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陣法反噬風華(2更)
陣法被破,身為布陣之人,陣法的反噬之力,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
「啊!……」突然從床上一座而起,捂著胸口,叫的歇斯底里。
蕭風赫嚇得一步沖了過去,雙手用力的握著風華的胳膊,緊張大問,「阿姐,你怎麼了?怎麼了,說話啊!」
風華握著胸口,伸手看了看手心,果然出現了一個黑點,雙目撐開,不停的搖頭,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不可能,她不可能破陣了,騙人,一定是騙人的。」風華驚恐與疼痛交加,臉都糾成一團。
「阿姐,怎麼了,別嚇阿弟。」蕭風赫是真被嚇到了。
「阿姐,說話啊,別這樣,看看我,看看阿弟。」
風華空洞的眼神終於開始有了焦點,看著蕭風赫,一臉頹色,滿目不甘了無生機。
喃喃自語道:「阿弟,我終是鬥不過她,我輸了,陣破了。」
她費勁心機,費了那麼大的勁才布置成的大陣,她是如何破的?用真龍祭陣?
不行,她要知道,否則,她如何咽下這口氣?為了這個陣,她幾乎搭上半條命!
陣法反噬,她心神大傷,今後就是一具殘敗之軀,輸了就是輸了,陰月那夜,是否也是她動了手腳,自己為何一直就不肯承認她的本事?
因為不甘心,因為嫉妒與憎恨,還有……羨慕與自卑。
「阿姐,別想了,別想了,什麼輸了贏了,不重要,阿姐,你會沒事的,一個陣破了就破了,沒事的!」蕭風赫再顧不得那麼多,一把將風華抱進懷裡,輕聲勸慰。
陣法反噬之痛,痛的有些麻木了,躺會也好,輸了就輸了,破了就破了,她總會有別的辦法,阿弟說的對。
「阿姐,睡吧,睡著就不痛了,明天南宮炔就帶藥回來了。」輕輕拍著風華的背,嘴裡小聲安慰著。
迷迷糊糊中,風華仿佛看到阿弟說的那個人,一身黑袍子,她會來救她嗎?那就將他要的都給他,她明天一定要問問,他為何總愛一身黑色呢。
她穿黑色會不會好看?他喜歡黑色嗎?或許可以試試看的,只是黑色她不太喜歡。
看著風華閉上眼,安靜下來,輕輕將她放好,看著她痛苦鄒眉的表情,蕭風赫心頭一沉,目露陰霾。
「卓然,去降龍坡查探一下,孤要知道的詳細明白。」阿姐的這個大陣,真被破了?何人所破,還有那個烈將軍,現在如何。
「是。」卓然領命立刻去辦。
「眉兒,去打盆水來。」阿姐又冒汗了,她不是睡著了,是因為痛的,也是因為藥了作用!
眉兒悄聲出去,最近王上的行為越來越異常了,不對,不是行為,是眼神,看公主的眼神,像是看心愛……天啊!一定是她瞎想,看錯了,一定是。
卓然感到降龍坡已是夜深了,陣法真的破了?看著前面火光漫天,是大元人在燒屍體,是哪些誤闖進陣的南蜀兵嗎?
他記得公主說過,陣里死去的人,都帶毒的,火燒了確實是最好的,只是這樣就沒法知道烈家那老頭子是死是活了。
靠近看了一會後,又摸近了些,想要探聽點更詳細的好回去復命。
回到浪城,大家梳洗一番,看著一桌子東西,卻難以下咽,沒辦法,一時間,怕消化不良。
大白的事,青錦特意交代吧要亂說,大家都是明白人,自然知曉厲害,現在他們只想好好睡一覺。
不再疼了,秦玥璽也算是鬆了口氣,那滋味別提多酸爽,多來幾次,還真受不了。
「樂西城你早就算計好了?」膽子也太大了……,若是那烈老頭繞道,豈不是浪城危險了。
秦玥璽當然知道她想啥,「都說,富貴險中求,阿錦,看來我運氣不錯,聽說樂西城的湯泉不錯,我把他改成錦都可好?」
這人,怎的還不正經上了,錦都?他也不怕史官如何寫上這一筆?不贊同的眼色帶了笑意,也顯得有些縱容。
錦都,聽上去還不錯!湯泉嘛,有些期許。
「那位烈將軍打算處置?」南蜀,這才剛開始,馬上就會亂成一鍋粥,背後黑手確實不夠磊落,可對付不夠磊落的,剛剛好。
秦玥璽伸了個懶腰,笑的一臉算計,「南蜀的那位王上好消化在給朕機會,朕也不好客氣,這位將軍的死活他或許還不知道,但是烈家在南蜀的地位,不用我做什麼,只要讓那位烈將軍好好看清楚就行了。」
不用什麼陰謀詭計,那並非要勸降,一切都看那位南蜀王上自己決定!他的決定就等於幫他做了決策,總歸答案該是滿意的!
如此到也好,就陵南一事,她還耿耿於懷,雖然知道,他也不過受命而為,且火也不是他放的,芽兒也不是他傷的,可她就是不太講道理,遷怒談不上,但是不待見總難免。
「那位越公子到是值得花點心思。」
「阿錦說不錯的,自然就不錯。」
青錦斜了他一眼,好似這傢伙自己就沒看中一樣,「夜深了,休息吧!」
這是在趕他了,「好生休息。」最近她也沒過一個好覺。
果然,那位烈老將軍聽聞自己被救,陣法已破,求見秦玥璽,感謝之餘,也表達了要回去的意思,不行。
秦玥璽一番客氣,親自送行。
只有月景明目色複雜,跟隨一起回去,他也是要見見王上了,兩課帝星,雖不抱希望,總還是要見一見才甘心。
隊伍烈老將軍安然無恙的回啦,還跟著個本該在開州、萬洲的月景明。
神色複雜,目光閃爍,哈哈哈,南蜀的將軍被大元救了,還安全送回,好像烈家的人總能被大元格外開恩。
還有他的大舅子,竟然跟對方一起破陣,而不是回來報信,讓他們趁虛而入,都是好樣的。
這就是他南蜀的好臣子!
「私動兵符,用兵馬,雖然是出於一片忠心,可明知軍律,卻故意為之,孤今日不罰,難以服眾。」
「老臣甘願受罰。」想起那幾千人,因他的魯莽送命,所以什麼懲罰他都受的住。
不甘願,難道還想反了不成,真以為他不敢動烈家?想起後院的阿姐,聽聞南宮炔進城了,怎麼還不來?
「既然烈將軍也知道軍法軍記,帶下去,等候發落。」如何發落,確實需要好好斟酌,可惡,就算砍了他,也不為過,現在還處處受制,私動兵馬等同謀反,身為一國之君,還的忍他。
蕭風赫因記掛風華,心不在焉,回了揮手,讓帶下去,然後看向月景明,等他自己解釋。
月景明可不是烈老將軍,心裡早有腹稿,這王上果非真龍之相啊,一番巧合之詞說的天衣無縫。
畢竟人家幫南蜀不費力拿下一城,又是用人之際,蕭風赫將信將疑。
「王上,可有王后的消息?」月景明走時,忍不住問了一句。
王后?他怎麼知道,能有什麼消息?但表面還的裝一下,「孤已送信回去好生照料,應是王后一切都好,放心,宮裡人不敢怠慢。」
一個二個,都威脅上他?
那就是沒信,月景明心中一笑,躬身告辭,既然王上不關心,那就只好他這個做哥哥的關心關心了。
想必王上現在也無心思聽其他的,有些話他也就不必說了。
月景明出來時,正巧在門口碰到南宮炔,真是緣分,才一起生患難,現在又要應付同樣的人。
「早就聽聞風雲山莊醫術天下無雙,想必公主會痊癒!」
南宮炔看著府門,笑得讓人炫目,「南宮家的招牌自然不能砸,定當盡力。」至於痊癒嘛,要看怎麼看,裡面爛了,外面完好,也是好。
「酬勞對等,確實該盡力。」月景明悶頭一笑,這傢伙壞起來挺對胃口。
就那陣法,就讓他對那位公主的手段心機,有所瞭然,怪不得眼前這位當初悔婚,想想枕邊若是躺個這樣的人,怪難睡著的。
聽聞他妹妹就是王后,不如大家一起熱鬧,「不盡力不行啊,這公主可是王上的……命根子,餵藥服侍不假他人之手,讓我這個沒有兄妹的看著,頗為羨慕,姐弟情深……告辭。」
反覆回味,雖然他不知手足之情多重,眼前這位應該知道,反正他覺得又些意思。
看著黑色的背影,月景明慢慢踱步前往自己的別院,眼中神色極為複雜,小葉子聽他們兩說話雲裡霧裡的,實在搞不懂,乾脆閉嘴。
小葉子不懂,可他家公子通透啊!剛才南宮炔的最後幾句話,分明是有意點醒,兄妹情深?是這樣嗎?
若是如此,那小妹的事是該越早了結越好,王上,當真是讓人有些意外啊。
「小葉子,咱們是不是許久未去過王城了?」或許該去看看,反正他這個所謂軍師,一沒文書任命,二沒實職所牽,來去自由。
去王城?總比到處深山野林舒坦,「就是,公子,不是小葉子說你,小姐大婚到現在都沒去看過。」怎麼當哥哥的。
一摺扇敲落,「走,回王城。」
小葉子高興的,眉開眼笑,已經在想王城好吃的,好玩的了。
月景明看著,搖頭一笑,人活著,簡單如小葉子,也是幸福。
因為風華的『病情』加重,蕭風赫對南宮炔的態度可算好了許多,有求於人的姿態確實不一樣。
「這是孤讓人催送來的。」
「王上爽快。」接過一個小盒,打開仔細看罷,果然是葛絲蟬,金貴!
重頭的診金收了,就該好好看病了……
陣法反噬,這可不是病,不過有個人給他支招,他只要好生『治』,肯定讓她藥到病除,至於後面會怎麼樣,他就不管了。
一套針下去,兩幅藥服完,風華果然轉醒,而且精神看上去也好了不少,臉上也有了血色。
蕭風赫不得不佩服,風雲山莊果然醫術不凡。
「王上,公主如今已經大好,本公子就告辭!」東西到手,此地無需久留……,的去尋下一味了。
「難道少主不想要那些生意了?」阿姐喜歡,就要為她留下。
威脅?還是利誘?他的寶貝阿姐姐如今已好,還想留下他以備不時之需嗎?
「相信王上會信守承若。」就算不守,也不過順帶的東西,要與不要都一樣。
反正要的東西已經到手。
「阿弟,你出去一下,阿姐有幾句話想跟南宮少主說。」風華撫著髮絲,整理好妝容從裡屋緩緩走來,還是之前那個風華絕代的佳人。
「好!」只要是阿姐的要求,沒什麼是不可以的。
還真是唯命是從,南宮炔抿嘴一笑,所猜或許真沒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傾國傾城的公主,可知道她阿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