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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比寶鬥富

    「地方是好地方,就是太貴了,我現在可買不起!」羅雲意咂咂舌,有些惋惜的說道。

    「羅姑娘,這已經是最低價了,我們也沒辦法,要打造上等工具就必須要有好鐵好炭,這些也是需要人力和財力去尋找的!」右長老解釋道。

    蒼氏一門雖說門內高超技藝的工匠不少,但江湖中人不是那些善於買賣的精明商賈,手中可用的銀兩並不多,很多看似貴重的東西其實都是靠他們自己精湛的手藝換來的,就比如眼前的這個小莊子,便是二十年前一位富人為了打造一件特殊的物件甘願送給蒼氏門主的。

    「我明白,能否容我緩緩,等我籌到錢,我就把這莊子買下來!」千金難買我喜歡,既然相中了眼前的莊子,羅雲意就想下定決心買下來。

    「當然可以,這莊子除了五姑娘,我們不再另賣他人,五姑娘什麼時候籌到銀子,這莊子的房契什麼時候是你的!」右長老笑著說道。

    「好,我儘快!」對於右長老的說法羅雲意聽了很舒坦,不出意外,眼前這莊子一定會是自己的。

    說完了莊子的事情,右長老有事就先離開了,羅雲意一行人則租了一艘畫舫,打算在這寒冷的冬日裡游游美人湖。

    畫舫是司空潭租來的,眾人走進去之後,就覺得很暖和,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很快,大家就發現畫舫正中的長几上擺著一個精美鏤空的青銅薰香爐,淡淡裊繞的香氣往上升起又很快散去。  

    長几首位兩側各擺著一個燒著銀骨炭的銅絲暖爐,坐下來沒有絲毫冷意,仿佛置身溫暖的春天般。

    「這裡面好暖和!」羅雲意在冬天就喜歡呆在暖和和的空間裡,要不是怕金玉空間再來個時間逆轉,到時候弄的家人擔心,她都想呆在空間裡不出來了。

    「當然暖和了,這燒的可是十兩一斤的銀骨炭。」司空潭拉著羅雲意靠著一個暖爐坐了下來,羅勇澤、高大寬和林誠坐在了另一側,香珠拉著玉婷、香菱到甲板上去了。

    「不便宜!」來到覃州羅雲意才發現房州的消費水平真是太低了,在覃州一艘小小的畫舫就燒這麼貴的炭,可見這裡富貴人家的確不少,而且過得真是奢華。

    「這有什麼,你沒見這裡真正的富貴人家,都有拿蠟燭當柴燒的,有些紈絝子弟還到處與人鬥富,撒銀子就如潑碗水一樣隨意。」

    司空潭對這些都習慣了,作為司空家的大小姐,她在覃州、京城都見過不少驕奢淫逸、肆意揮霍的敗家子,對這些坑家敗業的人是嗤之以鼻的。

    不過,也有例外的,那就是葉然修這個梁王府的小王爺,他雖然敗家,但是很多人對他的行為卻是佩服不已的,誰讓人家敗家是為了百姓呢!

    「貧賤百姓賣兒賣女、無家可歸,富人權貴卻揮金撒玉、僕婦成群,怪不得房州的山匪會那麼多,怪不得流民想要造反,這都是被現實所逼迫的,他們也實在沒辦法。」想起在房州見過的那些流民,更想起禾苗那些差點兒被賣掉的女子,羅雲意忍不住含著怒氣說道。  

    「雲意妹妹,並不是世上的富人權貴皆是如此,我們司空家可在不少地方設立了粥棚救濟百姓,還有老祖宗,他可是大禹朝極為尊貴的人了,卻為了百姓勞累奔波。」司空潭趕緊解釋道,唯恐羅雲意和羅勇澤他們會誤會司空家也和那些夸富鬥狠的人一樣。

    「潭姐姐,如果一個國家連救濟百姓的仁義富戶和老祖宗這樣關心百姓的人都不存在,那麼這個國家的百姓該多麼可憐,這樣的一個國家又如何能長久地存在!」羅雲意幽幽一嘆說道。

    當貴族們和富人們只知道窮奢極欲地炫富攀比,把浪費、鬥富當成一種炫耀榮譽,那麼也預示著他們所處的朝代即將走向末路。

    「意姐兒,你說太多了!」羅勇澤制止了羅雲意繼續說下去,她這些話如果被有心人聽去,並且在官家面前搬弄是非,朝廷就可以定羅雲意一個鼓動造反之罪,到時候便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哦!」羅雲意低下頭不再說話,這裡可不是能暢所欲言的現代社會,但也正因為不是,有些話若不說出來,恐怕很多人一輩子也想不明白。

    羅雲意的話也讓眾人陷入到短暫的沉默當中,往往談論到國計民生之事時,總會給人一種沉重感。

    「哎呀,那邊有人跳湖了!」突然,外邊傳來驚呼之聲。  

    「怎麼回事?」舫內幾人也不安坐,全都起身往甲板而去,就看到香珠、玉婷兩個丫鬟已經施展輕功去救人了,並且很快將兩個落水的女子救上了她們的畫舫。

    湖水冰涼刺骨,兩名女子又只穿著單薄的襦裙,雖很快被香珠和玉婷從湖中救了上來,但也已經嘴唇發紫,縮著身子直發抖。

    「快把她們扶進畫舫里!」羅雲意將外衣脫下給其中一名女子披上,司空潭見狀也趕緊將自己的裘衣披在另一名女子身上,然後幾人扶著那兩名女子進了畫舫。

    「多——多謝——恩公相救!」進入溫暖的畫舫內,兩名女子喝了杯熱茶暖身,羅雲意又讓船家找來兩身乾淨的衣物給她們換上,這樣冷的天氣穿著一身濕衣服很容易生病的,待緩過精神,兩名女子朝著舫內眾人盈盈下拜道謝。

    「你們為什麼跳湖?」羅雲意不解地看向兩人問道。

    兩名女子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含淚柔聲說道:「回恩公的話,奴家不是自己要跳湖,是……是被人扔入湖中的!」

    說完,兩名女子甚是委屈地小聲啜泣起來。

    「什麼人如此無良,這麼冷的天竟將兩名弱女子扔入這冰涼的湖水之中?」司空潭臉上布滿怒意,其餘幾人也是一臉不忿。  

    「是城中的賈公子和廖公子,他們今日租了一艘畫舫,請奴家幾人去彈琴唱曲助興,誰知船到湖心,兩位公子各拿出一盒夜明珠,言說要看冰美人,無論是誰跳入湖中擺一個最美的姿勢,便賞她一顆夜明珠,擺兩個姿勢,便賞她兩顆夜明珠,奴家們雖是賣藝為生,但也不願罔顧性命跳入湖中博他們一樂,那兩位公子見沒人願意主動跳湖,一怒之下竟讓身旁小廝將奴家兩人扔入湖中,今日多虧恩公們相救,否則奴家二人的性命就——」說著那女子又哭了起來。

    「真是太可惡了!」羅勇澤聽後兩手握的咯吱咯吱響。

    就在這時,舫外傳來叫嚷之聲:「喂,快把那兩名女子送來,惹惱了我家公子可沒好果子吃!」

    「快快送來,否則我們就要上船了,哈哈哈!」

    船外的囂張笑聲很是刺耳,司空潭和羅雲意都朝自己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就見香珠和玉婷嘴角輕蔑一撇,一個縱身就到了對面那賈公子和廖公子的船上,將那幾個對著他們畫舫嬉笑叫嚷的小廝都給踢進了湖裡。

    「哎呦!」

    「娘呀,凍死我了,救命啊!」

    「救——救命呀!」

    不絕於耳的慘叫聲讓羅雲意心情舒暢了些,那兩名女子聽後,忙對羅雲意等人說道:「恩公,那賈公子和廖公子家中頗有財勢,你們還是不要惹他們了,奴家跟他們回去便是!」  

    「不用怕,什麼賈公子、廖公子的,本小姐都沒聽過,不過是兩個譁眾取寵的無恥小人!」能讓司空潭記住名諱的那一定是覃州城最有名望的權貴商賈,而這兩個要看冰美人的公子她聽都沒聽過,想來不過是城內哪家小商戶的公子罷了。

    「你們什麼人,敢欺負我的人,是不是不要命了?」船外又響起一個憤怒的男聲。

    司空潭冷笑一聲,走到甲板上看著那人說道:「我就欺負你了,看誰不要命了!」

    「呦,原來是司空大小姐,誤會,誤會,咱們大水沖了龍王廟,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對方一見司空潭走了出來,認出了她就慌忙彎腰致歉道。

    「別套近乎,我不認識你們,既然你們這麼喜歡冰美人,不如跳下湖也讓本小姐看看!」司空潭笑不達眼底地看著對面船上兩個穿金戴銀的浪蕩公子哥說道。

    「司空大小姐,別,別——我們就是隨便玩玩!」司空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惹得起的,那賈公子和廖公子當即就沒了氣勢。

    「玩?哼,你們倒真會玩!」羅雲意臉色也冷冷的,想著山圍村里梁老王爺為了天下百姓殫精竭慮,這麼冷的天還守在田裡不肯出來,再看看這些富家子弟花天酒地、草菅人命的荒唐行徑,她就怒從中來。  

    「怎麼,你玩不起!呵呵,既然玩不起,那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與賈公子他們的船緊挨著的另一艘精美畫舫里傳來一個嘲弄的女聲,只憑這聲音羅雲意就聽出是東華郡主。

    「不是我玩不起,是你們的玩法太低級,以為有幾顆夜明珠就了不起了,不過是爛大街的玩意兒,都說覃州人有錢,我看是你們目光太短淺,根本沒見過真正的稀世珍寶,還以為自己家裡藏著的那點兒寶貝有多麼了不起,根本不值一提,你們也枉稱富貴人家,哼哼,可笑!」羅雲意用極度蔑視的語氣掃了掃對面畫舫上的那些人,她的聲音不算小,離得近的幾艘畫舫都能聽到,而她這番話也徹底把周圍的覃州富少們給惹怒了。

    這幫覃州富少平時就愛以覃州人自居,出錢闊綽豪爽,走哪兒都有一種覃州人的驕傲,似乎一對外提起自己覃州人的身份,就腰纏萬貫高人一等似的,這種優越感已經影響了他們很久很久,此時聽羅雲意如此貶低覃州人,尤其是覃州的富人,他們可就不願意了。

    「這位姑娘此話何意,難道是看不起我們覃州人嗎?」這時,許茂從對面的畫舫中走了出來,他身邊站著東華郡主,身後還跟著一幫富家子弟,而東華郡主身邊則站著幾名衣著華貴的千金小姐。

    羅雲意可不會著了許茂的道兒,自己還要在覃州開酒樓,可不能把所有覃州人給得罪了,於是笑著說道:「覃州人精明能幹,熱情好客,又爽直慷慨,歷史上有不少商賈巨富、仁義俠士、風流才子都出自覃州,覃州是個好地方,可覃州的有錢人如此下作拿人命當遊戲,嘖嘖,實在是令人對覃州失望不已。」  

    「這位姑娘,他們可不能代表我們覃州,想來姑娘是對我們有些誤會了!」跟在許茂身後的一位公子先是嫌惡地看了一眼賈公子和廖公子,他們可是給覃州人抹黑了,然後又轉向羅雲意淡淡笑道。

    「這位公子,不能不讓我們誤會你們這些覃州富少,以為幾顆夜明珠就多麼了不起,好像沒見過什麼寶貝似的。」羅雲意無奈一嘆說道。

    羅勇澤、高大寬、林誠幾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多少是了解一些羅雲意的,很明顯他們家這位五姑娘是拿話在激對方,而對方也已經開始掉入了她挖好的坑裡。

    「說的你手裡好像有寶貝似的,你可見過碗口那麼大的夜明珠?」東華郡主最先忍不住出口問道,她家裡可是珍奇異寶不勝其數,被人嘲笑沒見過什麼寶物,這讓她有些受不了。

    「嗤——」羅雲意嗤笑一聲看向東華郡主,眼中全是輕視,「難道在你們眼中除了夜明珠就再也沒有別的寶物了!」

    「雲意妹妹,這夜明珠算什麼寶物,我司空家可有一株一丈多高的紅珊瑚樹,乃是世所罕見的稀世之寶。」司空潭雖不明白羅雲意的真正用意,但也在一旁幫腔,還很挑釁地看了一眼東華郡主。

    果然,東華郡主一聽不屑地瞅了一眼司空潭,高傲地說道:「哼,一丈多高的紅珊瑚樹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有百斤頂級沉香,你比得了嘛!」  

    紅珊瑚樹不可得,沉香亦不可得,這兩樣都是世所罕見的珍寶,而百斤頂級沉香其價難估,就是皇宮裡所有的沉香加市面上流傳的沉香也不足十斤,但玢陽公主家中卻有百斤,可見其富有程度。

    東華郡主此話一出全場沉默,高大寬更是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玢陽公主的財力已經如此驚人,聽聞公主府有金磚鋪地、白銀鑄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光靠嘴說誰都會,我還說我家中有天上的瓊漿玉液,你們喝過嗎!有本事,咱們就拿出來比一比。」羅雲意挑眉一笑說道。

    「比就比,誰怕誰!」東華郡主才不信自己比不過司空潭和一個不知哪裡來的野丫頭。

    「好,雲意妹妹,你說怎麼比,我們司空家別的沒有,珍奇寶物可是不少!」司空潭故意高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個比寶大會,到時候現場競價拍賣,誰的寶物出價最高誰就是勝者,到時候你們可不要暗中找人自抬身價,連覃州人那點兒傲氣都丟了!」羅雲意故意看了一眼許茂等人,言外之意好像他們中間會有人耍詐一樣。

    「姑娘但請放心,我們覃州人最講究信義兩字,今夜百花樓比寶,我們許家願出五千兩作為勝者的彩頭。」許茂站出來笑著說道。  

    「我也出五千兩!」東華郡主可是對魁首之位勢在必得,幸好她來覃州帶來了幾件寶貝。

    「我們司空家出一萬兩!」司空潭雲淡風輕地說道。

    「那我出兩萬兩!」這彩頭東華郡主也不想司空潭搶了頭位,反正今夜她的寶物必將震驚他人。

    其他幾位富家公子也都願意出些彩頭,最後統計下來光是彩頭就有六萬兩,而且這些人竟然還坐下來討論好了今夜比賽的規則,第一輪比寶獲勝的十人才有資格進入第二輪,而第二輪比寶獲勝的三人才有資格進入最後一輪,最後三人的寶物公開競賣,賣出最高者為勝者。

    「比寶大會,不見不散!」商定好比賽規則之後,羅雲意一行人就打算離開了,而離開之前,羅雲意衝著東華郡主和許茂說道。

    「就怕你不敢來!」東華郡主揚了揚頭衝著羅雲意又是一聲冷哼。

    離著今夜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可還沒等羅雲意幾人回到客棧,百花樓比寶大會的事情就已經弄得街知巷聞,更有人將美人湖上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地傳揚開來。

    「覃州這幫紈絝子弟平時就喜歡鬥富,今天晚上百花樓肯定熱鬧了!」回到客棧吃完午飯,幾個人坐在一起喝茶閒聊時,林誠說道。  

    「覃州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幹什麼要去百花樓?!」羅雲意十分不解地問道。

    「百花樓是覃州最大最熱鬧的青樓,也是美人最多的地方,這些覃州富少們早已經習慣了在青樓這種地方鬥富。」林誠解釋道。

    「五姑娘,你為何一定要和東華郡主等人比寶鬥富?」高大寬問道。

    「她是為了讓自己的東西賣個高價,是也不是?」羅勇澤猜出了羅雲意的心思,比寶不是關鍵,羅雲意是想找個好機會出手自己手裡的兩件珍寶。

    「大哥真聰明!」羅雲意對著羅勇澤伸了伸大拇指誇讚道,「那麼多有錢人聚在一起,總有一兩個識貨的看上我的東西,只要他們出一個讓我心動的價格,我就把自己的寶物出手,至於比寶大會誰勝誰負又有什麼重要,不過想想那六萬兩的彩頭,今夜我倒是很想勝出的。」

    「姑娘,可咱們沒什麼寶物呀!」香菱自從得知買個小莊子要八萬兩就已經開始發愁,他們這次來覃州還有好多東西沒買呢。

    「沒寶貝我參加什麼比寶大會,今天晚上就讓這幫覃州的公子哥兒好好瞧瞧,是什麼樣的寶貝閃瞎了他們的眼睛!」對於今晚的比寶大會,羅雲意很有信心地說道。

    別人或許還存有疑慮,但是羅勇澤和高大寬卻是相信羅雲意的,就憑今天她送給司空老夫人的那件禮物就可當比寶大會的魁首。  

    到了這天傍晚時分,羅雲意帶上這次來覃州的所有人,背著她那牛皮小背包,披著剛買的貂裘,喜滋滋地坐上馬車去了百花樓。

    今夜的百花樓比以往更為熱鬧,樓里樓外擠滿了人,不過很多人都被孔武有力的護衛攔在了樓外,今夜不同以往,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去的。

    裡面只有三十張席位,坐的不是覃州城最富有的公子哥兒,便是大禹朝都能數得著的厲害人物,羅雲意他們也是跟著司空潭一起走進去的,坐的自然是二樓的上席,他們的對面正是東華郡主和許茂。

    覃州城是個繁華富庶之地,在此居住或來此遊玩的皇親權貴、文人名士、豪紳富商不計其數,聽聞今夜百花樓有比寶大會,冬夜漫漫無心睡眠,於是好多人都來湊熱鬧了。

    百花樓的老鴇自是不敢怠慢,先讓樓里的幾位佳麗以舞曲助興,然後擺上好酒好菜招待難得一聚的貴客們,因為是比寶大會,樓里的安全措施自然加強了不少,閒雜人等是進不來的。

    「咱們又不是來這裡喝酒吃菜的,不是說今天是比寶大會嗎,那還等什麼,大家都把自己的寶物拿出來晾晾吧!」一位坐在上席全身圓滾滾的男子有些忍不住地先說道。

    「以為是白菜呀,還拿出來晾晾!」羅雲意看著那人忍不住笑道。  

    「這是大鹽商吳子貴的兒子吳寶,他姐姐是宮裡的麗妃娘娘。」司空潭在一旁給羅雲意小聲地解釋道。

    「小小姐,上次那個萬花筒就是這位吳公子買走的。」林誠這時也低聲對羅雲意說道。

    原來這個人就是玉淨設計的那位富少,腦滿腸肥的樣子的確是很好騙,大鹽商一定銀子不少,羅雲意先把這位吳寶吳公子給記下了。

    「沒錯,沒錯,快開始吧!」很多人都已經等不及了,這次有的是為了比寶而來,有的是為了尋寶而來,有的則是為了觀寶而來。

    百花樓的老鴇也不多言,讓助興表演的姑娘們都下去,然後站在表演的台子上笑語晏晏地說道:「各位貴客,現在就可以把你們手中的稀世珍寶展示給大家看,究竟是不是真的寶貝,相信在座的各位自己便能評判出來。」

    「說的不錯!」吳寶吳公子先喊道,然後又命下人抬了一個木箱子出來,「這是我吳家的一件寶貝,先讓各位開開眼!」

    吳家的下人小心翼翼地將木箱子抬到剛剛百花樓姑娘們表演的台子上,台子上此時有一張鋪著綿軟錦緞的四方桌子,吳寶也跟著走了上去,並且示意下人打開箱子將裡面的東西抬出來。

    待到眾人看到吳家下人擺放在台上的寶物時,很多人都睜大了眼睛,竟然是一座三尺來高的白玉觀音,那觀音慈眉善目栩栩如生,令人觀之亦心生敬畏之意。  

    吳寶有些得意洋洋地看著台下的眾人,這一次他還不出盡風頭,看來瞞著他老爹把玉觀音偷拿出來是絕對沒錯的。

    「寶物,真正的寶物!」這玉觀音一開場就震住了不少人,也讓一些人羞於拿出自己準備的寶物了,與這件玉觀音相比,他們的寶物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不過,這些人可不包括東華郡主,她雖然也吃驚吳寶竟能拿出這樣一座玉觀音,但公主府的好東西可不少,只可惜這不是京城,否則該是自己開場震住所有人。

    「不過是一座玉觀音,有什麼了不起的!」東華郡主示意自己的丫鬟將一個長方形錦盒送到台子上打開。

    「啪!」一聲短響,錦盒應聲而開,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冊竹簡。

    「這難道是——」高大寬和林誠對視一眼,眼中都有震驚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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