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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情愛難控

    重生一回這樣的事兒,若不是自個親身經歷過,穆明舒也是不會相信這種鬼神之事的。

    她低眉斂目咬著唇不出聲,這事兒她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也是真箇打算將這個事兒一直埋在心底直到她死為止,甚至她一度覺得自個隱藏得也甚好,可她卻不明白為何偏偏就趙奕衡看出來了。

    她心裡是相信趙奕衡的,可又有一絲不確定,萬一,萬一他將自己當作妖怪來看待呢?那……

    若是有甚個後果她簡直不敢想,可若是不說呢?他們之間會不會越行越遠,遠到自己再也觸摸不到?

    穆明舒第一回對一件事如此糾結,就算當初同趙奕衡有了嫌隙,直覺兩看生厭的時候,她心裡頭想的也是長痛不如短痛,同他斷個乾淨就好了,可此時她卻當真不曉得如何是好,要她全盤托出她做不到,若是要她真箇棄了趙奕衡,她也做不到。

    趙奕衡卻是有著極好的耐心,他靠在大迎枕上把玩著穆明舒的頭髮,面色自若,仿若要她說出口只不過一件再小不過的事。

    可心裡卻也是揪得緊緊的,穆明舒不止一次推開他了,真怕這一次她還是一如往昔般將自個推開。

    這兩人各懷心思的也不知坐了多久,天色都開始黑了下來,除了正殿外頭都已經點起了宮燈。

    午膳才吃一碗燕窩粥的穆明舒早已經覺得腹中空空,突然不合時宜的唱起空城計來,在這偌大的殿內顯得格外的突兀。

    穆明舒頓時漲得面色通紅,越發不敢抬頭看趙奕衡,心中還暗自慶幸天色已暗,殿內無光,不然豈不是丟死人了。

    趙奕衡倒也是愣了一愣,繼而將面容隱在暗處淺淺一笑,卻也不做聲。

    殿內越是安靜,穆明舒便越是覺得尷尬,她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有些發僵的身子,輕咳一聲面色羞紅道:「皇上,臣,臣妾餓了,你,你要不要同臣妾一塊用膳?」

    「嗯,也好。」趙奕衡倒是沒客氣,今日好不容易得了這樣的機會,他便是逼也要逼她一回,總不能真為了這個膈應一輩子吧。

    對於趙奕衡的不要臉穆明舒也見怪不怪,依舊低垂著頭,有氣無力的開口:「臣妾去讓人準備晚膳。」

    說著便站起身來,可她到底同趙奕衡干坐許久,腿腳早已經麻了,突然站起來還有不適,眼見雙膝一軟就要跪坐下去了,趙奕衡卻眼疾手快的從榻上下來,將她一把抱住。

    寵溺的笑道:「為夫在身邊,你連自理的能力都沒有了嗎?」

    穆明舒心虛,將心裡的氣忍了,卻又聽得趙奕衡道:「還是特意如此好讓為夫抱一抱?」

    「你以為人人都似你一般不要臉嗎?」這會她到底沒忍住,話音才落,又腦子一閃覺得不對勁,抬眸看著他,黑暗中也不過看得到一個大概的輪廓:「你不是不舒服嗎?」

    方才還虛弱得如同女子一般,此時倒又能一把將自個抱起來了?感情這人是騙自個的啊,想到這裡穆明舒便惡狠狠的瞪著他,儘管他看不見自個的眼神。

    趙奕衡扯了扯嘴角,嘿嘿一笑,低頭抵住她光潔的額頭,頗為不要臉的道:「這世間多說苦口良藥,可為夫覺得娘子就是為夫的良藥,只要見著你,相守在一起,便是有再大的傷痛也不覺得痛了。」

    這樣的情話他張口就來,對著穆明舒更是能如何肉麻就如何說。

    可穆明舒性子到底不如趙奕衡這般,惡狠狠的罵上一句:「烏龜王八蛋。」

    方才她還是真的擔心趙奕衡是不是摔傷了,哪裡曉得這廝壓根就是戲弄自個的。

    兩人的面貼得很近,彼此間還能感受到氣息噴在面上的那股癢意,趙奕衡突然就忍不住伸出舌頭在唇瓣上掠過一回,還是熟悉的味道,永遠都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頓時只覺心頭一松,笑道:「反正你是烏龜王八蛋的娘子,子悅是烏龜王八蛋的兒子,為夫倒也不覺得虧。」

    穆明舒倒是沒想到這一茬,叫趙奕衡此番說來,頓時氣得青筋暴起,狠狠用力捶了他一把,那力道打得趙奕衡悶哼一聲,卻也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趙奕衡轉身將穆明舒抱著放在榻上,依舊一臉不正經的道:「娘子越是打為夫,為夫心裡就越是歡喜,這樣為夫就曉得娘子愛為夫愛得不要不要的。」

    穆明舒咬著唇,很想罵上幾句,可聽見他這話,又生生咽了下去,只別過臉不想看他。

    趙奕衡還是喜歡這種性格的穆明舒,他勾唇一笑,輕輕給她捏捏發麻的腿腳,直到穆明舒能抬腳踹他了,這才收回手。

    「為夫讓人準備飯菜來,娘子可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穆明舒沒踹到他,心裡還惱怒著,聞言想也不想的賭氣道:「吃你……」

    話音才落她便恨不得咬了自個的舌頭,閉著眼兒一副悔恨終身的模樣,說什麼不好,竟然說這種丟人的話。

    趙奕衡卻是低頭吃吃笑應得一聲:「好……」

    說得這一句,趙奕衡也不出聲,只盯著穆明舒看了會子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穆明舒聽見門柩又開又關的聲音,這才呼出口氣,側眸睜眼見殿內確實無人了這才坐起身來,有些心堵的嘆口氣。

    又不是第一日認識趙奕衡,他是如何的人自是了解清楚的,此番他若是真想知道,自個便是避也避不開的。

    穆明舒有些喪氣的又嘆一回,復又無骨似得重新躺了下去,雙手捂住眼睛,只覺人生一片灰暗啊。

    不多時妙琴帶著宮人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將殿內的宮燈一一點亮,看見穆明舒這麼早就躺在榻上,頓時面色一紅,只當她今兒下午勞累得狠了,也不敢吵她,快手快腳的點了燈便退了下去。

    趙奕衡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幾個捧食盒的太監,恭恭敬敬的,連頭都不敢抬,將碗筷膳食擺上來便又利索的出去了。

    趙奕衡繞到殿後,還瞧見穆明舒躺著,輕輕一笑,順勢就坐在榻邊道:「娘子可要用膳?」

    「不用。」穆明舒賭氣的轉過身,一想起方才自個說的那句話便頓時羞得面紅耳赤。

    趙奕衡自然也想到了,他低頭一笑,繼而一臉正色道:「既然娘子不吃,那為夫就先開動了,總歸長夜漫漫,為夫總能等到娘子老實交代的時候。」

    他方才出去這一趟,心裡越發堅決非要逼著穆明舒把話說出來,哪怕她就是撒個慌,只要圓得過去的,他都信。

    躺在榻上的穆明舒背對這趙奕衡,不言不語,腦子裡不住的想著託詞,心想不管怎的,就是撒個能圓得過去的慌也要把這事給說開了才好。

    趙奕衡說完那句話,也沒理穆明舒,自個起身行至外間便坐下來斟了杯酒,心裡數著數兒,不多時還就真看見穆明舒從後頭出來。

    他指了指身邊的黃梨木雕花圓凳:「坐下。」

    復又提起酒壺也同她斟了一杯:「為夫以為你身子大好倒是不適合喝酒,不過或許你需要這東西。」又道:「這是果酒,喝起來跟甜水似得,你若是醉了倒也不會傷身。」

    穆明舒看了看趙奕衡,復又看了看那杯果酒,到底認命的坐在他身側,端起酒盞就準備一飲而盡,他說得沒錯,她需要喝點酒壯壯膽。

    白玉酒盞還未到唇邊,卻又被趙奕衡伸手擋住了,穆明舒抬眸看他,卻見他一笑:「這果酒雖不傷身,可你腹中空空,還是先吃點東西再飲也不急。」

    他舉箸夾了一塊羊肉片放入穆明舒的碗中:「身子是你自個的,萬分要珍惜才是。」

    穆明舒沒有抗拒他的體貼,暫且將酒盞放下,提箸將趙奕衡夾到自個碗中的羊肉片送入口中,吃又了幾筷子別的菜餚,讓腹中有東西打底,這才舉杯一飲而盡。

    她這酒盞中的還真是果酒,喝入口中只覺絲絲果甜味,一點也不醉人。

    不過她自來不愛好這些東西,喝了幾盞下去已經面色酡紅,帶著醉人的酒意,趙奕衡別的也不多說,酒盞空了便斟酒,碗裡頭空了便夾菜,一頓飯下來他幾乎沒吃什麼東西,不過卻是把穆明舒伺候得酒足飯飽。

    趙奕衡看著有些暈沉沉的穆明舒一笑,伸手將她抱起來往寢殿去。

    穆明舒靠在他強有力的胸膛上,也絲毫沒有反抗,待進得寢殿,躺在臥榻上了,她卻看著鳳眸微挑的趙奕衡一笑,伸手勾住他的頸脖吃吃笑道:「猶如一場夢一般。」

    趙奕衡不明白她這話是甚個意思,卻是極有耐心的拂去她額間的亂發道:「不是做夢,是真實的,為夫在你身邊,陪著你,一輩子……」

    他說這句話,似是哄她,又似慎重的對她做出承諾來。

    可聽了這話的穆明舒卻一點都笑不出來,想著前世那樣糊塗的人生,突然就紅了鼻子,她問:「趙奕衡,你愛我嗎?」</divclass=「alert-c「>

    好暈,不知道怎麼寫著寫著這麼幾章了還沒解釋完,我明明想著一章就解決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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