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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音一落,就聽到“嗖嗖,之聲響起,然後在他們前面的馬車翻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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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章血跡
隨著馬車倒在地上還有馬車周圍的護衛們,以及他們的馬兒。
霎間,護衛和馬兒的慘叫聲響起,只是聲音很短促:倒下,人與馬兒便一動不動了,那輛馬車翻倒後“嗖嗖”之聲依然傳來。
紫萱臉色白了,雙手提著裙子止住腳步看著前面的慘像,根本動彈不得:夜色中,她沒有看到任何的寒光或是刀光劍影,只能聽得到破空之聲以及護衛們死前的痛叫。
房屋的陰影掩住她的身形,卻掩不住她心頭的懼與冷:自她在丁家醒過來後,雖然有不少的人因為各種原因和她過不去,甚至也有動了殺機的人,但從來沒有遇到過暗殺。
晉親王已經護在她的身前:“刺客。
”這段路上的行人的確是不多,因為兩旁的店多是賣古董的,早早關門是行規。再者因為此路前面不遠就是各種貴人的府邸,平常的百姓無事不會走到附近來。
他看了看兩旁的房屋卻護著紫萱貼到身後店鋪的牆上,沒有躍上去查看:聽那破空聲十有**是弓弩,人應該就在屋頂之上他獨身的話當然不懼要上去探一探,可是把紫萱一人留在這裡他不放心,於是才放棄了。
弓弩就算在是夜色中,接理說箭頭部分也會有亮光閃現,可是他們除了聽到破空聲外,一點亮光也沒有發現:在這樣的深夜裡想躲閃還真有點困難這才是護衛們身死的原因。
這場伏殺顯然是人精心安排的,箭矢在夜色中能隱去身影:除了那個轉彎處外,這條長街之上在月光下怎麼也會被發現的。但是馬車卻整個都在陰影之中,那些箭矢才能完全的消失在黑暗中。
是誰安排的刺殺,又是來殺誰得呢?是來殺他晉親王的,還是想除去紫萱,亦或是兩個都不放過呢。
頂上站起一人來,黑衣黑kù黑巾蒙面,他在打量四周自然是墊後之人。
對面也有人站了起來:“人應該就在附近,雖然跟的人不敢跟得太近但是一路上能確定只有蕭家的人……”
一條長鞭無聲的出現那人身前,重重抽打在他身上:喝之人正是第一個站起來的男人。
有不少的黑衣人躍起,卻不是向一個方向而去,各自撲向夜色中:不過是幾個呼吸間就只餘下那兩個立在屋頂上的黑衣人。
馬車裡無人被刺客發現,為首的當即就讓人撤走是極為聰明的做法。
第二個站起來的人終究也撲向夜色,只餘下了那為首之人立在原處不動:他靜靜的立在那裡,就仿佛在等著和夜色融為一體般。
晉親王護著紫萱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不算很遠的黑衣人,一隻手已經握住了他的刀。
“王爺,我知道你就在附近。”黑衣人開口了:“我們交過手你不會忘掉吧?”他的聲音帶著一股說不清楚的滋味,入耳後讓人極為難受。
他負手而立迎著夜風立在屋頂之上,有股說不出的瀟灑:“從來沒有聽說王爺是膽小之人,今天居然一直不露面可是為了身邊有個沒有自保之力的郡主?如今我的人盡去,王爺敢不敢出來和我一決雌雄呢。”
晉親王不說話,只是把刀握得更緊了。上一次他被刺殺的那場惡鬥當然不會忘掉,是不是眼前之人他卻要交手之後才能知道:但是,此人知道他遇伏之事,定然和上次他被刺殺的事情有關。
紫萱的小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胳膊上,身處如此險些她卻沒有了開始的驚懼了就因為晉親王在她的身邊。
兩個人緊緊的倚偎在一起,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更是把呼吸放到最低,就是不想讓黑衣人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黑衣人是來暗殺得,又怎麼可能和人公平決鬥?他如此說不過是想引晉親王現身罷了。
有了紫萱在身邊,晉親王又少了一隻胳膊,只要他現身黑衣人就有把握殺掉他。
黑衣人長笑起來:“王爺既然不賞臉那我只能相請了。”他的話音一落,又響起“嗖嗖”之聲!
在月光下倒是看到幾支箭,灰黑色的箭,全身上下都是接近夜色的黑,所以才會消失在黑暗中難以讓人察覺。月光下的箭能看到,可是暗影之中的箭是看不到得。
黑衣人的聲音聽起來很自信:“王爺,我們早就發現了你,不然豈會讓他們以離開為藉口而四散開來?為得就是把你圍在中間,如此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郡主著想吧:出來我們一決雌雄,今天晚上的事情和郡主無關自會讓她平安離開。”
紫萱的手一緊,她當然不會相信黑衣人的話,如果這些人講信義二字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話。
箭矢之聲依然響個不絕,晉親王的身形一動也沒動過:因為那些箭並沒有準確的目標:那個黑衣人也不過是在詐人而已他根本不知道晉親王和紫萱身在何處。
但是箭矢漸漸向晉親王和紫萱移動過來,到時候自然會有箭*飛向他們所處的位置只要晉親王動手就會讓黑衣人們知道他和紫萱的藏身之地。
他,只有一個人,護著紫萱走得話在滿天的箭雨中根本不可能。
水慕霞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被家人的信叫走?蕭家對眼下這場暗殺是知情的嗎?
黑衣人等了半晌輕輕一嘆:“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看到護衛們死去不叫、看到亂箭齊發也不叫一隻要你叫一聲就好,倒是我小瞧了郡主,膽子果然大。”
紫萱是嚇到了,也為死去的護衛們難過,因為他們倒底是因她和晉親王而死:還有那個車夫都是無辜被連累的人。
月光下的血色有點黑,就在人或是馬的身周一點一點的擴大著它的範圍一紫萱很想吐,紫萱也很想尖叫,抱著頭大哭:可是她知道自己身陷險地,同時她幫不了晉親王任何的忙。
唯一能做得就是冷靜,不管能不能做到她至少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響來:只要有一點的聲音,都會為她和晉親王引來殺身之禍。
她的膽量沒有黑衣人所想的那麼大,身子還在輕微的顫抖著,她只是勉強自己不要再給晉親王增加負累而已。
因為她想活下去。
今天的兵馬司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曾有點動靜,就算是遠處的府邸距這裡有段距離,鬧成現在這個樣子,當真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都沒有養護院嗎?
箭矢終於到了跟前,晉親王拉著紫萱後退並沒有出刀去磕:但是他們一動依然讓黑衣人察覺了,他長笑著飛撲下來,長劍如虹刺向晉親王:“王爺,我以為你會躲得更遠一些。”
晉親王的刀子猛得出現,一刀就斬斷那柄長劍:“你是何人?”
黑衣人丟掉長劍左手卻出現一柄短劍依然直直的刺向晉親王的頭:晉親王不可以躲,他只能抵擋,不然的話黑衣人的劍就會刺穿紫萱的頭。
晉親王再一刀過去,黑衣人手中的短劍沒有斷掉,一刀一劍相擊火花四濺:就在這個時候,破空之聲再次響起,對面屋頂上不知道何是立著一人,他she出了一箭。
箭也是直指晉親王的頭。
擋得了短劍也擋不了箭矢,晉親王如果想活命只有躲避一途,可是他身後卻是紫萱。
黑衣人短劍攻勢極猛:“王爺我說過我們不會殺郡主的,你不相信?!我們想要的,只有你的性命。”
晉親王的頭微一擺向左偏了過去,他的腦後出現了一片牆壁,而紫萱的頭和他一起移到左邊。
但是此時卻出現了極為戲劇的、讓晉親王和紫萱極為吃驚的事情短劍擊飛了那個she過來的箭,沒有讓它擊中牆壁。
如此好的機會晉親王如何會放棄,他長刀一斬就斷了短劍黑衣人的胳膊接著一腳就把人踢飛出。
紫萱呼呼的喘氣,剛剛她看到那隻箭飛過來時,心中所想就是向左偏過頭去:她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因為她平常都習慣於向左偏頭:千鈞一髮啊,如果晉親王和她不是一個方向的話接下來不管是短劍還是長箭都會要了她的性命。
但是,她總不能一直躲在晉親王的身後吧?不是她拖累晉親王,晉親王也不會被人壓著來打。
趁著這個空檔她取下了簪子來,長長的金簪打造的很精緻,是她一向喜歡的簡潔:沒有人阻止她,黑衣人不認為簪子能對自己有威脅而晉親王卻認為她有一物在手總比空手要強。
紫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狠狠的對著自己的腿刺了下去!長簪深深的刺入她的大腿,她痛得淚水當即就流了下來,卻不忘對著晉親王大叫出聲:“不要讓他們有機可乘!”
痛叫她是借說話把她的疼痛喊出來。
晉親王大橡卻沒有在此時亂了心神:“紫萱,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黑衣人也不懂紫萱為什麼要弄傷自己都愣愣的看著這個行為古怪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