子痛苦地捂上了自己的眼睛,有淚水不斷從眼角流下,沾濕了她的下顎。
「嗚嗚嗚……嗚嗚……」
那哭泣聲從最開始的抽噎,變成了最後的嚎啕大哭,真是說不出的悲涼和痛苦。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聖嵐也沒有辦法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只能上前兩步,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低聲道:「這個……城主大人非常地關心你,看到你失落的樣子,這個人都驚慌了,就算是為了城主大人也好,請你不要太悲傷。」
女子拼命搖頭道:「不,他不會關心我的……他怎麼會關心我呢?他恨我還來不及,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看著女子越哭越傷心,甚至怎麼樣都收不住,聖嵐也有些無奈了。
而此時站在遠處的一重天城主更加是急得手忙腳亂,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許久之後,女子忽然一把抓住了聖嵐的手道:「你當真不知道關於你娘親的消息嗎?她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嗎?」
那迫切的語氣,仿佛需要從聖嵐的口中得到什麼答案,以此來救贖自己。
聖嵐搖了搖頭道:「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一定要說的話,留下的就只有這一個東西。」
言罷,聖嵐從空間裡面拿出了那一柄小刀,遞到了女子的面前。
女子迫不及待的把小刀奪了過來,仔細看了一遍之後,完全找不到一點熟悉的痕跡。
她失魂落魄的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這根本不是她的東西……」
聖嵐笑道:「所以你們極有可能是認錯人了,我確定真的沒有見過那聖羽。」
女子垂眸了許久,這才抬眸道:「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你留下來聽聽我的故事嗎?」
聖嵐蹙了蹙眉,其實她還需要迫不及待地趕回無盡森林,只是一重天城主的夫人的事情,她就算想拒絕,也應該拒絕不了。
無可奈何之下,聖嵐只有道:「你說吧,我聽著。」
女子緩緩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拉著聖嵐走回了八角亭中,將她推著坐下,這才徐徐訴說了起來。
女子名為聖情,雖然姓聖,卻不過是聖家收養的一個孤兒。
也多得聖家小姐聖羽對她另眼相看,才讓她有了一個全新的生活。
聖情跟誰在聖羽的身邊,聖羽根本沒有把它當成僕人來看待,反倒把她當成自己的姐妹。
有任何的事情,有任何的秘密,甚至有任何的寶物,她都會和她分享。
而聖羽這位天資卓越的一代嬌子,自然是所有人的掌中寶,每個人都想把她寵上天去,只是她始終是不驕不躁,不卑不亢,按照自己的步調,過著自己的生活。
聖情毫無疑問是羨慕聖羽的,羨慕她傾城絕世的容顏,羨慕她無與倫比的地位,更加羨慕她冠絕於世的天賦。
只是她知道自己和聖羽並沒有任何的可比性,所以她只是羨慕,從來不敢有任何逾越之處。
這是這一切,在後來的改變,改變的原因,就是這一重天城主的城主,伏天。
伏天是這個九重天之上的戰神,有著傲人的在戰績,俊美的容顏,最重要的,是他有著一顆赤城之心。
他深深地眷戀著聖羽,甚至為了娶她,做了各種各樣的事情。
而這一切並沒有打動聖羽,反而打動了她身邊的聖情。
聖情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之中,深深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聖羽雖然對伏天你不感興趣,這不代表著聖家對伏天不敢興趣。
基於伏天但出色,聖家的家主最終決定讓兩人成親,以為聖家找了一個如此出色的神將。
而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聖情完全發瘋了。
她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嫉妒的心,好似燎原之火般,在她的心中瘋狂暴漲。
那一瞬間,兩人共同長大的情誼頃刻蕩然無存。
聖情的眼中只有痛苦,深深的痛苦。
她不敢想像,如果兩人當真在一起,那她應該怎麼辦?
所以她做了一件以後讓她每每想起來,都後悔萬分,痛不欲生的事情。
她陷害了那個從小到大,護她、衛她,如同親生姐妹一樣的小姐。
她害得她名譽掃地,聲名狼藉,害得她不得不只身一人遠走,從此銷聲匿跡,渺無音訊。
後來,她雖然成功代替了聖羽,嫁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但是她從來都過得不幸福。
因為她知道,她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而這個秘密,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就這樣深深地,深深地封鎖在了自己的心底。
這個秘密,無時無刻不煎熬著她,讓她抑鬱、痛苦,卻又無處訴說。
因為她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一切,她犧牲了自己最珍貴的情誼才得到了這一切,又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手?
在此之前,聖情還可以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以聖羽的天賦,以聖羽的條件,她一定會過得很好,她一定會過得多姿多彩,自由自在……
聖羽不是曾經說過,想要在這片天地之間盡情的翱翔嗎?
所以,自己只是完成了她的心愿而已,雖然過程不這麼美妙,但結果好歹是如她所願啊……
然而這樣的自欺欺人,在這一瞬間完全破碎了。
聖情看到了聖嵐,這個和聖羽長得幾乎一樣的女子。
十七歲的年紀,而恰巧聖羽你已經離開了十八年……
換言之,眼前的少女,極有可能就是當時留下的孩子。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怎麼辦?
她該是多麼的罪孽深重,多麼的不可饒恕,多麼的該死啊……
「嗚嗚……對不起……嗚嗚嗚……」
看著眼前掩面痛哭的女子,聖嵐的心中沒有一點的感觸,更加沒有所謂的同情。
在她看來,這麼一個為了所愛的男子,出賣自己的亦主亦友的姐妹,還有什麼比她的嘴臉更加可惡?
就算是知道痛苦了,那又如何?
聖羽離開了十八年,她享受著她的一切,也已經十八年。
聖羽在別的地方受苦,也是十八年……
十八年的坎坷和風雨,是這樣簡簡單單的兩滴眼淚,就能夠洗淨的嗎?
「嗚嗚嗚……」
聽著她的哭聲,聖嵐悠悠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袍,笑道:「如果城主夫人已經說完了,那我還有事,我就先離開了。」
聖情心中一顫,一把握住了聖嵐的手道:「你……你要去哪裡?」
「去我該去的地方。」
「這……」聖情有些慌了,連忙道,「反正我和伏天並沒有孩子,如果你樂意的話,不如留下來作為這一重天的嫡小姐如何?」
聖情特意說明是嫡小姐,想要用一重天的榮華富貴,來吸引聖嵐。
她知道,聖嵐是一個從下界來的人,既然如此,就不可能能夠拒絕這樣的誘惑。
聖嵐嗤笑一聲,挑眉道:「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你以為你這麼做,就能減輕的罪惡感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