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為了同一人
原來,今日上朝的時候,因為昨日發生了蘇藝煙的事情,蘇坤在看到呂遠的時候,說話的語氣裡邊無不是暗暗的諷刺,自己的女兒,被他的兒子欺辱了,他竟然沒有任何一絲表示道歉的話語!
呂遠原本就是護著呂路這個唯一的兒子的,京城之中的人誰人不知,呂遠對呂路幾乎是到了溺愛的地步,更何況,昨日呂遠自回去之後,身體狀況似乎也是比往日要差一些,差了大夫來查探之後,卻說是沒有別的問題。
這一下,呂遠心中的氣也是沒處發,一邊擔心著呂路,一邊卻是恨他不爭氣,竟是惹出這樣的事兒,加上知道了呂路原本是想對付蘇雲初之後,更是惱怒,他本就覺得蘇雲初不是個簡單的,何況,如今被封了郡主之後,滿朝之人,誰看不出來,永業帝有意維護蘇雲初。
而如今,大街上紛紛揚揚傳著蘇藝煙和呂路的事情,更是讓蘇坤覺得面上無光,他能如何,蘇藝煙已經成了那個模樣,蘇雲初他不敢輕舉妄動,至少,在這個時候是不敢的,這口氣,只能撒到呂路的身上。
所以,蘇坤和呂遠兩人之間,原本暗自譏諷的話語,後邊,越說越不顧忌,「致遠侯這是在說笑?原本就是你女兒到了我兒子的廂房,後邊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今你還有臉說這件事情?」
呂遠與蘇坤都是年過不惑的人,此時,卻是不顧周遭大臣的勸阻,在早朝的大殿之中,就這雙方的私事爭吵了起來。
聽著呂遠的這番話,蘇坤面色更黑,「京城之中誰人不知,你丞相府的公子遊手好閒不務正業貪圖女色……」
還不待蘇坤說完,呂遠喝聲打斷他,「蘇坤!你不要忘記了,當初,你致遠侯府的女兒,還曾與我的兒子議親!」
蘇坤被這一聲略高的聲音拉回了對此事的回憶,是啊,當初,呂路與蘇藝煙之間的事情,京城之中的這些官宦之家,誰人不知……還是,除了蘇雲初之後,第二個與呂府議親的女兒啊……
蘇坤還來不及暗中悔恨當初就不該放任兩人如此行事。
卻再聽得呂遠口氣繼續輕蔑道,「哼,當初要退親的是你致遠侯府,如今,糾纏於我兒子的還是你女兒,真不知,你們致遠侯府是如何養女兒的!」
呂遠這話語裡邊的損味也是十足十的,雖說這兩個都是讀書人,只是,呆久了官場,見多了官場裡邊的事情,當初年輕時候的儒氣都慢慢消退,如今,掐起架來當真是不遑多讓。
蘇坤聽罷,覺得面上臊得不行,可是,致遠侯府的女兒,無論如何,也不該是別人來說,「我致遠侯府的女兒,是如何的,那也是我致遠侯府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
呂遠聽罷,卻是輕哼一聲,表示不屑。
還不待蘇坤再次回擊,外邊卻是傳來了一聲輕笑,「喲,這一大早的,本王還以為是自己走錯路呢,這
金鑾殿何時成了婦人吵鬧一般的鬧市了,致遠侯和丞相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都吵到金鑾殿上來了?」
能夠這般開口說話的,自然也只有慕容澤這個永遠不太正經的人了。
一起來上朝的,還有其他四位王爺。
見到了幾位王爺過來,蘇坤與呂遠當即也停止了爭吵,只蘇坤面色還是不好,但是,卻只耐著性子對慕容澤道,「王爺,不過是臣與丞相的私事罷了,一時忍不住在此處議論了幾句,是臣的不該。」
呂路只往慕容瀚那邊看了一眼,也當即出聲,便是請罪之類云云,畢竟這裡是金鑾殿。
慕容澤依舊頂著一張娃娃臉,頗有些無辜道,「原來如此啊,本王今日來上朝的時候,便聽到外邊議論說蘇府的二小姐與你丞相府的公子,似乎是舊情複合了,怎麼來了這金鑾殿,竟然見到你們吵架了,這親家都結成了,還有何事是說不通的竟然如此失控?」
聽到慕容澤這麼說,呂遠和蘇坤的面上都有尷尬,但是,偏偏又不能多說什麼,畢竟人家澤王都聽到了這種版本了。
正是尷尬的時候,隨著方明一聲尖尖細細的嗓音喊出來的「皇上駕到」,這一處的吵鬧才草草收尾了。
早朝也無事,本也是例行的有事啟奏無事散朝而已,只是,在方明那聲「退朝」還沒有喊出來的時候,蘇坤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大殿之前,「皇上,臣要告御狀!」
永業帝今日的心情顯然還是不錯的,畢竟,沒有人跟他說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看到此時蘇坤跪在大殿前說要狀告御狀,他只是眼神微微閃動一下,明顯有一些漫不經心,「哦?致遠侯這是要狀告何人何事啊?」
蘇坤只繼續低著頭,表情悲切,「皇上,臣要告當今丞相呂遠!」
「哦?狀告丞相?致遠侯這是為何?唉……起來說起來說……」永業帝只淡淡看了一眼另一邊的呂遠,便對著蘇坤道。
只蘇坤依舊是固執地跪在大殿之前。
看著蘇坤這般,永業帝再看向另一邊似乎是不為所動的呂路,「丞相這是做了什麼事情了,致遠侯可是難得一見在朝堂之上如此發聲的啊。」
呂路也站出來一步,並沒與下跪,只是微微彎腰垂首,「臣自知並無做過可令致遠侯狀告之事。」
永業帝只笑吟吟看這下邊這兩個人。
蘇坤聽著永業帝這句話,心中不免有些微微的異動,只是,既然已經開口了,便也不能再收回,「皇上,臣告丞相教子無方,欺辱臣的二女兒!」
蘇坤到底還是將這事情抖了出來,既然如今京城之中的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他也無需遮遮掩掩了。
永業帝聽著這番話,似乎是有些微微的皺眉,「竟然有這等事情?」
蘇坤忙應道,「正是,京城之中無人不知,丞相府呂路自幼便是紈絝子弟,今日欺辱了臣家中的女兒,明日還不知要去欺辱誰家的女兒呢。」
但是眾位大臣一聽這句話,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當然也有氣得吹鬍子的,也就是致遠侯的二女兒與呂路糾纏上了,否則,又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呂遠聽著蘇坤的話,當即也冷哼一聲,「致遠侯若是教女有方,又豈會讓自己的女兒無事出現在我兒子的廂房之中,況且,正值血氣方剛的男子,如何架得住致遠侯二女兒的誘惑!」
呂遠這話,對了一些無賴的成分,這兩人的掐架,著實有些好笑與滑稽。
慕容澤不顧形象,當即「噗」一口,哈哈大笑起來,「這……這致遠侯是丞相……哈哈,可笑岔本王了……」
永業帝皺眉看向他,面上的不滿神色顯露無疑。
慕容澤卻像是一個了無牽掛的人一般,並不在乎永業帝的神色,而是笑道,「本王還是首次聽到如此好笑的事情,本王看著,致遠侯與丞相再此處為各自的兒女喊屈叫冤,怎的不知,沒準兩人本就是情投意合,情難自禁呢,這一個郎有情,妾有意的,情到深處之時,俗世裡邊的那些東西,哪裡還需要守著?哈哈……」
只站在大殿之中的大臣,聽到慕容澤的這句話,原本有想要笑的心思,但礙於永業帝不好的面色,也不敢笑出來。
原本聽到慕容澤的笑聲的時候,蘇坤與呂遠的面色就已經不好,可他們能說什麼,此時再聽到慕容澤如此說,更是面色不好。
永業帝卻是似乎不耐煩了,這樣的私事還要來他這兒告狀,當真是當他無事可做,專門來斷他們家務事不成。
看了蘇坤與呂路一眼,永業帝的開口,「兩位愛卿不必多說,小兒女之間的事情罷了。」
這一開口,簡簡單單一句話,把這事情定位小兒女之間的事情了。
蘇坤還想開口再說一句什麼,但是,看著永業帝明顯不耐煩的面色,張了張口,卻是不敢再說了。
無奈,致遠侯是個無實權的侯爵,倘若致遠侯府中有人能夠出人頭地,今日,他還需這般委屈告狀麼?當下不由得在心中暗嘆一聲。
只呂遠卻是一個不甘示弱的,「皇上,臣有個不情之請。」
「哦,丞相說說看。」
呂遠看了一眼旁邊的蘇坤開口道,「景和郡主醫術了得,臣的兒子自昨日之後,身體便無緣無故虛弱不已,如今仍是臥病在床,臣想懇求皇上,讓景和郡主為臣的兒子看診。」
呂遠這是想要再折辱一番蘇坤。
可是這話一出口,一眾大臣的心思卻是各有異樣,身體不舒服,莫非是縱慾過度?
只慕容淵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冰藍色的眼底閃過無人覺察的冰寒。這些人,無論怎麼折騰他都不用理會,可是,卻是不能動蘇雲初。
可是呂路似乎是還嫌不夠一般,繼續道,「臣活到這般年紀,膝下只有一個兒子,比不得致遠侯之中有四女,如今,看他如此,臣心中實在難受……」
這話說的情真意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永業帝不能不近人情。
只是,慕容淵突然幽幽開口了一句,「呵……這父皇封下來的郡主,原來是這般拿來給丞相所用的。」清淡無波的語氣裡邊,還是一貫地讓人覺得冰寒和煞氣。
慕容治只看了一眼慕容淵,也是先一步開口了,「父皇,此事恐怕不妥,且不說,景和郡主還是一個未及笄的少女,而呂公子的病症,恐怕也不方便景和郡主去看吧?」
永業帝看了一眼開口說話的慕容治,雙眼有一瞬間的微微眯住,卻是對著呂遠道,「治王說得沒錯,丞相這個請求,恐怕不是朕能夠答應的,還需問問致遠侯,畢竟,致遠侯才是景和的父親。」
呂遠微微哽住,「這……」
蘇坤自然不會答應,「丞相的如意算盤打得倒好,折辱了我府中的二女兒,難道還想染指向皇上欽封的景和郡主?」
這話一出口,卻是是將了呂遠一軍,呂遠當即跪下,「皇上,本並無此意,臣只是救兒心切!」
永業帝開口,但是語氣裡邊已經不似先前那般隨和,「好了,若是不行,帶幾個宮中的太醫回你丞相府看看便是了。」
這無意之中的一番話,眾人莫不窺見永業帝對蘇雲初看重。
慕容淵在慕容治開口之後,只是抿唇,慕容治從未如此心急做過一件事情,原本他不必這般急於出聲,但是,卻是開口了。
倒是慕容澤輕笑了一聲,「丞相何須擔憂此事,不是說呂路自昨日回府之後便開始身體不舒服麼,此事難道還不好辦?」
說著,卻是轉頭看向始終沒有說話的慕容淵,「是吧,五哥?」
慕容淵只抬眼淡淡看了他一眼,並不出聲。
永業帝卻是看著始終沉默不語的慕容淵,微微眯眼,「你們兄弟兩個似是有法子?」
慕容澤輕笑,「父皇,心病還需心藥醫啊,這呂路恐怕是對蘇二小姐難以忘懷,回去害了相思病了吧。」
永業帝卻是看嚮慕容淵,「靖王可有別的看法?」
慕容淵掀唇,似乎是完全不在意一般,「既然是心病,父皇何不成全了一對佳偶?」
永業帝只定定看了慕容淵幾眼,突然拔高聲音開口道,「好,既然如此,兩位愛卿也不必為此時多做爭論了,朕便下旨,賜婚致遠侯二女兒與丞相府呂路,擇日完婚便是。」
朝堂之上的人紛紛驚愕,這轉折巨大的一出,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原本就難堪的兩家人,最後怎麼的會出現了這種局面。
蘇坤和呂遠也是有了一瞬間的怔愣,「皇上……」
可是永業帝眼神微眯,「兩位愛卿不滿意朕的賜婚?」
他們還能說什麼,只能紛紛下跪,「多謝皇上……」
可心中的怨念,誰能看得見。
這場早朝就這麼在如此詭異的氣氛之中結束了。
早朝結束之後的眾位大臣,紛紛上前對蘇坤和呂遠賀喜,畢竟皇帝賜婚,怎的也要做這些表面功夫。
可兩人卻是尷尬不已。
一眾皇子卻是紛紛走出了金鑾殿,可慕容淵與慕容治卻是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偏偏都落後了兩步,慕容治就走在慕容淵的身旁,「五弟當真是狠絕,這麼多年了,也不曾見過五弟在朝堂之上為誰說過話。」
慕容淵腳步不頓,行走之間,與慕容治的步調倒是一致,「本王也不曾見皇兄何時這般衝動。」
慕容治卻是輕笑一聲,「自然是有值得的人才會如此。」
慕容淵的腳步一頓,看嚮慕容治,「本王亦是!」
幾乎只是一瞬間,冰藍色的雙眸對上一雙黑色的眼眸,裡邊傳達出來的信息,無人可知。可是兩人之間,卻是彼此都懂,他們,都是為了同一個人。
但似乎又只是一瞬間地時間而已,慕容治便恢復了一派溫和的神色,「兩年之前我與她相識的時候,五弟還未曾知道她。」
「那有如何?」慕容淵似乎毫不在乎。
慕容治掀唇,「所以,我們有共同的過去,而你們,沒有!」
說著,不再等慕容淵多說,他已經跨步離開。
慕容淵周身的冰寒卻是更上了一層,嘴角更是帶著一絲冷笑。
而此時的蘇雲初,卻是在雲記裡邊,與劉沉在說慕容淵身上的病症。
雖說幾乎整個大新都知道慕容淵有一雙藍色的眼睛,但是,在這個世界上,眼睛不是黑色的並不是只有慕容淵一個人而已,《奇異志》裡邊也曾記載大陸西邊的人是金髮碧眼,甚至紅眼的,可是,到底那些只是奇異志,真正見過的人又有誰,即便真的有,說出來,大家不過只是當做笑談罷了。
甚至,巫蠱之族中,也不乏有人利用巫蠱之術改變人眼的顏色,這也是為何當初蘇雲初初見慕容淵的時候,慕容淵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敗露出來。
可是現在,慕容淵是皇室子弟,不是巫族之人,更不是《奇異志》的西方來客,那麼這雙眼睛的存在,就是怪異並且妖魔化的。
加上慕容淵對人不假辭色,所見之人,何人不懼?
但到底世人所關心的更多的只是自己罷了,靖王有一雙藍的還是紅的眼睛,不過是一種談資而已,誰會想到裡邊會有一些什麼「故事」。
所以,當蘇雲初開口問劉沉,這世上有沒有什麼藥物或者毒物,會影響人的眼睛顏色的時候,劉沉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何況,他與蘇雲初之間其實多少是有些惺惺相惜的,劉沉是個醫痴,這樣的惡人,一般不會太態度理會醫學之外的太多問題,劉沉古怪的態度,並沒有讓他成為京城裡邊赫赫有名的神醫,大家只知道雲記來了一位脾氣有些古怪的大夫,加上劉沉無意宣揚名聲,此事也並不引起轟動。
聽了蘇雲初的疑問之後,劉沉略微思吟,「引起人雙目變色的藥物?也不是沒有,這類藥物的研製也簡單,只是,恐怕使用之後,會引起視力的退化。」
蘇雲初卻是多解釋了一句,「不,不僅僅是引起雙目變化而已,而是因為藥物的毒性摧殘人體,從而引發雙目的顏色變化,乾脆說,那是一種毒藥目的是慢性殺人!」
聽到蘇雲初這麼說,劉沉原本平靜沉吟的表情明顯出現了一瞬間的震驚,「蘇姑娘為何如此問?可是看到何處有這種藥物出現?」
語氣裡邊的急切和震驚,蘇雲初自然是看見了,並且也斷定,劉沉肯定與這類藥物有一些淵源。
沒有回答劉沉的話,蘇雲初反而道,「劉大夫似乎知道一些什麼?」
劉沉略微尷尬地收回面上的表情,看著蘇雲虎,卻是嘆了一聲氣,「老夫不僅知道有一藥物有這類功效,更是與之淵源頗深啊。」
但是嘆過了這一聲氣之後,卻是面色凝重看向蘇雲初,「蘇姑娘可否給老夫詳細說說?」
應著劉沉這麼說,蘇雲初只微微抿唇之後,便開口,「據我所查,這該是一種慢性毒藥,服用於人體之後,最顯著的特徵便是雙目顏色慢慢變化,之後,長年累月積累,通過眼部侵蝕腦部,造成巨大痛苦,最後在人體不堪忍受之中頭裂而亡……但是,一般大夫很難覺察出毒藥的存在,若非是定期檢查記錄,只會當做是其他因素引起的身體不便罷了……」
蘇雲初大概跟劉沉說了一通慕容淵身上的病症,並且將重新收拾好,截取了重要部分,併發症狀時候的慕容淵的病歷給劉沉看。
劉沉略微翻看之後,卻是沉吟不語。
蘇雲初皺眉,「劉大夫?」
劉沉卻是抬眼看向蘇雲初,「三小姐可否讓老夫看看那位病人?此症,恐怕是與師門有些淵源啊……」
聽著劉沉如此說,蘇雲初只點點頭,「過後我安排一下。」
劉沉只點點頭,卻是不再多話了。
蘇雲初只跟劉沉囑咐了一番今日的話不再與第三人說起,便離開了雲記。
只留下雲記裡邊劉沉面色依舊微微凝重地出神,似乎是在回想著什麼東西一般。
而走出了雲記之後的而蘇雲初,卻是遇上了慕容治,慕容治仍舊是一派溫和,「雲初。」
自從知道是慕容治在調查了她之後,蘇雲初對慕容治其實並沒有多少好感,他看起來溫潤如玉,可蘇雲初卻知道,帝王之子,權利中心的人,哪裡來的溫和無害,因此,對於此人,不是她害怕,只是本能的不願意過多接觸罷了。
何況,人心都是有偏向的,當她覺得慕容淵是好的的時候,慕容治是屬於心間之外的人。所以她對慕容治無所謂是什麼態度。
對於慕容治明顯不是巧合的偶遇,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她也只能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治王。」
可是慕容治顯然不太滿意這個態度,不過也只是溫和笑道,「當年一別,及至今日,你我也未曾再有一聚,今日不如聚聚。」
蘇雲初不動聲色退開一步,「不過萍水相逢罷了,王爺,不必了吧。」
看著蘇雲初往後退開的一步,慕容治卻是堅持,「我有事與你說。」
蘇雲初終是頓了一下,她不喜歡糾纏不清,今日不管慕容治是真的有事還是無事,總該將一些事情說清楚,那日馬車裡邊的話,她明白。
只是沉默了一下,不再多言,只微微點點頭,蘇雲初便帶著玉竹,隨著慕容治去往另一邊的茶樓。
慕容治走在蘇雲初身後,見到蘇雲初願意隨自己上去,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笑意,溫潤的人,溫和的笑,當真是如同那月色光華一般。
------題外話------
咳咳咳……猜猜吶,那毒的淵源會扯出什麼樣的故事哦?
治王有啥事呢?說啥呢?我想肯定有人在心中默默猜測不會是治王來一場表白吧!噢(⊙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