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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準備好立刻回來。”婉然躊躇一會兒,還是咬咬牙答應了,儘管仍是擔心滿面,但到底還是依言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高考的妹子務必看這裡↓】
那個……馬上要高考了……這場一年一度的同胞之間的廝殺【淒涼遠目】
噗嗤……開個玩笑……
我其實是想說,接下來的三天高考為重……(算上考前一天)
不知道讀者里有多少考生……於是……這裡求個回復~~
各位要參加高考的妹紙覺得神馬時候更文你們既能看到又不耽誤複習和休息~接下來三天我就把更新時間調到那個時間段……
嗯……木有什麼人的話我就還照常七點了……
以及……這兩天假如有哪位親的評論我木有回覆或者回復了一堆……那都是抽了……_(:з」∠)_前者是因為它抽了回復……後者是它抽了一堆回復又吐出來了!!!!_(:з」∠)_難得這幾天收到各種評各種開心結果如齒虐我真是累感不愛……
推文推文~~朋友小宴的穿越宮斗~
她坑品炒雞好!大家不要大意地跳吧跳吧!
【文案】
酒吧?不刺激!夜店?不過癮!解決掉手頭這個大case,撈金完畢,玩點兒什麼放鬆一下好呢?真人穿越體驗?就你了!
虞真真表示,升級遊戲玩膩了,請讓我直接刷副本搞掉BOSS吧。
BOSS是皇上?不怕,所謂色令智昏,皇帝陛下,跟臣妾一起來驕奢yín逸,然後收拾收拾做亡國之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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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8.掌摑
她離開後,耳邊歸於寂靜,灑掃的宮人做完了事也都各自退去,這條小道上安靜得連輕微的風聲都能聽得清楚。
安靜無事時,總難免胡思亂想些事情。恍然記起七歲時剛入太子府的時候,那會兒年紀小個子矮,連跨過門檻也要費些勁。冬天的衣裙又厚重,一步跨過去未注意裙擺就一腳踩了上去,後果當然是向前摔去,手裡又端著茶盞來不及撐地,那一下摔得實實在在,大概是緊張之下把茶盞握得緊了,整個身子落了地才發現那茶盞竟半點沒損,平平穩穩地被我放在了地上。
那是在太子的書房裡,我當著太子和一眾府中下人的面演了雜技……
一陣倒吸冷氣之後一陣安靜,回過神來的尚侍過來呵斥道:“連個茶都端不好,日後怎麼在府里做事!出去跪半個時辰!”
“算了算了。”他笑著離席,走到我面前,我慌張地撐起身跪好,他蹲下來看看我,又看看我面前放著的那盞茶,端起來喝了一口,打趣說,“你可以啊,一滴都沒灑。若不是知道你爹是文官,我還要以為你從前練過功夫。”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起來吧,以後端茶送水的事換個人。”他的目光掃過門檻又停在我身上,“你先長個子。”
九年前的事了,我早已不會在過門檻的時候被絆倒,可他,也不會在我被罰跪的時候出來說一句“算了”了。
他甚至不知道這件事,從成為他的宮嬪那天開始,我就已不能再倚靠他的保護。哪怕他賜了我寧為封號。
雙膝跪到發麻發痛,然後失去知覺,可微微一動又是一陣難以忍受的酸痛。
瑤妃留下的宦官始終站在離我幾丈遠的地方,目不斜視且一不吭聲,就好像一個木頭人一般。此時見婉然走了,周遭又沒有別人,他才走近我,躬身道:“臣不想為難才人娘子,可眼下還未見各宮娘娘問安回來,若讓娘子此刻離開,一會兒有旁人路過見了,臣回去不好同瑤妃娘娘交代。娘子再忍一忍,待得各回各宮了,娘子也回去便是。”
我心覺詫異,不知他為何要這樣幫我。畢竟就算像他說得那般,可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讓旁人知道了,瑤妃絕不會輕饒了他。
他見我這般神色,又垂眸解釋道:“娘子不用覺得奇怪,如今跟在娘子身邊的紅藥是臣的親妹妹,臣也不求其他,只求娘子不要為難紅藥。”
“原來如此。”我瞭然,放心地一笑,“紅藥是我身邊年紀最小的宮女,你不幫我我也斷不會刁難她。今天這事一旦傳出去對你無益,你就不必冒險幫我了。跪一個時辰罷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剛要說話,眼睛微一抬忽然噤了聲,向後退了一步,行禮道:“和貴嬪娘娘萬安,竫貴姬娘娘萬安。”
我也俯身一拜:“娘娘萬安。”
“從前禮數最是周全的寧才人現下竟因失儀在這兒罰跪,真該叫尚儀局的都來看看。”和貴嬪刻薄地譏諷,“也怪不得別人,是你自己太張狂,以為愉姬不敢罰你、皇后娘娘不願罰你就沒人動得了你了麼?”
我眼眸低垂,從容不迫地道:“今日之事,是臣妾失儀在先。可日前那件,卻是臣妾循著禮占著理,故而皇后娘娘和愉姬娘娘都不曾責罰,何來‘不敢’、‘不願’之說?怎麼難道和貴嬪娘娘覺得,六宮的規矩是能憑著誰的‘不敢’、‘不願’而變的嗎?”
和貴嬪面色微變:“你竟敢……”
“貴嬪姐姐何必同她置氣。”竫貴姬由侍女扶著,行上兩步站到和貴嬪身側,徐徐地道,“從前能在御前混得那般好,不就靠這一張巧嘴。這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的人,姐姐哪裡說得過她?”
她在我面前踱了兩步,又道:“一口一個規矩,本宮可聽說昨兒個和貴嬪要罰你,你以她不是你宮中主位為由頂了。瑤妃娘娘也不是你的主位,你倒是任由著她罰。”她微微彎下腰來看著我,“也不知寧才人你是真守著規矩,還是欺軟怕硬。”
“貴姬娘娘謬了。”我抬起頭對上她的視線,答得不卑不亢,“一來如臣妾方才所言,昨日之事臣妾循禮占理,和貴嬪娘娘掌摑宮嬪就是不可,而今日確是臣妾失儀在先;二來,今日陛下駕臨鳳翟殿,娘娘覺得,臣妾若那時差人去向皇后娘娘稟明此事擾了陛下心情是好事?”
話音剛畢,和貴嬪忽地上前一步,未及我回神揚手劈下,厲聲怒斥:“你還振振有辭!本宮今日便掌摑了你能如何!上不了台面的東西還敢日日拿著規矩和陛下壓人!虧得你也知道如今陛下有多厭你,還這樣不知天高地厚!”
她指上套著長長的護甲,這一巴掌下去,我捂著臉頰猶是覺得陣陣割痛,大約是被劃傷了。可面上的疼痛卻不及心底席捲而來的羞辱感,這感覺直讓我渾身打顫,幾乎就要忍不住起身打回去,最終卻是十指緊扣著手心,用另一種疼痛迫著自己冷靜下來。語中森冷之意分明:“貴嬪娘娘既然一定要打這一巴掌,晏然此時沒得躲。但娘娘須得知道……這宮裡,‘一報還一報’這話有時最是靈驗。”
“一報還一報?”她一聲刻意提了音的輕笑,鎏金護甲勾起我的下巴,眼中蔑意盡顯,“本宮倒要看看,你這個敢擅服避子湯觸怒陛下的賤婢,究竟有什麼本事來還這一報!”
她們在宮人的服侍下離去,又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婉然小跑著趕回來。看見我臉上的傷痕先是吃了一驚,轉身就喝問那宦官:“誰給你的膽子!”
那宦官被她拽著,連連作揖道:“姑娘……姑娘誤會了,您借臣兩個膽子臣也不敢動手打寧才人啊……”
婉然放開了他,仍皺著眉:“那是怎麼回事?”
“婉然,這些回去再說,不必為難他。”我制止了婉然,那宦官又向我揖道,“娘子這便回去吧,反正也不差多久,瑤妃娘娘那邊臣自會應付,萬一娘子耽擱了留了疤,臣更加擔待不起。”
我扶著婉然的手站起身,感激地向他道:“多謝你,日後如有什麼幫得上的,我定不推辭。”
“臣已說過不求其他,只想讓紅藥過得好。”他向後一退,端然一揖,“恭送娘子。”
一踏進婷息軒,眾人便圍了上來,七手八腳地扶我進屋。林晉腳力快,雲溪便推著他出去請太醫,轉回身眉頭緊蹙地道:“不是說被罰跪麼?怎的臉上傷得這樣厲害……瑤妃也太不留情面。”
我一搖頭:“這倒還真不怪瑤妃,是和貴嬪跟我積怨太深。”
婉然一壁端著創傷藥進來一壁埋怨道:“那宦官也真是的,就在旁邊看著都不知道攔一攔麼?竟還有臉求娘子照顧著紅藥。”
紅藥正給我敷著膝蓋消腫,乍然聽了婉然的話,一驚之下手上的勁不覺重了一瞬,痛得我一聲低呼。婉然見了不由得氣更大,一把推開她:“一邊去,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