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有木有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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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庸說做就做,當天晚上便去刑部動手了。
可是當天晚上卻不僅僅只有這一波殺手,來自四面八方,足足有四五撥殺手來襲。
咳咳
陰暗潮濕的牢房內,讓本就不爽利的她倍感不適。
頻繁的用刑,讓她終於支撐不住,昏昏睡去了。
最後一個意識,便是她身邊的護衛與殺手血戰的情形。
再次醒來,入目便是一個模糊的影子,待適應下來,卻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
頓時不太相信。
那熟人也發現她醒了,本就抓住她的手,又緊了緊。
「怎麼樣?有木有哪裡不舒服?」
沙啞的聲音響起,關懷的話,莫名的讓其淚眼朦朧。
「王爺,你還生我的氣嗎?」
拓跋越一愣,問:「我為何要生你的氣?」
「因為你氣我害了紫凝,可是我沒有害她......」說著便覺得委屈,他怎麼就喜歡上別人了呢。
若是自已沒有回來,他是否就是別人的了?心中這般想著,便酸酸的道:
「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們兩個如今便會好好地吧。」
「說什麼呢,別胡思亂想了,好好休息。」
「我又亂想了嗎?我還以為你希望我為她償命,故而對我不理不睬呢。」
感傷的語氣,讓他心口微微一震,便問:「你便是因此才會任由他們胡來嗎?」
額?
「王爺在說什麼?」不會是看出了自已的苦肉計了吧?
咳咳
「別胡思亂想了,你是我拓跋越此生唯一愛著的女人,沒有其他。日後便要好好保護自已,若是你不能陪我到地老天荒,本王可怎麼辦?」
剛才大夫來瞧過,說她身上的皮外傷並無大礙。刑部還是忌憚著什麼,並沒有痛下狠手。
只是她身上的陳年舊疾,卻越來越嚴重了。這一養,便是要許久。
想到此處,心下有些氣,便道:「日後不准在拿自已的身子開玩笑了。」
聲音有些高,他感受到身邊的女子,身子有些輕顫,忙傾身將某女給摟在懷中。
輕聲安撫。
「對不起.....」
而懷中的女人,溫婉的躺在他的壞中,只是那雙眼眸卻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來。
似乎鬆了一口氣般,她很快便又入睡了。
待她安睡,拓跋越本來舒展的眉,卻又變得緊鎖起來。
連突然感至門外的陳鵬都感覺到低氣壓,艷陽高照的蔚藍天空,卻多了幾分寒意。
無奈,他必須硬著頭皮,往裡面進。
只是還沒有開口呼喚王爺,門卻打開了。
「去書房。」
書房乃是明月山莊的書房了。
所有人都覺得陸慕瑤必死無疑,且有些人認為她這次會栽在拓跋越手中,可是唯有她陸慕瑤能清晰的感受到。
這一仗,她贏了。
因為對她來說,錢財如糞土,她一生的至寶乃是他拓跋越。
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
書房內
陳鵬迅速將如今的形勢,講解給他聽。
如今滿朝文武怕是都曉得,那宇文檬乃是陸慕瑤了,而皇帝知曉這層身份,怕是更不會讓其活著的吧。
叛逆之女,且擁有如此巨大的財富,五年隱忍,又有誰能相信,她是為了王爺而來的呢?
與狸族太子做生意,此事王爺已經調查清楚,是那衛忠要除掉陸慕瑤。
在加上淳郡王故意放水,那衛忠輕而易舉便攔截了她的路。
若非陸慕瑤早有謀算,被數千將士圍堵,必死無疑啊。
好在那狸崇煥並非愚昧之人,幾番試探便講出當初助他回狸族之人,乃是安親王妃展翔啊。
且有宸郡王妃出面作證。
在想著當初小世子受傷,是為引出陸慕瑤,若非王爺及時趕到,她又出事了。
那件事的前因後果王爺不願意多提,不是不在意陸慕瑤的性命,而是......
哎,這一次,王爺怕是不會在心慈手軟了。
陳鵬回稟完,見王爺沒有動靜,便出聲道:「王爺,如今對宇文姑娘最具威脅的便是皇上,您是否要進宮去?」
拓跋越在想,當初他問過展翔想要什麼,她只說想要一個孩子,為展家留後。
他二話不說,便允諾她,他會想法子過繼給她一個孩子。
可是她不要,非要自已去選。
最後她便『懷孕』了,他知曉那便是她的選擇,他允了。
可是這一次,她太過分了。
「陳鵬,回王府告訴福叔,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出入。」這些年,她無權無勢,卻能夠將他推向儲君之選。
她的聰慧,他一早便知曉。
如今便是要切斷她與外界所有聯繫。
「是,屬下......還有一事要回稟。」
「說。」
「那淳郡王曾經來過明月山莊,且對宇文姑娘有非分之想。」他頓了一下,見王爺周身煞氣又重了幾分,便又道,「王爺放心,宇文姑娘言辭絕辣的回絕了他。」
真想狠狠的扇自已一巴掌,怎麼就嘴笨的提這件事呢,看王爺鐵青的面容,怕被遷怒,逃也似得跑了。
隨後拓跋越便入了宮,他將自已調查出的證據一一呈上。
「皇上,事情緣由便是如此,淳郡王嫉妒本王,對本王又是恨之入骨,所以才會想要除掉本王的女人,誣陷她叛逆,藉此打擊本王。至於叛逆?請皇上明鑑,是宸王妃給予他銀錢,助他回族重振江山的。」
皇上聽著這樣子的言論,面容上並未有絲毫變化。
因為他早就知曉,宇文姑娘乃是被誣陷的,本來他想要讓其在牢房內面目思過,挫一挫她的銳氣。
可是當聽到她是陸慕瑤的時候,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越兒,朕問你,那宇文檬,是陸家的女子嗎?」
拓跋越聽皇上問起,冷清的眸子,緊蹙了蹙,之後聲音堅決的道:「皇上,她是我的女人。」
如此回應,皇上便已經確定了答案。
他突然間站起來,道:「拓跋越,朕不曾虧待與你.....」不等皇帝在打親情牌,拓跋越便道:「臣十六歲上戰場,如今已經有十數載,為天啟立下赫赫戰功,臣願意以此來換她的命。」
「拓跋越......」皇上怒了,他什麼都依著他,大有將其立為儲君的意思,可是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願意拋卻一切榮華富貴,公然忤逆他?
絕對不行。
他猛然間道:
「她乃是叛逆之後,若她只是一個女人,朕留著她,可是如今她的實力,你親眼所見,朕絕對不會放過她。」
「叛逆之後?皇上,當年太子也曾經犯過同樣的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是皇上卻依然......徇私枉法......」
「放肆。」
可是拓跋越並未對皇上的嚴厲所嚇,繼續道:「當初明月山莊何以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皇上您心知肚明,何以如今卻又舊事重提,難道真應了那一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你---你---」緊接著便是一陣桌球之聲,御案上的硯台狠狠地咂向拓跋越的俊臉,拓跋越也不躲避,直接承著。恍惚間,眉頭處,起了一個大包,腫了。
「拓跋越,你放肆。」
拓跋越根本不在意臉上那點小傷。
「皇上要如何才能放過她?」
「你就死了這份心,朕絕對不會饒了她......」
「皇上,臣便是死,也要護她周全。」若是不能,便一起死。
「你威脅朕?」
拓跋越拱手道:「臣不敢,只是我堂堂男兒,若是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何臉面活在這世間。」
兩人大眼瞪小眼,且誰都不妥協。
此刻福公公進來,說是太后娘娘來了。
太后高壽,身子不爽利,如今聽說皇帝與他談崩了,擔憂二人真的打起來。
她過來,皇帝與拓跋越紛紛出門去迎。
太后老人家,一見到拓跋越便拉著她的手問:「越兒,那女子當真是戟兒的娘嗎?」
拓跋越不敢欺瞞太后,隨機點了點頭,道:「是的,她沒有死,如今歸來便是因為孫兒。」
好啊好啊
太后一連說了幾個好字,有些激動的握住他的手。
「你要苦盡甘來,那女子一看便是個有福氣的人啊,只是你府上已經有了王妃,這事........」太后頓了一下,便道,「讓她與展翔一起,同為正妃如何?」
「太后?」
皇上蹙眉,卻是默不作聲。
「古有平妻之說,如今你位列王爺,又是統領數十萬大軍的大將軍王,娶雙妻,也辱沒不了他們。」
「皇上,那展翔背後沒了靠山,此等事情,不會駁斥。至於明月山莊那位?她好歹是戟兒的娘親。母憑子貴,封她為正妃也不為過。」
皇帝還想處死她,若是按照太后的意思將其嫁給王爺,一個富可敵國,一個威望甚高,總有一天會威脅到他的帝位。以往,他信拓跋越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他有了那女人,便失了方寸。
不行,絕對不行。
「母后......」剛要開口反駁,便見太后沖他使眼色,他頓了一下,便道「一切都聽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