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三殿下的懷疑
第十五章，三殿下的懷疑
作者：
文無憂不是無理取鬧的孩子，過去的事情，也不是當年沒有出生的無憂能說得清楚。
讓父女們怒不可遏的對顧氏的「羞辱」，無憂也盡力扳回。
對於宇文靖先表示的「息事寧人」，文無憂順著台階下來，隨宇文紅入席。
同桌的人不都是親切的，這也方便文無憂不用個個寒暄，分些心神出來，還可以聽聽爹爹那桌說話。
再有半點兒怠慢，文無憂不再客氣，直接起身走人。
但兩位貴客，三殿下和明三爺對自家爹爹客氣備至，宇文靖一直是頗為得意的口吻，席面上倒沒有再起紛爭。
三殿下和明三不是來吃飯的，和文天混個臉兒熟就起身告辭。文天藉機也說不勝酒力，帶上女兒離開。
臨走的時候，文無憂看得出來宇文靖很想留下爹爹，但他最後還是一個字沒有說，只驕傲的吩咐一聲：「既然你蒙殿下青眼，明兒後兒再來吧。」
父女含糊的答應，走出這裡，有一個家人主動過來：「我給天大爺和姑娘帶路。」文天沒有拒絕。
……
走出宇文家的大門，拐到另一個沒有行人的小巷子裡，三殿下住了馬，容光俊挺的神情里滿是嚴肅：「三表弟，你對我說實話，你和宇文天已經認識？」
明三忽閃下烏黑而長的眼睫，詫異的回了他：「沒有啊，表哥你怎麼會這樣想？」
「你要是不認識他，怎麼會偏偏在今天讓我來看他？他已經進京，哪天認識不是認識。可你倒好，先慫恿我幫他女兒解圍，又看了一齣子家宅舊怨的好戲。今兒要不是有我們在，全是宇文家的人，你敢說宇文靖不心懷舊怨，不對他下狠手嗎？以我看，分明你有幫他的意思。」三殿下說的一板一眼。
明三輕輕地笑了，那勝似少女的好顏色，隨著笑在他的面上一圈圈鋪開，看上去不負京都貴公子之名。
三殿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宇文天是京都十大公子居第一，自他們以後，京都再沒有名公子排名。你三表弟近來風頭頗勁，卻還沒有你第一，你嫉妒他是不是？你知道宇文家恨他的人不少，你故意地來數數他有多少仇敵？」
「我有那麼無聊嗎？」明三失笑：「表哥你認真想一想，我就不能來看看宇文靖打算怎麼指派他？」
三殿下還是懷疑：「正因為你不無聊，你讓我幫他女兒這事，我怎麼想怎麼古怪？」
「那是表弟我一片心思為表哥，我知道表哥你見到宇文天，必然愛他到心坎兒上。讓你先送給他一個人情。他很疼愛女兒，想來表哥你也看出來。」明三極為無辜。
三殿下可不相信表弟那跟他什麼關係也沒有的表情，他自認為了解三表弟。他屬於那種打個哈欠，也要利用上，剛好吹熄燈燭的人。
沒事兒擔心宇文天的女兒受欺負，他半點兒用處也沒有，這不是他的作風。
不過表弟不肯承認，三殿下也問不出來什麼，聳聳肩頭說一聲回去，和明三打馬離開。
……。
文無憂很想問問爹爹，她聽到三殿下說爹爹是什麼十大公子，又有哪些好聽的故事。但走下廳沒有多遠，文天對帶路的家人道：「老莊，帶我去香堂。」
老莊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下，原地停了停，他的腰彎得更厲害，說話也更恭敬：「是。」
他當先往另一條路走去，文無憂輕咬嘴唇，喚一聲爹爹，對他道：「是拜祭祖父母嗎？應該等母親一起來才對。」
「爹爹離京以後，在咱們家裡備的也有祖父母牌位，尋常的沒有少拜，進京後有幾天不著急過來，也是這個原因。跟我來吧，帶你去見一個人。」文天有了唏噓。
文無憂點頭跟上，離的不遠，很快，加上春草一行四人來到一個院子外面。往裡面看，大白天的香燭氣裊裊，房裡必然時常供著香燭。
走進去以後，見擺的果然都是受香火的牌位。
老莊在一個牌位前停下腳步，幽幽有了泣聲：「天大爺帶著姑娘來看六爺，六爺一定喜歡。」
那牌位上寫著：愛弟宇文永傑之位。
文無憂瞪大眼眸，愛弟？宇文永傑是太師的兒子，太師還在，立牌位的不應該是他，應該寫愛子才是。
老莊沒有解釋，文天也沒有疑惑。一旁備的有香，他取過六根，點著，分給女兒三根，自己握著三根，淚水滾滾而落。
「爹爹您怎麼了？」文無憂不無擔心。
「無憂，你永傑堂叔不是爹爹殺的。」文天泣不成聲。
老莊哭道：「是，太師心裡明白著呢，天大爺您別聽四老爺胡扯，他今兒總算撞上太師脾氣，我早知道，早知道他好不了……。」
「可是無憂，他死在我的懷裡。當時在場的再沒有第三個人，招人懷疑也情有可原。」文天的嗓音漸漸低了下去，沮喪的意味層層而出。
文無憂看看牌位，再看看傷痛的爹爹，輕輕搖了搖他的手臂：「爹爹，永傑叔知道您是無辜的就行，您不用過於難過，永傑堂叔知道，想來不會喜歡。」
女兒關切的面容，讓文天見到牌位後冰寒的心，重新又溫暖起來。
－－－－－－題外話－－－－－－
感謝閒著就來玩親，粉粉的薄荷柒親、紅塵一笑2親的評論票，感謝閒著就來玩親、利丹里麗麗親的花花。感謝一直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