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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妃再次坐下:“我有個猜測,你不想聽聽嗎?而且,你也不是不想回去嘛,不然你發這麼大的脾氣做什麼。”她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坐吧,吃點東西,你難道不餓?人是鐵飯是鋼……”她和晉親王是完全相反的兩種人,說起話就沒完沒了。

    紫萱沒有再留下來:“你自己吃吧。”她說完直接就邁步走出了亭子。

    她以為良妃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的剛剛的判斷有些差錯,這個良妃不折不扣是個吃貨,而且還是個極愛說話的吃貨:吃貨倒沒有什麼,可是愛說話在宮中可是大忌,早晚會吃大虧。

    她不想成為一條被殃及的池魚,所以決定以後要離良妃遠遠的,打死也不能對人承認她和良妃有過交集;從此以後,她和良妃就僅僅是點頭之交,僅僅是在太后的宮中見過面而已。

    “紫萱,你能告訴我什麼是計程車,什麼是公交車嗎?聽你們說著那車舒服啊,叔父年紀大了,弄那麼一輛給他做壽禮正好。”錢天佑自一叢灌木里爬出來,頭頂上還有兩棵糙。

    紫萱被他嚇了一跳:“你、你怎麼在這裡?”

    良妃也被嚇得不輕抬頭張望:“那些宮人太監是死得不成?”如果有人靠近,她的人應該會過來提醒她的,為什麼被人接近卻無人來示警呢?

    504章粗人

    良妃雖然沒有和錢天佑有過交往,不過卻是聽說過這位大名鼎鼎的錢小公爺,當然也知道他不是個武功高手;嗯,聽說是在習武,不過聽說紫萱也在習武,可是武功這種東東卻需要時間,不是你練一練就能成為高手的;因此這兩個人也就是身手比常人敏捷些、力氣比起常來人大那麼一點點。

    除非是錢天佑帶著護衛而且人不少,才有可能把她的人都放倒;可是這裡是皇宮內院,如果錢天佑當真讓護衛們動手那就是謀逆之罪——沒有見水慕霞那麼胡鬧也只是把春桃送到太后宮中,並不曾和宮中的任何一人真正的交手嘛。

    錢天佑叔侄的脾氣性格說什麼的都有,當然沒有一句是好話,但是從來無人對良妃說過這兩個人是傻子,倒是有人說過他們叔侄是瘋子。不是傻子的人,怎麼可能在宮中大動干戈自取滅門之禍呢。

    再說了,就算是護衛們真得動手,那些太監宮人也不會不吱聲,早就引得宮中侍衛前來捉拿;現在頂著糙的錢小國公就會成為階囚,被侍衛們送到皇上面前,而不是出現在她面前了。

    良妃看著錢天佑手腳冰涼的感覺在向身體蔓延,只聽錢天佑一句話也知道他聽了不短的時間:有些秘密是不能見天日的,因為她對於被火烤是沒有半點興趣的。

    錢天佑跺跺腳看著紫萱:“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你能進宮,水大公子和王爺都能進宮,我就不能進宮來轉轉?倒是紫萱你還有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嗯,當然了,我不知道沒有什麼,可是你姨母也不知道,這事兒我想有你解釋的了。”

    紫萱的頭疼起來,但是她完全不相信錢天佑的話:“你進宮來轉轉,就那麼巧轉到了這裡?轉到這裡還不和我打招呼,反而偷聽我們說話?你什麼時候學得聽牆角的功夫,我也要給姨母說一說,此事也有你解釋的了。”

    錢天佑白了紫萱一眼,進亭子坐下自取茶水來猛灌一通:“哪有隨便轉轉就轉來的道理?我是看到你一個人氣沖沖的跑過來,想過來安慰安慰你的;可是不想太皇太后那裡有人來尋我,我便過去請了個安,再回來正巧看到這位娘娘帶著人走過來。”

    “我聽說她的宮人和秦妃的宮人謀算什麼,怕她再做什麼對你不利的事兒,才會一路跟過來想看看她做什麼;哪成想你們是朋友——紫萱,你們來來回回的說回去、回不去的,你們是想回哪裡去?我聽著可不像是要回九黎啊,你不要騙我。”

    錢天佑的出現也把亭子上的兩個人嚇了一跳,晉親王和水慕霞的臉都有點微紅:不是錢天佑功夫高了太多,也不是錢天佑的技巧多好,而是他們的心思完全在亭子下面紫萱的身上。

    實實在在的說,這種差錯是不應該出現在兩個人的身上,何況是兩個人一起犯了這樣的錯?如果他們有一人稍稍留心,就會發現錢天佑的藏身之處。

    好在來的人是錢天佑。兩人對視之中都有所慶幸,然後兩個很仔細的注意起四周來,確定再無旁人時,他們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紫萱的話讓他們不懂的地方有很多,下意識的讓他們認為不應該讓太多的人知道;如果再有旁人在左近,那他們只能痛下殺手了:為了紫萱的安危。

    聽到錢天佑問出紫萱要回到哪裡去,兩個人的耳朵都立了起來,對錢天佑真是越看越順眼啊:這小子,果然是個好人。他們全神貫注的聽著,想知道紫萱倒底是要回到哪裡去。

    錢天佑的話讓紫萱吃了一驚,正在想怎麼騙過他時,錢天佑又開口了:“紫萱,你要不要回去的事情,是不是應該和你姨母商量商量?還有,你告訴過王爺和水兄嗎?”他抬眼看著紫萱:“做人,可不能是這個樣子。”

    “不說其它人,就單論我如果你不告而別的話,我都會把你恨個透。”他攤攤手:“你們還是先給我說說車的事情,那可是個上好的壽禮。”

    亭子上的兩個人聞言氣得真想跳下來掐死錢天佑,這小子一點兒也不靠譜啊:剛剛說得句句都像人話,最後卻硬是拐到了車上車有什麼要緊,現在要問出紫萱倒底要去哪裡是最重要的,這個傻蛋。

    不知道是不是晉親王和水慕霞在心中罵得太狠,錢天佑無端端的連打幾個噴嚏;打完後他揉揉自己的鼻子:“我這麼英俊無雙的好人,誰在背後罵我?讓他爛了嘴巴。”

    亭子上的兩個人現在想得不只是掐死錢天佑了,他們在心中把所有酷刑都在錢天佑身上用了一遍,卻還是沒有解氣的感覺。

    錢天佑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晉親王和水慕霞今天被紫萱弄得太過緊張,居然忘了這一點。

    紫萱被錢天佑說得微微一愣:“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要走了?是她要走,不是我。”

    “是嗎?那你問回去的法子幹嘛。”錢天佑斜睨紫萱一眼:“你也不用對我說了,回頭你就好好的對你姨母說吧;唉,她可是有身孕的人,如果她傷心動了胎氣什麼的,我還好說——咱們怎麼也是患難之交,頂多也就是追殺你幾里地;我那個叔父,你知道脾氣的,唉,不是我不幫你啊,紫萱。”

    錢天佑還真不是好糊弄的,紫萱抿了抿嘴:“回頭說吧。”這下子可完蛋了,最大的秘密被錢天佑知道了,要怎麼圓得過去呢?她又是一陣的頭痛——如果是其它的人,比如是秦家的人,她還可以心狠手辣一次殺人滅口;對錢天佑,她可真得下不了殺手。

    但,她的秘密怎麼辦?

    良妃卻執著於一點:“錢國公,你怎麼過來的?我的人都是活得,國公你的功夫長進如此之大?”

    錢天佑看她一眼:“你沒有長腦子啊,也不想想本國公的夫人是誰;不就是那麼幾個太監宮人嘛,我甩甩衣袖他們就睡得死死的,不扔水裡任誰也不可能叫得醒他們。功夫?你看仔細嘍,”他挺了挺胸膛:“像我這麼玉樹臨風的人,會和粗人一樣與人動手動腳嗎?”

    “武夫知道都是什麼人嘛,說他們是粗人都抬舉他們,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動手把人打得頭破血流;嘖,本國公可是風雅之人,做不出那等兇惡的事情來。功夫越高的人,我告訴你良妃娘娘,他們就越是粗鄙不堪。”

    “話說到你們女子身上,想找丈夫就要找我這樣溫柔風雅之士,不要找那些武夫;你們想想,夫妻兩個過日子總難免會吵嘴吧,武夫都是粗鄙之人,那脾氣嘿嘿,”他搖搖頭:“一準兒是火爆的,伸手把你們扔出屋那都是輕的,打個腿折胳膊折那也只是中等的……”

    亭子上面蹲著的兩個就是功夫高手,說他們是粗鄙之人他們忍了,說他們做兇惡之事他們也忍了,暗示他們不識風情他們也忍了;可是,該死的錢天佑居然說功夫高手不可以嫁,當真是讓他們忍無可忍。

    兩個大男人雖然在亭子上喝了這麼久的風,但倒底都是做大事的人,忍無可忍之事他們還是吸氣吸氣再吸氣的拼盡最後一口力氣壓下了;可是,錢天佑卻說他們會把妻室打得不成人形:這分明就是抹黑、污衊、恐嚇啊

    就算晉親王性子冷不易發怒,就算水慕霞是笑面虎怒了也不會讓人輕易看出來,這下子兩個人也無法再忍下去。

    “該死的,”水慕霞飛撲下去,一手抓向錢天佑的脖子:“不是我們功夫高,你小子不知道死幾次了,現在居然還敢胡說八道的污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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