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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巡撫氣得雙手都抖了起來:“你、你真當她一個蠻夷女人為侄媳了?你可知道她是被很多個男人……”他自然明白和錢老國公進宮理論的話鐵定是他們席家的錯,因為人是他們席家送去的,如果錢老國公不吐口,他們席家根本無法證實送去得新娘子怎麼會換了人。

    因此他想激一激錢老國公,相信全天下的男人沒有什麼會願意戴上綠油油的帽兒;就算是錢老國公不受激,可是錢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他嚷出來的後他們錢家也只能不認碧珠,到時候要擺脫碧珠就只能和他們席家坐一條船。

    錢老國公一掌就打在席巡撫的臉上,使得他咽回去了半句話。

    紫萱也氣得白了臉,沒有想到席巡撫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是高高在上的從二品官員,居然張口對一個女子說出那種話來:這根本就不能算是個人。

    她嬌叱一聲:“席老匹夫……”她的喝聲還沒有完,錢老國公已經伸手向她的方向一揮:“郡主,我錢家的事情,在我錢家人活著的時候自然由我們錢家來處置;如果我們錢家人有個不測,就要拜託郡主為我們一家人收屍兼報仇了。”

    錢老國公的聲音是吼出來的,一張臉已經血紅血紅的,怒目瞪向馬上的錢天佑:“還不滾下來”

    碧珠的臉白了,她知道從前所遭遇的一切不怪她,但是卻沒有想到會讓錢家丟這麼大的人:上唐的人和九黎的人不同,就算是在九黎,她所遭遇的一切也讓她無人可嫁得。

    她顫聲道:“錢老國公,我自殺了這個老匹夫……”

    “閉嘴”錢老國公怒目瞪過去:“你想做什麼也要讓我這個叔父同意才成,要知道我可是年紀一大把了,你如果不事事想到我這個老人家,那就是想要我這個老頭兒去死了。”

    他看著碧珠:“你給我記住,你一天是我錢家人,一輩子都是我錢家人;你一天是我侄媳就一輩子都是我侄媳。珠兒,叔父教給你錢家第一條家規,你如果有違就不要怪叔父責罰於你——錢家第一條家規,只有我們欺負人,絕不容人欺負我們”

    碧珠的眼淚落了下來,原本錢老國公喝她閉嘴之時,是真得又傷又痛:錢老國公恨她啊;可是她沒有想到她想錯了,錢老國公那氣是氣她要輕生。

    “是,叔父。”她真得不想流淚的,可是卻怎麼也管不住她的淚。

    一聲叔父她叫得情真意切,以後錢老國公就是她的親叔父,不,就如她親生的父母;孝敬什麼的不用提,就算是讓她把命賠給錢家、交給錢老國公她都絕不會眨一下眼睛。

    錢天佑剛剛就要提馬去踏席巡撫,但是錢老國公一聲怒喝讓他跳下馬來,再聽到叔父的話他心下也是極為激動的:“叔父。”

    “叔父個頭啊。”錢老國公一腳踹在錢天佑的屁股上:“天佑,我告訴你錢家第一條規矩……

    “我知道,我們錢家人不能讓人欺負。”錢天佑馬上接口。

    錢老國公又是一腳踹過去:“那是對你媳婦的,你的家規第一條是——錢家男兒護不了自己的妻兒就去死吧有人辱你妻你還站在這裡?你打不死他,你就給老夫去死吧。”

    說完他一指席巡撫喝道:“給我打”

    396章滿地找牙

    錢天佑聽到其叔父的話當下精神百倍,袖子也不挽就給了席巡撫一拳。

    席巡撫被錢老國公打過又聽他教訓侄子便有了準備,當下就舉手來擋,使得了錢天佑的拳頭落了空;他當下用胳膊擋在臉前面,看著錢老國公叔侄二人:“你們錢家不怕被京城之人笑話嗎?”

    錢老國公大怒一腳踹了過去——這可和他踹錢天佑不同,是真得用了力氣的:“你敢擋,我們錢家人教訓你,你還敢擋?我們錢家人教訓你,你還敢再出言不遜?”

    他不忘回頭問錢天佑:“疼不疼?疼的話都怪姓席的,你痛一分就要討回十分來。”

    錢天佑的拳頭正掄得起勁,對著席巡撫的胳膊打下去,卻也百忙之中抽空道:“疼,侄兒當然也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痛。”

    錢家叔侄不由分說、也不理會旁人,把席巡撫揪住打了個鼻青臉腫。

    錢老國公打得累了收手:“我錢家的人你也敢相欺,哼,打你是輕得。”

    錢天佑不肯就這樣放過席巡撫,打得拳頭痛了就改用腳踹:“敢欺負你錢小國公的夫人,你是嫌命長啊。”踹過幾腳後,他好像打得累了彎下腰對著席巡撫說:“你剛納了第七房姨娘吧,明兒要不要我把你的妻女都送到大牢里去呆上三天?”

    席巡府被打得狼狽不堪,護得了頭護不住肚子,顧得了屁股就顧不了臉;痛得他不時的大叫,他以為這樣已經很慘了,卻沒有想到錢天佑打他只是開胃菜:“你、你……”他伸手就想去抓錢天佑。

    錢老國公不等他把話說出來又是一掌甩過去,再加上一腳讓席巡撫不敢再動手腳,接著喝自家的侄兒:“天佑,他不服氣就打到他服氣為止,我們錢家的人和畜生從來不用講道理的。”

    錢老國公的護短是京城有名得,錢天佑也不是沒有被他罵過、打過:當然,他可能就沒有真得打疼過錢天佑,可是他卻真得時常教訓錢天佑的;但是他打得、罵得,旁人卻是連瞪一眼也不成。

    如果有人敢瞪一眼錢天佑,就算對方是親王、是皇后、太后娘娘,他也照樣會過去噴人家一臉的口水——什麼,被罵的人不服?他老人家不捨得用力打錢天佑,可是不表示他不捨得打其它人哦。

    就算是親王或是娘娘,你真把錢天佑欺負了,錢老國公也敢把你抓個滿臉花;要他死?他肯定早就喊著要死要活了,且會抱著他兄長、他大嫂、他妻子的靈牌,而且還是非死不可。

    因此,誰沾上錢家誰倒霉啊,倒得還是那種八輩子的血霉。現在,是席巡撫招惹了錢家,錢老國公是真得怒了。

    他認下了碧珠,那碧珠就是他錢家的人,不然他豈會允錢天佑趕過來胡鬧?他都跟了過來,當然就不會讓錢天佑和碧珠受人的氣:他的侄兒和侄媳在世上只會受一個的氣,那就是他錢老國公。

    碧珠再有不是,現在也是他錢老國公的家人了,有哪一個敢罵一句那就是捅他老人家刀子啊?他豈能輕易饒過那人。

    碧珠的過去他還是介意的,但是他能介意其它人卻是不能介意的,不要說辱罵了,就是提一提他老人家也會和人家沒完沒了的;而席巡撫,是絕對的自找死路。

    席巡撫又氣又惱卻不敢打回去,不長記性的動用口舌之利:“錢老國公,你可當真糊塗了,那樣人盡可……”

    錢天佑不用等叔父喊一掌打過去,席巡撫就被打得倒退了兩步。

    這下子錢天佑的眼睛都紅了,一步跨過去揪起席巡撫來:“你再敢說一個字?老子和晉親王學武好久了,其它的沒有學會,殺人的本事還有那麼三分,你要不要試一試?”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錢老國公很不滿意錢天佑剛剛的一掌:“他敢辱你妻子,你就只管打哪裡用得著開口?打得他滿地找牙才叫你的本事,也能讓人知道我們錢家的人不能辱,因為我們錢家的男人會拼命的。”

    他老人家說著話,招招手他的老管家就遞上一塊不知道什麼時候揀到手裡的石頭:不大不小握在手裡剛剛好——應該就在錢老國公發怒的時候去揀得,紫萱在剛剛還沒有看到他手中有石頭的。

    錢老國公接過石頭來,一手抓住席巡撫的頭一手就對著他的嘴拍了下去。這個迂腐的、固執的、滿身書卷氣的老頭兒,如果你不是親眼看到他動手,絕對想不到他會這樣的狠勁。

    蕭停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兒子成親的大半夜裡又是失火又是來人搶親,錢家叔侄還把席巡撫打了一頓,他們父子都只是好言相勸可是錢家叔侄完全不聽他說。

    如今,錢家叔侄還要把席巡撫打個滿臉開花:把他們蕭家當什麼了。

    “老國公,你消消火。”他一伸手就架住了錢老國公的手。

    紫萱的柳眉挑了起來,就算蕭停香是水慕霞的親爹,可是他維護一個辱罵她姨母、而且還是揭她姨母那個她認為應該永遠忘掉的傷疤,是絕不能容忍與姑息的。

    她正要提馬向前沖,就聽錢老國公大叫:“斷了,我的手腕斷了。蕭家的人行兇啊,欺負我們一老一小,家裡兄長死得早,公主大嫂去得……”他大哭大叫起來,鼻涕眼淚那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掉啊。

    蕭停香的手停在原地,看著托在自己手中的錢老國公的手腕:“老國公,你的手腕好端端的,哪裡斷了?”他是壓著火氣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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