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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要開酒樓

    羅雲意一聲令下,獨臂張也不問為什麼,當即就帶人將一些閒散的青磚都用驢車拉往繡園。

    雖然天氣越來越嚴寒,羅家山裡的磚窯卻沒有停工,就是燒磚的進度比之前慢了一些。

    「張叔,這是火炕的結構圖,你帶著人加緊時間蓋,記住通風這個位置很重要。」等到獨臂張一到繡園,羅雲意就把盤炕的圖紙全部交給他。

    「五姑娘,你放心吧,這個不難!」獨臂張之前雖然沒有盤過炕,但是他一眼便能將羅雲意畫的圖紙參悟透。

    「那好,繡園這邊盤炕的事情就交給張叔你了,青磚不夠用,石磚也可以。」交待完獨臂張盤炕的事情,羅雲意又趕回了山圍村。

    「老祖宗,今天我帶人先把你屋裡的炕盤好,看這天估計很快就下了!」盤炕的技藝並不難,除了保溫的材料,炕底通風是最重要的,原本想著留給自己的時間還挺多,如今看來金玉空間有時也不靠譜,她得趕快把能做的事情做了。

    「意姐兒,做事情別慌,再急也得一步一步來!」梁老王爺看得出來羅雲意這次從興嶺縣回來是真的著急了,雖然他不清楚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但想著應該和青雲寨有關。

    「老祖宗,我明白的。盤炕這件事情早就該做的,永嶺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有了火炕咱們就不怕凍了!」羅雲意笑笑說到。

    「照你這樣說,火炕還真是一個好東西,行,老祖宗我幫你一起盤炕!」梁老王爺也想活動活動筋骨。

    「好呀!」天氣寒冷,活動活動也好。

    兩名王府親兵將梁老王爺寢居里的東西都暫時搬了出來,又按照羅雲意的吩咐拉來了一車磚,而羅雲意則是帶著兩個丫鬟和梁老王爺一起和稀泥,同時她還在其中加入了一些碎石子,這些東西比例的配製有些類似現代的水泥。

    羅良承和林洪文聽到羅雲意正在給梁老王爺盤炕,也都趕過來幫忙,司空潭覺得新奇也帶著丫鬟香珠加入進來。

    「雲意妹妹,你還會瓦匠手藝?」看著羅雲意掂著泥瓦匠的傢伙什司空潭一臉驚奇。

    「這個不難!」羅雲意笑笑沒有多做解釋。

    現在她力氣變得比以前大,拎磚盤炕這種事情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因此她一邊指揮其他人幹活,一邊有條不紊地蓋著炕床。

    「爺爺,這個稀泥不用抹太多,這樣均勻的一層就可以起到加固黏合的作用!」

    「外公,您這個不行,這都歪了!」

    「哎呦,我的老祖宗,這是我留的通風口,您可別給我用磚頭堵了!」

    ……

    熱火朝天的盤炕現場,就見羅雲意忙得腳不沾地還要眼觀八方,隨時注意其他人的動作,別看幫忙的這些人不是王爺就是元帥、丞相的,但真干起瓦匠活兒他們還是不在行。

    不過,人多力量大,也就大半天的功夫,在眾人的同心協力和羅雲意十分有效率的指揮下,一張寬大厚實又結構美觀的火炕就盤好了。

    「這就好了?!」火炕真正盤好之後,梁老王爺他們很有成就感,真沒想到這火炕和農家的灶台相連,便可以起到很好的保暖效用,以前怎麼就沒人想到這樣做呢。

    「快燒上一些柴火試試!」羅雲意讓玉淨去拿幾張乾淨的麻杆草甸子鋪在炕床上。

    因為梁老王爺的寢居離廚房的灶台有些遠,想著老王爺平時很喜歡燒茶喝,羅雲意就在他的寢居旁邊分了一個小隔間出來,並且在緊挨炕床不遠處親自搭建了一個用於燒茶的茶台,只要在茶台灶堂里點上柴火,通過煙道進入炕床內部便可以取暖。

    自己新設計的這種火炕因為良好的通風保暖效果,即使不燒很大的火也能讓炕床保持長時間的恆溫,並且房間內還沒有煙火氣味。

    茶台上擺上一把精緻的大茶壺,下面燒上柴火,不一會兒,茶水汩汩冒煙,而隔壁的炕床也開始變得暖和起來,不一會兒整間屋子都熱了起來。

    「妙,實在是太妙了!」

    梁老王爺和羅良承、林洪文都坐上了火炕,玉淨為他們泡上了一杯好茶端上,勞累了大半天,此時坐在這溫暖的屋子裡,喝著一杯香茗,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

    「意姐兒,你也來一杯!」梁老王爺示意羅雲意也喝杯熱茶。

    「謝謝老祖宗賞!」終於盤好了一個火炕,雖然稱不上多精緻,但目前情況下這已經是最好的成果了,羅雲意也很高興,端起茶杯輕品了品。

    「如何?這可是宮裡的極品好茶,不是很容易喝到的!」梁老王爺沒想到羅雲意品起茶來還挺像模像樣的。

    「入口微苦,細品甘甜,入喉醇香,的確是好茶!」羅雲意毫不吝嗇地讚嘆道。

    「不錯,不錯,是個會喝茶的!哈哈哈……」梁老王爺大笑道。

    不過,羅雲意可沒像這三位老爺子坐下來慢慢品好茶,她還得忙著給自己的家人盤炕呢。

    接下來不眠不休兩天兩夜,羅雲意愣是帶領一大幫人把山圍村能盤的火炕都給盤好了,而且還教會了好幾個徒弟,司空潭就是其中最出色的那一個。

    「想不到我竟然還能學會盤炕!」這兩天跟著羅雲意竟和泥磚打交道了,但是司空潭卻沒有嫌棄苦和累,也不覺得髒,更不認為她一個大家閨秀盤炕有什麼丟人,反而是學習勁頭和興趣都很濃。

    「潭姐姐,你很不一樣!」羅雲意真心佩服司空潭在山圍村的所作所為,對她的好感更是直線上升,只要她不偶爾脫線「澤哥哥長、澤哥哥短的」掛嘴邊,羅雲意會認為她是難得一見的真性情女子。

    「雲意妹妹,你才是不一樣,你和你那個師父都好厲害,這火炕要是在百姓間流傳開來,可是能造福不少人呢!」在整個盤炕過程中,羅雲意毫無保留地將盤炕的手藝教給他人,要不然也不會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內山圍村人人都睡上了火炕,聽說繡園那邊也快完工了。要說佩服,司空潭是真佩服羅雲意。

    「盤炕的手藝不難學,我已經將圖紙和兩個學會盤炕的下人給任縣令送過去了,明日他便會張貼公告,鼓勵百姓學習盤炕,以後這也算門營生。」羅雲意對於任澤賢的先見之明還是挺驚訝的。

    就在山圍村盤好火炕的第二天,任家的老管家黎叔就來了,在見識到火炕的神奇保暖功效之後,就央求老祖宗給個恩典,說他家老夫人身體不好,能不能讓村里會的人也給任家盤個火炕。

    盤炕的事情是羅雲意做主,梁老王爺讓黎叔去找羅雲意,而到了羅家之後,黎叔先去見了陳老夫人和林莞清,一開始是說起他家老夫人的身體狀況,又說天氣嚴寒豐縣百姓的艱難處境,聽得羅家的女人們是眼圈紅紅,誰讓黎叔他老人家太會煽情了。

    等到羅雲意得了消息趕到的時候,她奶奶和娘親已經答應了黎叔的請求,羅雲意也沒多說什麼,反正這盤炕的手藝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藏著掖著。

    「五姑娘,你是個有大仁義的高人子弟,豐縣百姓都會記著你的好!」黎叔笑吟吟的,一點兒沒覺得自己的誇讚有什麼問題。

    「您老人家就別給我戴高帽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了吧,任大人是不是想讓豐縣的百姓都學會盤炕?」羅雲意可不會被黎叔一臉溫和敦厚給騙了,不過他和他家大人出發點都是為百姓,所以自己也願意幫助他們。

    「五姑娘高見,不過我家大人說了,全縣百姓都學一門手藝不太現實,倒是那些本就有手藝的工匠們若是有心學五姑娘便教教他們。」黎叔笑容不減地說道。

    「行,你讓任大人召集學習的人吧,回頭我把盤炕的圖紙和人都給你們送去!」羅雲意大方地說道。

    「老奴和我家大人還有全縣百姓多謝五姑娘慷慨仁義之舉。」黎叔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你們要謝的不是我,是老祖宗,是他仁慈!」任澤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知盤炕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把消息透漏給他了,而這個人羅雲意想來想去怕是只有梁老王爺了。

    黎叔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山圍村,不但帶走了羅雲意的承諾,還帶走了林莞清送他的一罈子黃豆醬和十來斤鹹魚和五棵大白菜,這在冬季里可都是好東西。

    對於司空潭的到來,羅雲意只知道她來永嶺一是為了將空一大師的信交給羅勇澤,另外就是來這裡和羅家合夥做生意的,現在自己也回來了,盤炕的小插曲也結束了,接下來就該說正經事了。

    「雲意妹妹,和你我就不說客套話了,這是三萬兩銀票,咱們兩個合夥做生意吧!」燒著熱炕的房間內,羅雲意和司空潭分坐在炕桌的兩側,丫鬟們都在門外守著,司空潭掏出三張萬兩的銀票推到了羅雲意的面前。

    「潭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不是已經在合夥做生意了嗎?」羅雲意看了一眼銀票,又抬眼看了看笑眯眯的司空潭。

    「那是你們羅家和我們司空家的生意,而且這生意又不止咱們兩家,梁王府、鄭家、魏家都有參與,那是大家的生意,我說的是你和我的生意,就咱們兩個人。」司空潭乾脆盤腿而坐,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向羅雲意。

    「你很差錢?」羅雲意不解,作為司空家的大小姐,司空潭應該不缺錢吧,而她也沒想過攢私房銀子什麼的,比起亮閃閃的金銀,她更喜歡玻璃珠。

    「雲意妹妹,沒有人會嫌棄銀子多的。我雖然是司空家的女兒,但是嫁人之後家族裡的生意可就沒我的份兒,我必須自己經營嫁妝鋪子,好給我以後的兒女攢下一份家業,而且像我這種名聲不好的,陪嫁要是不夠分量,可就找不到好人家了。」司空潭故意委屈地撇了撇嘴說道,但羅雲意聽後卻忍不住被她逗笑了。

    「潭姐姐,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你的事情之前我聽葉世子說了一些,是許家毀約在先,又造謠生事在後,你生氣也是正常的。」羅雲意想著如果換成是她,燒對方的鋪子都是輕的,惹惱了她說不定一個飛踹就讓對方生活不能自理,千萬不要小看一個女子盛怒之下的戰鬥力,那是會非常暴力和血腥的。

    「被退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又不喜歡那個許家公子,是我爹娘氣不過,非要和許家較真。就算一輩子嫁不出去我也能過得挺好,我師父就過得挺開心的!」司空潭是個心很大也很寬的人,能讓她上心的人或事也不多,別人的眼光她也很少在意,不過也因為這樣的性格讓她交不到什麼真心的朋友,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香珠,她沒什麼同齡朋友。

    「我覺得嫁人還是應該嫁個自己喜歡的。」在現代光顧著和土地打交道,羅雲意還沒有好好地享受一次真正的戀愛,別人口中有關愛情的各種滋味她還沒有來得及品嘗呢就被唐老頭髮配到這種地方了。

    「你才多大就想著嫁人了,說說,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是哪家的好兒郎入得了雲意妹妹的眼睛?」司空潭一副八卦的模樣讓羅雲意有些哭笑不得,她不過是隨意說說罷了,哪裡就有喜歡的人了。

    「潭姐姐,還是說你的生意吧!」羅雲意趕緊轉移了話題,果然司空潭一聽又正經起來,「你打算和我做什麼生意?不會是想挖你自家的牆角吧?」

    誰知司空潭搖搖頭說道:「我對布料生意沒什麼興趣,雲意妹妹有沒有興趣和我合開一家酒樓?」

    「開酒樓?」羅雲意沒想到司空潭是這個想法,之前錢如命就提議她在京城開家酒樓,但是被她拒絕了,做飯不過是她調節生活和減輕壓力的一種方式,她可不想做個專職廚娘,「興趣不大!」

    「為什麼?你做飯那麼好吃,御廚都未必比得上你!」司空潭之所以提議開酒樓就是因為在山圍村吃了一頓羅雲意親手做的飯,又得知黃豆醬、九香粉、鹹魚等都是出自羅雲意之手,想著憑羅雲意的手藝開家酒樓絕對會大賺銀子。

    「我可不想沒事圍著灶台轉,我還是喜歡和土地打交道!」羅雲意解釋道。

    「你一個姑娘家怎麼這麼喜歡農事?種田有什麼好的,又累又苦,說不定忙了好幾個月一點兒收穫都沒有!」司空潭想不通地說道。

    「人各有志吧,喜歡也沒辦法!」羅雲意笑笑。

    但司空潭並沒有放棄遊說羅雲意:「雲意妹妹,其實開酒樓並不一定要你親自下廚的,你只要教會一兩個徒弟,再加上你的秘制調料,這酒樓的生意就不會差。你和你的人只管廚房的事情,剩下的都交給我,咱們五五分成如何?」

    羅雲意還是搖了搖頭,其實和司空家合作的生意不算小,再合開一家酒樓也沒什麼,但司空家的人都是商場上的人精兒,絕對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那四六?」司空潭想著羅雲意是不是嫌少。

    羅雲意靜靜地抬眼看了一會兒司空潭,司空潭則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正想出聲詢問時,就聽到羅雲意笑著對她說:「潭姐姐如果能接受我的條件,那麼合作開酒樓也不是不可能。」

    「什麼條件,你說?」司空潭倒是不怕羅雲意講條件,她是真有意想和她合作開一家酒樓。

    「我要對酒樓有絕對的控制權和管理權,潭姐姐你不能插手,而這三萬兩是潭姐姐你入股酒樓的資金,年底我會給你二成純利,而作為股東之一,潭姐姐要對酒樓的名聲和發展做出貢獻,具體內容我可以寫一份文書給你,如果你覺得沒問題,咱們就可以合作。」羅雲意改口談合作是因為司空潭說到「女子嫁妝」這個問題,她是不需要,但她四個姐姐卻是需要的,等到自己離開之後,這酒樓也能成為姐姐們嫁人之後的一個依仗。

    「二成純利?」司空潭低下頭想了想,忽而抬頭笑道,「雲意妹妹這是讓我光拿銀子不幹活,好事,好事,我自然是同意了,你寫文書吧,我來簽!」

    「潭姐姐好爽快,好,我就和你合作一把,保證你不後悔今日的決定!」羅雲意沒想到司空潭沒有嫌棄二成純利少還很欣然地同意了,她也是很高興,想著絕對不能辜負司空潭對她的信任。

    說寫就寫,羅雲意很快就草擬好了一份合作文書,司空潭看後連連點頭表示滿意,如此條理清楚又分工明確的文書她還是第一次見,以後司空家寫文書就可照此範例。

    「雲意妹妹,那這酒樓你準備開在哪兒?」雙方簽好了文書,各自收好自己那一份,司空潭問起了自己關心的問題。

    「覃州,不都說『十里覃州鋪滿銀,百里大街人擠人,美人湖畔千帆過,夜夜笙歌驚仙人』,我倒是很想去見識一番。」

    之前,林城閒暇之時曾對羅雲意說起過覃州,據傳千百年前覃州不過是一個十里大小的小村落,後來隨著朝代的更迭,覃州也越來越繁華富饒,其中最廣為人知的便是店鋪雲集的百里大街和風景優美的美人湖,凡去覃州者若不去這兩個地方便算沒到過覃州。

    羅雲意想起林城口中描繪的熱鬧非凡的覃州,很是嚮往。

    「覃州啊?」司空潭一聽高漲的情緒低落了下來,「換個地方行不行?我不想現在就回家!」

    因為司空紹是司空家在覃州的大掌柜,所以他的家人都在覃州居住,司空潭也是自小在覃州長大,只是她才離開覃州不久,在京城沒待幾天就來房州了,這在房州剛來了玩的興致,羅雲意竟想著去覃州開酒樓。

    「潭姐姐,你可以留在這裡,我說了,你這個股東等著年終分紅利便是,反正離過年還有一月,我想先去覃州看看,順便採買一些年貨!」

    房州這邊各類貨源都很緊缺,山圍村雖有莫三送過來的過冬糧食,但羅雲意想著青雲寨的那些百姓和繡園的繡女們,肯定是不夠的,再加上土豆也沒有長大,年前糧食很緊張。

    再有,之前她就聽林城說過覃州能工巧匠多的很,她想打造一些趁手可用的工具,更想親自看看那些工匠們的手藝如何。

    「你剛從青雲寨逃回來,能出去嗎?」司空潭想著就算自己想盡地主之誼帶羅雲意逛逛覃州,但梁老王爺和羅家未必肯放人。

    「當然能了,我是去辦事,又不是只去玩,再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自由行動的權利!」想想與其窩在山圍村里過冬,不如走出去看看外邊的世界,覃州離這裡可不遠,走水路就更快了。

    「那——澤哥哥可以一起去嗎?」司空潭眨著她那雙美目笑盈盈地看著羅雲意問到。

    「恐怕不行,聖上有旨,羅家戴罪之人是不能出房州的!」對於司空潭凡事都好扯上羅勇澤,羅雲意也已經見怪不怪,倒是她那位大堂哥對司空潭有些躲避的意思。

    「什麼事情都是有例外的,澤哥哥他被悶在這裡太久了,是會悶壞的。覃州可是個好地方,咱們帶他出去逛逛吧!」司空潭總覺得這小小的永嶺是困住羅勇澤的一個鐵牢籠,甚至連他的心都快被鎖住了,這可不像她師父常常誇讚的那個少年,作為師妹,她覺得自己有責任帶他重新看看外邊的世界。

    「潭姐姐,怕是不行吧!」羅雲意並沒有把話說死,羅家人雖未被允許在大禹朝自由行走,但二哥羅勇江卻是跟著自己爹爹去羌吳國了,好像也沒什麼事情。

    「怎麼不行,只要老王爺那裡點個頭,再有我跟著,保准不會有事!」司空潭信心十足地說到。

    「那我去問問!」

    與司空潭分開之後,羅雲意就去找梁老王爺了,將自己想去覃州開酒樓和想帶著羅勇澤一起去的事情都說了。

    「你想好了?在覃州開酒樓可不是小事,不讓司空家參與太多也好,權當你們兩個姑娘攢嫁妝銀子了。」梁老王爺呵呵一笑說道,倒是沒有出口阻止。

    「老祖宗,我想好了,覃州是個賺錢的好地方,滋味樓和繡園其實賺不了幾個銀子,而且繡娘們出繡品也是需要時間的,開酒樓就不一樣了,只要生意好,日進斗金都不成問題。」羅雲意說道。

    「你倒是很有信心,我讓大寬跟著你,再派四名武功高強的王府親兵跟著,到了覃州可別貪玩,早去早回!」梁老王爺慈愛地囑託道。

    「老祖宗您放心吧,那我大哥——」羅雲意嘿嘿一笑,她也希望羅勇澤能出去走走。

    「讓他跟去也不難,只是我聽說司空家的那丫頭和他師出同門,而且總纏著他。本來男未婚女未嫁也是好事一樁,可我剛剛得知這司空家的丫頭在京城被太后親封為平樂公主,雖只有封號沒有封地,但婚事怕是不能自己如願了!」梁老王爺很少過問皇族後宮之事,不過憑他對魏太后的了解,如果得知司空潭對羅勇澤有婚嫁之意,她一定會阻止的,恐怕就連皇帝都會阻止的。

    誰讓羅勇澤雖然已經身有殘疾,但他始終是羅家的長子嫡孫,一旦羅家冤案平反,他振臂一呼,想必有不少羅家舊部都聽他差遣,而司空潭如今不但是公主,更是司空紹的掌上明珠,別看司空紹只是司空家在覃州的大掌柜,他的財力和能力可不比司空家的家主司空由差。

    強強聯合是會被上位者忌諱的,梁老王爺不想看到羅家再一次成為帝王眼中的那根刺,他是希望羅家成為大禹朝的頂樑柱,成為君王最信任和依靠的臣子。

    「老祖宗,我明白您話里的意思,不過我大哥值得這世上任何一個好女子,只要他喜歡,乞丐也好,公主也好,都可以是我大嫂。」

    羅雲意不是在一個階級森嚴的封建時空長大,她認為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尤其是當男女相愛時,身份、地位、年齡、種族甚至時空都是不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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