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說服楚氏
那侯府老夫人,此刻也看出了端倪,只是想到自己剛才那麼激動的誣陷了自己的兒媳,面上多少沒臉,但卻是絕不會低頭認錯的,因為她不喜這個生不出孫子的兒媳。
但這時卻聽慕容久久幽幽的道:「原來過敏的是這位姨娘啊,只是小女不得不提醒你,但凡是藥三分毒,那藥雖能徹底沒痕跡的治好你,但卻也傷了你的身子,怕是今後……難在有孕啊。」
說完,她還悲天憫人的嘆了口氣。
聞言,那耍手段的小妾卻是如遭雷擊。
侯府老夫人也跟著面色巨變,原指著她生孫子呢,不想為了爭寵,竟是……蠢貨,白抬舉這小賤人一回了,侯府老夫人氣的扭身就走,任憑那小妾哭天抹淚也沒用了。
而此時,沉冤得雪的侯夫人,已經拉著慕容久久,朝花園裡走去。
只是經過剛才那種事,她情緒上難免有些低落,「剛才實在讓久久你見笑了,不過今日若是沒有你……」
「其實久久此來並不是為了什麼雙面繡,而是為夫人而來,」誰知慕容久久半點沒有遮掩,開口便直言不諱的就道。
楚氏聞言一怔,其實多年混跡官場貴圈,多少也能聽出一些真話假話,這慕容小姐剛才來的實在是太及時了,及時的讓她懷疑。
所以這話,她當即就信了,只是她與慕容小姐不過兩面之緣,究竟為何令這慕容小姐如此及時相助。
慕容久久自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彎唇笑道:「夫人覺的久久醫術如何?」
醫術?
的確啊,這慕容小姐一眼就能能分辨出一堆藥渣子的用途,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眼力勁。
「實不相瞞,久久多年雖在相府不得待見,但卻是酷愛醫術,多年鑽研,如今總算有所成,所以特來為夫人解憂,只是不知夫人信不信得過我。」
慕容久久在次直言不諱的道。
楚氏雖一直未發一言,但面色卻是為此連變了數下,她潛意識裡,經過剛才婆婆的那番委屈,讓她一瞬間有種想抓住這次機會的衝動。
哪怕最終註定無功而返。
片刻的沉默。
楚氏深深的吸了口氣,點頭,「好,我信你。」
看來自己果真是來對了,慕容久久自信一笑,「那我可否為夫人先把一把脈?」
「自然。」
其實就算不不把脈,依照之前慕容久久的推測,也多半猜出,楚氏自小養尊處優,應該沒什麼大病,之所以不孕,怕是因為這個時代的婦科,太過短缺,才會小病釀成了大病。
所以她之前才自作主張給她研製了溫養子宮的溫性藥物。
而此刻把脈,不過也是為了證明這個事實。
但,當慕容久久摸清楚氏的脈象時,卻是微微皺起了眉,不禁問:「夫人每次小日子過完,臍下位置可會隱隱作痛,每次都在深夜,但痛過就沒事了?」
楚氏凝眉想了想,很快確定的點頭,「是的,是會疼……」
只是每次都是深夜,半睡半醒之間,疼的也不是很厲害,所以她從未在意過,畢竟誰家女子過小日子都會不舒服,她又不是嬌氣這人。
但慕容久久卻為此沉了沉心神,坦言道:「夫人多年不孕,怕是中毒所致。」
「你說什麼!」
楚氏聞言面色大變,簡直不敢相信,她堂堂侯府夫人,楚王府嫡女,當今皇后娘娘的幼妹,誰敢對她下毒。
見楚氏如此激動,慕容久久趕忙安撫道:「夫人莫急,這並不是致命的毒藥,只是為了讓你不孕,而這毒,似乎也有些年頭了,就算不解,三年後夫人也會有孕。」
聽到這些話,楚氏才微微平復下心情。
只是她更關心的是,「你說,就算不解,我三年後也會有孕?」
這一消息,登時讓楚氏有種喜極而泣之感,天知道,這些年她在外風光,但卻因為不孕,暗中受了不少委屈。
慕容久久含笑點頭,「您中毒並不深,若我猜得不錯,這毒兩年前就停掉了……夫人可仔細想想,不難猜出背後下毒之人。」
兩年前?
楚氏嫁入遠東侯府,身邊伺候的皆是娘家帶過來的心腹,所以她從未疑心過,但若說兩年前,她卻是想到了一個人。
「原來是她!」
楚氏素來是個軟和的性子,但此刻一想到她口中的那個她,眸中竟也閃過了幾分狠色。
只是那個她究竟是誰,已經不是慕容久久需要關心的了。
她隨即緩緩從袖中取出了自製的藥丸,遞到了楚氏的手中,叮囑道:「這是久久自知的溫養之物,最是對女子的宮房有好處,然後我在開一道解毒的方子,可助夫人喜事將近。」
若說之前對慕容久久還存有幾分疑惑,但此刻楚氏卻是信了七八分,將那一瓶子藥丸握在手中,登時有種如獲至寶之感。
「久久,你叫我……」
「我與夫人有緣,夫人萬不可說感激之話,說不得將來久久還有事要求到夫人門下呢,」慕容久久含笑一語。
楚氏眼睛一亮,自是心領神會。
離開遠東侯府,已經將近晌午。
寧兒今日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慕容久久,可卻是始終沒看明白,此刻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寧兒才忍不住問了出來,「小姐,咱麼進侯府的時候,好像沒見過什麼藥渣子啊,您怎麼就知道是那個小妾在做鬼。」
慕容久久靠在車壁上,不覺狡黠一笑,「我那是瞎掰的。」
「什麼!這也能掰?」寧兒登時傻眼了。
慕容久久撇了撇嘴,繼續道:「因為我相信楚氏的為人,就算真要狠心做什麼,也不可能做的如此沒腦子,所以多半是那小妾自己做鬼,若是她自己做鬼,就肯定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寧兒眼睛一亮,「原來如此,只是那藥,真的能傷人身體,造成不孕嗎?」
慕容久久繼續搖頭,「自然沒那麼厲害,只是在說那話的時候,我悄悄在那小妾身上下了點東西而已,她也算自作孽不可活,我只當幫一個該幫之人。」
寧兒眼睛不覺又亮了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