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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我知道你要說得是丁家。”彩羽又笑了,笑妖嬈無比:“正巧,我和你想得一樣;你是我的仇人,丁家也是我的仇人;害得我家郡主那麼苦,他們還想有好日子過?丁家,要留著慢慢玩兒,你,今天卻要死在我面前了。”
紫萱倒沒有想到彩羽要害得並不只有她,還有丁家的一大家子;想不到丁老狐狸臨到老來入花叢,採到的還是一朵有毒的花:不相信老天有公道是不成的。她摸了摸下巴:“你要殺了我?然後呢,誰為你背這個黑鍋?”
彩羽抬起眼皮來瞧了瞧紫萱:“不要以為你人多,沒有看到我們來了這麼久也無人過來相攔,更無人開口嗎?有我在,有多少活人也讓它變得木頭人;對了,這是你拿手的把戲,我不說你也明白的。”
“司馬妹妹,你可以問問郡主要不要朱老爺活;”她轉身走向馬車:“我到四周轉一轉免得有人來了我們再不知道;要知道,有些人jian得似鬼,打雁的被雁琢了眼可就是陰溝裡翻船;看看郡主的馬車裡有什麼好東西沒有,一會兒我們免不了要用用這馬車。”
紫萱左右看了看,帶來的人都是一動不動的,心知是中了彩羽的藥;眼下,她只有自己一個人。司馬雲倒不足慮,但是彩羽卻不是她能對付的人,要怎麼辦才好呢?
司馬雲看著紫萱:“現在你的本事呢,拿出來給我瞧瞧啊;一會兒,馬車那裡準備好就是你的洞房了,有這麼多的新郎倌可滿意了?到時候也讓王爺等人瞧瞧……”
紫萱揪住司馬云:“文昭呢?”
彩羽沒有過來,在馬車上探出頭來:“你如果要保文昭的性命就乖乖的聽話,不然的話文昭身上會少點什麼可說不定;嗯,你猜到文昭在誰的手上嗎?”
紫萱回頭:“在丁家?”這是最壞的結果。
彩羽笑聲如鈴:“聰明。”
朱老爺聽得臉上變色:“不可能,我並沒有讓人……”
“廢物。”司馬雲的聲音冷了下來:“以為你一個小小的賤民,可以把我們富貴中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以為可以利用我們?一會兒再和你算帳。”
她斥完朱老爺看向紫萱,一掌拍開紫萱的手掐腰:“聽清楚沒有?要做新娘子的人了,還站在這裡發什麼傻,寬衣啊;”她眯起眼睛來:“他們伺候了你這麼久,讓他們瞧瞧主子的身子也是恩寵,再說一會兒他們可都是你的郎君。”
“我要你寬衣,聽到沒有?真想看到朱文昭的身上的東西你才肯寬衣/解帶不成?”她是有恃無恐,兩隻眼睛瞪得極大,盛滿了對紫萱的恨意;她要的不只是紫萱的命。
466章包頭人
彩羽在馬車上笑得花枝亂顫:“好,好法子。司馬妹子就是不同,這法子實在是好,正好能成全我們大郡主的好名聲呢。”
“郡主,你是要保弟弟還是要保你自己?你不是說你是好人嘛,你不是說要護身邊人的周全嗎?你不是說不要人動他們一根汗毛嗎?行啊,我也很讚賞郡主的話,如今給你個機會——你是要自己平安,還是要朱文昭平安?”她說完撫了撫掌:“我拭目以待。”
司馬雲盯著紫萱:“寬衣,不然馬上就會有人送上朱文昭的東西,你不會是想試一試吧?不要說我沒有提醒你,還是不要試的好,因為你一定會後悔的。丁家老將軍可是恨極了你,真要取朱文昭身上的東西,嘿嘿,你猜他會先在哪裡動手?”
紫萱吐了一口氣:“文昭就在附近是不是?”她向四周看了看,能藏人的地方不多:“丁老將軍只怕是沒有來,嗯,你們還不知道他又受了傷。”
司馬雲沒有想到紫萱會如此鎮靜,還自她的話中聽出漏洞來,不過這也沒有什麼:“郡主想知道朱文昭是不是就在附近可以試一試,我數三個數隻要郡主你不寬衣,馬上就能確定朱文昭是不是在。”
她伸出一根手指來:“一。”殘忍的笑意爬上她的臉,心底的痛快是壓也壓不住得;水慕霞不要她?水慕霞看中了這個低賤的婦人?那她就讓水慕霞看看低賤的婦人能低賤到什麼地步。
她不只是恨紫萱,她也恨水慕霞;她要毀掉的不只是紫萱,也不會放過水慕霞的。她知道朱紫萱對身邊的人很維護,知道朱文昭就是朱紫萱的命根子般,因此她看著紫萱的臉——上面出現的掙扎會讓她快活的大笑出聲。
“是救自己還是弟弟?郡主心裡很痛苦吧,不知道如何選擇吧,”她笑著伸出第二根手指頭,享受著報復的快感:“……”她的二沒有數出來。
紫萱直接一掌打在她臉上,再加上一腳把她踹倒在地上,踏上她的胸口:“文昭在哪裡?”她怎麼可能如司馬雲和彩羽之願,不管她此時多麼的聽話,這兩個人也不會放過她,更不會放過文昭。
指望著餓狼會發善心放過嘴邊的肉,那真是傻到了家;現在她需要拖延時間,而拖延時間並不等於讓自己受辱。
司馬雲沒有想到紫萱現在還敢動手:“朱紫萱,你馬上就會看到朱文昭的……”
紫萱一腳踩到她的嘴巴上:“我要聽得是人話,你如果不說文昭在哪裡,我不介意把你的衣服扒個精光就用你的話來說,他們護衛我這個郡主很辛苦的,讓他們看看你這個貴族女的身子也算是一種恩賞。”
彩羽自馬車上飛撲過來,在空中就伸出手掌來:“找死”
紫萱沒有理會彩羽,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彩羽的對手,而她也不是想要制住彩羽和司馬云:憑她一人之力不可能的;能做得就是拖延時間,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得。
因此彩羽飛撲過來紫萱早料到了,就如皮肉要受些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能爭取些時間最後贏的人就是她;看彩羽和司馬雲完全是另有所圖,不然不會折辱於她——上來一刀就能要了她的性命,何必費這些口舌。
彩羽把紫萱一掌打了出去:“你還敢猖狂?寬衣,聽到沒有?”
朱老爺在那裡看得心驚肉跳,忽然轉身就跑:這兩個女子要如此對付一位郡主,顯然是不會留下活口的,此時不走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至於女兒紫萱,他自顧不暇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再說紫萱的不孝早讓他傷透了心,此時當然要先顧自己再說。
司馬雲喝道:“你給我站住。”豈能讓朱老爺逃走呢,今天的事情有很多不能讓人知道的,就連丁家老狐狸都不能知道,朱老爺是必死之人。
彩羽顧不得再去打紫萱,飛身去攔朱老爺:“你要的好處還沒有拿走呢,這麼走了豈不是吃虧?那可是用你的兒子,嗯,還要搭上你一個女兒才換來的好處,你當真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朱老爺連連搖頭,跪倒在地上:“饒過我吧,我什麼也不會說得。”
彩羽一腳就把朱老爺踢了回來:“想不要就能不要嗎?”她再踏上一步就要殺掉朱老爺,卻被司馬雲攔下了:“姐姐慢些。”
她看著紫萱抹了抹臉上土:“要饒了朱老爺你也不是不行的,可是你要讓我們放心我們才能放過你,對不對?就這樣讓你走脫,我們怎麼可能睡得著。”
朱老爺馬上磕頭:“姑娘要我做什麼吩咐吧,我莫不從命。”
司馬雲咬著牙獰笑:“是我們的人我們當然不會殺掉,對不對?可是朱老爺你怎麼能算是我們的人呢,不能空口白話啊;嗯,既然大郡主不肯寬衣,肯定是要人伺候著寬衣了,不如就由你來給我們的大郡主寬衣吧。”
彩羽聽得大喜:“好,就是如此。朱老爺,你想要活命的話就過去給郡主殿下寬衣,然後嘛親自送她入洞房,哈哈。”她樂不可支的看著紫萱:“如何,我的大郡主?”
紫萱咬著牙看著朱老爺一個字也沒有說;她的確沒有想到司馬雲有這樣的毒計:這個女人絕對瘋了。
朱老爺看看紫萱:“姑娘,這個……”
“不願意?”彩羽唰的一聲把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朱老爺不會是那種捨得了兒子捨不得女兒的人吧;你可要想清楚了,為了如此不孝的女兒值得嗎?不要說是為你付出性命,連幾兩銀子都不肯與你呢。”
朱老爺嚇得面無人色:“我、我做。”生死面前,他終究還是把最後一絲的人性扔掉了。
彩羽收回劍:“那還不開始,要快;如果我把馬車收拾完,郡主身上還有哪怕一絲布條,你就等著人頭落地吧。”她轉過身去:“我就差把馬車裡的細軟丟出來了,你要知道我的手腳向來很快。”
朱老爺爬起來看向紫萱,然後把臉偏向一旁可是腳卻移了過去,且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