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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有兒子。”

    紀凜面露了些笑意:“此主意甚好。”

    沈嫣慢慢兌著手中的茶水,嘴角微揚,他雖說是被四大家族推上皇位的,但她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夠獨當一面,不需要再仰仗這四大家族,也不必再受制於人。

    他會是個好皇帝。

    紀凜看到了她臉上的笑意,淺淺盈在嘴角,散下來的長髮垂於肩頭,滑落到了她的手臂上,晃動著。

    他看的走了神。

    沈嫣恰好抬起頭,對上了他的視線。

    池水有些熱,為了讓他發汗用,沈嫣還另外讓木槿添了藥包,此時他額頭上滿是汗水,從額跡滑下,被長長的睫毛擋住,又不甘心就這麼掛著,很快又滴落下來。

    臉頰泛了些紅,出汗後濕漉漉,沈嫣見此,伸手拿起一旁的布巾給他掩了掩額頭上的汗水。

    沈嫣按的很輕,從額頭到臉頰,視線往下時,她的手頓了頓,靠在澡池內的他還低了她許多,等於她是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視線只要往下一些些就能看到他被池水浸透的薄衫,這時他正面朝的自己,露了上半身,濕漉漉的薄衫下盡顯膚色,還有透出來的胸膛。

    莫名的,沈嫣覺得澡池中的熱氣朝自己襲來。

    紀凜正對著她站了起來。

    ……

    直到入睡前沈嫣的臉都還是紅的,因為她的腦海里總是浮現起他從澡池中起來的畫面,薄衫緊貼著他,浸透了之後別說是遮擋了,更顯露出他的身形,就距離自己那麼近的距離,帶著一股澡池中的熱氣,險些將她烘暈。

    沈嫣睡不著了。

    一旁的紀凜也睡不著,旁邊的人兒落荒而逃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當然包括她抬起頭時登時紅透的臉。

    這麼一想,他就更加難以入睡了。

    帷帳內的氣氛和以往也不同。

    過了會兒,沈嫣聽到他的聲音:“你還記得我們在書堂里第一次見面嗎?”

    沈嫣嗯了聲:“記得。”

    第一次見面她就對他印象深刻了,他因為出身冷宮,時常被書堂里的那些人嘲笑,在宮裡,不受重視的皇子很容易受欺負,更何況他的生母還是南平人。

    早在見到他前她就聽聞過他的事,那天課間時,男堂那兒傳來嘈雜聲,沈嫣和瑞珠她們聞聲過去,才剛到那人群外就看到被眾人圍著的樹上跌下來了一個人。

    原本還嘲笑不斷的人群頓時寂靜無聲,唯有幾個宮人在那兒驚叫,六皇子暈過去了。

    沈嫣見這一群差不多年紀的男學生們都愣著,推開前面的擠進人群,宮人口中的六皇子摔倒在地,其實並沒有暈過去,就是倒在地上起不來,忍著疼滿頭是汗,卻不見人上來搭把手。

    之前起鬨的人更是逃散開去,生怕單什麼責任,其中幾個驚慌失措著否認:“是他自己掉下來的,和我們沒有關係。”

    沈嫣抬頭看那幾個宮人,斥責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六皇子扶去屋內,請御醫過來。”

    沈嫣說了之後那幾個宮人還猶猶豫豫的,她生氣道:“六皇子若是有個什麼意外,你們誰都脫不了干係!”

    說完後,這才有人上來扶六皇子,將他扶到了屋內。

    而這麼點距離,等沈嫣發現後,他已經疼出了一額頭的汗,臉色發白,可愣是咬著牙,一聲都沒吭。

    後來御醫趕來看過後沈嫣才知道,他從樹上摔下來時,左腿摔斷了。

    傷好了之後沈嫣還去隔壁書堂看過他,那次的事幾個學生被罰的很重,之後也沒人再這麼明目張胆的欺負人了。

    想到這兒,沈嫣問他:“那天為什麼要爬上樹去。”

    “他們將容婕妤給我繡的荷包吊到了樹上。”

    沈嫣扭頭看他,當時容婕妤是他的養母,這才逼的他爬上樹去撿。

    “孔令晟如今在工部當差。”翰林院掌院學士家的二公子,是當初起鬨的人之一。

    紀凜神色平靜:“他比他父親聰明,工部的幾個差事都辦的不錯。”

    聽他這麼說,沈嫣輕笑,皇上知人善用,不過當初起鬨過的那些人,恐怕是不太能安心。

    聊起以前的事,屋內氣氛好了許多,夜深著,困意席捲,到最後,說話聲自然而然淡了下去,歸於安寧。

    第11章

    兩天時間很快,轉眼十月初五,秋宴的日子到了。

    前一天開始御花園那兒開始布置,初五這天天未亮,一群宮人在御花園內掛花結,擺齊了桌子後又收拾過看台,遠近一些亭子都做了裝飾,處處透著用心。

    宴會從下午開始,持續到晚上,正午時御花園中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沈侯府兩位夫人到的時候,那邊幾位熟悉的夫人正在聊天,見她們到來,笑著打了招呼,幾個人聚在一塊兒說起了近日阜陽城裡的事。

    說著便提起了半個月之後沈侯府的喜事,沈家二少爺成親的日子就在十月末,眼看著日子近了,沈二夫人田氏這陣子人逢喜事精神慡,說什麼都是樂呵呵的,聽幾位夫人提起之後,臉上更是堆滿了笑意,嘴上謙虛著呢,可這臉上的神情說明了一切,她就是高興自己兒子要娶范家二小姐。

    “要我說,這門親事定的好,那范家二小姐和你家大公子瞧著就般配,要是我家那丫頭再小上幾歲,咱們可要結親家了。”兵部侍郎趙大人家的夫人一張巧嘴,能把人說的樂開了花。

    沈二夫人捂著嘴都止不住開心,輕拍了下她的手:“你說的這是哪兒的話,你家丫頭要是小上幾歲,這還用你說呢。”

    成不了的事兒說起來也毫無壓力,便是沈二夫人夸的再多,趙家大小姐也早已經嫁人了。

    這番場面話大家都說的高興。

    一旁的馬夫人忽然低聲道:“哎我聽說那何家搬離阜陽城了,聽聞是回了順州。”

    沈二夫人臉上的笑意倏地淡了一半,往沈大夫人那兒看去,見她正和榮昌侯夫人說話,便找了個藉口:“我先去那兒打個招呼。”說罷,人就走過去了。

    趙夫人輕哎了聲,轉身杵了馬夫人一下,低聲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看那沈二夫人如今是想聽到何家的事不,這都和范家要結姻親了,哪裡還想知道何家的事!”

    “不是何家主動退的親。”馬夫人原本是想說出來讓沈二夫人高興一下的,何家都搬去順州了豈不更好,再者,退了親也不是仇家啊。

    “你懂什麼!”趙夫人朝那頭努了努嘴,見沈二夫人看過來,連忙賠了個笑,轉而教誨,“不管是不是主動,眼下人家和范家結親呢,就別提何家的事了,你也是的,什麼不好說偏說這個。”

    “那怎麼辦。”馬夫人從小在邊關長大,這一年才跟著丈夫回來,對這些宴會還不甚熟悉,這兒的人說話怎麼都喜歡拐彎抹角,直來直往些不好麼。

    “等會兒我們再過去,你可記住了,別提何家。”

    馬夫人點點頭:“好,我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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