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在乎
燕離看著她,花了將近一分鐘,才消化了她說的話。
「你是說,你的親哥哥已經成功的混入了皇室,如今可能手握大權?而你在最開始的時候曾懷疑過我,懷疑我就是你的哥哥。直至剛才為止,你才確定我不是你的哥哥。你膽子真大,我若真的是你哥哥,你還打算與我不倫?」燕離很是難以想像,這樣她都可以不管不顧。
「不倫就不倫唄,難不成,你還會產生道德上的譴責?你有那玩意兒麼?」楚璃吻冷斥一聲,他們倆是同一種人,她沒有什麼道德感,所以他也沒有。
入鬢的眉微揚,燕離幾分無言,「你倒是十分了解我。」他的確沒有那個東西。
「如今你不是,那麼就可能是南晉的棠王或者是長孫於曳了。當然了,這也並不排除還有其他人的可能,還有待調查。但根據現在各國掌權人的情況,你們仨是最有可能的。」楚璃吻說著,同時也還是在琢磨,到底是棠王還是長孫於曳。
「為什麼這麼確定?這裡的人清楚的調查過麼?」燕離倒是不理解,她為什麼這般確定。
「因為我的那個兄長是在十三年前被偷龍轉鳳的送進了皇室,而正好十三年前,三國皇室都分別有事情發生。根據周烈所說,那個棠王的生母是藝妓,他在外生活了很多年,十三年前回到了皇室。長孫於曳一直體弱多病,但他也是在十三年前被封為太子才出現在大眾的視野當中。而你呢,一直生活在曲牙山,相當於被軟禁,十三年前才離開曲牙山。正好,時間線都對上了,現在就得對年齡線了。你不是,年齡不對,因為我的兄長長我一歲。棠王?好像也年長我不少,但具體多少歲我不知道。長孫於曳,看起來和我倒是相差無幾。如此看來,是長孫於曳的可能性更大了。」說著,楚璃吻也忽然發現,這三人之中可能最大的就是長孫於曳了。
「如果他是你的兄長,那麼他此次來到墨崖山的目的就值得猜測了。」燕離鳳眸微眯,著實沒想到有這麼多的內情。
「是啊,而且他身邊有那麼多的野心派。不過,鍾將軍倒是說,目前三國內,都有許多的野心派,而且在掌權者的身邊,所以我想,你最好查一查自己的身邊人。」他們或許隱藏的很深,也一直沒做過什麼,但肯定是時機沒到,所以他們也一直在隱藏著,做透明人。
「在西朝的璃樓里,不就看到了那地圖,他們的手伸的很長。」這一點,燕離自然也想到了。只不過他的身邊、、、,思及此,他的眸色也變冷幾分。
「那就是你的事了,好好調查吧。好不容易奪到手中的大權,到頭來可別為別人做了嫁衣。」楚璃吻反握住他的手,雖是聽起來她的語調像是揶揄,但也是好心提醒。
「你嘴裡的野心派到底是誰?聽起來,這頭領也不是你那所謂的兄長。」長公主已死,這晁氏的血脈似乎也只剩下她和她的兄長了。但他們倆,一個因為神奇的古鏡而進行了奇妙的旅行,另一個則被送進了某國皇室,那麼那些野心派的頭領,是誰呢?
「不是別人,正是長公主的丈夫,駙馬爺。哦,也就是我的父親。」楚璃吻倒是沒隱瞞,實話實說。
挑眉,「原來如此。」
「他們已經在外經營了很久了,這裡的人也隨著走了大半。剩下的就是保守派了,一心的保護前朝的至寶,也就是那面古鏡和玉璽。保護古鏡應該是盼望著我會回來,玉璽嘛,那就是做夢了。」說起這些,楚璃吻也覺得好笑,反正她是做不到。說起來,這些人倒是也很神奇。
「他們的期盼倒是成真了,你回來了。不過,你離開後,這身體一直活著,那個人是誰?」按理說,他也是見過的,只不過沒什麼印象了。當初顧之問被送到盛都時,他與她也只是見過一面罷了。
「我怎麼知道?」楚璃吻微微搖頭,她是沒那個機會和曾住在這身體裡的另一個人見面了,而且那個人也不知去哪兒了。
「真的很神奇,這種事情,說書的也編排不出來。」燕離看著她,倒是很想從她身上看出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但,他一向認為自己才是那個最不同的,任何人在他眼裡都是泛泛之輩。
彎起紅唇,楚璃吻不由得揚起下頜,「長見識了?一會兒讓你更長見識。」這裡的神奇,可不只是一點點,有許多的東西她也十分的感興趣,甚至覺得無法理解。
瞧她那樣子,眼裡也不由得輕笑,站起身,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隨後抬手捏住她的臉頰,將她的臉捏成豬頭的模樣,可是這麼一瞧更是可愛無比。
瞧他那眼神兒,楚璃吻不禁抿唇,他現在的眼神兒,和康玉敏看顧沉毅時的一模一樣,好像都在發光。
嗯,她很滿意。
「跟我走吧,既然這裡的人不會阻止你,那麼咱們就儘快離開。」鬆開手,燕離又改為撫摸她的臉,他的手很長,幾乎用一隻手就能把她的臉罩住。
看著他,楚璃吻緩緩的搖頭,「我不能跟你走。」
聞言,燕離的手頓了頓,隨後放開她的臉,他的雙臂撐在了桌案邊緣,將她也鎖在了自己和桌案之間,「為什麼?」既然已經答應了他,那麼為何又不跟他走?
身體微微向後,楚璃吻笑容不改,「單不說我自己,就是為了那三個甘願當眾背叛你的人,我也不能跟你回去。他們站在我身後就是與你為敵,也做好了會死在你手裡的準備。我若轉眼就跟著你回去,你讓他們三個怎麼辦?他們必定內心惶惶,擔心會被你殺了解恨。我從未在乎過誰,但那也是因為從未有人在乎過我。但這次不一樣,他們三個人,我得保護。」
看著她笑容淺淺的模樣,燕離不由得失笑,重新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還真是長大了。只不過,還是盡說一些我不愛聽的。你若想保護誰,我還是希望你想保護的那個人是我。」聽她說保護別人,這心裡還真是奇怪。
「可以啊,但前提是,你也得保護我才行。」這樣才公平。
「一點都不吃虧。」她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楚璃吻卻不置可否,她可不認為自己是不想吃虧,而是為了心理平衡。而且,他不是也一樣,正是覺得自己有所付出同時又沒得到回報,所以才會冒險的回來找她。
這般一看,他們倆果然是一樣的人,一絲一毫都不帶差的。
也不知像他們倆這麼像的人會不會長久,如同照鏡子似得,時間久了,估摸著就會膩了。
但在那之前,得先把他扒光撲倒才是,畢竟他最迷人之處,可是這皮相,世上再難找出第二個來了。
「如果你不跟我走,接下來要打算做什麼?是帶著這些殘兵敗將和那所謂的野心派做鬥爭麼?」不知,她有沒有這個想法。
瞧他那眼神兒,楚璃吻幾不可微的撇嘴,「這些人啊,再說吧,他們真的很固執。我呢,是不打算留在這裡,畢竟我可不敢保證你前腳離開,後腳大軍就會進來。所以,我打算去南晉瞧瞧。」
「南晉?」隨著說,他揚起眉尾,顯然不高興。
「這身體一直生活在南晉,可是南晉是什麼樣兒的我都不知道,自然得去看看。如今我在這裡出現,估摸著那個駙馬爺應該得到消息了。而我的兄長,也不知認出我來沒有。當時在迷蹤陣里,我可不覺得他認出我來了。所以我想,他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什麼模樣。」說起這個,楚璃吻倒是好奇長孫於曳和那位駙馬爺的關係了,他們是一直有聯繫?還是最近才聯繫上的?他會甘願的為那駙馬爺爭奪天下滿足他的野心麼?
「當時,他似乎是在我身上摸到了這個,才會面色陡變。」說著,燕離拿出懷裡的那半塊黑色的玉佩來。
看向那玉佩,楚璃吻倒是心頭一動,「這玩意兒肯定大有來頭,我得問問鍾將軍才行。我只有半塊,另外半塊可能在長孫於曳那裡。」
「但是,他找到這半塊玉佩的時候,它是在我身上的。」燕離手一轉,又把那玉佩收起來了。
「所以呢?你認為長孫於曳會覺得你是他妹妹?這麼草率的話,腦子得多簡單。若是我,我得先把你的褲子扒下來看看再下結論。」楚璃吻翻了翻眼睛,她可不認為長孫於曳會那麼笨。
燕離無語的笑了一聲,然後微微用力的捏住她的臉蛋兒,「儘管知道你向來嘴上沒有把門兒的,但是我現在還是要警告你,這種話只許在我面前說。」總是開黃腔,她根本不知男人聽了這種話會有多少不乾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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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兩天的藥兒子就可以出院了,到時會恢復正常更新的,多謝親們的理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