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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事變---雞腿加更,求包養

    第一百零一章,事變---雞腿加更,求包養

    作者:

    把文無憂安排好,事不宜遲,宇文靖和明三往外面走:「你我先去見凌朝,宮裡侍衛大多是郭黨,硬闖掉腦袋我不怕,但救出皇上離不開兵馬。」

    凌朝匆匆起來,聽過宇文靖的編造話:「剛有人密報,外城有人作亂。緊急,得趕緊見駕,借你凌統領的人護我一程。」他有什麼不明白的。

    近來的局勢他瞭然於心,不知道宇文靖為什麼闖宮,但想來對郭村不利。如果他答應,就要和郭村做對。但如果他不答應他不肯去,亂到皇宮外面,他也有罪名。

    凌朝只問了一聲:「太師,宇文天留下什麼話?」

    宇文靖一愣,這話裡有話啊,可以料定天兒對凌朝說過什麼。想凌朝都肯幫文天抄宇文家,兩個人交情還在。宇文靖圓滑的回道:「他說,你知道。」

    「忠奸之時,當明是非。是啊,他說的對。」凌朝喃喃自語中說出來,明逸對名義上那相不中他的岳父佩服到五體投地,看看吧,他人不在京里,卻早把凌統領安排好。

    宇文靖要不是擔心皇帝,幾乎心花怒放在面上,他宇文家的驕傲啊……他太驕傲了。

    「我和你們去,但是太師別急,可不是就這樣莽撞的前往。咱們得拿個萬全的主張才行。」

    凌朝看左右,這是客廳。前面帶路:「書房裡東西周全,再急,二位也得聽我的,包你聽過不會嫌我耽誤功夫。」

    三個人來到書房,茶水送上,凌朝屏退小廝,取出一個捲軸在案几上展開,這是一幅地圖,上面的圖形方位,宇文靖和明逸一看都知道。

    這是宮中的地圖。

    凌朝是京中護衛,不是宮中護衛,他手中有一幅宮圖並不合適。明逸猜到什麼,目光炯炯望來。

    凌朝微有得色:「三爺,不是只有您和太師才有做準備。」

    明逸去了疑心,一時間熱淚盈眶。這會兒沒心思怪凌朝違紀違法,他肯拿出來,理當彼此信任。

    郭村羽翼之下,宇文靖羽翼之下,三殿下黨能信任的人很少。將多出一個凌朝,觸動三爺肝腸。

    凌朝看到,如果有鐘點,他一定好好的炫耀一番,但哪有功夫呢?沉聲道:「抓緊,三爺請看,太師請看。」

    手在地圖上指點著:「一般皇上就寢在這幾個殿室,中間相距快馬半刻鐘。最近的是這幾個宮門。如果宮門上不讓進,咱們就得硬闖進去。宮中侍衛不比我的人馬差,咱們得速戰速決,兩刻鐘就得請出皇上。不然纏鬥起來,咱們成了叛逆,只能人頭落地。」

    宇文靖還想試試他:「小凌,我們不是叛逆,為什麼要打進去?」

    凌朝鄙夷:「太師不要裝相,看在宇文天的份上,咱們別藏著掖著說話。這些年,您屢次想和皇上深談,讓郭村攔下來多少。深夜會見,萬一你拿出郭公公的罪證怎麼辦,萬一皇上再給你一道密旨怎麼辦?今天晚上換成別人回話,興許還進得去。是你太師,不打進不去。但換成別人,也沒有闖宮資格。」

    哪怕局勢迫在眉睫,宇文靖也舒展了心懷有了一樂:「小凌,我以前看你是個人材,我沒有走眼。」

    「人材也罷,不是也罷。您太師給我的話是外城有人作亂,」

    宇文靖含笑,打開天窗說亮話:「現在雖沒有亂,我保證今夜一定亂得起來。」

    凌朝公事公辦的臉兒:「那就好,明兒一早,麻煩給我補個公文。」

    因宇文靖和明三都進宮,帶著他們又認一迴路,他們從哪個宮門進,怎麼以最快的速度請出皇帝。反覆看的熟悉,宇文靖和明三催著走,凌朝認認真真:「再等一會兒。」

    與此同時,外面有人回話:「父親,叔伯們已請到。」

    凌朝眉頭一松,解釋道:「今天這差使只能用我的心腹人,讓人上茶水時,我讓叫出甫哥把人約來。」

    凌甫帶著十幾個年紀不等的人進來,宇文靖認得清一色京都護衛的軍官。

    凌朝利落的把話按宇文靖說的解釋過:「恐驚了駕,咱們得保太師進宮回話。」

    將軍們看地圖飛快,凌朝指一遍,他們又看一遍就成。凌朝手指沙漏說鐘點:「這個時辰,分頭在各宮門外候我軍令。煙火為號,一起闖宮。」

    這些將軍們既是心腹,平時對京里的局勢私下說過,不用凌朝解釋為什麼闖宮。都懂太師深夜回話,郭村不會答應,那就,只能闖了。

    而到闖宮的地步,不是小事,一時也未必說得明白。

    有人問,闖宮在有些朝代不論有理沒理都是死罪,這些人為什麼不怕?

    所以凌朝只用自己的心腹人,一聲令下萬軍亦往。

    當下答應一聲出去,凌朝命凌甫回房披掛,自己披掛,又尋了一身盔甲給明逸。明逸匆忙而來,集齊的有一部分家人,但盔甲卻沒有想到。道聲謝,把盔甲穿上,居然合身。

    凌朝又把自家的家人點了一隊,一起往宮門上來。

    巡邏的人歸凌朝管,他們到宮門外僻靜處,見宮燈高懸,宮門上沒有任何動靜。

    宇文靖為首,帶著他們上前,認一認:「是小郭總管?」嗓音里難掩鄙夷,這一個也是郭村乾兒子,溜須拍馬的貨色。

    郭侍衛總管見到他一驚,看看夜空,又是一驚,冷下面容:「太師深夜到此,有什麼重要公幹。」

    「老夫有緊急要事見駕,請幫我通報。」宇文靖忍氣。

    郭總管冷淡:「太師是老臣,難道不知道皇上近來憂心國事,睡眠不易……」

    明逸急了,心想京外幾處地方兵馬都到了,又主要是不知道宮裡發生了什麼。興許晚一會兒就再難見到皇帝。

    哪有心情跟這個馬屁精踢皮球,拔出劍來,一劍刺了出去。郭總管沒有想到,二來三爺是把削鐵如泥的寶劍,離得又近。「噗」地暗聲中,把郭總管扎了個透心涼。

    能當侍衛總管,能耐不會含糊。郭總管緊急應變,佩刀已出,對著明逸攔腰斬來。這一刀要是斬實在,明逸小命玩完。但是呢,中途遇到寶劍,「啪」,刀斷兩截,掉一半在地上。餘下半截捅到明逸盔甲上,盔甲不錯,嘩啦響著,把半截刀擋了下來。

    「通……。啪!」

    一道煙火衝上半空。

    原來凌朝反應也快,明逸亮劍,他亮煙火。

    附近宮門上潮水般的喊殺聲出來:「見駕,我們要見駕,神擋殺神,鬼擋殺閻王!」

    隱匿在附近的這一隊人馬衝出來,凌朝接過一匹馬,把宇文靖扶上去,又喚明逸:「三爺上馬。」他也到馬上,強橫衝進宮門內。

    宮門上頓時亂了,攻打聲里,有人奔往郭村殿室。

    郭村也沒有睡,正在憤恨怨毒。

    今天怎麼了?

    今天確實出了事情。

    皇帝在用晚飯的時候,忽然對侍候的太監說了一句話:「你還記不記得,三月里在金殿上論文家的親事,當時太師對郭公公不利,甲士們眼裡可有朕否?」

    三月的事情,這位發迷怔似的想起來。而他身邊的太監,在皇帝眼裡,自以為對他忠心,其實他的一言一行,夜裡磨幾次牙,都回給郭村。

    郭村聽到以後,膽戰心驚有後怕,怕是皇帝終於明白。又想到宇文靖手中有道密旨,說不好還有第二道,對自己是個制約。這個時候,他接到城外的消息:「人馬已至,幾時進京」。

    京外的那位等不及了,不和郭村打招呼——郭村本想文天把地圖全弄來,讓他安然北上。但那位怕郭村變卦,他的皇帝夢破碎——人馬化整為零,三天前出現在京城周圍。

    甲士眼裡已沒有朕?

    人馬隨時可入京都。

    郭村翻天覆地的想著,不成王就粉身碎骨,左也拿不定主意,右也不敢下主張。

    「通通通」,殿門讓砸響,守夜的太監怒罵聲里,一個尖聲利刃般切進來:「太師帶人打進宮來了,」

    密旨?

    郭村跳了起來,嘶吼一聲:「開城門,接楊王爺進京!」

    ……

    凌朝籌劃的很好,宇文靖順利搶出皇帝。皇帝嚇成一團軟泥,不住口的問明逸:「小三,朕是皇帝,輕易不出宮啊,你要帶朕去哪裡?」

    「母親想您了,現在就要見您。」明逸和皇帝在同一騎馬上,不住口的安慰他。

    出宮的難度比進宮高,宮中侍衛們反應過來迅速集結,凌朝的人馬又不多,出宮門的時候費了點兒功夫。

    好不容易殺出宮門,數道煙火從宮內發出。明逸心頭一寒,凌朝心頭一寒,宇文靖心頭也一寒,叫道:「不好,郭村求援!」但是慶幸:「幸好接出皇上!」

    這話剛落,數聲大震出來,好似天地倒塌般,地面震動,馬受驚不住倒退,黑壓壓的一波老鼠從街上燈光處躥過。

    隨後,野貓,野狗,家貓,家狗,鋪子裡的牛、騾子放開喉嚨叫的恐怖。有什麼轟隆隆的近了。

    一群人趕緊從馬上下來。

    凌朝面無血色:「火藥!城門破了!」風中,他聞到硫磺味道。守城門的雖不是他的心腹,卻全是他的人馬,破口大罵:「郭閹狗,你好毒的手段!」

    這一炸,死的人不會少。

    「城門內怎麼有火藥!」宇文靖厲喝。

    「我怎麼知道!我只是這樣猜測!」

    亂到這會兒,京都護衛的人馬匯集過來,凌朝高聲下令:「整隊!去一隊人看看外城出了什麼事情!」

    身後,有高聲傳來:「聖旨下,宇文靖、凌朝、明家謀反!誅殺者世襲國公!」

    回身看去,宮門高處站著郭村,對著這個方向不住冷笑。

    京都護衛們看向凌朝的眼光大不一樣。

    明逸大罵:「閹狗你敢!」催著皇帝:「皇舅舅,你說話!」一股暖流從盔甲上過來,滲到盔甲內的褲子上。

    同一匹馬上的皇帝嚇尿了,就寢衣裳的他軟在馬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眼看著,宇文靖等人就要讓當成亂黨拿下。薑是老的辣,宇文靖從懷裡隨意抽個什麼出來,在手上一揚,用足力氣大喝:「密旨,密旨,誅殺郭村,世襲郡王!」

    「來嘞!」

    好些厲喝聲答應。

    黑衣身影從讓地震的驚動聲里躍出來,上了牆壁,上了屋頂,為首的第一個,是太師的家僕老莊。

    老莊一改畏縮僕從模樣,身姿舒展,一柄長劍明晃如水,腳走飛檐,對著宮門上面的郭村襲去。

    老莊奉宇文靖的指派往外城安排作亂的人,回家見太師已不在,他召集文天曾見過的護院們,往宮門上來接宇文靖,剛好用得上。

    這一批護院,是宇文家最後的根本,不到國破家亂時不能動用。宇文靖見到眼睛一亮:「來得好。」

    轉身望向明逸:「三爺,護皇上出城!」

    明逸不肯:「去我家最安全!」

    兩個人爭執不下,凌朝把京都護衛重新理好,他在各宮門上安排攻打的心腹們回來,凌朝把剛才懷疑他的幾個軍官——素來對郭村有拍馬嫌疑的,當眾一刀殺了。

    往屍體上啐一口,罵道:「不聽軍令者,這就是下場!」

    重新讓整隊,讓往外城打聽消息,消息已過來。

    這消息從內城門上過來,到這裡並不遠,路上讓受驚的人流阻擋,才來的這麼晚。

    馬上一個血人,奄奄一息回話:「外城門炸開,內城門炸開,嶺南,嶺南……」

    凌朝警惕大作:「嶺南的誰?」

    「嶺南藩王楊泰保!」宇文靖接過話,再問明逸:「你現在是回家安全,還是護皇上出京?」

    明逸想也不想:「回我家!我家有秘道直通宮中,宮中有秘道直通城外留芳園。」

    宇文靖、凌朝一起看向打鬥激烈的宮門,無聲已表示有聲。宮裡還安全嗎?

    「三爺!」有人拍馬過來,是明家的人:「殿下說大事不好,京外來了嶺南楊泰保!請三爺若在宮裡,護送皇上出京。若不在宮裡,護送皇上出京!殿下說,已知會三殿下出京,已知會官員們護送百姓出京,她稍後帶文姑娘和全家人出京!」

    明逸一咬牙:「凌統領開路,護送皇上出京!太師跟上。」

    「你走,老夫且慢一步!」宇文靖在火光中板起臉:「先帝遺命不敢忘懷,有一個百姓沒離開,老夫我不敢離開!」

    拱一拱手:「三爺,告訴我的孫女兒,我很快就來見她。」轉身,準備往另一條街上去。

    「轟隆」,又一道餘震出來,不知是飛了城牆,還是炸了民房,哭爹覓娘的動靜往耳朵里鑽,還呆在這裡,危險氣息不用再說。

    凌朝紅了眼睛:「三爺快走,我殿後!」又叫:「甫哥甫哥,回家護你母親出京!護送親戚們出京!」

    再喝就是:「西門守住,分一半人,給我守住內外西門供離開!餘下的人,拿下亂黨郭村!」又讓人告訴宇文靖。

    有人高叫:「太師,可算找到你,怎麼辦!」是幾個官員。宇文靖呵斥:「慌什麼!凡是當官的都站出來聽著,郭村謀逆,棄暗投明還來得及!去,往各處街道宣講,按凌統領說的,護著百姓們,自己家眷出京!」

    又叫住亂跑的另一些人:「衙門裡要緊公文收拾走,帶不走的毀了!」

    喊殺聲更近了,有人淚流滿面:「來不及了,太師,您也趕緊走吧。」他把官袍一脫,拔腿就逃。

    宇文靖管不了,不再管他,把能約束的官員儘量召集,還算能讓一部分人有序前往西門。

    雖然忙亂,生死也就在眼前,但他還是不時的想想文無憂,隨長公主已經出城了吧?

    ……

    長公主衝進文無憂的睡房,見外間睡的起夜丫頭不少,房內兩張床,一張是文無憂和小郡主姐弟,另一張是春草使用。上面只有兩個人。

    嗣哥兒的奶娘和嗣哥兒睡在大床上,文無憂不在,小郡主不在,春草也不在。

    叫醒奶娘,長公主鐵青著臉逼問:「姑娘和郡主在哪裡!」臉色嚇人,奶娘不敢隱瞞:「逛地道去了,從哪裡進去,我卻不知道。」

    萬安長公主瘋了似的讓人在這房裡搜尋,她不知道嗎?皇宮是一朝一朝傳下來,有些地道貴為受寵公主也不能盡知。

    她要是有的是鐘點,也能翻出來。先是耿氏回話打擾:「按母親說的,全家的人都叫起來,收拾了能帶的乾糧,大爺正按母親說的對他們訓話,二弟奉母親之命,已前往三殿下處。」

    翻地道有時候需要天賦,長公主離開這一會兒,丫頭們沒有找到。長公主再回來,讓丫頭按可疑的地方敲打。又有人來回話:「那個人帶來了,」

    這又是一件重要事情,長公主只得走出來,見院中該叫走的人都不在,嗣哥兒也打發讓和耿氏在一起。留的人都可靠,厲聲道:「帶她來!」

    一個人扭動著讓帶來,嘴上堵著一塊布,是二夫人明喬氏。

    給她去了嘴上布,長公主嘴角邊有絲獰笑:「喬氏,你可知罪!」

    喬氏沒看清狀況,反而怒眸圓睜:「母親,我犯了什麼錯!您要這樣對我!深更半夜的把媳婦當賊拿,我要見二爺,讓他給評這個理兒!」

    「賤人!你給郭村一天一遞話,我吃什么喝什麼用什麼你打聽不出來,你就編了傳過去,你以為別人都不知道?」

    「賤人!你居然敢打聽駙馬現在哪裡,難道你進家門時,沒有交待過你少問少打聽,日常不少你的用度。你收買我的婆子,威脅我的丫頭,賤人,你手段不錯!」

    喬氏讓揭穿,卻更猖獗,刀一般的眼神刮在萬安長公主面上:「你都知道了?那勸你放了我,不然我母親讓郭公公收了你的爵位,你沒了公主,看你還厲害什麼!」

    萬安長公主氣轉為笑:「是嗎?」揮一揮手。

    只揮了揮手,她就快步回房,繼續尋找文無憂和小郡主。

    喬氏瞪著她的背影,還想說一句,卻見到扭送她的兩個粗大婆子到了面前,隨即,眼前一黑,喉頭一緊,去的倒也利落,直接氣絕。

    長公主走進房門前,回身淡淡看了一眼,淡淡道:「見到喬家,記得報喪。賊人衝進府,可憐,二夫人殉難了。」

    她不會為喬氏難過,還是為文無憂和外甥女兒玉成揪緊了心。

    這個時候,文無憂、小郡主、春草和兩個護衛已遠離戰亂之處。

    聽一聽,頭頂上震動已經沒有。無憂撫摸著小郡主的髮髻:「玉成謝謝你,要不是你機靈,咱們只怕還陷在地道里呢。」

    回想下,不知道怎麼會有地震,正準備回房的她們,身前忽然落下斷龍石一樣的巨石,把回房的路堵死。

    有些地道里,斷龍石落下,路徑會改變。長公主找不到地道的原因,這也算一個,她們已敲不出衣櫃後面有明顯回聲。還沒有時間。

    小郡主對地道有天賦,尋了一條路,春草不管在哪裡,認方向都不會錯,這是出明家的方向,一直下去,只怕出城。但是沒有辦法,先出去再說。

    ------題外話------

    加更了哈,為了機推,發狠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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