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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你們不能走

    城樓之下,城門依然是早早的關閉了。

    陸慕瑤驅馬在城樓之下,微微抬頭,看向淳親王高高在上,但有上次之事故,她想要進城難上加難。

    「寶月,奉上。」

    不一會,一箱金子便出現在城樓之下。

    淳親王哈哈大笑起來,極其不屑的道:「宇文檬,你也有今天。」她夫人乃是首富之女,最不稀罕的便是金錢。

    絕色的容顏上無絲毫變動過,眾人都等著她憤怒謾罵,可是她沒有,隨手一揮,緊接著又是一箱……

    在一箱……

    ……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而周圍圍繞了很多的百姓。

    議論紛紛,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那可是十六箱的金條啊。

    而陸慕瑤便不急,他不開,馬背之上的她便等著。

    但她終究是沒有耐心,輕輕抬起手,便見她的手下,將一箱的金條,全部倒出,頃刻間便遭過往百信瘋搶。

    而城門依然沒有打開,只是城樓之上守衛的侍衛們卻開始蠢蠢欲動了,那麼多的金條,他們就算是干一輩子,也掙不到零頭啊。  

    尤其是看到城外百姓瘋搶,他們更是手癢,手中的槍,終於握不住了。

    不僅僅是守城兵,城樓之上,拓跋禛的身影也不見了。

    她抿嘴一笑,再次抬手,只是這一次,被一個聲音給阻止了。

    「開城門……」

    不等拓跋禛反應,她便驅馬飛奔而進。

    寒府

    看著那兩個大字,她恨不得將裡面的人,全都殺掉,一解心頭只恨。

    正要闖進去,便見到拓跋越突然間出現在眼前。

    他伸手要拉她,可是卻被自已微微錯身,拒絕了。

    拓跋越知曉她誤會了,也沒在意,便道:「不用擔心,這裡是寒府,寒澤必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她眸中毫無掩飾的恨意,什麼話都沒有說。

    寒澤的人品她相信,可是那個女人,她不相信。

    有拓跋越的帶領,她入寒府暢通無阻。

    病床上,拓跋戟難受的躺在床上,而床榻前,阿山正餵著他什麼。

    她見狀,忙上前將那一碗不知名的東西奪過來。  

    砰的一聲,瓷碗落地的聲音。

    阿山憤然道:

    「你這個瘋女子,你---做什麼?」

    陸慕瑤著急忙慌的趕路,此刻頭髮蓬鬆,額前猛然間出現幾縷不規矩的秀髮。

    儼然是一個瘋子。

    而她真的是瘋了。

    阿山見到這樣子的女人,略微有些緊張,想要怒罵的話,咽了下去。

    而陸慕瑤看到兒子虛弱的躺在床上,臉上還有兩三個疥瘡。

    她---怒不可忍。

    伸手便給了拓跋越一巴掌,猶如當年他誤會她,不相信她。

    也正是這一巴掌,讓突然間進屋的寒澤和靜雅都驚呆了。

    堂堂大將軍王,居然被一個小女人給打了。

    阿山雙手合十,更是慶幸自已剛剛阻止了自已的衝動。

    寒澤忙趕過去,深怕王爺一怒,將人家姑娘給捏碎了。

    「王爺,您---息怒啊。」

    「滾。」

    拓跋越很生氣,可是卻非那一巴掌,而是因為寒澤。  

    他的兒子好端端的入了寒府,為何卻變成這般模樣。

    寒澤以為他是遷怒,心下更是好奇,王爺對她居然如此特別,可一想到拓跋戟是入了寒府才感染上病,心中愧疚。

    「王爺,對不起。在下已經極力阻止,可卻沒想到小世子偷偷來府上,還……」

    不待他把話解釋完,陸慕瑤便一聲冷哼。

    任何人,對她做萬般的不是,她都可以忍,但絕對不能忍旁人打她兒子的主意。

    絕不能……

    她面向寒夫人,聲音幽幽道:「寒夫人可知城外難民的病情已經控制---不---應該是已經完全好了呢。」

    靜雅一時情緒激動,抓住帕子的手,緊緊纏繞著。

    詢問道:「是誰醫好了他們?你快告訴我?」

    寒澤也激動不已,他看向王爺,而王爺則是看著陸慕瑤,對於她的舉動,他似乎不理解。

    但是他的沉默,讓寒澤基本確定,事情是真的。

    「王爺,你請了那位神醫?」

    拓跋越沒吭聲,只是目光卻深邃的望向陸慕瑤,但見她神情哀痛,心下一疼。  

    寒澤看向那女人,道:「難道是你。」

    可是那女子並未看他,只見她坐在床榻前,纖纖素手輕輕撫上拓跋戟的額頭,頓時,她從腰間取出一把刀來,輕輕滑坡手指,鮮血流進拓跋戟的額頭,她額頭的瘡傷里。

    拓跋越一緊,卻知曉他不會平白無故的這麼做,卻還是心疼的將刀奪回,然後輕輕為其包紮好。

    「不要這樣子。」

    可是她卻恍若未聞,回眸間,便錯過他,望向靜雅,道:「寒夫人,你真不該如此呢?」

    靜雅被他幽幽的目光,看的發憷,任何妖魔鬼怪都無處遁形。

    「你說什麼,我不懂?」

    她輕蔑一笑,即使髮型凌亂,依然不減絕色道:「本來,你家兒子命不該絕,可是啊,他攤上一個作的娘,平白害苦了他啊。」

    「宇文姑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刻拓跋越醒來,看到面前人,便道:「娘親,我好像病了。」

    淚水因為一句話,讓她緊繃的弦,砰然倒塌。

    「嗯,我知曉,可是戟兒不用擔心,娘親的血可以解百毒,剛剛娘親已經為你解了呢。」  

    拓跋戟看了看她娘親身後的眾人,便道:「娘親,我想回去。」

    「嗯,我們這就回去。」

    說著便要上前去抱,可拓跋越快一步。

    將拓跋戟抱起,陸慕瑤神情一愣,很快便起身,跟隨拓跋越一起出去。

    「不,你們不能走。」說著便不管不顧的攔在陸慕瑤的面前,可是,陸慕瑤已經怒極,根本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她抿嘴輕呼道:「出來。」

    頓時房間內便出現了數名黑衣人,宛若天兵神將般,乍然出現且個個武功高強。

    負責保衛她的安全。

    一群人,便這般離開了寒府。

    明月山莊內的一間雅房內。

    陸慕瑤輕輕的哼著歌,哄著拓跋戟入睡。

    五天了,拓跋戟身上的疥瘡消結痂了,可卻反反覆覆的發燒。

    且每燒一次,身上依然會起疹子。

    薛神醫說了,這是藥物的副作用,待燒退了,便可自行退去。

    但切記不能抓撓,否則會留下疤痕。  

    而那個女人,時刻都陪在他的身邊,防止他抓撓。

    說實話,他很嫉妒,嫉妒他能身為她的兒子,這般的幸福且幸運。

    而山莊外寒澤每日的站在外面求見,態度誠懇,只是她恍若未聞。

    或許是整個明月山莊都不當一回事。

    而他知曉,這一次她是真的氣了。

    據戟兒述說,是靜雅來府上求他去陪伴一天的,那麼戟兒感染上疾病,便是她的有意為之。

    他知曉後,心下丁點的同情消散。

    他也明白,她打他,是因為他一次次信錯了人。

    五年前,展由的事情,他聽信靜雅,不相信她的清白。而五年之後,他又一次遭到背叛,而這一次,她想要戟兒的命。

    世人都知,他拓跋越只此一個兒子,而她卻還是這般的---不顧往日情份。

    哼,他拓跋越又豈能是好欺負的。

    出了山莊,寒澤迎了上來,便問:「王爺,戟兒他如何了?」

    拓跋越冷冷的望著他,什麼時候他也這般虛偽了。

    寒澤被他看得心口一窒,忙跪下說:「王爺,一天是我唯一的兒子,若是她真的能夠救一天,還望王爺成全啊。」  

    拓跋越冷冷道:「為何是你來呢?」

    寒澤猛然抬頭:「王爺?」

    拓跋越沒吭聲,留下這模稜兩可的話,便離開了。

    而靜雅早已經進宮去求太后下旨,讓那女人灑下血液救她兒子。

    陸慕瑤看都未看那道聖旨,她的兒子一天不好,便無任何事能打擾到她。

    靜雅無奈,又要上太后處告狀,可這一次卻被太后閉門不見。

    原因為何,只有拓跋越曉得。

    她要見拓跋越,可卻找不到她人。

    靜雅無計可施,卻又想不通到底哪裡出錯了。

    她進王府,此刻展翔已經回了王府,便求她說服王爺。

    「如今你懷有身孕,你去求王爺,王爺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定會幫忙的。」

    展翔如今便想著好好養胎,其它的人或事都不關心,也夠不著關心。

    她隨意的說:

    「你錯了,你該去求明月山莊的宇文檬,而不是王爺啊。」

    「翔姐姐,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王爺被那個狐狸精迷惑嗎?她連王爺都敢動手打,日後指不定她來搶姐姐的位置。」  

    展翔神情淡淡,目光望向遠方,渾不在意道:「男人嘛,三妻四妾,自古不便的恆理,即使不是宇文檬,還會有其他人的。」

    「翔姐姐,一天可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怎麼可以不管?」聲音有些尖銳,極為不好聽。

    不過展翔卻不在意。

    生氣是弱者的體現。

    「哎,妹妹既然這般想,那便方阿山回來吧。」

    「他---我這般信任你,以為你帶來的人,便能醫治好我兒,可是他都做了什麼啊?」

    展翔嘆息一口氣道:「太醫都說孩子無藥可醫了,阿山過去便是為一天延長壽命罷了。妹妹怎麼這般不識好歹啊……」

    靜雅見她這般說自已,憤然之下,便連說了三個好,便離開了。

    侍候再旁的鐵劍忙問:「主子,你是要與她撕破臉嗎?」

    「我又何時看重了他呢?」展翔頓了一下,便道,「再說了,她不過是一朵溫氏的花兒,自小得天獨厚,連一個拒絕都無法承受。如何能為我所用呢?」

    呵呵,她---是怎麼長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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