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聖子妃之位?
屋內有一瞬間的安靜,帝家沉冤得雪、帝家更盛從前。
這樣的話出自一個柔弱不到雙十年華的女子口中,一般人或許會笑她狂妄自大,不自量力。
可金如放知道,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言出必行,這買賣,牽涉的不光是九黎朝堂,更有東離皇室,橫跨兩國,一個不好粉身碎骨,連退路都沒有。
金如放的沉默,玄凌閉目養神,絲毫沒有催談之意,做生意,講究的就是買賣雙方你情我願,才能合作愉快。
「小姐,藥來了!」在火房就聽聞聖子來了,帝簡見過,也就沒多大興趣了,認真煎藥,一直到藥好才過來,看來那聖子走了。
帝簡每次端來的藥溫度都剛剛好,不燙不涼,帝簡飲藥,金如放也差不多思路清晰起來,這買賣能不能談,就看她說的價碼值不值的交易了。
每次金如放坐下帝簡就知道小姐要談事,收了藥碗,安靜退到門外守著。
「價碼?」金如放想好之後,簡明扼要,那玉佩他知道,很好用,可銀錢談不成這樁買賣。
玄凌含著蜜餞果子,緩緩起身沒有急著回答,走到書桌前,拿起筆攤開一張宣紙,金如放上前研墨,就如那天給他玉佩一樣。
『如你所願!』放下筆,玄凌笑看金如放,一字未說。
金如放拿起宣紙,慢慢吹乾,疊好收入袖中,恭謹朝玄凌一禮,「兩年內,萬象樓任憑差遣。」
「成交,就按你萬象樓的規矩,先付一半,買賣大些,尾款事成之後結清。」玄凌從腰間解下一個小繡荷包,從裡面拿出一張紙,紙色泛黃,看的出,年月久遠。
「看看是否值一半價碼?」
原來,她能這麼放心用自己,從不防備,是早就知道他的目的,同時也打上了萬象樓的主意。這麼一想,他到成了自己送上門的便宜貨。
小心展開那張泛舊的紙張,上面的字跡雖然有些模糊,可還是能依稀辨認出來所寫的內容,看著上面的字跡,金如放手有些輕微顫抖,仔細收好,想要放入懷中又怕磨損了一般。
「給,贈品。」玄凌將手中深藍色的小荷包遞過去,「看來當家的對這價碼很滿意。」
蒼白的臉,笑起來卻依然扣人心弦,或許玄凌自己從未發現,她一笑,眉眼飛揚,讓人忍不住心花怒放。
愣愣接過荷包,「主家大方。」這麼大買賣,附贈這么小的一個荷包,還是用過的。
「好說,好說,去找個女子,與我個頭身型差不多的,面容清秀些即可,晚飯後悄悄帶到這,怎麼避開眼線不用我說。」既然買賣成交,那生意就生效了。
這麼快就用上了,還真不客氣,金如放恭敬領命,「小金子立刻去辦。」
「去吧。」
女子?加上他之前送來的那個盒子,還有晚上西角門的馬車,她要做什麼,答案呼之欲出。
玄凌養病在家,聖子親自登門探望的消息如一陣風,不過片刻功夫,吹遍帝都每個角落。
聖子對自小定下的聖子妃一見傾心,再見傾情的風流佳話也不脛而走。
這不,正好南織郡主帶著一雙女兒回母家串門,路上就聽了這麼一耳朵,別提多氣。
「什麼東西,錚兒,不必聽那些坊間傳言,這樣的女子,多了去,就會裝的弱不經風,偏的男人就好這一口,不過,多半也就圖個新鮮勁,聽外祖母的,不必理會,她想當聖子妃,門都沒有。」
端陽長公主散退下人,安慰著寶貝外孫女,這千桐錚長得像她年輕的時候,所以倍受寵愛,比對孫女都好。
「娘,您是不知道,外面都傳成什麼樣了,那聖子也是,還親自上門……這都不顧禮教了,聽說不只聖子,幾位王爺聽說她病了,呵,都一窩蜂的上趕著往帝府送東西,什麼狐媚子!」
郡主夫人是越說越來氣,越說越火大,大比當天,本想讓對方出醜,結果人家出盡了風頭,要不是顧及女兒,怕被人鑽了空子,她恨不得當場就揭了對方的底細。
不會下蛋的短命鬼,還想勾三搭四,相當聖子妃,呸,她有沒有那個命自己不知道啊!
「荒唐,我九黎皇子都成什麼了,成何體統,這事,過兩日我會進宮與聖上說說,這等不知檢點的女子,莫不是想讓皇家失了合氣?」端陽一聽,也是氣勢洶洶。
千桐雪在一旁忙著添油加醋,只有千桐錚靜默不語,其實她挺不喜歡母親人前人後兩張不同的臉,尤其現在張牙舞爪的樣子。
可母親是為她好,為她才這樣,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她不喜,但從不會說半句不好的話。
她們只說帝玄凌如何,可聖子呢?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聖子無心,帝玄凌再如何又有什麼用,這些年,聖子可對別的女子這麼上心過。
那日大比,她親眼所見,聖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就那般不管不顧的送去自己的披風,那不是歡喜,是什麼?
「錚兒,你放心,這個聖子妃,外祖母一定給你掙來。」這麼好的孩子,她帝玄凌只配給錚兒做小,到時候,想怎麼收拾怎麼收拾。
「外祖母,都說強擰的瓜不甜,是錚兒沒這個命,錚兒認命,您也犯不上替錚兒去找聖上。」千桐錚苦笑勸了句。
「你這傻孩子,一旦成了聖子妃,你將來就是這九黎最尊貴的女人,你的兄長姊妹都跟著沾光,不說這些,就說你對聖子,別以為娘看不出來,你那心思就這麼白白錯付嗎?」南織一聽女兒不爭氣的話就來氣,忙在一旁插話。
端陽也是很贊同女兒的話,聖子妃就是將來的聖后,這九黎女子最高的位份了,憑什麼不掙。
「……」千桐錚知道,自己說什麼,她們都聽不進去,其實,大比之後,大哥就找她談過,讓她不要想聖子妃的事了。
從小,大哥就看的比誰都明白,就連爹多半時候都聽大哥的,大哥說的那麼乾脆不留餘地,她就知道,自己該死心了。
錯付?錯付又能如何?她還能做什麼,真的掙個頭破血流?那帝玄凌,那樣的女子,娘那天難道還沒看清嗎?她拿什麼掙?
什麼聖子妃之位,她從來沒在意過,她在意的是那個人,從來都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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