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咫尺卻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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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臣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但他很快鎮定下來,冷冷地望著眼前這名幾近瘋狂的夏圳,陰著臉說道:「說下去---」
這狂醫嘿嘿地將金針收了起來,繼續說道:「然而我還要給她做艾疚,用艾草董她的腳心,手心,這可以驅走她體內的寒毒、濕風---」
華洪不由得點點頭,心念,這人總算說了句人話了,此法子還算靠點譜---誰知又聽得他又加了一句:「最重要的,還是下一步,我要餵她食用茸旋草---催她吐血----」
「你說什麼?」殷臣聞言,臉微微變了色,他雙眸閃過一絲的寒冰,隨即他一手掐住眼前這胡說八道的男人的咽喉,從他混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殺氣,令這狂醫大驚。
殷臣陰著臉咬牙切齒地說道:「茸旋草是極毒的毒藥,你竟敢說要餵她食用,你這是在戲弄我嗎?」
這名狂醫被他掐住脖子,痛苦得說不出來,只能瞪大雙眸,手腳慌張地比劃著名。
那名年輕大夫王府學見狀,不由得急了,他趕緊上說勸解道:「莊主---他似還有話要說,請您先聽他將話說完吧。」
殷臣手一松,那狂醫夏圳雙手撫著脖子猛然咳嗽著,好半晌才緩過氣來,他再望向殷臣之時,神色帶有幾分的膽怯----卻不敢再像方才那般的狂妄。
他偷偷望了殷臣一眼,見他似乎平靜了下來,於是戰戰兢兢地說道:「說茸旋草是有劇毒不錯,但這位夫人體內因長期久病日積月累,積鬱氣於成了體毒,我這是以毒攻毒,這方法雖然是冒險了點,但如果用量謹慎適當一點,是可以有效的,當然了,我事先聲明,我也是沒有十分的把握的----到時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您可不能拿我開刀----」
他將這話說完,對上殷臣寒冰似的雙眸,不由得膽怯地低下了頭----
這人話中沒有半分的把握,還是拿他最重視的人的性命。殷臣不由得心亂如麻。他知道,這是拿她的命作賭注啊,而且是一場完全沒有把握的賭局。
見他沉默不語,夏圳不由得說道:「莊主若不敢一試,那便請將我送回大牢罷了,不過話我可是挑明了,如果不讓我試一試,我敢說,這人過不了今日的巳時。您要是不信,可以問一下學府兄。」
王學府聽了也是一臉的凝重,卻也不由得認同地點了點頭,那人的已經在彌留之際,最後一絲氣息也是一顆顆珍貴的救心丸續下的,但恐怕熬不了多久。
殷臣的臉色閃過一絲的難看。
狂醫夏圳見他遲遲拿不定主意,不由得狂妄地說道:「莊主,這樣說吧,反正也是半死不活的人了,不治就是個死,就權當死馬充活馬醫,讓我試一試這法子,興許她還有一線生機呢。」
他那一句死馬充當活馬醫,讓殷臣的的臉立馬拉了下來----
王學府見這男人幾乎又要發火了,趕緊走到夏圳跟前,低聲警告他道:「圳兄,你說話得注意點,淨說這些不三不四的,你這說話不經大腦的性子遲早會要了你的命---」
夏圳衝著王學府擠了擠眼,王學府不由得長長嘆息一聲。
決擇在眼前,且非常的逼切,殷臣的內心掙扎著,他那剛毅的臉幾度變色,最終,他雙唇緊抿住,眼神帶著一絲的篤定,那雙手緊握成拳---
夏圳見他那神色,知道他已經下了決定,不由得大著膽子走到他跟前,追問道:「怎麼樣?莊主可決定了----」
他微微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被他殷臣趕了出去,他寸步不離地站在床榻旁,望著那名狂醫拿著金針在他那了無生氣的女人的腦門上比了比----
眼看那支金針欲從她頭頂插入,殷臣的身子變得僵直,額頭冒出了的汗水出賣了他緊張的情緒。
那狂醫將金針對準她的穴道,正欲插入,誰知他卻一轉頭,望著殷臣一臉不確定地問道:「殷莊主,方才那袁四爺在牢中跟我說了,只要我將人救下了,就幫我免去這未來幾十年的牢獄之苦,這話還當不當真?」
這廝,竟敢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刻還如此心不在焉,這一刻,殷臣恨不得一拳揮過去,將他那張臉打個青腫方休。
但---他還是忍住了,冷冷地說了一句:「當然---」。
這夏圳聞言,雙眸閃亮著,回過頭,手中的金針一點一點地往她的腦門插入去----。
殷臣屏住呼吸,在她受施針的整個過程,他的腦海一片空白,他心中默默地打下誓言,只要她熬過了這一關,日後,他定不再讓她受這苦楚---
一股黑血從金針上冒出來,但見夏圳咧嘴一笑,回過頭來衝著他稟報導:「成了---」
頓時,殷臣大鬆一口氣,這一刻,他才感受到自己的心狂跳著,幾欲跳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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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近一個時辰的煎熬,這狂醫夏圳的方法果然奏效,施針放了血,又用艾草做了艾疚,殷臣再伸手探那人兒的鼻息之時,那氣息雖弱,但已不如先前那般的虛無。
眼看是有起色的,然而殷臣的心卻依舊沉重,因為還有最後一關,這也是最為冒險的一關,就是要餵她食用茸旋草。
這是劇毒,若稍有不慎,她便會當場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