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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你設陣我搗亂(4更)

    風華趕到降龍坡,看著陰柔的月光灑在山坡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漫步上前,抬首看向天邊,今夜這月色分外迷人。

    整個降龍坡在月色的籠罩下,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遠遠看著煞是好看。

    「公主,小心著涼。」媚兒送上斗篷,秋夜清亮,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風華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涼些才好,她之所以穿的少些,是要自己沾染一片月色,這樣才能促成大陣,伸出手對著空中一輪滿月。

    月色透過指縫,將她的手指照的有些透明,風華慢慢的的收緊手指握成拳,在慢慢鬆開,這種感覺真好。

    卓然按著吩咐,一直在注意山坡上的動靜,當看到山坡上紅色光暈越來越濃時,立刻道:「公主,快瞞紅了。」雖然他不懂,這個陣法為何如此大費周章,準備了月余,而且動用了不少東西,想必陣法的威力也非同尋常,自己也小心些。

    風華點了點頭,在山坡腳下,面的明月,突然拔下頭上鳳頭叉,在右手中指上扎了一下,血珠立現,山坡上的紅暈立刻有些波動,向是感應到什麼。

    伸出手,將手指朝著滿月,竟有一絲紅色光線從手指溢出,雖然很淡,但是一旁的媚兒和卓然都看的分明,匪夷所思,卻不敢哼聲,更加小心緊張起來。

    風華眼角餘光一掃,眼中帶了些輕蔑之色,他們懂什麼,這是上古大陣,自然不同凡響,這叫祭月,以布陣之人的血祭拜滿月,滿月成陰,陣法大成。

    那一絲細細的紅色光線連著天上的月兒,滿月周身開始慢慢變紅,白月紅暈,紅暈開始朝著白月聚攏,慢慢的竟有吞噬白月的跡象。

    手指紅線漸漸亮了一些,而風華的臉卻越來越白,她知道,布此大陣,必會損之身體,耗費心神,祭月既要用到她的血,必然會有反噬之力,但是她感覺自己身體慢慢開始有些虛脫,這陣法太過霸道了。

    看著風華面色不對,媚兒和卓然也有些擔憂,又有些害怕,公主周身也開始被一層淡淡紅色月光籠罩著,他們不敢靠近。

    風華咬牙,只要撐到紅暈陰氣吞噬滿月就成了,只要滿月變成紅月,就是陰月形成之時,也就是陣法大成的時候。

    滿月以被紅暈吞噬了大半,只剩下中心的那一點點留白,風華眼中出現一抹狂熱的興奮,成了,滿是就要成了,卻沒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慢慢發抖。

    而降龍坡下的另一面山腳下,青錦等人也真抬頭看著天上異於平常的月色,血月至陰之月,說來也是巧,那風華或許自己的不知,這本手札上偏偏沒有記載,以血祭月會如何。

    「大姐,今夜這月怎麼是紅色的?」大家頭一回見這樣的月亮,雖然好奇,但看著降龍坡籠罩的紅光,又覺得有些詭異。

    閔薛對陣法雖然知道的不多,雖然祖上也留下過一些陣法記載,但是他對此道,實在沒有天賦,但是從天相來看,這紅月極凶,與昨日的月色正好呼應。

    他記得,天相中,月若紅,乃大凶,主兇殺,而月乃陰,陰乃煞氣之源,此月之相,煞氣橫生,兇險之極啊。

    芽兒也是一臉好奇,就是抬著頭太久,脖子有些酸,「小姐,今晚這月亮怎麼長的跟影嬸子做的紅瓜月餅似的,中間一圈白糖霜。」哎,好久沒吃到影嬸做的好吃的。

    青錦被打斷思緒…恩,以後讓影身別做這餅子了,會難以下咽,不過,看著真的有點像,不過很快就不一樣了,滿紅之後,陰月形成,也是風華最虛的時候,她只需稍微動動手腳,就是雪上加霜,就是不知道會弄成什麼樣,總歸,是不太好。

    黎叔和暖春以及閔薛都是滿頭黑線,這時候,想什麼餅啊~她真當這是賞月嗎?

    看著月中的那點月光慢慢要消失,青錦輕道了句,「黎叔,東西拿來。」

    黎叔趕緊從馬上卸下一堆東西,將東西都放好,等候青錦的吩咐。

    「黎叔,將三牲之血擺好,焚香。」以血祭月,人血可以,三牲之血一樣可以,只是所達到的目的不一樣。

    大家好奇的看著,黎叔將三牲之血一碗碗擺好,日後點香插上,豬血、養血、牛血,三牲是一般祭祀用的,以敬神明的東西,小姐要做什麼他不知道,吩咐他準備,他就照做。

    看著擺好的三牲之血,青錦點頭,讓他們站開點,催動內力,三個碗同時懸在空中,隨著青錦的揮袖而動,相互繞圈打轉,速度越轉越快,隨後只聽鐺的一生,三個碗同時碎裂,而裡面的三牲之血卻散如微塵,變成一層水霧消失在空中。

    此時天上紅月正好滿紅,且越發妖艷,紅艷欲滴,周遭的紅暈此時已被白光代替,而白色光暈也在反覆剛才紅色光暈的事,有反吞之相。

    違反自然常規,勢必不會長久,陰月已成,降龍坡的陣法也就大成,陣法已固,伏龍樁拔地而起,有如擎天柱一般,巍峨聳立,而山坡往下,草木已可見之速枯萎凋零,土色漸紅,寸寸蔓延,紅土之上,長出密密麻麻的褐色矮草,草葉微卷,連成一片。

    圍繞降龍坡的紅色光暈漸漸開始消散,四周不聞任何蟲鳴鳥叫,靜的嚇人。

    一直乖乖跟著的大白,可能發現月色不對,昂著頭,對月一聲長嘯,狼嘯聲打破寂靜,仿佛是聽到狼王召喚一樣,附近不停的傳來迎合的狼嘯聲。

    大白消失多日,正是去這些山頭打轉了,現在這一片的狼都是他的臣服者,大有要當天下狼王的勢頭,回來這些天也特別安靜,因為一直搶占山頭,打架累的。

    青錦眯著眼看向大白,古書中所記,狼與月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狼在滿月之夜都會對月長嘯,古今不解。

    看著月已滿紅,陣法大成,風華趁著虛弱的身子收手,突然眉心一動,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手頭上的紅線不但沒有隨著陣法大成而消失,反而越來越亮。

    「公主!」卓然看情況,忍不住出聲大叫一聲。

    風華感覺自己體力的血被源源不斷的抽離,驚恐萬分,不對,那手札中所記,只要陰月一成,祭月就完成了,為何血氣還在不斷的溢出,而且越來越快。

    仿佛是被那道紅光影響,本來已經散去紅光的降龍坡又漸漸聚起一層紅暈,且矗立的降龍木樁也有些搖晃不穩,一時間只感覺地動山搖。

    媚兒也嚇到了,趕緊上前想扶著風華,但是當手碰到風華的時候,被嚇的倒退一步,公主,公主的身子好冰,像是冰窖里的冰塊一樣。

    「公主!」

    風華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感覺全身顫抖不受控制,右手完全不停使喚,不停的朝著月的方向擺動,「快,本宮的手,包紮。」

    這絕不正常,風華已經反應過來,陣已大成,不會再須血氣祭月,這可能是陣法之力的侵蝕,必須離開這裡,要快點。

    卓然比媚兒膽子稍微大些,不顧一切,上前抱住風華的右手,扯了布角,將中指包紮起來,可那紅色的光線還在。

    「離開,速度離開。」身上血氣被吸食的越來越離開,再不停止,她會因氣血虧干而亡,不行,她不能死,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她不能死。

    祭月是以布陣之人的氣血為引,藉助月之陰氣,讓陣氣生成,而天地之間,只有滿紅的陰月之陰氣才能與萬毒陣的血煞之氣迎合,促成大陣,但是青錦剛剛祭出的三牲之血,正是祭拜常用之物,陰月收血氣而成陣,但是風華的血氣也被這三牲之血亂了純淨之氣。

    祭月之氣不純,且在陰月最盛之時,風華所受陰月反噬之力也就翻了幾倍,能不能承受的住都尚不可知,不純之氣血讓陰月聚煞之氣大亂,只能源源不斷的吸收祭月血氣。

    這些風華都不知道,她只以為是大陣煞氣太重,而她血氣祭月,靠的太近,陣氣有所感應,所以才會出現眼下情況。

    「媚兒快扶公主上馬車。」卓然看著呆愣的媚兒,吼了一聲,立刻坐在馬車前準備駕車離開這,風華身上的冰冷寒氣,讓他心驚膽戰。

    媚兒被吼了一聲,立刻將面色如霜,虛弱不堪的風華扶進馬車,馬車內溫度瞬間下降,清冷如冬。

    馬車快速離開,風華右手的紅色光線才逐漸淡去,最後消失不見,但是風華的狀況卻不見好轉,身子發寒,這是月寒之氣,面色刷白,血氣大虧,沒有一點血色,神智也開始模糊。

    車內媚兒嚇得不知所措,「公主,公主,媚兒該如何做?」

    風華隱隱聽著媚兒喚她,卻發不出聲音,堵在胸口的血氣一口噴了出來,臉色、髮絲上、身上全都染了血漬,馬車中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好疼,她心口好疼,好冷,好冷,好熱…風華不停的扭動身體,卻說不出話,只感覺渾身難受,冷熱交加,冰火兩重天。

    「卓然,快,回城,找大夫。」從沒見過公主這樣,一身凌亂,生死一線,身上一下冷,一下燙,她只能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卓然一聲大呵,馬車飛快的朝著城門使去。

    風華走後,有些陣氣波動的降龍坡也只是翻騰了一下,很快就安靜了。

    一切歸於平靜,紅月漸漸隱去,恢復了皎皎白月之光,許多人甚至都未曾注意到這一瞬間的變化,就算有恰巧看到的,也只覺得稀奇,作為一時談資。

    「公子!今晚能歇會嗎?」小葉子喘著粗氣,一路朝南狂奔,他瘦弱的身板都要散架了,公子一向慢悠悠的,突然這麼急,還是頭一回啊。

    月景明看著月色嘆了口氣,此時再趕也無意,慢些就慢些吧,還有一兩日也就到了,「生火,就在這林子裡休息一晚吧。」

    「好嘞!」小葉子聽到可以休息,立刻翻身下馬,生怕他反悔,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只能在這將就了,反正跟著公子風餐露宿家常便飯。

    月景明喜歡遊山玩水,這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事那是經常的,當然,也能享福,什麼好的也都受的住,總之隨意起來你想像不到,挑剔起來你會氣的跳腳。

    血月現世,不知是否會有一番腥風血雨,怕是免不了,但是真龍也現世了,如今那個方位,南蜀與大元的君主都在,會是哪一方呢?

    ------題外話------

    ……感覺最近碼字快了,作息時間要好好調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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