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總壇(2更)
好一會兒,那巨響終於停止了,但是地面的震感依然還在,就連城外的一片,也開始寸寸坍塌。
揚塵、火星漫天飛舞。
好不容易,大家才能半睜開眼睛,但是眼前,哪裡還有什麼城池…只有一片廢墟。
沒錯,就是一片廢墟,一個巨大的天坑。
沒有一絲氣息。
這還會有活口嗎?他們真的能逃出來讓他們追?這怎麼逃啊,除非他們真的都不是人,會法術。
「我帶人去看看。」烈老將軍看著此情此景,已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慢些,先別過去,那邊還是一片火海。」秦玥璽也沒想到,這麼厲害,想到了一些,但是沒想到威力…大的超呼想像。
還去看啥,這還用看,暖春用手揮去灰塵,咳嗽了幾聲,想要將眼睛睜開些,但是無能為力。
大白帶領狼群,準備大展身手的,又歇菜了,這女人,招惹不得,太可怕了,這力量,跟上神之力有的一拼啊。
原來,有些力量可以藉助外力的,回去找爹研究研究,這種恐怖的事,還是避開娘親好些。
「還會有活口嗎?」青錦低聲輕喃了一句,她也有些不敢確定了。
這還能活著,他們就真是怪物了,就算僥倖沒被砸死,也被活埋了,上面日頭這麼大,還有烈火,烤也差不多熟了吧…
就算隔著這麼遠,大家都能感受到那陣陣熱浪襲來,早就熱的喘不過氣了,別提置身其中的了。
暖春試著朝前走了幾步,就在陷下去的那一塊,蹲下伸手靠了靠,立刻縮了回來,燙死了…
好奇心有時候果然害人不淺,好好的手爪子,被燙紅了,這沒火的地方,怎麼也這麼燙啊。
因為不光是城中地面上有火,坍塌時,地下的空氣面積擴大,火苗帶下,將地下依然的東西也點著了,所以說,地上明火,地下暗火,這恐怕沒有個一天兩天的,都不能冷卻下來。
黑水奮力的朝著那條通往城外的通道爬去,白水就在他眼前被砸死了,自己的腿也斷了,跑不動,只能怕。
但是滾熱的氣體讓他很想放棄,不行,他知道聖物的消息,他的出去。
他不是果子,他是直系傳來,他生而比他們高貴,他不會同他們一樣,死在這裡,他要出去。
宗主就快到了,他一定會救自己的。
這條通道,通往城外,一定能出去,他看到光了,他最討厭的光,可是,他此刻無比的渴望。
他在白水死的瞬間,用秘術汲取了白水的御水汽之術,聚氣凝結在掌心,他能行的,他看白水練過很多次,他需要水自己涼一些。
一個紅袍籠罩的影子在迅速朝著汴涼城的放心異動,很遠,就能感覺那邊發生的異動,不好,淨水壇…
「小姐,這地方現在不能下角,我們是要在這等著還是如何安排?」天色將暗,前面的情況已大致看清楚了,試著過去,但是,不行。
青錦看著眼前,巨大的一個坑,嘆了口氣,建一座城不容易,但是毀一座城卻是頃刻之間的事。
「走吧,烈老將軍,這裡就交給你了,先讓士兵們安營紮寨,等裡面能去人了,再收拾殘局,缺少物資暫時向荊州城求助,聽過這一陣,本王和皇后馬上去信皇城,稟明此事,朝中會很快就消息過來。」
他們沒有時間耽擱了,還有下一個地方要去,哪裡等著他們的,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笑佛,留下兩百人,幫老將軍一起收拾,忙完事,隨後再來追我們。」
「是,師叔。」笑佛以來,就看這麼大場面,要緩過來還要一會。
事情安排妥當,簡單帶了點東西,大家就起碼上路了,消息,已經送回皇城,相信他們會知道處理的。
「這裡,你打算怎麼處置。」
「先收拾,讓工部派人來看看,將這裡的土質改良,或者看看適合種植什麼,先讓治理,綠起來,再考慮建城的事。」一是現在手上銀子有限,二是事有輕重緩急,這裡,暫時不宜居住。
這一點地廣人稀,暫時沒必要,先將其他城填滿再說,總歸,土地在這,不會自己長腳跑了。
如此安排,確實最為妥當,青錦沒有意見。
這兩人,趕路還要研究下公務,南宮炔在一旁默默騎馬,懷裡還綁著個娃娃,這孩子,還特別愛哭。
去往濱州的路越走越荒涼,如南宮炔之前描述的一樣,路過的小鎮小村,多是年老體邁的老人,好在,都還是正常的。
問了些事,大概知道,這裡,經常會丟孩子,年輕人,能走的早就走了,老人回憶說,他們年輕的時候,還好,情況沒這麼嚴重。
偶爾一家丟一兩個,這裡野物比較多,可能讓叼走了,除了難過,附近找找,也沒別的辦法,但是後來,誰家小孩長到一歲左右,肯定就沒了。
久而久之,人們說,這邊鬧鬼,都不敢住了,都走了。
原來如此,竟是這樣嗎?
皇城。
被請進皇宮住的韓家小姐,一時間成了各路人關注的對象,這一住也近二十來天,是否,等皇后回來,就會有個說法。
此列一開,那接下的是不是就好說了,畢竟宮中是有四個妃位的。
不說別人惦記,就連白太妃,也是一肚子疑惑,這個侄女是怎麼想的,自己走了,還留下個嬌小姐在宮中陪皇上,有幾次,她還看到,皇上與韓家那位小姐在御花園說話。
那氣質,那容貌,這不給自己添堵嗎?就算要展現一國之母的大度,也不能找個這麼拔尖的啊,這男人的心,那是最經不住新鮮的。
她這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榮王也是備受煎熬,這處理政務也就罷了,還要替皇兄奔走後宮,這韓家小姐入宮,他最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算著日子,最多還有一個月左右,一定要回來啊,有著二哥準備的那些東西,他還能應付這一陣子,到恩科,他是真搞不定了,相信二哥心裡有數。
「皇上,這些奏章怎麼辦?」楊喜看著那一堆奏章,都是請皇上納妃的,這皇后一走,這些人,聞著味就來了。
榮王翻了幾本,放到一遍,二哥這個皇上,真是辛苦,這房中之事,都的這麼讓人操心。
「楊喜,收好,一本都不能落下,回頭等皇后回來,好好琢磨琢磨。」榮王半開玩笑的交還給楊喜。
楊喜收著,這榮王,還真是幸災樂禍,哎,這些人,怎麼就這麼事呢。
幾個知情人,心驚膽戰的過著每一天,這皇上去的地方,可不是附近,這大老遠的,有什麼事,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爹,女兒不嫁。」張月秀依然是那個態度,如今她已不再是二八年華了,她最好的年華都等過了,不在乎了。
張寒侗這個心塞啊,當初,就不該讓女兒去參加那什麼甄選,以至於造成現在的後果,這個女兒,就是一根筋。
「秀兒,你看看,人家鐘太傅的孫女、還有謝家的嫡女,都嫁了,聶家最近也再說親了,爹給你尋門親事,這一次不能由著你了,這恩科在即,青年才俊雲集,總有你能看中的。」
「爹,女兒說了,不嫁。」她要嫁的人,非他不可,否則,不嫁。
「老爺,這事,也不能怪秀兒,這韓家的姑娘不是進宮了嗎,這後宮,總要開設的,咱們秀兒等了這麼多年,怎麼著,也能有機會了…」她的女兒,青春年華,都沒了,現在找什麼樣的人家才般配?
高不成低不就,不如一條道走下去,女兒又是這麼個性子。
「都是你慣的,你都教秀兒些什麼啊?那鍾家就不規矩了?國公家的的,聶候府上的,那個不必咱們家有底蘊,他們是多規矩的人家,他們就知道變通,就是你,當初非說什麼,一女不說二夫,你也的看看,那根枝咱們張家勾不勾的上啊。」
張寒侗這個心裡又是急又是氣,這女兒,他的嫡女,他能不心疼嗎?就是心疼,才要給她找個歸屬。
張月秀站起來,不想再說,「爹,女兒就是不嫁,在家但老姑娘,也不說親,我的情況大家知道,也沒擋著弟妹們說婚事。」
「渾說,什麼大家都知道,你什麼情況,你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都是你娘,給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教廢了。」張寒侗氣的拂袖而去。
進宮進宮,那皇宮,真那麼好進,他會不知道努力嗎?婦人之見,心裡也下了決心,這一次,由不得她們了。
幾滴眼淚就落下了,爹是嫌她丟人了嗎?
看著寶貝女兒傷心落淚,本來就受著委屈,這當爹的也不好好謀劃,當年,讓女兒等了,怎麼,說不娶就不娶了,讓另嫁就嫁啊。
在張夫人心裡,男人,三妻四妾,在正常不過,自己家中就是,皇上也是男人,就不信會為了皇后一個人,不納後宮。
人家韓家姑娘都能進了,就是自家老爺不去爭取,那皇后也是,就是個妒婦,要不是她當初攔著,什麼立後之事慎重些,現在,她家女兒已經入宮了。
「秀兒別哭,娘來想辦法,別哭,娘這幾天,就找個機會,進宮去見你大姨。」
「娘…女兒的命,好苦啊…」這一哭,張夫人的心肝都疼了。
她的女兒,花容月貌,才華橫溢,不比誰差。
也是,女兒都是為母者心中的寶,可也要有點眼界不是,不能盲目不是。
皇城裡掀起的這一股納妃風波,遠在南地偏遠地區的秦玥璽和青錦渾然不知,也沒想到,這皇后才出去二十來天,家裡就妖風四起,春心蕩漾啊。
天宮殿的宗主司大堂。
「陰宗主,你可真是御下有方,將人都引到自己底盤上了,沒人將人拿下,還全軍覆沒。」妖嬈嫵媚,一身紫色輕紗只將身體重點部位略遮掩的的女子,坐在扶椅上,輕輕搖動羽扇,笑的一臉諷刺。
另一把椅子上,被點明的陰焱臉上黑白兩色,帶著怒氣瞪了對方一眼,賤人,要不是得尊主床笫之歡,這七宗主之位,哪有她的一席之地。
不過,這次,卻是被人說到死穴,淨水壇全軍覆沒,一個沒留,尊主必有重罰,好在,最後剩一口氣的黑水給了他一個重要的消息,或許,能將功補過。
那淨水壇花了多少心血,眼看,就要大成,就瞬間都沒了,一千多成熟的果子,等於是上萬顆果子裡才存下來的。
還有地火壇的廢物,這筆帳他親自去算,哼!
「魅宗主,少說兩句,人家銀宗主要親自出馬了,這一次,定能將人一舉殲滅。」另一個陰陽怪氣的人也坐在椅子上說著風涼話。
七宗主各自都有自己分管的分壇,這陰焱平日眼高於頂,仗著自己比他們手底下多幾個人果子罷了。
現如今也和他們一樣了,就一個壇,還是損兵折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