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3 作品 第八百五十三章 番外:偷襲
宮抉有些意外。
「你知道我要你做什麼麼?」
如此輕易的答應他,不需要再考慮考慮?
宮澈搖搖頭,「不必了,最好的做法,不過是我重登太子之位,剷除異己,做你的擋箭牌。」
宮抉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清楚他想要的。
沒錯,他一開始打著這樣的主意,自從發現水雲草對宮澈有大用之後,他不得不將兩者聯繫起來,猜測宮澈的病,有水雲草便能根除,怪怪在,宮澈自己明知道的病有救,還要退出皇子之爭,如此看來,只有兩個原因。
一個,他以退為進,想坐山觀虎鬥,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二,是害怕了,畢竟除了嫡傳血統,宮澈什麼都沒有,所以借著身體有疾,退出皇位之爭,想藉此保命。
他觀察了一年,發現宮澈應該是因為後者,所以決定跟他合作。
宮澈最後提的唯一要求也很有趣,似乎真的已經淡薄名利了一般。
見宮抉沉默,宮澈心不安,他很怕宮抉不答應,即便他認為宮抉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宮澈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的緩緩說道,「你還有李家支撐,而我,即便做了皇帝,內無助力,外無援手,勢必舉步維艱。但我助你,卻會有不同的結局。」
宮抉用一種十分興味眼神看著他,示意他繼續。
夜色下,宮澈倚著一棵樹,很冷淡的繼續說道。
「幫你,是因為看重你的潛力,一旦事成,便是從龍之功,你若是擔心我到時候與你內鬥,大可不必,因為我很清楚,我不適合做皇帝。」
他頓了頓,「而且,我原本不欲插手此事,我即將娶親,和妻子都嚮往江湖生活,但是既然你找了我,我別無選擇,所以只有這一個要求,你若是答應,必須全力助我,互相坦誠。」
宮抉啞聲道,「到時候,你真的能放下即將到手的權力地位,拱手相讓?」
宮澈氣定凝神,「我若貪圖權勢,不會爆出身有隱疾的事了。」
宮抉忽然一笑。
「好!我答應你!」
他見宮澈爽快,神情頗為愉悅。
「事成之後,放你自由。」
宮澈不由重申一遍。
「是放我和我妻子離開,並不插手江湖事。」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宮澈與宮抉說完之後,片刻不曾停留,便借著夜色離開。
宮抉看著宮澈馬車,那沉穩的氣度,當真和以前不同了。
宮抉眼神頗為微妙,宮澈會變,是因為那位「妻子」?
宮澈言語,反覆不經意般提到了她,若是真是因為一個女人,那麼他還真有些好了。
宮澈了馬車之後,直接朝皇宮去了。
此時他手裡拿著玉盒,玉盒,便是宮抉給他的「誠意」,不出意外,必然是水雲草。
透過窗簾縫隙,宮澈看到宮抉轉身而去的背影。
他每一步都走得很快,很穩,仿佛對所有的一切都勢在必得,他根本不知道他失去了什麼。
宮澈閉眼,捏緊了手裡的盒子,心裡突然有種搶了宮抉至寶的念頭。
他苦笑,神情卻漸漸冰冷。
沫兒是他的,他沒有搶任何人,沫兒是他的!
宮抉,這一世,江山歸你,沫兒歸我,幫你一次,當是我給你的補償。
抱著這種心態,他到了皇宮,見到皇帝時,便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體情況。
在得知宮澈已經找到了治療自己的方法,宮晟大喜過望,連忙命御醫去研究水雲草的配方。
人逢喜事,讓宮晟那有些病態的臉色好了不少,宮澈沒有忘記皇帝還病著,留下慰問了幾句。
因為他有意展示,宮晟很快發現了宮澈的不同。
不過一年時間沒見,他這個兒子似乎成長不少,談吐不凡,言之有物,和一年前的他天壤之別。
這讓宮晟十分驚喜。
因為在宮晟心裡,他從來沒有換太子的念頭,但以前的太子實在是難以服眾,不是不優秀,只是學識有餘,手段不足,能力更是欠缺,因為缺乏底氣。
但是這一次回來,他整個人自信了不少,加宮澈並沒有瞞著自己的私產,宮晟看到兒子快速變得強大,也發現了他的能力不凡,不知不覺,心裡一些心思又活絡了,不過宮晟並沒有當場說。
父子倆聊了一會,宮澈便回去了,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太子了,可是當時宮晟的旨意是說,太子生病修養去了,而且是先天不足之症。
可以說太子之位名存實亡,只等著有了新太子,將宮澈換下。
但現在宮澈還掛著一個名,所以還是住在東宮。
回到東宮後已經是深夜了,宮澈洗漱床,便聽到了三更天的鐘聲。
明明只是分開了幾天,但是他卻感覺分開了很久很久……
夜涼如水,宮人都退下了,整個寢宮更加安靜,安靜到能放大任何情緒。
身體微微發酸,宮澈感覺仿佛有什麼酸澀的東西在不停往他體內鑽去,他唯有蜷縮起身子,才能稍稍緩解。
沫兒……他好想要沫兒……
他不知道會在這裡留多久,宮澈想過,只要自己一有時間,去雲頂山看她,但是他好想她,好想她……
宮澈想起前世,也是這樣孤寂的夜,他一個人苦熬,只能靠著想像,才能度過那一個個冰冷的夜晚,那個時候的沫兒是不會給他任何回應的,他只有騙自己,一再騙自己。
現在的沫兒會給他回應,但是他卻不敢帶她出現,他害怕他的沫兒最後會被別人搶走,他實在無法承受,得到她再失去她的痛苦!
可是好想,他真的好想帶著她走到人前,像世人宣告她的歸屬權!
懷裡揣著髮絲,宮澈難耐的抱著被子,強迫自己入睡。
安靜的晚,卻有一隻冰涼的手,詭異的出現!
她緩緩的朝被子裡伸進去,然後冷不丁的抓住了宮澈的腳踝!
那一瞬間,宮澈渾身一緊,下一秒,他手裡的**便抵在了來人的脖子,眼神冰涼,全無平日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