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拓跋越遠走調查真相
此刻陸慕瑤並未被關入天啟牢房,而是被軟禁在明月山莊內,外面有重兵把守。
眾百姓紛紛猜測,她犯了何種罪責,會有如此待遇。
而她不能出入。
可是就算是如此,也阻攔不了她探知事實真相。
原來她的屬下所探知的事實真相乃是敵人歪曲後故意讓他們知曉的信息。
本來負責傳送信息的任務,乃是她部下的一個組織部門中人,在他打聽到信息,回城送信的時候,被人暗算,而敵人喬裝打扮成他的模樣,送來了虛假的信息。
本來是狸崇煥被困在蒲士山上,生死未卜。
如此她前往營救,且她帶去的人裡面居然----有人私帶大量的鹽水,這一環環的,只應了一句話,關心則亂。
「主子,已經調查清楚了,這次是宇文默泄露的消息。但是否是他要置我們與死地,也未可知。」
「不是他。」他沒有理由要置她於死地。
「主子?」星月不解。
「我們攜帶的那支部隊,領頭之人乃是衛忠,衛忠乃是展家的人。如此,宇文默還指示不了他為其效力,便要看看那宇文默是出於何種立場?是真心要置我們與死地,還是被美人兒所誘惑?我倒是覺得是後者。」這男人口口聲聲要報仇,可他不知,他心中的恨意源於愛。
他恨幾分便是愛幾分啊。
五年前,他無意間知曉了她建立檀香閣,以及一些實施程序。且檀香閣也曾經向他賣過情報,再說她當時並未有意隱瞞,依他的聰慧,有心打聽些什麼,便能輕而易舉的知曉她屬下的一些基本情況,如此稍加用心偵探,便能阻攔進城為她送密保的部下。
「主子,要不要與宇文公子聯絡?」
「不用,吩咐下去,改用鏢局押送。」他本來想要建立速遞公司,但在這古代,技術上稍微有些困難。
但是鏢局嘛,一來可以掩人耳目,不容易讓人惦記,這二來嘛,誰又能想到,她會選擇如此低級的送信方式呢。
「主子我們為何不用信鴿?」
信鴿?這個太張揚了且不好控制。
星月見主子不欲回答,便不多問,主子此舉必定有主子的用意,她相信自家主子。
她稍後,便繼續回稟道:
「主子,按照您的吩咐,那狸崇煥已經拋出迷霧彈,之後便靜等您的吩咐。」
她點了點頭,那狸崇煥受他恩惠,日後還會連綿不絕的受她幫助,所以他會好好為自已辦事。
且她心中篤定,皇帝如今還不敢對她痛下殺手。
「主子,那衛忠停留在外,乃是接受了淳郡王的命令,他前些日子受命鎮壓亂民,未受命還回,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有人誣陷,說是您用銀子收買了那支部隊為已所用,衛忠不服,便被咱殺害。而你利用其餘人,為咱掩護,所用暢通無阻,直達邊界。且那支部隊中的所有軍人都為其證明,主子,咱們這次怕是難了。」
她淡淡的笑著,並不為意。
「王爺呢?他在做什麼?」
星月想了想,方才回應說:「王爺行蹤成迷。」
她撇了撇嘴,他倒是清閒啊,只從數月前的質問,再也未曾過問過她。
如此便真的對她失望透頂了嗎?
還是對她恨之入骨?
畢竟他以為,她害了他的紅顏知已。
哎
唯有一聲聲的嘆息,方透露出他如今的心情。
「主子,咱們是否要出擊?」
星月剛問完,便聽屬下回稟,說拓跋戟翻牆進來了。
如今他被軟禁在山莊內,不能見外人,而外人自然也不能見她。可是這拓跋戟?
他父親乃是大將軍王,他又是安世子,京城上下,還未有人能給他使絆子。
如今他偷跑來,外面的守衛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數月未見,她當真是想念他了。
這幾個月她不在,他又成了留守兒童了。
心下想念,迅速起身前往。
走近他,便將其抱在了懷中。
一番詢問關懷,陸慕瑤便拉他進了屋,吩咐屬下準備好吃的去了。
「你啊,這個點萬不可進來,遭人口舌,一會我讓人送你出去。」
「放心吧,我讓東魏太子引開了他們,沒人發現我進來了。」說著便一手抓了一個糕點,「母親,你這裡的糕點是我吃過最好吃的。」
「喜歡的話,娘親便將廚子送給你。」陸慕瑤毫不吝嗇的回應,拓跋戟心中歡喜,似早已猜測到了,又道,「不用,日後孩兒若是想吃了,便過來。」
吃足飯飽,他才想起自已過來的目的,待淨了淨手,便說,「娘親,父王讓您等著他回來,不准輕舉妄動。」
她神情一窒,轉而問道:
「額?你父王去哪裡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人居然能輕而易舉的指揮千軍萬馬叛變,此事重大,父王此行乃是秘密。」
哦,這麼說,他是相信自已的了。小傢伙不能停留太久,告知她一些事之後,便又翻牆出去了。
清月走近,便問:「主子,咱們是否要有所行動?」
她揮了揮手,如今還未到時間,她既然選擇了沉默,便要堅持信任他。
既然選擇了相信,便要等著他。
如今皇帝並未派人審訊,怕是拓跋越與皇帝保證些什麼吧。
而身在安親王府的展翔,此刻便正得意。
只是皇帝遲遲不肯下達斬殺令,卻讓其心中倍感不安。如今拓跋越遠離京城調查衛忠,對她來說更是一個機會。
處死她的機會。
如此,她便屈尊去了淳郡王府上了。
只是這一次,那淳郡王卻突然間轉變心意,他居然不想讓那女人死了。
他太貪心,居然想要明月山莊的全部家當。
展翔聽到之後,並未多家勸導,相反的,她默默的離開了。
只是她心中不恥,淳郡王這般貪圖眼前利益,而無遠見,不足以成就大事。
至於那女人,她會想其他法子。
拓跋禛待他走後,便對外宣稱,說是皇族已經有了決定,要處死明月山莊的宇文檬。
星月聽到這番信息,慌忙去尋找自家主子稟報。
「主子,若是我們在不反擊,將便真的會失去先機了。」
她揮了揮手道:
「在等等吧。皇上不是還未下旨定罪嗎?」
星月搖頭。
「主子,等皇帝真的定了罪,君無戲言,就算是我們手中握著證據,也未必能夠輕鬆翻案啊。」
「星月啊,如果我這次在不信他,我們直接就無信任可言,我與他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如此,我此次回來,便沒了意義。」
「仇要報,但要有原則,不能報了仇,又失去一切。」如此便真的沒有意義了。
星月默然,可是她終究是不懂。她為自已翻案,與拓跋越有何干係,她翻了案,他不該高興嗎?
畢竟自已的女人洗脫了嫌疑,他臉上也有光彩。
唉,主子的智商,怎麼遇到他便不聰明了呢。
即使勸不了主子,那便將危機降低到最低吧。
只是她剛出門,淳郡王便藉機上門了。
陸慕瑤見他來,輕輕一笑,便道:「郡王爺,來宣旨的嗎?」
郡王爺但見她那一笑,慵懶卻不失高貴,恍惚了一下。
陽光下,那茭白的皮膚更加熠熠生輝。
真美。
心中的打算更加堅定幾分。
他第一次過來,發現明月山莊的景色尤為特別,與眾不同的是,山莊內大多以石頭為點綴,冷然之下,那栩栩如生的雕刻卻不失生機。
比如她現下所坐的位置,便是石頭雕刻出的一對青蛙。
端坐在她的對面另外一隻青蛙上,他也不含糊。,便道:「宇文姑娘此次犯下的事情,大了便是通敵賣國,此罪不小。」
她望著他,面露憂心。
故作不解問:「怎麼會如此嚴重?難道皇上還未調查出,我乃是被陷害的嗎?」
「陷害?證據確鑿,私通敵人便是死罪,雖然宇文姑娘由安親王作保,可是一月之後,安親王未還回,那便是未調查處任何對你有用的證據。」
「郡王爺可有何法子能挽救與我。」
拓跋禛心下一喜,但已經覺得,那萬貫家財,盡數都入了囊腫了。如此,他有錢有權,天下還不都入了他的袖中。
「郡王爺但說,若我能安然度過難關,日後郡王爺但有用的著我明月山莊的地方,我絕對不吝嗇。」
「嫁給本王,本王便能保你平安。」
陸慕瑤望著他,一雙美目泛著光彩。
她問:「郡王爺不相信我將來能幫你?」
「本王比較相信自已人。」
陸慕瑤心情沉澱,她實在想不出自已哪裡招惹到他了。似乎只有一個,那便是銀子了。
想必上次她出手闊綽,讓他刻骨民心了。
只是他已經娶了歐陽家的女兒,何以還這般貪心不足啊。
他便不怕撐死自已嗎?
淳郡王見她沉默,以為她還想著拓跋越能幫她呢。
嘴角上揚,便道:「你不用對拓跋越抱有希望了,他不會選擇幫助你的。」
「怎麼會?王爺他不會看著我被人誣陷而不管的。軍中之事,這麼大一支部隊,如何能做到毫無紕漏?只要調查出一二人來,便能還我清白。」
「哈哈哈,調查出來又能如何?他可敢說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