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師叔祖神了
薛雲卉讓梁星好生收著那玉牌,同她道:「別管怎麼著,咱們以靜制動。他要是真中邪了也就罷了,師姐你要是不想追究,就過去,要是想追究吧,這玉牌你就當了換錢。不過若是他沒中邪......」
沒中邪那就是來真的了,可這沒頭沒尾的就要「以身為聘」,這話一聽,那就是窮光蛋的做派呀,啥都沒有,就一人了!
薛雲卉聽著冷成這話甚是稀奇,她沒大明白,因而她覺得先把冷成的意思弄清楚些才是要緊。
她又繼續道:「我同那冷成不這麼熟悉,同瑞平侯府的其他人到有些認識的,要不改天我見著他們,替師姐問問?」
這個其他人估計也就是莊昊了,這小子時不時還是會露面的,說不定很是知道些什麼。
梁星卻惆悵道:「可他只讓我想五天來著。」
「這......」薛雲卉摸了摸下巴,「等到時候再說吧,到時候你想不出來,他總不能綁了你或者怎麼樣吧?」
梁星說不會,「我瞧著他還挺老實的。」
薛雲卉道不假,還是勸梁星,「你連人家為何要娶你都沒弄明白,只說報恩,這也太隨意了吧?師姐你別急,等等看。倒是我托師姐問的事,如何了?」
梁星這才想起身上還有件正經差事,連忙把從衛慕那聽來的,一樁樁都說了。薛雲卉一聽便是笑,這邊安排了端茶過來的阿蕎陪梁星說話,那邊便找她哥哥去了。
按著衛慕說得日子,三日後正逢衛院判沐休,薛雲滄略作思考,便定著這一日。
「要不要我替哥哥測一測凶吉?」薛雲卉有些替他緊張,問他。
薛雲滄卻是含笑搖頭,說不必,「給阿蕎找件像樣的衣裳,帶她一道去。」
薛雲卉略有些驚訝,再一想,反正薛雲滄這條件是瞞不了人了,阿蕎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同衛慕也是相處過,薛雲滄帶著她,才更顯誠意,更讓衛家人放心。
薛雲卉點頭道好,她養出來的小丫頭,自然半分不差的。
同薛雲滄商量好了事宜,薛雲卉回到房裡。
梁星還在發呆,倒是阿蕎在一旁安慰她,「梁姑姑別犯愁,回去問問師叔祖祖就知道了!上次阿蕎小鈴鐺的找不到了,師叔祖祖說在房裡東北角找,阿蕎回來,果然找到了!」
她總把薛雲卉的師叔祖叫作師叔祖祖,梁星自然不見怪,還順著阿蕎的話想了想,突然想起昨日一早出門前,師叔祖說了一句話:「去吧,尋你姻緣去吧。」
難不成,真被她老人家說中了?!
梁星猛然站了起來,瞧見她師妹,正好找到了可說話的人,連忙拉著她道:「師妹,你說那的人真不會是我的姻緣吧?」
薛雲卉被她一驚一乍嚇了一跳,「怎麼了師姐?」
梁星趕緊把話說了,薛雲卉瞬間頭皮發麻,嘴上不由嘀咕了出來,「師叔祖真是成神了......」
這話被梁星聽了去,連忙點頭,「要不師父怎麼還不回來呢?說不定真是留在某地了!」
她說道這一頓,「唉?可那也不對呀,師妹你難道真有男人了?!」
這個把薛雲卉問住了,她怔了一下。
「怎麼可能?!我還沒成親呢!師姐你快別瞎猜了!我這麼清心寡欲,怎麼會有男人?」
梁星突然有些將信將疑。
......
且說,冷成昨日出門給魏方買筆墨去,那孩子使劍猶如繡娘用繡花針,那叫一個得心應手,可提起筆來,就好比糙老爺們拿起了繡花針,好好的筆,竟被他把毛用禿了去。
冷成很不好意思被旁人知道,畢竟侯爺專門賜了一匣子筆給魏方練字,個個都只有筆桿沒有毛了。
只是他這一去,到快宵禁了也沒回來。
魏方早已急得團團轉,找了幾位哥哥求助,「我哥不會被人抓走了吧?!」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要作鳥獸散。
你哥要是能被人抓走,那離紫禁城被攻破也不遠了......
只不過冷成莫名消失,卻是有點奇怪。
華康覺得指不定還真遇上仇家了,到底冷成從前是冷名樓的殺手,手上的人命可不少,隨便遇上一個,都可能是仇家。莊昊說不可能,「康哥沒聽大方說嗎,冷成哥就是買筆墨去,筆墨鋪子沒多遠吧?哪這麼巧了?要我說,指不定是遇上什麼貌美小姑娘了!」
眾人皆斜眼看他。此時院外有腳步聲傳來,眾人一聽,連忙跑去看,正是冷成急步匆匆地回來了。
「哥你哪去了?怎麼才回來?!」魏方連忙跑上前去,想接他手裡的東西,發現他手裡沒東西,「哥你沒給我買筆?是不是以後不催我寫字了?!」
魏方又驚又喜,冷成不耐地看了他一眼,眼角又掃過眾人,問道:「侯爺可有差遣?」
眾人連道沒有,冷成鬆了口氣,站定了步子,見魏方還纏在他身邊,道:「你今日不用練了,晚上自己睡,我出去一趟,明日再回。」
他留了這話,反身又大步走開了。
魏方瞪大了眼,想跟上去問他是要做什麼去,卻被一旁的莊昊拉住了。
「傻大方!別去!別耽誤你哥的好事!」
這話沒頭沒尾的,眾人都看他,莊昊不緊不慢,嘿嘿笑了一聲,道:「沒聞著冷成哥身上有檀香的香味麼?指不定呀!人家是陪小姑娘上香去了!」
眾人倒都被他這話鎮住了,嗅一嗅冷成行過的地方,似乎是有些檀香味啊!
......
次日冷成回來的時候,覺得眾人看他的眼色都有些不大對,他去問魏方,卻見魏方一直低著頭,蹲在石頭上發呆,就是不說話。倒是莊昊走來,朝他嘻嘻笑,「冷成哥,侯爺有請。」
冷成只得往袁松越處去了,袁松越正在書房裡翻看庫房的冊子,見他來了,便道:「你也是該成家的年紀了,不曉得你想要些什麼,你自己看著點吧。」
袁松越笑著把冊子推到冷成臉前,又笑著打量他,這一冊記得都是些大件的家什,成親最是用得上。這事他本不曉得,只今日一早魏方找他抱怨,說冷成還沒娶上媳婦忘了兄弟,他才知道的。
這會兒冷成顯然有些不大好意思了,不接那帳冊,只謝他,袁松越也不難為他,只笑著問道:「是哪家的姑娘?」
冷成一頓,「是福清觀的梁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