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二人世界
憑藉一己之力就撮合了赫連岑和荼雅兩個人,結束了赫連岑長達一兩年的相思的煎熬,鳳七尋可謂是在過了一把紅娘癮的同時,愈發的自我感覺良好了。
在宮中和荼雅等人一起用過晚膳後,她和赫連灃便在朦朧的夜色下,坐著馬車回到了闊別許久的岐王府。一切還是一如離開時那般,一花一葉,一草一木,都不曾有片刻的變化,就連守門的護衛和在府中來去的丫環,都是熟悉的臉龐。
一走進王府,笑意瑩然的臻兒便迎上前來,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奴婢參見王爺,王妃,房間已經收拾妥當,王爺和王妃可以安心休息了!」
鳳七尋三兩步上前,握住了臻兒的手,笑問道:「臻兒,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您和王爺出發後不久,奴婢便和展燁緊隨而來了,只不過您和王爺近來一直住在宮裡,所以不知道我們來了而已。」
「這樣啊!我就說嘛,這王府怎麼還這麼幹淨,原來都是臻兒你的功勞!」
「王妃過獎了,這都是大傢伙的功勞!」臻兒閃身讓開了道路,「天色不早了,王爺和王妃還是早些休息吧!」
鳳七尋點了點頭,邁著輕快的步伐向房間走去。
赫連灃的寢房裝飾依舊,花梨木的床榻和桌几,鎏金的銅爐里燃著淡雅的薰香,一塵不染的書案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擺架上放著價值不菲的瓷器和玉雕,就連錦榻上的被褥,似乎還是他們離開前的鴛鴦錦被。
「哇~~~」鳳七尋一邊大喊著,一邊朝著床榻跑了過去。
躺在綿軟的錦榻上,聞著上面陽光的味道,她的唇角不禁上揚起了一個彎彎的弧,不由得感慨道:「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果然還是自家的床睡著舒服!」
赫連灃關好門,大步走到床榻邊,用雙臂支撐著自己,傾身擋住了窗外的月光,「你這言外之意,是說我岐王府比不上皇宮的華麗奢侈了?」
鳳七尋急忙抵住他越來越低的身體,撇嘴道:「我可沒有那麼說,明明是你自己在胡亂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
赫連灃單手摩挲了一下自己光潔的下巴,「有嗎?」
「有!」
赫連灃魅惑的一笑,轉而起身向屏風處走去。瞧著男子挺拔的背影,鳳七尋忍不住暗自腹誹他怎麼放過了這麼一個捉弄她的好機會,難道說……貓兒居然不偷腥了?
剛這麼疑惑完,抬眼間瞧見某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掉了衣服,邁著修長的大腿復又朝著床榻走了過來。他的上身赤*裸,露出了精壯的胸膛,蜜色的皮膚在月華映照下,顯得迷人又魅惑。
鳳七尋不爭氣的咽了一下口水。
她的表現讓赫連灃心情大好,後者走到她面前,單手挑起女子的下巴,眯眼道:「其實你剛剛的話也不無道理,比起皇宮,到底還是岐王府舒服,因為……」他的眼神順勢下移,流連在她的身體各處,眸中迸射出渴望的光芒,「在宮裡的時候,你晚上都陪著荼雅睡了,我一個人可真是孤枕難眠呢!」
本以為這次,鳳七尋又會一臉羞澀的垂下頭,沒想到她居然伸手環住了他的健腰,臉蛋緊貼著他的胸膛,嬌柔的聲音魅惑到了極致,「是麼?那可真是委屈王爺了,其實妾身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妾身夜夜都在思念著王爺對妾身的……寵愛!」
「你可真是一個妖精!」赫連灃低吼了一聲,三下五除二剝掉了鳳七尋的衣服,薄唇覆上了她嬌嫩的肌膚,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青紫的吻痕,直讓她嚶嚀不已。然而就在他準備埋進她體內,紓解憋悶許久的人類最原始的欲望之時,一聲嬰兒的叫聲突然傳進了耳朵里。
兩人的身體皆是一僵,齊齊看向床邊的搖籃里,這才發現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正在一動不動的望著交纏的兩人,烏溜溜的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啊!」鳳七尋低叫了一聲,急忙扯過錦被裹在了身上。
赫連灃則是陰沉了臉色,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更表明他已經瀕臨暴怒的邊緣,「奶娘。」他先是低喊了一聲,繼而加大了音量吼道:「奶娘去哪兒了?」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了,身材豐腴的奶娘倉皇跑了進來,「王爺……」
赫連灃隨手抽過一件外衫披在了身上,雙眼微眯的睇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奶娘,近乎咬牙切齒的問道:「小少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嗯?」
聽出了他語氣里的怒氣和不悅,奶娘急忙磕頭如搗蒜,不停求饒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實在是小少爺一直哭,奴婢迫於無奈,只好把他放在這裡了。說來也奇怪,小少爺一到這裡就不哭了……」
「不要為自己的無能找藉口!」赫連灃沉聲打斷了奶娘的辯解,面色黑沉的道:「還不快把他抱出去,下次再敢攪了本王的好事,本王要了你的命!」
「是是是!」奶娘急忙上前抱過孩子,馬不停蹄的走出了房間。
原以為經過這麼一場暴怒之後,赫連灃應該沒有什麼心情那個那個了,沒想到他本來還黑沉沉的一張臉,轉眼就換上了一副讓人如沐春風的表情,色眯眯的瞧著扒著錦被的鳳七尋,大手不安分的伸進了被子裡,「咱們……繼續?」
鳳七尋四下躲避著他的毛手,咬著下唇道:「……還沒洗澡呢!」
「洗!」赫連灃抽出手,爽快的答應道。
然而鳳七尋還沒來得及慶幸這麼輕易就被饒過了,就被某人連人帶被子一把抱了起來,繼而大步朝著屋內的溫泉浴池走去,「一起洗!本王還沒試過鴛鴦戲水呢!」
知道自己在劫難逃,鳳七尋只能老老實實任他予取予求了。此刻,她更深切的明白了荼雅那句「你現在真的很幸福」的意思了——她以前有太多的心事重重和不安,就像是一隻蜷縮成團的刺蝟,用尖利的刺來面對整個世界,而把最柔軟的自己藏得嚴嚴實實。是赫連灃讓她舒展開了身體,使她可以在他面前暴露最簡單卻也最不安的自己。哪怕她如今的心理年齡已近中年,但在他眼裡,她依舊可以做一個不諳世事、一心玩樂的花季少女!
「赫連灃,我愛你。」她附在熟睡的男子耳邊,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