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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遠遁

    第一百零六章,遠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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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已「請來」,大殿下也安然帶回。眼下對汪家來說,就只有一件要緊事體,無風無浪的讓皇帝退位,傳位於大殿下。

    為了不出差錯,汪森對著隔壁走去。

    皇帝在隔壁哀愁:「皇兒,說的是什麼,父皇我聽不懂。」

    在他面前的大殿下再一次整理耐心,說的再緩慢些:「父皇,您素來倚重的郭村反了,如今是亂世了,要打仗,要收復京都,都需要有人主事。您身子骨兒不好,這些麻煩事就交給我吧。」

    搖一搖拿在手上的紙箋:「您把這個抄一遍,把御璽蓋上,就再沒有煩心事。兒臣記得母妃還在,您來看她,曾說過嚮往江南。您可以到處遊玩了。」

    「老三在哪裡?」皇帝更愁眉苦臉。

    「我見天兒問過您一遍,郭村造反,為了保您,咱們和三皇弟走散。」

    皇帝搖著頭,不知道是不答應寫詔書,還是聽不懂大殿下的話:「那你就應該去找他啊,你有兵馬,為什麼把朕帶到安寧地面上,卻把老三丟下。去救你的姑母,去救百官,去救太師,沒有群臣在,皇帝就不成皇帝……」  

    見天兒的勸說,皇帝苦著一張面容,卻有意無意中總有一些話應付的大殿下無話可說。

    找回三殿下,找回萬安長公主、太師和百官,還有大殿下什麼事兒呢?

    對於這樣的話,大殿下怒火滿腔,強忍著準備出去,想好話明天再來,汪森從外面進來。

    「舅舅,」大殿下難掩失望,對垂頭喪氣的皇帝努嘴兒,無聲地道:「還是不肯寫。」

    這可怎麼辦?過幾天就是對外宣布的登基日期,到時候眾人來到,眾目睽睽之下,皇帝還是眼前這副模樣,傳了出去,也是得位不正。

    大殿下想到這裡,汪森也這樣想。

    脾氣上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汪森接過詔書底稿,走到皇帝面前昂然站住,也不稱臣,也不叩首,惡狠狠地道:「皇上,在你手裡滋生出郭村這大奸臣,你無德無能,你坐不了這天下。今天你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

    把個威風展露幾分,戾氣滿面地喝道:「取紙筆來!」

    這一嗓子真管用,大殿下雖然不安,也依言取來紙筆送到皇帝手邊。皇帝打著顫,眸光倉皇地前後左右尋找著,淒涼一聲長呼:「皇姐……太師……」  

    還算對郭村已有認識,沒有習慣性叫出來郭公公。

    他要找的人一個都不在,皇帝也不是傲骨性子,能抗大殿下和汪家這一路已是他平生最有成就的一回,接過筆,在強壓之下憋憋屈屈,親筆寫了傳位詔書。

    汪森接過詔書,看上一看無誤。御璽由皇帝隨身攜帶,早就讓汪家借侍候換衣之名搜走,大殿下取出來,蓋上印。汪森甚至來不及舅甥相對得意,雙手捧定詔書高舉過頭,對著外甥跪下,嗓音里有了激動:「微臣汪森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流下淚水。

    大殿下流下淚水。

    不遠處的皇帝流下淚水,喃喃低語:「皇姐,太師,你們在哪裡,你們快來救救朕吶……」

    汪森顧不上管他說些什麼,他起身後,一把揪住大殿下往外就扯。這舉動很「無視新皇」,但又怎麼樣嗎?汪森滿心裡列祖列宗都來瞧瞧的心情,只想即刻把喜訊傳遍全家。

    他走在前面,大殿下不明就裡,說著:「舅舅,這是去哪兒,你慢點兒。」跟在後面。

    汪森甫一出門,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大殿下還在房門裡面呢,就扯開喉嚨高呼:「新皇登基,恭喜皇上登基!」  

    他又跪了下來,儘自己可能亮出中氣:「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殿下驚呆住:「舅舅,不是說過幾天嗎?」

    院子裡也驚呆住,登基不是今天啊?

    但見到汪森長跪不起,吭吭有聲的哭著,所有人明白過來。家主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老家主等這一天直到去世也沒見著,也難怪他不能再等。

    院內院外忙忙碌碌的主僕,爬高結彩,伏低清理地面的人,一起跪了下來。齊聲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聲震得大殿下雙眸發紅,從腳底開始發脹。隨即,興奮直傳頭頂,讓他很快進入角色。

    虛抬一抬手:「卿等平身!」

    皇帝怎麼當,大殿下做夢都想過無數回。話語流利而出:「封,國舅汪森為忠親王,采邑江南諸郡。國舅之子按律皆賞。追封忠親王亡父、亡母。封國舅長子為忠勇大將軍。封國舅長女為忠孝郡主……。」

    後面拉拉雜雜的封了一堆人。

    直到汪森提醒他:「皇上,貴妃,還有貴妃。」

    新皇恍然大悟,他心裡想著汪家有兵馬,能助他收復全國,幫他壓制各路藩王,就不在眼前的人拋到腦後。  

    忙道:「追封汪貴妃為節淳靜貞慧敏賢豐皇太后。」

    他就在大門口說這段話,皇帝在房裡聽得一字不少,嘴唇哆嗦,渾身哆嗦,喃喃的更頻繁:「太師…。皇姐……你們在哪裡啊……」

    汪森最後補充一句:「皇上今天就算登基了,定下來的好日子依然不改,大傢伙兒打起精神,好好招待前來拜見的人。」

    讓皇帝的猶猶豫豫推推託托刺激,臨時改變主意,大殿下不擇日子,提前成了汪家眼中的新皇。

    ……

    登基的這一天,四面八方的人都往汪家本族居住的小城裡趕。

    這城實在太小,平時走個客商還能容納。皇帝登基不是小事,衝著汪家的顏面,江南諸地能趕來的官員們都會到,百姓們也來看熱鬧。

    日子緊巴,汪家知會的藩王們不會過來,提前幾天,小城已住的差不多。

    從守衛方便上計,早幾天,小城不許進人,來的人住在附近集鎮、村落里。這個早上,進城的人可就密不透風,汪家把兵馬調一部分來維持,才沒有出現人擠人的現象。

    文無憂一行昨天到來,出門不能算不早,但此時,對著城門的擁擠犯愁,又左瞄右看:「爹爹想必已經在了。」  

    每經一個夜晚,住下客棧,除留下春草守著,潛意識裡認為文天也許忽然出現,餘下的四個人滿街亂走,指望在街上遇到文天。

    文天一定要來看新皇登基嗎?不一定,但多個希望而已。

    正是江南鮮果季節,極大的滿足小郡主的饞嘴兒,瓜果她吃了一個肚兒圓不說,又給嗣哥兒買了好些。有些鮮果當天不吃,第二天就壞,但是銀錢足夠,誰會阻止小郡主這自我開心的舉動呢?

    因此文無憂對著不能早進城門,不能早見皇帝顰眉,小郡主歡天喜地的想到就要見到弟弟,眼睛裡瞄的還是路邊攤位。

    有許多人到來,擺攤賣吃的也增多。小郡主獨自笑嘻嘻:「這一個我頭回見,嗣哥兒已在城裡,想必他先買了,贏在我前面。」

    郡主不在乎,把弟弟丟下來,自己下了江南,讓弟弟贏一回也罷。她一定要去買東西,不能即刻進城,大家跟著她走,暫時離開排著的長隊,只把春草留下。

    春草嘟囔郡主:「早些回來啊,別等我排到前面,你還逛著呢。」

    「先排著先排著,這熱天曬人,我給你買兩個斗笠。」小郡主好聲好氣的安撫。

    春草沒好氣:「我又沒有兩個腦袋。」  

    也因為五個人沒有都在隊伍里,特別是不會功夫的文無憂和小郡主遠離混亂處,城裡發一聲喊,混亂起了來,有人大叫:「有亂黨,大家小心,亂党進城了!」

    這話只有汪家的人和文無憂一行聽得不奇怪,有些擠在城門口的官員也受到蒙蔽,以為江南安全,皇上雖出了京,亂黨也不會下江南。

    吃驚!不敢置信!難以回魂!

    忽然亂就翻倍。

    先是人擠人,再就人推人,再就是人踩上人。

    「嗖」,春草從人堆里跳出來,沒幾步回到文無憂身邊,根據他們經過戰場的經驗:「往人少的地方去,」但是眼睛不錯的盯著,文無憂也不時提醒:「留神看著,遇到認識的人就一起大喊。」

    目測下小城,不是很大。想京里很大都守不住,說不好皇帝、長公主等會出城。

    小城至少有兩個門,一般有四個。皇帝從哪個門出去不能知道,但是瞄著再說。

    特別無憂有種強烈的感覺,自家爹爹就在附近!

    ……

    文天帶著人直闖汪家,抓著一個人正在問:「皇上在哪裡?」那個人結結巴巴:「和國舅在一起,」  

    「不是新登基的那個,太上皇,從京里接來的皇帝在哪裡?」

    那個人說不知道。丟了他,又問了好幾個,才知道皇帝住的屋子,趙家的一個子弟仗劍跟過來:「不是我們讓發現,是真的有亂黨。來了一個叫楊一海的人,汪森正在會他。」

    「楊一海,楊泰保的五個兒子裡居長,他來了?從京里追到這裡,真是快。」文天還想貶低幾句,但想到汪森從京里劫走皇帝已回來,楊一海隨後追來也說得過去。

    「走,趁著亂勁兒,咱們救皇上去。」

    前院裡「砰砰啪啪」刀劍吶喊齊鳴,後院也發出尖叫聲,汪森知道壞了,對著兒子們怒目:「保護皇上,去後院子裡看看!」

    把他纏鬥的是一個黝黑乾瘦的青年,跟他的老子楊泰保生的一模一樣,楊泰保之子楊一海。

    「姓楊的,你敢到我家裡,今天正好平了你這亂黨!」汪森大罵。

    楊一海冷笑:「汪森!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還敢大張旗鼓新皇登基!我呸!老子今天來收回御璽,再送你新皇賓天!」

    他嘎然怪笑:「今天登基,今天賓天,是個好日子哈哈哈!」

    郭村讓一個一個的殺絕皇家血脈,楊泰保是精兵良將早有準備,三殿下是百姓眾多,護衛艱難,不費事情就大敗而走。在那晚的戰亂之下,楊泰保如果有心,而三殿下依然不肯拋棄百姓,楊泰保有超過五成的勝算取三殿下性命。  

    救了三殿下一命的,是汪家帶走皇長子,劫走皇帝。

    沒了皇帝,沒了御璽,三殿下在楊泰保眼中頓失光彩。又添汪家這個大對頭,楊家一面整兵,把三殿下攆走就行,一面把重心轉到汪家身上,和郭村、南關侯議事的當晚,也就是皇帝讓劫走的那晚,楊一海奉父命帶著一隊精銳來到江南。

    他們不要皇帝活命,只要御璽。

    汪家的人防範不錯,楊一海的人先暴露。給文天一行撿了個不大不小的便宜,不是楊一海的本意。

    這是汪森的地盤,就是他的家中,汪森也有足夠底氣留下楊一海。正暗打算捉活口,方便逼迫楊泰保退出京都,讓大殿下還京。

    雙方都有能耐,打盤算時腦袋瓜子也足,但後院子裡出來的人,讓兩個人都毛骨悚然。

    清一色的雪白衣裳,上面染的有泥有血,還絲毫不沾煙火色般。這源於穿衣裳的人太出色了。

    都是秀眉,都是俊目,都身姿瀟灑拳腳出眾。

    新皇大喜的日子穿這顏色怎麼混進來的,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一個人背上負著一個人,汪森先認出來他是皇帝,再認一認,高聲得意:「文尚書,貴客臨門,別急著走啊!」  

    刑部尚書往江南來,從官職上重視,汪森親自前往宴請過文天。

    皇帝不是小事體,文天打算來,做好讓人看到的準備。把皇帝往背上再負一負穩,手中劍提起來,還能笑的春風不改:「汪大人,皇上說在你家呆的不習慣,江南水吃不下,我等護駕還朝。汪大人護駕有功,等著,一個爵位跑不了你的。」

    皇帝死死抱著文天:「愛…。愛卿,這是大奸臣,他逼朕退位,退位得有重臣見證才行吶……」

    見到文天,皇帝莫明的有底氣,把他平生難得發作的怒氣來上一回。

    「哈哈哈……」汪森腳踩著自家的地面,還怕皇帝定他為奸臣?隨著他的笑聲里,源源不斷的汪家子弟把這裡越圍越緊,他的笑聲也愈發猖狂:「奸臣?來人,請出皇上,看看誰才是奸臣!」

    他說的,自然指的是新皇。

    里三層外三層,還繼續增多的人把皇帝嚇得又白了臉,經歷京都大變,他還沒有對郭村死心。讓搶來,他還有對長子死心。但這會兒,以文天十幾個人對上汪家陸續到來的人,他不明白也得明白,不清醒也得清醒。

    拍拍文天的肩頭,聲音也難得的鎮定:「文愛卿,你剛才對我說,你不是郭村的人?」  

    情勢緊迫,文天也啼笑皆非。他闖到皇帝房裡,皇帝頭一句話:「郭村讓你來救我的吧?」讓文天打消:「臣不是郭黨,臣救你去見萬安長公主。」

    現在他又問,文天無奈再問一遍:「我宇文家的子弟,從不投靠別人。皇上請信我,臣奉的是萬安長公主之命。」

    「那你記住了,把這句話帶給皇姐,御璽不在朕的手裡,汪貴妃生的逆子詔書上印是假的。」

    文天身子僵了僵。

    不遠處,通往一道門的地方讓開路,能看到大皇子身著緊急縫製出的龍袍趕來。

    皇帝加快語氣:「我說,你聽好。破京都那晚,朕是讓太師、小三、凌朝搶出宮,朕沒功夫拿御璽。隨後一直沒能回京,又讓汪家帶來。帶上我你走不了,能把這些話帶給皇姐,她知道在哪裡。你活著比朕重要。放下朕,你們走吧。」

    文天眼睛只轉一瞬間,就有了主意。把皇帝往最近的趙家子弟一擲:「接著。」

    隨後對著皇帝拜倒,借拜的時候手在懷裡動了動,高聲道:「請皇上放心,臣赴湯蹈火也把御璽帶給長公主殿下!」

    皇帝面色鐵青,以為上了這個人的當,這個人靠不住時,見文天直起身子,胸前出來一塊,好似放了個硬東西。隨後,文天大叫:「皇上和御璽分頭走,御璽更重要,清陵趙家,為我開道!」  

    長劍揚虹沖天而起,對著最近的樹上掠去,沒三步和兩步,人到了樹上,借力一蹬,上了房頂。

    汪森反應最快:「御璽最重要,攔下他,全力攔下他!」

    皇帝熱淚盈眶,這才明白過來,耳邊重新出現文天的回話「我宇文家子弟從不投靠別人」,他泣聲道:「太師,你在哪裡?朕以往對不住你啊。」

    宇文靖讓他不要過於聽信郭村,長公主也頻頻暗示,現在回想當初,如果按他們的話去做,也就沒有今天之禍。

    楊一海反應也快:「追御璽要緊!」一柄長槍盪來,新皇新封的表弟大將軍滿面笑容出現在他面前:「楊一海,你是長子,我也是長子,看看是你這長子厲害,還是我這長子留得下你!」

    把楊一海纏住。

    「御璽」二字,讓他們都忽略文天高叫的話里,「清陵趙家」字樣。

    十幾個白衣人兵在兩路,一路跟在文天后面保護他,一路接過皇帝在手,一面阻攔眼前廝殺,一面嘴裡念念有詞。

    有什麼自平地出來,微白,淡薄,似霧,又似白雲自山中起,從汪家的牆角、青苔地面里鑽出來。

    「清陵趙家,神兵莫測,天佑乾坤,護我正統!」  

    念叨聲越來越高,嗡嗡的和漸起的白霧連在一處,很快模糊中誰也看不見。

    「這是什麼?」

    「不要亂動不要亂動,」

    「啊,你扎的是我!」

    「都不要亂動,不要殺了自己人!」

    皇帝更是大氣也不喘,感覺上背著他的人跳了高,又躍低,走了很長遠的一道路。當前路能夠看到時,文天和另外一隊白衣人出現在那裡。

    青丘蒼翠,野徑幽靜,已離開小城有段距離。

    一個片段出現在皇帝腦海中,是皇長子匆忙登基那天說的話:「封國舅汪森為忠親王,」又一個片段,是大亂的時候,隱約聽到楊泰保殺了他的賞格提到一字並肩王。

    朕在亂黨的眼裡是這價值,救朕的人難道能低嗎?

    想也不想,皇帝握著文天的手熱淚滾滾:「卿等,皆封親王。」

    清陵趙家的人素來不受實權官職,一起拜辭。文天也辭,皇帝不答應,並在心裡暗暗打定主意,只要他回到萬安長公主和太師、百官身邊,就重賞宇文家。

    關鍵時候,還是老臣世家靠得住啊。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文天沒有一辭再辭,天下不平定,讓你當皇弟都是虛的。帶著皇帝,和趙家的人作速離去。

    僕從老張沒有進城,在約定的路口上準備的有車,車一逕到碼頭。在江南的有些路,船順風順水幾不比飛得慢。沒有幾天,已離開汪森地盤。

    他們走的相當及時,也是文天不拖泥帶水之功勞。楊泰保緊隨長子楊一海之後,正式發兵江南那日,文天一行已遠遁隱藏。

    皇權之爭,正式從北往南,在江南拉開戰場。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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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力而為,今天休息。以後加更視狀態而定,抱歉仔可能無法根據讀者要求加更。有時候,你們要求加更,仔煎熬的苦,熬的是身體。但可以提,仔休息過來再加。如仔主動加了,哈,要求忽略。

    為什麼選呼風喚雨情節?

    野史中能看到,作者不能完美解釋。

    很多野史有這些事,應是障眼法一流,現代說法也叫魔術。也或許有藥物和天氣影響

    近來熱讀的明代王陽明,據說他求雨必下。要說他能看天相星相雲相,民間難道沒有別的能人嗎?亦是神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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