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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贏的路上

    第一百二十章,贏的路上

    作者:

    長安長公主生下一雙兒女以後,真心高興的只有她的丈夫瑞國公。瑞國公因此對女兒玉成郡主千依百順。玉成愛亂逛,換成別人家裡當父母的,為安全上計應該阻止。這個父親倒好,重金求來兩個護衛,以供女兒逛的安全。

    有兒子,瑞國公也喜歡,起名為「嗣」。但女兒是頭一道紐帶,小小的嗣哥兒都知道凡是新東西,皆是姐姐玩,姐姐不玩了的,才歸嗣哥兒挑選。

    所以他小心眼兒不平,不過幾歲的小心眼裡就愛上嶄新銀票——過年銀票總是姐弟你一張他一張,沒有玉成郡主摸過,舊了,再給弟弟這話。

    但也因此,玉成郡主疼愛弟。

    父親疼愛她,父親也愛弟弟,玉成郡主為當姐姐,為父親的疼愛,就很愛弟弟。姐弟形影不離,去明家和文無憂「算帳」也好,「陪伴」她也好,姐弟都在一起。

    一個果核能讓嗣哥兒抱著不丟,是他太想姐姐,姐姐在他心裡的份量足。

    讓文天點撥一回,嗣哥兒又是親眼見到亂世,這下子記得牢固。萬安長公主能在皇親為首,就是她頗為保護皇親們。對玉成姐弟,也是視若已出。又恰巧在嗣哥兒身邊,嗣哥兒就先央求她:「要學功夫,嗣哥兒要去找姐姐。」

    萬安長公主答應著他,把他帶回去交給瑞國公。嗣哥兒又說了一遍給父親聽:「學功夫,救姐姐。」瑞國公在妻子身上總是碰的冰冷的心,又讓兒子暖化。

    妻子不在意孩子們,孩子們卻互相珍視,是父親的驕傲。

    難免湧出幾點淚,瑞國公背過臉兒抹去,真的帶著嗣哥兒在分給他的房裡就地學起功夫來。

    宇文靖這個時候還在三殿下面前。他們一起送行,太師陪著一起回來,一起進了住處。三殿下看出太師有話要說,而他也等著,示意宇文靖一起進來。

    「老臣請罪。」宇文靖跪了下來。

    三殿下自對太師看法改觀以後,回想下以姑母為首的皇親們為什麼猜忌太師。

    首先,這位宇文老臣著實能幹。先皇傷於先皇后之死以後,漸成半瘋癲狀態的日子裡,全國政務由太師主持。沒有宇文靖,那段日子只怕天下早就亂了。

    權臣受猜忌,貌似順理成章。

    再來,大元帥眼中看的是山河,大將軍眼中看的一城和一地,普通軍官眼裡看的只是勝和贏,當兵的眼裡大多看到的是當幾年兵回家娶個水靈老婆,還是老姑娘也將就了,只要能生養能暖床的就成。

    宇文靖獨掌朝綱,居移氣養移體,呼口氣兒也能傷人,為女兒而扶皇子登基,為得意侄子挑不好姑娘相配,索性,來個公主吧。

    三殿下的生母孫皇后的娘家,為和太師爭鬥,把郭村從皇陵弄回京。太師與孫家好不了。對當時護郭村逃過一劫的萬安長公主,認為她干涉朝政,也好不了。

    皇親以萬安長公主為首,不猜忌太師倒是奇怪事。

    這一回亂世,給三殿下著實上了一課。

    猜忌權臣,沒有錯。

    但受猜忌的權臣,未必就野心勃勃動山河。

    關鍵時候,太師卻是忠心人,宇文家是忠心人。如今三殿下腳踩的是宇文家的草場,住的是宇文家的房子,吃的也由宇文家供給——宇文永平歷年準備的糧草充足。準備面對的是郭村隨後還會前來的廝殺。那麼,邱宗盛的冤案,三殿下雖然很想聽,也等著要聽,心情上已沒有「先入為主」。

    哪怕邱老將軍一身正氣,也沒有昧下黃金。三殿下面對宇文靖即將開口時,心情是公正的。

    太師當年,必有他的緣由。

    而宇文靖沒有讓他失望。

    「回皇上,那年貢品進京,打開來,丟了黃金。這筆黃金用來招兵買馬,起兵造反能堅持時日。老臣頭一個想的,倒不是邱宗盛監守自盜,而是對誰有利,誰有膽子盜這筆錢。」

    他輕輕吐出一個名字。

    三殿下陰沉著臉。

    他皇嗣的路上只有江南已自封皇帝的大殿下嗎?不不,還有這些叔伯或祖父輩的就封藩王。

    「老臣猜到是他,當下把邱宗盛拷打。他是押運人,丟的不是十兩八兩,他一定有線索。邱宗盛吐口指認,老臣才能請那位進京盤查。當時老臣已調四方兵馬,那位若是不敢進京,也就只能動干戈起內戰,把他拿下也罷。邱宗盛一直沒有招認過。」

    這件事情原是這樣的。

    宇文靖沒有名頭,不敢動別人,又不是抓個小官吏,說一聲就拿走。邱宗盛指望太師你不弱啊,你把他拿下來。由邱宗盛指認,邱家滿門可怎麼辦?

    「邱宗盛一直不招,老臣也想過尋別的證據。但貢品一出事,那位就萬事縮手,再沒有抓到他的把柄。」

    三殿下陰森森:「讓他來勤王!朕親眼看看他打算怎樣。」

    「回皇上,三爺將往他的地盤上。近幾日安置百姓,三爺成親,老臣回話不及。又怕三爺年幼不知那位的為人,剛剛送行之時,特地寫在紙上給三爺帶走細觀。據老臣這些年對他的監視,他自貢品失盜案後,就偃旗息鼓。此後郭村打壓老臣,他慢慢的又有動作,但卻與郭村不曾結黨。」

    三殿下不需要更多的證據,也能想明白,冷冷道:「楊泰保從嶺南到京都,汪家知道,卻另有詭計。那位想來也一樣,官場上有話,瞞上不瞞下,郭村的舉動不見得隱瞞許多,有心的人想看出來並不難。周英虎為郭村私建小庫房,京里難知道,外省的地界,外省難道一點風聲也沒有?他這是等我和郭村兩敗俱傷,他得的漁翁利。」

    「還有大殿下,皇上,那位等的是三敗俱傷啊。」

    這就清楚了,三殿下暗想。

    全國的地勢,不外乎東西和南北。東邊一條線南起嶺南,北到京都。西邊一條線,南起雲南,北就是三殿下腳下的地界。

    楊泰保自嶺南來,和京都中間夾著江南。江南已亂,指望不上汪家來救。

    但另外西邊這條線中的西安、漢中等地,直到今天沒有人來救駕,三殿下一直迷茫。

    從他的腳下往南,和內陸相通的一些城池是郭黨占住,三殿下已知道。但城池外的人卻不打穿這路,莫非不想勤王嗎?

    真相這就浮出,他們真的不想勤王,他們做壁上觀。這路不打穿,雲貴而來援兵也不可能。

    一邊有狼,一邊有虎,三殿下這皇帝當的滿腦袋發蒙,想有這許多煩心事,耳朵里也嗡嗡作響。這是氣的。

    縱然應該追究宇文靖,這會兒也不會追究,何況太師忠心耿耿照顧一路。三殿下揉著太陽回來三分清醒時,長嘆道:「朕知道了,難為太師,也難為邱老將軍,朕為邱老將軍平冤,等天下平定返回京都,再昭告天下。」

    除了這句,三殿下想不出還能說些什麼。

    ……

    馬蹄的的聲響中,兩匹快馬在官道上奔回。

    凌字大旗下面,凌甫一行人放緩馬速,對迎面回來的兩個人露出笑容。

    風帽推開,露出兩個年青面容,一個是二老爺的兒子,一個是三老爺的兒子,他們是打前站之職。

    「三十里外有個村落,但也讓燒殺搶掠過,亂兵的腳印還沒讓薄雪蓋住,咱們要小心才是。」

    大旗烈烈中,凌甫笑容加深。同時,一絲對羅表妹的哀怨又浮現心頭。

    這一路上可靠的人手,是宇文家的子弟。表妹力爭「沒有甫哥你們不行」,其實是甫哥沒有無憂妹妹才不行吧。

    羅姑娘為重修舊好日夜不安,凌甫也時時掂量表妹的言行舉止。他知道表妹等著和他恢復以前的說笑,但凌甫實在笑不出來。

    亂世中,凌甫想想自己總會走上勤王的道理,只要他知道父親被困,皇上被困北方,勤王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沒有文無憂,重新收伏人不是不行,而從放心上來說,遠不如文無憂帶來的宇文家中人。

    而宇文家的人肯服甫哥,由著甫哥調遣,原因是文無憂肯讓步。

    如果表妹謙遜些,和無憂妹妹一樣…。凌甫打個寒噤,算了吧,他知道這不可能。

    出身不相同,談吐上怎麼能相同?

    但謙遜些,也可以出自田間農人不是嗎?

    想著,借回身和左右的二老爺等說話時,悄悄瞄一眼羅姑娘的馬車。果不其然,依然能碰觸到車簾內,表妹期盼的眼眸。

    她似一直等著自己的往外張望。

    凌甫轉開眼神,又一回佯裝沒看到,對二老爺等吩咐:「把隊伍擺開,輜重和女眷在中間,餘下的人做好備戰準備。」

    二老爺等應上一聲,各自去知會後面跟著的強盜們。

    打不打凌字大旗,其實沒那麼重要。因為無憂妹妹當家一天,甫哥還是對戰作主的人。

    凌甫竭力的,才把在山上時,羅表妹走進房裡說的話拋開。她當時說「打誰的帥字旗,誰就勤王第一」。她根本不知道的是,甫哥原本可以自己掙個宇文家人人喝彩,爭著給甫哥打上一面大旗,而不是還沒勤王呢,就爭到面紅脖子粗。

    沒辦法,羅表妹的見識似乎小些。凌甫搖一搖頭,把他的兵器也檢視過,等二老爺來回過話,高高舉手:「小心為上,咱們走!今晚是住野地里,還是睡村落土炕上,全看咱們自己的了!」

    「走啊。」

    身邊爆一個稚嫩的呼喊。

    凌甫忍住笑意,小郡主是抓住時候也顯擺,不是時候也顯擺。他威嚴地瞪過去,小郡主「威嚴」的瞪回來,一行人徑直往前。

    這是冬天最冷的季節,田地無人勞作,路上行人低頭。北風可就快活了,打著旋兒肆意的飛舞著,把寒冷拋灑著。

    為什麼挑這個日子上路?都知道天寒地凍煩心而又妨礙辦事,攻打城池都不如意。

    文無憂、郡主、凌甫和宇文家的人歸心似箭,勤王之心也似箭,商討過好些回。從他們打探到的消息來看,凌甫定下走的這條路,從王屋山走太行山脈一路往北,遠了不敢說,近的方圓內村落眾多,解決住宿大難題。

    都知道天寒最怕什麼,凍或者餓。

    但有村落,哪怕不給借宿,借著村落擋風,他們也能過夜。有人的地方,糧食也相對好解決。

    這些話得到強盜的證實,他們中想留下的人為了早早送走凌甫和文無憂這「瘟神」——他們不走,楊家的餘部還會再來不是。甚至提供幾個衣食富足的大集鎮。

    而跟著走的人眼睛盯著功勞,不介意先立一功,都願意帶路往富足的集鎮。

    不愁過夜,不愁補給,天最寒過後將是什麼?春天的到來。那還不趕緊動身,小郡主已憧憬采許多山花帶給弟弟。按他們口頭上行程計算,進入太行山脈應是春末夏初時,山花正爛漫。

    要走半年之久?

    為什麼會這麼算。

    路不熟悉,過往的城池可能需要攻打等等,就計在半年之內。

    盼家的人看著半年,時時刻刻是煎熬。那就更早早動身。天寒?怕什麼。地凍,怕什麼?直到今天,一行人走的興沖沖,勁頭兒篝火般的高。

    前面可能有敵兵的話,絲毫嚇不倒他們。他們自上路以後,每天都經歷過偷襲。都不是正規軍,是亂世中結伴的劫匪。

    每一回,凌甫都小心叮嚀,用心用心,當成遇到楊家的人才好。

    而這一回,真的遇上。

    「來了。」

    打前站的飛般返回,在他們的身後,可見到村落的地方,一行人馬擺開陣勢。

    楊字大旗在風中亦是舞動如山海。

    旗下一個人目露兇狠,在他的兩邊雁翅般擺開人馬,把道路攔的水泄不通。

    這點兒攔阻怎麼能擋得住凌甫一行?他們為的是亮出手中的東西。

    首級。

    好些的首級。

    小郡主和文無憂騎一匹溫馴的馬,文無憂是大披風,把小郡主也罩起來。這就眼睛一掃,手下撩起披風,把郡主蓋到披風裡:「別看。」

    耳邊,也傳來春草的聲音:「姑娘別看。」郡主的兩個護衛亦同時上前,結結實實把文無憂視線擋住。

    但文無憂沉聲:「讓我看看都是誰。」

    春草報給她:「有王鬍子,有梁寨主,有……」清一色的山上強盜名。

    文無憂心頭猛地一沉,顧不住罵梁寨主,眼珠兒先盈於眼睫。顯然,自他們走後,楊家的餘部又一回搜山,而沒了凌甫這正規訓練出來的,烏合之眾不是正規軍隊的對手,這就全遭了難。

    顫聲問道:「那我們的人呢?」她把安置在山谷下的人還視為文姑娘應保護的人。

    郡主護衛於康徐峰迴了話,他們也把首級看了一圈,聞言道:「都不在這裡。」

    「噗」,小郡主長呼一口氣,她終於在文無憂分神驚愕時,把小腦袋重鑽出來。一出來,又怕重讓擋回去,急急抗議:「我要看,是不是殺了我的兩隻雞。」

    兩隻雞的首級怎麼可能掛出來,這話不過是郡主心裡著急。春草最愛同她互相取笑,這會兒心情也沉痛,也掛念留在谷底的人,眸子黯然沒有言語。

    隨後,她罵了出來:「姓梁的不得好死,你果然不得好死了。」

    那個她們初上山遇到的女寨主,表面說著王鬍子風流女人多,對她不好,背後搔首弄姿,把王鬍子等人勸著留下來。春草打探過,在窗外親耳聽到梁寨主和王鬍子等人密談。

    「咱們在山上不快活嗎?為什麼下山讓人管?勤王再好,封你一字並肩王也是讓人管。再說你們誰見過強盜當大官?別到了地頭,姓凌的和姓文的女子把咱們全賣了,他們腦袋上加賞賜,咱們腦袋掛高杆。」

    這位也是沒見識,亂世草莽有功名的人還是有的,但她不知道,她要這樣說,勸得王鬍子重改心思留下。

    這倒好,腦袋真的高懸起來,雖不是高杆,在人手又有什麼區別?橫豎這人是沒了。

    「哈哈哈,」對面那兇狠的將軍放聲長笑:「三將軍親自來會你們。」眸子一眯:「小子,賠我二哥命來。」

    「楊三海?」凌甫反問。楊家五兄弟的名字好認,一海二海三海四海五海,據說嶺南離海近,這五兄弟可真不辜負海。

    凌甫喜歡了:「成!你算有名色的人物。你的腦袋可以為我的馬項下增輝。」把兵器也擺一擺,大喝一聲:「楊老三,輸在凌朝之子凌甫手下,你死的不冤枉。」

    「殺啊。」

    楊三海把手一揮,他不是一個人衝上來,而是人馬齊上來。

    「守住。」

    文無憂吩咐下去。

    「守住!」

    小郡主跟著威風,再就是大聲尖叫能壯自己膽色。

    凌甫一馬當先,和楊三海戰在一起。宇文二老爺、三老爺和七老爺各帶子侄死死的擋在隊伍前面。他們一天比一天齊心,但今天是前所未有的一回。

    後退一步,是九房的姑娘,是朝廷的郡主,是自己的妻或女兒。再才,論得上難民。

    這個時候還想得到誰親誰疏嗎?這個時候不應該大義不顧一切嗎?真的讓他們自己說,此時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還真的不是妻子和女兒,而是九房的姑娘無憂。

    鮮血濺起,嘶聲震天,看出跟隨而來的強盜們一片熱血沸騰。他們在上路以前也聽說過閒言閒語,自己也這般想過。跟去勤王?怕不是緊急關頭讓強盜們先上,這些官員們官眷們踩著屍體過去。

    但事實一回一回證明,這些人在最前面,往往讓他們殿後。

    有一個強盜叫道:「凌爺相中的人,不會差。兄弟們,咱們上啊,馬項下有沒有光彩,全看自己。」

    馬項下是掛功勞的地方,這一嗓子把人鼓動。扯開嗓子的嚎叫,比楊三海的兵來得還要狂暴。楊三海的兵是打仗,這群人是拼生死,氣勢上如何能比得?

    「哄」地一聲,強盜們從最後面擁到最前。二老爺急的大罵:「殿後,後面全不要了!」

    強盜一來不理他,二來幸好,後面沒有包抄隊伍。

    小半個時辰過去,楊三海吃了大虧,他倒在血泊中。凌甫取了他的首級,真的掛到馬項下。小將軍此時志得意滿躊躇滿志,望著追擊潰兵與四野中的強盜們,傲氣地說了一句。

    「嶺南天暖,你們沒經過內陸之寒。小爺敢大冬天的下山來,拼的就是你們熬不得這天氣。再呢,功夫也實在太差。」

    他說一個字,白氣自唇邊起來一團,實實是最寒光景。但怎麼樣呢?這還算南方,比起京都的冬天差得太遠。凌甫遊刃有餘中,又家學淵源。楊三海家學淵源,卻有些施展不開。

    這不是天冷,甩開膀子打就能暖和的事兒。上來三招,楊三海還沒舒展呢,已讓凌甫壓制。

    四面又有人影晃動,扶老攜幼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帶上我們吧,這裡住不得了。」

    新燒殺的村落里,出來新的難民。

    凌甫凝眸只看著遠處戰勢餘波,餘下的事情都由文無憂處置。他只管戰,只管取功勞。

    仰望頭上大旗,為他打旗一直不倒的也是宇文家子弟。凌家大旗,在風中更高高的飄動。

    ……

    一心稱霸的楊家在江南屢屢折翼,先沒一個兒子,又沒一個兒子,楊泰保一定想不到。

    ------題外話------

    寫文,有時候腦袋會發暈,出各種小可笑。比如黃金這一筆,仔乾脆來個三百萬兩黃金多好——倒是這樣想來著,下筆時再想,一個省能不能出這麼黃金不一定,就寫成白銀。因貢品說不好一年一交——這句為什麼要想,為什麼要想呢?暈乎。

    結果就成三百萬白銀的黃金。幸好不是所有朝代都一兩黃金十兩銀。就是寫起來麻煩些,繞一個小彎子哈哈哈。

    親愛的們見笑。

    ……。

    錯字再改。

    ……。

    倘若有一天晚了,比如去醫院複查,重新抓藥等等,要好幾天才轉得回來,仔會儘快恢復萬更。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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