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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閃著寒光的短劍芳菲還真得生出幾分害怕來,其它的誓言什麼天打雷劈她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可是今天她卻真得知道死前的滋味是什麼了。
不過見紫萱的目光一動她馬上開口發誓:“如果我有虛言或是有加害郡主之心,就讓我再遇到今天的事情,死在眼前的短劍之下。”她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兒,只希望紫萱沒有聽出來。
紫萱看看她點點頭,手掌要拍向她肩膀上忽然再次停住:“你只發誓還不行,除非你吃下我的毒藥去;放心,不會立時毒死,金殿之後我會給你解藥的,如何?”
芳菲的心中一驚,朱紫萱不相信她,她又怎麼會相信朱紫萱呢;吃下毒藥去可不是發誓,張張嘴就可以的。
紫萱看她猶豫馬上冷下臉來:“那好吧,你自生自滅吧;向皇上分辯我再去想法子。”
芳菲臉色一變,知道紫萱走了她的死期就到了:“我吃,我真得吃。”之後看著紫萱可憐巴巴的道:“我們只是被丁陽這個男人給害了,郡主,你一定要給我解藥。”
多活一時是一時啊,她就算是吃下毒藥晚死幾天,也比現在死了強。
紫萱點頭把藥丸拿出來:“吃吧。這個是毒藥,這個呢就是解藥,你看清楚了?只要你向皇上解釋清楚之後,我就會把解藥給你。”
說完,她把解藥收起,想取一粒毒藥放進芳菲的嘴巴里時,看看手上的帕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又取了另外一個帕子擦手,才把毒藥放進芳菲的嘴裡。
芳菲的目光在桌上的帕子一轉,咽下了嘴巴里的毒藥:“郡主,救我。”
紫萱輕輕一拍她的肩膀:“現在你還不能和我出去,再委屈你一個晚上,明天我們應該就會進宮了。”
芳菲掙開獄卒的手自他脅下鑽出來,活動著手腳走向桌子:“渴死我了。對了,晉親王為什麼一直不曾來?”
“進宮了。太皇太妃就是不肯離開皇宮到晉親王府去住,其中可能有些緣由吧?我們也不清楚,反正王爺進宮後到現在也沒有出來;所以我才說可能要到明天才能進宮面聖。”紫萱隨便答了幾句看向丁陽。
“你說,是讓他這個樣子好呢,還是讓他恢復原狀的好?”紫萱說著話轉頭看向芳菲。
芳菲恨恨的瞪向丁陽:“就讓他這個樣子吧,他實在是該死至極,真想一劍殺了他。”
紫萱點點頭走向丁陽道:“我還有兩句話要問問他。”
芳菲跟上:“郡主,怎麼只有你一個來?”
“琉璃在門外呢,你也不想有些事情讓旁人知道吧?水公子和錢國公他們都有事兒——晉親王那裡怎麼也需要人幫忙的,我有些不便出面所以就來見你了。”紫萱行到丁陽面前,看著他:“想不到吧,現在要死的人是你了。”
芳菲一掌拍在紫萱背上:“還要加上你。”她說完轉到紫萱的前面:“沒有想到吧,你也有動彈不得的時候。看你很聰明,原來笨得要命,如果不是那幾個男人護著你,你早死了八次也不止。”
紫萱看著她倒也不慌張,不過臉上僵硬,因為沒有什麼怪異的表情倒顯得自然的多:“你認為你現在所為很聰明?”
311章妒嫉
芳菲聞言一驚看向紫萱:“郡主,我、我只是開玩笑的。”她忽然感覺自己得手太容易了,不會是中了朱紫萱的計吧?雖然說朱紫萱需要她去金殿上說出丁家的事情來,但是朱紫萱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相信她了呢。
紫萱依然是僵硬的面無表情:“芳菲,你現在還做什麼戲?那帕子倒是我不小心了,但是你想一想如此做得後果。我,現在可是郡主。”
她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馬上讓芳菲定下多半的心來;朱紫萱如果不是因為落到了她的手中,怎麼會說什麼郡主的話,分明就是虛張聲勢啊。
但是她還是要試一試才知道,於是依然是滿臉的可憐:“郡主,我剛剛只是開玩笑的。冒犯郡主是我該死,請郡主責罰。”
嘴裡說著話可是身子沒有彎下去,看著紫萱反而挽了挽袖子,她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打紫萱。
紫萱看著她喝道:“你想做什麼?”
“伺候郡主。”芳菲看著紫萱笑了笑:“我被郡主所救怎麼能不好好的謝謝郡主呢?現在就伺候郡主梳洗如何,先自臉上開始——我有一套不錯的法子可以永保青春,首先要做得就是替你的臉活活血。”
紫萱盯著她的眼睛:“滾開。”可是身子卻一動不動,連手指頭都沒有動。
芳菲現在幾乎已經確定了,笑得愈發燦爛:“郡主是吧?那我就得罪了,雖然看上去是掌耳光,其實是我伺候郡主的臉。”
說完她舉起手來就要狠狠的對著紫萱的臉打下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手舉起來的霎間痛了痛,然後脖子後面還有冷風吹過;讓她一驚回頭卻沒有發現人,再看向紫萱提直腳來踹過去:“郡主,你也敢在我面前端架子。”
踹是踹上了,可是她卻沒有用上力,頂多算是用紫萱的裙子擦了擦鞋子:因為忽然的疼痛和一陣冷風讓她無法使出力氣來。
丁陽在那裡急得不行,在心裡大罵芳菲不只一百次,更是把紫萱也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笨得要死,居然讓芳菲得了自由。
芳菲看看左右再看看紫萱,忽然想起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心裡有些毛毛的不敢再打紫萱;不過經過這兩次折騰,她斷定朱紫萱了著了她的道。
看一眼丁陽她對著紫萱笑得唇角都揚了起來:“朱紫萱,如今是誰的死期到了?郡主?!哈,在我面前拿郡主的架子,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根腳。想好過一些,就把讓丁陽能開口說話,但是身子不能動的東西拿出來。”
紫萱閉上眼睛不看她:“我居然會相信你這條毒蛇的話,知道如此絕不應該救你。”
芳菲真想一個耳光打過去,可是剛剛的詭異讓她心頭生疑,可是看來看去這大牢里也沒有人了;她只能按下打人的想法,伸手扯住紫萱的衣裙:“你以為不給能成嗎?我數三聲,你不給我就把你的衣服全扯下來。”
紫萱大怒:“你是個女子,怎麼能想出如此惡毒的主意。”
芳菲不理會只是盯著紫萱問:“給,還是不給?”
紫萱只得道:“粉色的手帕就是能開口的。”
芳菲自紫萱的袖袋掏出三塊帕子來,有一塊是白色的,一塊是粉色的,還有一塊是藍色的;加上她手中紫色的總共有四塊之多。
她小心的拿起藍色的手帕來:“它的用處?”
“能讓人恢復如初不再僵直不動。”紫萱不想答也不行啊。
芳菲大笑起來把白色的手帕晃了晃卻沒有開口相詢,她很享受這種把朱紫萱踩在腳下,讓朱紫萱往東她就不敢往西的感覺。
“那個只是平常的帕子。”紫萱無奈的再次開口。
芳菲笑著用手拍拍紫萱的臉:“乖,一會兒我再來陪你。”她說完去搜獄卒的鑰匙。
紫萱嘆氣:“你想跑?就算你能把琉璃弄得不能動,你也逃不掉的;大牢外有那麼多的獄卒把守,沒有府尹的手令你是走不出的。聰明,就把我放了,有我帶著你才可以走出這裡,懂嗎?”
芳菲看著紫萱一笑:“我為什麼要自大門那裡走出去?我又為什麼要逃走,不,我就在在大牢中,等著皇上的旨意入宮。”
她把鑰匙握在手中走向丁陽的牢房,打開牢室的鎖後並沒有進去,反而四下張望,最後把獄卒的短劍和劍鞘都拿在手裡,才推開了丁陽牢室的門。
丁陽額頭的汗淌了下來,不用問也知道芳菲想做什麼;他哪裡會想到事情變成眼下這個樣子,不然他剛剛也不會對芳菲那麼肆無忌憚,自然也不會有現在的結果。
芳菲看著丁陽,笑得臉都扭曲了,一步一步的走向丁陽:“你想讓我在哪裡刺第一劍?”
丁陽不能說話不能動,看著芳菲走過來臉色越來越白;那種死亡逼近的感覺是那麼清晰,讓他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懼意。
紫萱忍不住道:“芳菲,你想上金殿面聖居然還想要殺掉丁陽,當真不是笨字能形容的。”
芳菲看向紫萱陰陰的一笑:“哈,真得以為我像你那麼蠢嗎?我殺掉丁陽,自然會推給你;然後還有那個獄卒在,能證實丁家的jian計——你和丁家的人誰也不要想有好日子過;他今天死,明天,你就要被下旨砍頭。”
紫萱看著芳菲:“你當真要殺了他?”
芳菲哼了一聲不理會紫萱,用劍鞘狠狠抽在丁陽的臉上,然後才用手帕拍了拍他使他能開口;不過她的劍也抵到了丁陽的咽喉上:“說,那個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