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軍中情事
外邊的夜色在雪光的映照之下,反射著一層微弱的光,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楚,而房間營帳裡邊的兩人,由初時,慕容淵因為惡劣心思而懲罰的一記深吻,不知不覺之間,卻是讓軟榻之上的兩句軀體糾纏在了一起,慕容淵不堪淺嘗輒止,兩人由一開始的坐姿,漸漸演變成了雙雙靠躺在軟榻之上。
兩人的呼吸都微微急促,蘇雲初無論前世今生,都從未經歷過這事兒,此時,更是覺得既新奇又有些難一言說的刺激,不知不覺之間,慕容淵的雙唇,已經離開那張櫻唇,似乎是完全不受控制一般的,轉戰向了蘇雲初的耳根,由耳根到下巴,再由下巴輾轉向脖子,喘氣的聲音,也由著輾轉的轉移微微加重。
營帳之內是一室的溫暖,營帳之外是夜晚裡邊獵獵的寒風,還有透過並未關籠的營帳門口吹進了一絲絲的寒意,蘇雲初覺得有一陣突然的顫驚,不知是因為風的緣故還是別的。
慕容淵另一隻手,卻是不斷在她腰間摩挲著,直到快要扯上那根細小的腰帶之時,蘇雲初才略帶慌張出聲,眼中雖是迷離,但已然清醒了幾分,「懷清……」
慕容淵在蘇雲初這聲呼喚之中,才清醒了幾分,放在他腰間的手卻是不動了,整個人也沒有了動作,微微閉了閉眼,「阿初……抱歉,是我急了……」
蘇雲初不敢出聲,因為她能感覺到慕容淵此時的狀態,何況,身為大夫的她,最是明白此刻慕容淵的狀態。
慕容淵埋在她頸間,深吸了幾口氣,才微微抬頭,兩人依舊保持著先前糾纏的姿勢,慕容淵看著蘇雲初眼中因為動情而產生的水霧,還有尚未完全褪去的迷離,只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阿初不要害怕,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蘇雲初抿唇,這時候,她能說什麼,慕容淵眼裡的*雖然還在,卻已經在慢慢消退,並且她能感覺到他的克制。
她相信,即便剛剛沒有她的阻止,慕容淵也不會有進一步的動作,因為,她知道他動作的下一步會是什麼。
只輕輕嗯了一聲,蘇雲初已經放開原本阻止住慕容淵的手。
卻在這時,木楊的聲音隨著帳門被掀開的聲音而響起,「王爺,熱水準備好了……」
然後再看到慕容淵的背影,以及明顯被遮蓋住但是還是能夠看得出是蘇雲初的身影,噗的一聲,被拉開的帳門又被放下了,木楊明顯已經退出去,聲音裡邊,已經有了一些顫顫巍巍,「王……王爺……熱水備好了……」
顫顫巍巍的聲音之後,木楊的心思無人可懂,他想著的是,他家王爺果然是禽獸附體啊,郡主還沒及笄呢,怎麼就……而且,他家二十多年沒有開過葷的王爺,竟然選擇在軍營之中……
慕容淵聽著木楊的而聲音,以及帳門被拉開和放下的聲音,只有些微微皺眉,不過終究沒有什麼表示,卻是從蘇雲初的身上站了起來,拉了蘇雲初一把,替她整理好有些微亂的衣裳,似是看不見蘇雲初面上的羞赧一般,只道,「阿初,先去洗漱一番。」
蘇雲初輕嗯了一聲。
慕容淵卻是不理會此時還在外邊心中雜亂想東想西的木楊,只喚了一聲,「拿水進來。」
接著,蘇雲初和慕容淵就眼睜睜地看著,由木楊帶領的,另外兩名士兵抬進來的巨大得足以容納兩人的大水桶。
那兩名士兵雖然覺得很奇怪,為何王爺洗澡還要這麼大的水桶,但也覺得,天兒太冷,泡個熱水澡,也是情理之中,便不覺得有什麼了。
木楊還在暗暗覺得是自己打擾了自家王爺好事而感到不安,想著,安排了這麼個巨大的水桶,在此時的軍營之中,很是難得,想來,慕容淵應該能讓他將功贖罪吧。
於是,微微壓下先前忐忑的心情,木楊面上帶了一層笑意,「王爺,熱水已經備好了,屬下們先下去了。」
說著,還看了一眼旁邊微微驚訝的蘇雲初,想著,今晚,*暖帳,他家王爺必能一番風流了。
慕容淵面上簡直是難看到了極點!他的本意是打一盆熱水進來給阿初泡腳,現在,這個明顯的大水桶是怎麼回事!
他覺得此時,身後蘇雲初的面色肯定難看到了極點,沒準,剛剛被壓下去的火氣,這會兒已經上來了。
待到木楊退下去之後,蘇雲初幾乎是咬牙切齒,「慕容淵!」
連名帶姓的呼喚,就是生氣了,這是慕容淵摸出的規律,於是,顧不得別的,他趕緊回頭,「阿初,這不是我吩咐的,我只是想要讓他們打水進來給你泡泡腳。」
慕容淵簡直就要三指指天,發誓以正清白了。
蘇雲初定定地看了慕容淵幾眼,「出去!」
「阿初……真的不是我……」不要趕我出去好吧……慕容淵聲音裡邊,極盡委屈。
蘇雲初無奈,「你不出去,我怎麼沐浴,今日出汗了,這樣剛好。」
慕容淵聽著蘇雲初這話,眼前一亮,「好,我出去,你慢慢洗,洗多久都沒關係。洗好了再叫我回來。」
當即不等蘇雲初再答話,慕容淵已經屁顛屁顛出了自己的營帳,然後,看著守在營帳不遠處的木楊,輕哼了一聲,不做計較。
今晚,其實已經算是收穫不小。
蘇雲初卻是看著慕容淵走出營帳的身影,微微鬆了一口氣,唇角微微翹起,她怎會不知道他呢。
然後木楊在一陣忐忑之中就看著他家王爺在營帳外邊無聊似的走動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
之後的幾天,蘇雲初自然是與藍鷹的幾個分隊的頭兒講述一下如何在戰中利用地勢與天氣或者氣候,其實,說白了,就是講述一些地理學的知識,地理學的知識博雜得很,蘇雲初經過精挑細選,結合時下作戰的經驗來講述。
剛剛開始的時候,幾人仍是有些不以為然,直到後來,蘇雲初以藍鷹曾經的作戰來講述,結合了她所了解的當時當地的地理環境,進行了一番重新的述說與布防,才讓幾人心中暗暗吃驚。
原本藍鷹的作戰能力在大新就可以說是首屈一指,其中更是得了慕容淵的真傳,只是,如今,經過了蘇雲初利用各種當時所有的資源來分析,竟然發現,其實,還有更好的,更能減少損失的法子。
由一開始的不以為然,到後來的洗耳恭聽,最後,蘇雲初再拿慕容淵曾經的大大小小戰役中適宜用來當做案例講解的戰役再來解說的時候,將難化為易,並且出其不意,想人所不能想到之時,這幫人早已對蘇雲初折服不已,一口一聲軍師,叫得恭敬無比。
如果說慕容淵在兵法上面詭異無比,恐怕,能夠與他相較上下的,也只有蘇雲初這個人了。
慕容淵原本也不知道蘇雲初的實力到底有多少,可聽了蘇雲初幾天的解說之後,以及更多人對她的敬佩與信仰之後,心中也是微微嘆氣,如此才能,她所講的那些知識,其實有很多是他從未聽過的,可是,這些不是重點,他知道,她身上一定有很多尚待他挖掘的秘密,知識。可若是這份才能被有心人知道了,她的阿初,恐怕便沒有了多少安寧的日子,因此,有些事情,應該儘快做好了。
解說了七八日之後,關於地理學知識在軍事之中的應用,蘇雲初也講解得差不多了,將手中所有的手稿交給鄧成,「這些,是我這些日子以來,所有講解的手稿的細則,你拿回去,準備一些,分發到其他人的手上,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再來問我,我所講的那些,可以舉一反三,其中的博雜知識,千變萬化,不能完全說得完,不過,過段時間,我再整理一些東西,再交到你的手上,到時候,再繼續。」
說著,抿唇微微沉吟了一下,她抬眼繼續看著鄧成道,「過一段時間吧,等你們消化得差不多了,我打算將醫用的知識引入到戰場之中,你們所有人,都要懂得一些基本醫學知識,並且要能在戰役奔波之中運用起來。」
鄧成只聽著蘇雲初嚴肅的吩咐,接過蘇雲初手中厚厚的一打紙,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徹底被蘇雲初所講的那些東西折服,風力風向的判斷、氣候的分析與運用、地勢、地形與氣候氣象天氣的變化關係以及在作戰之中的輕巧運用,這世上的一切,不論是天地雷澤山川湖海,似乎都能為她所用,還有她口中那些山風、谷風、冷鋒暖鋒,這些新奇的詞彙,簡直聞所未聞。
尤其是她對慕容淵幾場戰役的解說,有理有據,富有邏輯性,甚至還加入了一些自己的見解,系統而有條理!
殊不知,蘇雲初接受過多少軍師理論的教育,中華上下幾千年的軍師理論書籍,她不知看過了多少,特種兵這個特殊的群體,又讓她將多少理論與實際結合了,還有宋家,七年的生活,得益於宋言對戰事的關注,她更是將前世所知的各種軍事理論知識與實際戰爭相結合起來,雖未親歷,但仍舊能夠令人有親眼所見之感。
這才是蘇雲初的本事。
如今聽著蘇雲初還說將醫學融入到軍中,這個大膽的設想,從來沒有人提及過,這下子,也更加讓人拭目以待了。
另一旁的顏易山,從頭至尾一直有參與聽蘇雲初這幾日的講解,如今也不得不心驚了,若他們不知道蘇雲初是什麼人,肯定會對蘇雲初戒備萬分,這樣的一個女子,足以撼動一國的半壁江山。
智多近妖,宋家這個書香門第,真的能養出這樣的外孫女麼?
慕容淵也微微嘆了一口氣,「若阿初是別國將領,恐怕,大新的失地幾十年之內都收不回來了。」
這句話的評價,何其高,連大新的戰神都說出了這樣的話,沒有比這更高的評價了。
蘇雲初卻是不以為然,「懷清高估我了,兵法之道,在於詭,我所講的這些,只能算是助力,時下的戰爭,行兵布陣,占據了一場戰爭勝利的絕大多數關鍵,說起行兵打仗,我還比不上懷清。」
慕容淵卻是眼神微閃,注意到了蘇雲初話語裡邊的用詞,「時下的戰爭……阿初知道未來的戰爭該當如何?」
蘇雲初一頓,知道自己下意識地又將現下與未來進行了對比。
不過,看著坐在此處的幾人看向她的微微期待的表情,似乎將她當成了無所不知之人一樣,卻也沒有了多少顧慮,反而是繼續道,「未來的戰爭,說出來,諸位可能不信,或者是覺得匪夷所思。」
蘇雲初說著,面上似乎是有一層悠遠的令人抓不住的懷念與熟悉,只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寒不帶熱度的,她懷念的是那個世界,但厭惡的也是那個世界的戰爭,「戰爭的範圍會加大,甚至跨過江河湖海,屆時,士兵之間,不再是舞刀弄槍,戰爭之間不再是布陣排兵,殺傷力也會更加大,僅僅依靠一個機器,向遠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準確地投放一個瞬間能夠毀掉一個國家的彈藥,並且不可恢復,行軍作戰也不再是陸上的活動,包括空中,海中,水中,以海陸空結合,三面立體作戰,層層包圍,甚至還會利用生化武器,毀滅某個區域所有的人……」
聽到蘇雲初所說的這些,幾個小分隊的隊長都覺得蘇雲初所講的是天方夜譚,甚至是誇大了而已,「軍師你說的這些,便是連話本裡邊也沒有,這是嚇唬我們的吧。」
「是啊,這怎麼可能啊,靠一個彈藥就能毀滅一個國家,我們如今也有火器啊,也不見得能有那樣的威力……甚至還不如刀槍箭弩的威力呢!」
「可不是,這人怎麼能夠在空中和海中作戰,何況還是潛到水底的……」
蘇雲初聽著這些人的明顯不相信的說辭,並沒有再多做解釋,現下的人根本不會懂科技這把雙刃劍,以及人類智慧的無窮,那些他們覺得天方夜譚的東西,會在將來的造成多麼巨大的傷害。
只淡淡笑了笑,蘇雲初卻道,「你們說得對,確實沒有那麼厲害的東西。」
可是她雖是這麼說,慕容淵豈會看不見她嘴角的那份無奈呢,蘇雲初在說道這些東西的時候,語氣裡邊的冰冷,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甚至,他能感覺的出來,蘇雲初似乎都經歷過了那些……
不再多說,蘇雲初這次的講解也就結束了,還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才會過年,她也不急著回去,若是蘇府之中有事,玉竹自會通知她,到時候她再回去不遲。
議事大帳中的一眾人紛紛向蘇雲初與慕容淵請辭,退了出去,慕容淵與蘇雲初對視一眼,朝著蘇雲初伸出手。
蘇雲初淺笑一聲,將手搭在他的手上。
慕容淵卻是將蘇雲初帶出了營帳之外,寬大的袖袍之下,手中握著蘇雲初的手,這幾日,天氣好了許多,也不再下雪,倒是冬日裡的晴朗天氣,便是寒風都沒那麼猛烈了。
兩人似是隨意走動一般,軍營之中的人,看到蘇雲初,都會恭敬地叫一聲軍師。
慕容淵微微搖搖頭,「阿初如今在軍中的地位,恐怕都要超過我了。」
蘇雲初朝他巧笑,「你還是主將,超不過!」
慕容淵卻是不再多說,只朝著她柔和一笑,微微握緊了衣袖之下的小手,帶著蘇雲初往另一邊的河岸走過去。
來了幾日,蘇雲初自然是知道軍營之中的地形,也發現了這個地方,說來也是得天獨厚吧,慕容淵選擇把軍營駐紮在這個地方,倒也是兵家必選之地,而且,此時恰是傍晚的時候,今日出了太陽,如今站在河邊相對開闊的地方,看著遠山落日,當真不錯。
二人極有默契地停於此處,蘇雲初看著遠山的落日,輕嘆了一聲,「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慕容淵輕笑一聲,「阿初已經有這樣的感嘆了麼?」
蘇雲初輕笑,「不過是前人的感嘆罷了,我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即便是夕陽之期,也無憾走過的白日。」
慕容淵轉頭看著她自信的面容,卻是道,「阿初口中的前人,我從未聽過,孫武是誰?白起是誰?」這些人的名字,是這幾日從蘇雲初口中流出來的。
蘇雲初低笑一聲,慕容淵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些人是誰的,即便這裡的很多東西,與她所熟知的歷史朝代有相似之處,但到底不是任何一個有史可載的朝代,「他們啊,都是已經作古了的人。」
慕容淵卻是悶聲道,「為何我就沒有聽說過。」
「因為你不是神仙唄,不能知曉天下事啊。」蘇雲初覺得自己有一種哄騙小孩感覺。可是那些事情,叫她怎麼說呢,便是剛才她所講的,藍鷹的人都覺得天方夜譚,那她自己豈非更加天方夜談。
可是慕容淵卻是從背後摟住了身前的蘇雲初,下巴輕輕蹭在她頭頂,「阿初先前所說的那些,是不是都經歷過了。」
蘇雲初想不到,慕容淵竟然會如此覺得,在所有人都不相信的時候。只微微頓了一下,「若我說,我見過,懷清相信麼?」
慕容淵摟住蘇雲初的手卻是緊了一分,生怕蘇雲初會突然不見了一般,沒有說他信與不信,「阿初所說的那個強大的軍隊,就是阿初自己的是不是?」
蘇雲初沉默不語,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慕容淵已經猜到了這個份上,她來這個世界七年了,除了最初的時候,宋言有因為蘇雲初學識而產生的一絲微微的懷疑,而後卻讓對外孫女的疼愛扼殺了一切懷疑,便是所有跟她相處了七年的人,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跟她這般談論過這個問題,也沒有人發現她流露出來的那些根本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只有慕容淵,這個與她相識了半年,卻處處明白她的人懂得。
所以,是不是因為這份無言的懂得,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之中靠近彼此。
蘇雲初的沉默,已經讓慕容淵明白了一些東西,也許他根本不能理解,甚至覺得匪夷所思,可是,原本磨蹭在蘇雲初頭頂的下巴,卻是挪向了蘇雲初的肩窩,環住她的手臂也緊了幾分,「阿初會不會突然離開我?」
蘇雲初以為,慕容淵首先的反應應該是詫異或者驚奇,或者是詢問……可是,這略帶了慌亂不安與害怕的聲音,蘇雲初沒有聽錯。
微微握了握慕容淵的手,「懷清不害怕麼?」
「怕,我怕阿初會突然離我而去。」
蘇雲初輕笑一聲,眼角微微濕潤,「我不會!」是啊,她不會突然消失,這兒的一切,以及如今原本頂天立地的此時卻屈身摟住她害怕他離去的男人,才是她生存這此處的意義。
若是有朝一日,慕容淵向她拔刀,蘇雲初覺得,她會相信,那時候的人不是真正的慕容淵。
感覺到慕容淵環住她的手臂已經微微鬆開一些,蘇雲初才道,「懷清你可知道,若是有朝一日,流落在世間不可知的地域,即便忘懷了一切,相信,我的記憶之中一定不會將你磨滅。」
因為我靈魂缺失的那一角,只有你能補全啊……
這是慕容淵首次從蘇雲初的口中聽到對他表達情愛之意的話語,雖然說得隱晦,可是他明白。
只沉默了一頓,他眼中已經聚集了所有無名情緒,摟住蘇雲初的手轉了一個方向,蘇雲初便已經變成面對面站在他的面前,看見女子眼中還未化去的氤氳,慕容淵已經不容分說,低頭含住了那兩片唇瓣,極盡溫柔,輾轉纏綿。
蘇雲初閉眼,眼角的一顆不知帶著更多喜還是更多愛的淚悄然滑落,落在男子玄色的衣袍之上。
落日的餘暉,映照著河邊的一對男女,溫柔與激烈,輾轉與纏綿,一切都水到渠成。
------題外話------
我靈魂缺失的那一角,只有你能補全……
認識一個人需要一秒鐘的時間,愛上一個人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喜歡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是,愛是長久的醞釀……寫到此處,西青覺得,「我靈魂缺失的一覺,只有你能補全」是愛最恰當的表達。
因為懂得,所以,在日日夜夜的相伴中,不論磕磕碰碰,你依舊還是最好的那個人。
唔……西青文藝青年的老毛病又犯了……可是我拒絕治療!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