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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拍拍手揚起眉毛來:“少來惹我,知道不知道?姑奶奶我想要你們的性命可是一點也不難得。”她說完回到紫萱身邊:“幸好沒有給姑娘丟臉。”
250章有傷風化
雪蓮聽到琉璃的話白她一眼:“姐姐,我早讓你沒事多熟悉熟悉,你偏不聽;看你笨得,瞧得我這個急啊。換成是我,一百個人這個時候也放倒了——我給你的藥里,至少有十種是可以放倒人而不傷其性命的,你怎麼也帶了二三種在身上吧?不少字”
琉璃吐吐舌頭:“以後知道了,為了我們姑娘我也會好好的把那些藥弄個清楚明白,至少也要人一碰我的衣裙就讓他跌在地上。”
紫萱聞言終於明白琉璃為什麼磨蹭這麼久,不只是怕丁陽發現她的小動作,主要就是雪蓮給琉璃的藥太多了些:“雪蓮,你給琉璃的藥不能多,每種一樣足夠了,要人命的藥一兩樣就可以,其它的以勿傷人命為要。”
丁陽倒在地上聽紫萱主僕說話把腸子都悔青了,現在才知道朱紫萱及其身邊的人個個都是刺蝟,扎手的很啊,哪個也不是他能輕易拿住的。就連他認為十拿十穩的琉璃,居然自他手中脫逃也就算了,還把他弄得身體沒有知覺,當眾出醜。
他現在很懷疑朱紫萱身上也有什麼藥,這些可惡的九黎人就不會做什麼好事兒。嘗試開口,他發覺自己還是能說話的:“喂,你們敢對我動手就是對皇上不敬……”
水慕霞終於有時間過來,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一隻腳正正好踏在丁陽的嘴巴,好在沒有踏實馬上抬起腳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沒有看到,沒有看到;丁兄你睡在這裡實在是有點礙事,走路都沒有放腳的地兒。我有功夫還好說,如果換成平常人,丁兄你還不被踏成一張紙?來,我扶丁兄起來吧。”
他說是扶但實際是拎起來,然後輕輕一扔丁陽就落到晉親王的馬下:“丁兄,你有什麼話還是對王爺說吧,離輔國縣主遠一點比較好。”
晉親王垂下眼皮來:“為什麼?”
丁陽大叫:“這算什麼,是逼供嗎?我可是皇上……”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左邊小腿就是一涼,再看水慕霞對著他笑得好像一朵花:“丁兄好像太熱了,你不用太過感謝我。”
晉親王看著他沒有再說話,可是沒有移動半分的目光就表示他還在等丁陽的回答。
丁陽再次道:“我可是欽差,水兄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蕭家想一想……”
水慕霞聞言點了點頭:“丁兄說得是,小弟剛剛多有得罪,實在是過意不去。”他過去雙手扶起丁陽來:“丁兄現在有什麼讓水某幫忙的儘管開口,說起來我可是個斯文人,不習慣和人動手動腳的,丁兄你剛剛是誤會了。嗯,還是坐下來說話為好。”他扶著丁陽往馬車走去。
可是丁陽的腿抬不起來,當然躲不開地上橫七豎八睡覺的親兵們;本來有水慕霞扶著也不至於摔倒,可是水慕霞偏偏在此時也是一個趔趄,丁陽自然就跌倒了:他的頭重重的磕在馬車上,然後衣袖還說巧不巧的被勾住,在他滾落到地上時,衣袖自然被扯開了。
水慕霞連忙扶起丁陽來,又是拍土又是檢視一臉的不好意思:“不小心,讓丁兄受苦了。只是讓他這麼一拍,丁陽的一條胳膊落出了大半來。
此時已經是隆冬,風自城門穿堂而過要比城內城外更涼三分,當即就讓丁陽打了幾個寒顫;他還真得不知道水慕霞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所為:此事只要認真,憑水慕霞的三寸之舌,最終他絕對是討不了好的,因而他並不打算深究。
水慕霞拿過馬凳來讓丁陽坐下:“坐下,坐下。”
晉親王的目光依然在盯著丁陽,手中的刀橫在馬背上並沒有動過分毫,倒讓丁陽鬆一口氣:“王爺,臣只是奉旨來做事的,旨意的事情王爺也懂……”
話沒有說完,他坐得馬凳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斷開,人自然向後倒去,這次換他在馬腹下了:錢國公剛自馬下面爬出來,他自己卻反而鑽進馬腹下,但不同的是他眼前的馬兒並不是安份,來來去去、左左右右的移動,幾次都差點踩到他身上或是頭上,當真是把他嚇出一身汗來。
還好,水慕霞手腳夠快抓住他的腳把他自馬下拖出來,只是他的另外一隻衣袖被馬踩住,永遠和他的衣袍說了再見。
晉親王還是在看著他,平平靜靜的不急不燥。
看看水慕霞丁陽怒道:“水兄,要殺要剮由你,不要再捉弄在下。”他當然不相信馬凳會無緣無故的斷裂。
水慕霞聞言瞪大眼睛,然後看向錢天佑:“你家這個不是人的孫女當真是個恩將仇報的玩意兒,真不是東西啊;我自馬下救了他,他居然對我擺臉色還說我是捉弄他。好吧,好吧,水某人只是平頭百姓,不敢開罪大將軍,是我的錯成了吧。聖人有雲啊,知錯要能改才是大善人。”他鬆手抬腳輕輕在丁陽靴子上一踢,丁陽再次回到了馬腹下!
錢天佑撫掌:“就應該如此,人家好好的在馬上乘涼,誰讓你多事呢。”
丁陽看著那馬蹄子踏過來大叫:“救我,救我!水兄救我。”
水慕霞長嘆:“咱是個心軟的,有什麼法子呢?”他說完話,伸腳再次輕踢把丁陽送到馬的另一側,不過丁陽的一條褲腿有大半都留在馬腹下。而水慕霞適時的嘆氣:“丁兄真得是太不小心了,如果著了風寒可不得了啊。”
“對了,不知道丁兄的隱疾——”他擠擠眼:“如今調理的如何了?”
丁陽如今身上餘下的衣服真得不多,因為在地上拖來拖去,上袍皺起不能遮體,穿堂風在他身上輕輕一摸,就讓他冷的抖了幾抖。再聽到水慕霞提到他的隱疾心頭著惱便沒有作聲,不過他現在雖然能勉強房事,但卻極不如意,這等事情他可不想很多人知道。
紫萱等女子都已經別過了臉去,不過卻忍不住笑出聲來,眾人對水慕霞如此“照顧”丁陽都認為很痛快;就算是有親兵在,皇上問起來要定罪也只能是那馬兒的錯,人總不會和一匹不會說話的畜牲置氣吧?不少字水大公子可當真沒有加一指於丁陽這位欽差的身上。
丁陽現在也清楚,如果他再不開口說出實情來,他很有可能會在人前赤身裸體:在京城中他就算是個男人被人看個精光也大失體面,以後要如何再入朝為官?因此看到水慕霞又過來好心的扶他起來,又讓人拿來一張馬凳給他時,他終於開口:“你們自九黎歸來沒有直接回京,而是帶著大陽和九黎的人在我們上唐四處遊蕩,有人向皇上進言你們圖謀不軌。”
紫萱轉過頭來:“那個進言的人就是你吧?不少字”
丁陽想了想咬牙:“豈會是我一個,如果只有我一人皇上又怎麼會下旨?就是因為有四大世家以及禮部和吏部的人開口,所以皇上才讓我來接各位入城。”
紫萱看著他:“丁將軍,你需要好運氣,天大的好運氣,不然遲早要被你自己害死。”
晉親王,冷哼一聲道:“我們進城。”他們現在就要去面君問個清楚明白。
在九黎九死一生就算初衷不是因為上唐,但到後他們並沒有忘掉自己出使的任務,為上唐拿回不少的好處,皇帝不獎反而沒有見面就要罰?!為什麼沒有馬上回京反而在外這麼久,還不是因為那個《孝婦記》之事,他不相信皇上一無所聞。
如今這算是什麼,下馬威還是皇帝生出了什麼新得心思來?晉親王可以不領功但他絕不會領罰。
水慕霞撈起丁陽來給他拍衣服:“丁兄,你和我共騎一乘?”然後又道:“的確是不好,還是丁兄自己獨乘吧。”他把丁陽扔到馬上後,丁陽的衣袍所有的帶子都解開了。不過,無一人看到是水慕霞解開的,就連丁陽也不知道那些衣帶怎麼開的,因為水慕霞也只是在他身上拍了拍而已。
守門的將士們聽到晉親王等人要進宮面聖都心中暗喜,快走吧,再不走說不定禍事就要到他們頭上了:現在皇上的意思也是讓晉親王等人進城回府,並沒有旨意要讓他們留在城外,他們當然不會攔人自找麻煩。
走了沒有幾步,就看到一騎飛快的趕來,馬停下馬背上的人就摔在地上,摔得七暈八素還不忘喊:“有旨意、有旨意——!著丁陽回府,晉親王、輔國縣主等人也各自回府,大陽族的人去驛館好生安置。”
他說完才大叫兩聲:“痛死老夫了,老夫的腰斷了,老夫的腿也要斷了。”來人是錢天佑的叔父錢老國公。
錢天佑早已經奔過去扶起錢老國公來:“不會騎馬騎什麼馬,摔下來是好玩兒的嗎?你這麼大歲數在宮裡等著,打發其他人來不成嗎?難不成沒有旨意,我們還會怕那些小人陷害?”他是心疼壞了可是開口卻沒有一句安慰的話,只是通紅的眼睛告訴人他擔心錢老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