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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你得罪了什麼人

    隔天,不用太子爺整治,便有人在朝堂之上參了車騎將軍儼寬一本。

    朝堂之上,眾人正襟危站,深怕天子一怒,被牽扯上了。拓跋莨好奇的看了眼他的越大哥,平靜如常。

    這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但聽皇上對車騎將軍罰俸祿的處罰,心下便是一笑。儼寬本來今年有望升職,可奈何啊,他那不成器的夫人拖了後腿,如此---那夫人回去必定不會好過吧。

    這般想著,便為那女人叫好。

    不廢吹飛之力,便懲治了惡人。這下子大哥回去又該暴跳如雷了。

    下了朝,拓跋莨追上下了朝的拓跋越,問道:「越大哥,今日那車騎將軍被罰之事,你覺得如何?」其實拓跋莨想說,大哥,這麼過癮的事情,您怎麼不交代給小弟,偏偏讓那兵部的老油頭得了便宜。

    這老油頭可不好吩咐啊,從來都是明哲保身,兩不得罪的。越大哥到底給她開了什麼條件,才讓一向以和為貴的老油頭出力呢?

    官道上人來人往的,大多是在議論車騎將軍儼寬的事情。很多人都為其鳴不平,又有一半人覺得他罪有應得。

    拓跋莨見她不吭聲,便飛奔的追上去,非要問出個結果來道:「越大哥,上次您為何推薦儼如墨任前鋒營的少將呢?」

    拓跋莨其實想問,是否因為那個女人?

    若真的如此,那麼日後事關她的事情,他一定會責無旁貸。

    拓跋越嫌他煩躁,瞪了他一眼道:「皇上聖明。」

    拓跋莨什麼都沒問出來,心下卻不氣餒,而是跟著拓跋越要出宮去。

    拓跋庸跟在兩人身後,將拓跋莨的問話聽得一清二楚,其實他心下也非常好奇。

    哪個女人在她心目中到底占據何種地位?

    這般想著,便追上前,直接從後面將他四哥撲在懷中。

    「四哥,今天父皇讓我跟著你多學習學習呢。」

    「去去去,四哥忙著呢,哪裡有空。」他才不願意當奶娘,陪小朋友玩呢。

    只是拓跋庸裝可憐的模樣甚好,隨便委屈幾下,便讓拓跋莨交槍投降。然後兩人打打鬧鬧的,便跟著拓跋越到了明月山莊門口。

    拓跋越走進去,可是兩位小的,卻沒這麼容易了。

    他們被毫不客氣的阻攔在門外。

    拓跋莨嚷嚷著要進去,拓跋庸更是大聲了呼喚了聲越大哥。

    拓跋越頭都未回。

    門衛監守職責,無絲毫動搖。

    可見明月山莊之人訓練有素。

    儼府

    儼寬上朝的不愉快,回去越想越不對,忙召喚兩個兒子過來。

    之前大兒子被派往那勞什子的地方,去了便一輩子別想著回來,說來便是貶了。

    皇命難違,他不好找皇上說情。

    他們身為將軍,便是哪裡需要去哪裡。

    但今日自已不過是錯了一小點,就被人抓住了小辮子,罰了半年俸祿。

    他們這些將軍不在意這些,畢竟出外打仗,繳獲寶貝不計其數。

    可是當朝被皇上訓斥,他這臉面往哪擱啊。

    大兒子還沒有上任,他知曉兒子面上沒說,心下也是不想去哪勞什子的鬼地方,如今四處疏通關係來著。

    待兩個兒子過來,他便問:

    「你們最近可得罪了什麼人?」

    最近發生的事情,儼如墨越想越不想相信。會是她嗎?

    朝廷大事,如何會被一個女人左右?

    拓跋越的人品,他非常信任,他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做一些有違原則的事情。

    這些天他也一直在跑這件事,可是對方做的狠絕,且丁點出路都不給他留。

    他更不相信一個女人能左右整個朝廷。

    如今又是他的父親?

    看來並非是那女人針對他。

    但事實偏偏就是,是他不願意承認自已被一個女人整治的這般狼狽。

    「父親,您說可不可能是太子爺?」

    儼寬想了想便覺得有可能。

    「經你這麼一提起,爹想起。今日朝堂之上,參爹一本的同僚,曾在太子爺下面謀差事,如今有今日之地位,也是太子爺提拔上來的。難道為父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不能啊太子爺剛剛復辟,不該明目張胆的排除異已啊。」

    儼寬實在是想不通啊。

    這會兒,儼夫人突然間過來,見那庶子也在,心下不高興。

    可這是大事,她也顧不得這些了。

    「老爺,長公主突然間要召見羽兒。」

    「嗯,這是好事啊。」

    可是儼夫人卻不這麼想啊,她擔憂的說:

    「我打聽過了,長公主此次召見的人還有兵部尚書公子宋仁義,長公主這分明就是在挑人啊。」

    儼寬也有些不明,道:「不是已經定下來了嗎?」

    「老爺,還未納彩納吉,如何算是定了啊?」

    儼寬看了看儼如羽,便道:「羽兒,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一聽儼寬懷疑自已的寶貝兒子,她便急著辯解道:「老爺,哪裡是羽兒得罪了人,分明就是大少爺他---識人不清,娶了沈家那女人,如今那女人自我輕賤,敗壞了名聲,連累了我兒。」

    儼寬聽後,又想起儼如墨被外調的事情,當真是相信了。

    想起自已被罰,心下不悅。

    便罰他去跪祠堂。

    隔天,儼寬聽到外面傳言,說儼家兒子背信棄義,拋妻棄子,寵妾滅妻等等不好。

    他又是個極其要面子的,左右打聽之下,方知曉是她的長媳的事情。

    只是五年前兩人便和離了,可如今被人拿來做文章,確實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啊。

    他將剛出祠堂的兒子傳來,便又是一陣訓斥。

    既然已經和離,隨便扔個莊子養著,為何偏偏讓其淪落到青樓妓院。

    儼寬覺得他兒子做事太不周到了。

    無奈,他不得不做做樣子,帶著兒子親自前往沈家醫館去請沈純善。

    可是無奈,沈純善卻不在醫館。

    問及她的下落,卻被告知:不知。

    但是因為陸慕瑤的故意,卻被他打聽到,他的夫人居然得罪了明月山莊的那位,或許她夫人不知,可是滿朝文武卻都曉得。明月山莊的女人換做宇文檬,是拓跋越的相好啊。

    怪不得啊,滿朝文武,誰敢得罪嗜血成性的安親王啊。

    如今局勢,太子爺確實不敢太過張揚,但是拓跋越卻鐵血無情到,連皇上都要避諱三分啊。

    儼寬越想便越是生氣,回去見到自家夫人,不顧及在丫鬟面前,上去便是一巴掌。

    「居然是你給我找的事,你居然還敢誣陷墨兒,你簡直蛇蠍心腸。」

    「氣死我了。」

    儼夫人早已經打聽自已得罪的人是誰了。本來想要栽贓給庶子,卻不知,他的夫君這般快便知曉了。

    回頭瞪了瞪那賤犢子,便又不得不說好話道:「老爺,這事怎可怪我,那女人分明就是要為沈家報仇。」

    「老爺,沈慕白與王爺關係匪淺,如今沈純善上吊自殺,差點就死了,沈家因此將這筆帳記在我們身上。說白了,都是因為大少爺,若非當年他一意孤行,沒有休妻,何至於如今發生這樣子的事情?」

    提起當年之事,儼寬突然間靈光乍現。

    他自然知曉當年發生的事情,他兒子一心為展家鳴冤,可是沈家的女兒卻……他自已亦是將軍,身體裡融入的便是忠心報國,可是古人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當年之事牽涉太子,雖然皇上仁君,並未遷怒與他。

    可如今太子復辟,這筆仇,便被重新翻起了。

    那麼沈家那女兒便只是一個契機,有心人利用了這個機會。

    如此想著,他便更加煩躁。

    若敵人變成了太子,那麼他便是跑多少路,都無法平息這場滅亡了。

    「你---去明月山莊,親自給宇文姑娘道歉,請求她的諒解。」

    唯有先息平一方怒火,方才有時間去對付太子啊。

    儼夫人一聽他要自已去道歉,心下不滿。

    可是卻不敢違逆。

    她向明月山莊遞了帖子,可奈何卻如石沉大海一般,無絲毫動靜。

    她不得不屈尊前往,可對方連門都不讓進。

    莫名想起:「我勸夫人,還是跟我道歉在走,否則怕您回去會遭遇什麼……」

    她當日有提醒自已,可是---誰能想到她確實說一不二啊。

    如今她的頭不是一般大,她其實不擔心這女人,她擔心的是兒子的未來被人給搶走了啊。

    所以她要先下手為強。

    既然那女人不願意見自已,那麼她便一不做二不休,將她的名聲搞臭。

    三姑六婆的嘴巴,太不嚴實了。

    如果自已在加上一些小小的橋段,保管那女人被人嫌惡。

    這般想著,嘴角便露出狠毒的目光來。

    王府內。

    展翔剛聽說了儼家發生的事情,心中不得不罵了一句蠢。

    思來想去,便對鐵劍說:「去,向儼府透漏一聲,宇文姑娘在長公主府。」

    「主子,您這是要?」

    「長公主不是要相女婿嗎?當日亦是蘇櫻及第之禮,長公主會邀請京城貴婦為女兒做見證,那宇文檬自恃才識過人,如此重大宴會,如何能少了她。」

    鐵劍會意,忙出去準備了。

    隔天長公主便邀約,請陸慕瑤前往公主府一聚。

    陸慕瑤接收到帖子,亦是微微一笑。

    輕輕一笑道:「去回稟一聲,就說我會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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