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桎梏
望著這個一臉陰狠的男人,她的心微微顫抖著,她抖著唇衝著喃喃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男人聞言,嘴角的笑意更甚,然而這笑容看在她的眼裡是卻極度的可怖,良久---方聞得他陰冷的聲音說道:「當然是要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聞言,一陣寒意從她的背梁升起,望著眼前這個一身暴戾的男人,她心中的恐懼無限擴大,極力地掩飾著內心的不安,她定定地望著他雙眸,衝著他苦苦哀求著:「求你---求你放過我吧,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就權當沒見過我,當我死了,可好?」
「死?你若當真死了那倒也就罷了。」男人一臉淡然地說著這無情的話,一邊說著,還漸漸向她湊近,直到他的臉離她的不到一寸,他冷冷地盯著她精緻的臉孔,陰狠地繼續吐出更為冷酷的話語:「但現在你還活生生的,怎麼?想求安生?休想-----」
面對他的逼視,寧靜君的背梁一直,她緊緊地攥緊身下的被褥,喃喃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跟我回去----」
「我不----!」一聽這話,她頓時一陣的激動,不、那個地方---光想起來,都讓她感到毛骨悚然----
「容不得你說不---」男人冷笑著望著她說道:「你嫁得進我殷家的門,那生就是我殷家的人,死也只能是我殷家的鬼,這是你的命,你逃不掉----。」
聞言,她不停地衝著他搖頭,神色盡然是無盡惶恐,為什麼----為什麼---她已經逃離了,又為什麼還要如此對她苦苦相逼----?非要將她逼上絕路不可?
男人冷冷一笑,說道:「別以為你回去,我就會如從前那般像供佛一樣將你供養著,告訴你----,你連一個卑賤的奴才都不如,你就思量著如何討好我,興許爺哪天高興還會賞你一口飽飯吃。」
寧靜君聞言,本就發青的臉色越發的慘白,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要就近折磨她,不讓她安生。
她沒有錯---她為什麼要承受這些?不---她再也不要踏足那鬼地方,不要再接近那些沒人性的豺狼,她不要---她不要---她在內心吶喊著,現在---她只想與兒子平平淡淡地過活,為什麼連這些都成了奢求?為什麼---?
男人見她不言語,嘴角微微往上揚,冷冷又道:「怎麼?你是要自己走?還是要我綁著你走?」
她一寸一寸地往後倒退著,在下一刻,在這個男人的眼皮底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霍地竄下床榻,地往門外撥腿死命地狂奔而去---,她死命地往前衝著,顧不上腳下一陣陣的刺痛,一心只想逃離這個男人的掌控----逃得遠遠的。
男人見狀,頓時雙眸眯成一條縫,他沒有任何慌張,反倒冷冷地望著她倉惶逃竄的背影,望著她那赤著的雙足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踏在那鋪滿雜亂碎石的地面。
他如此冷冷地看著,直到那女人氣喘吁吁地衝到了外院,在將要踏出門檻之時,男人的雙眸一閃,下一刻,他身形如影如幻,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已經攔截在這女人的面前。
女人一見,頓時尖叫一聲,可下一時刻,已經被他環腰鉗制住,並如扛貨物一般扛在背上,再次往屋內走去。
寧靜君掙扎著,在他背上不停地扭動著身子,並張牙舞爪地拍打著他的後背,可惜一切掙扎皆儘是徒然。
她又再度被他狠狠地拋在那張破爛的床榻之上。
腰骨與那硬邦邦的床板相碰撞的那一瞬間,一陣刺痛傳來,讓她不由得悶哼一聲,然而她這一切的痛苦都換不來這鐵石心腸的男人絲毫的憐惜。
他冷冷地俯視著她,下一刻,竟揚起手狠狠地摑了她一巴掌,頓時,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她那白皙的臉頰呈現出一片赤紅的指印。
臉上的火辣讓她懵住----
打了她,男人沒有一絲的愧疚,依舊一身冷然並高高在上地逼視著她:「逃---你妄想能逃得掉---」
寧靜君茫然地抬頭望著他的臉,喃喃說道:「殺我了吧----」
男人卻輕輕地揚起嘴角,衝著她說道:「想死?沒哪麼容易,我要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聞言,她頓時混身一顫,淚水無法抑止地竄出眼眶,她的理智已經失控了,雙手緊握成拳頭,往這狠心的男人的胸膛捶打著,並歇斯底里地哭吼著道:「憑什麼---你憑什麼----?我死也不會回去那個地方,死也不會----」聲嘶力竭。
她瘋了一般捶打著這個男人的胸膛,將一切的委屈全數宣洩在這嬌弱的拳頭。
她這幾近失控的情緒卻換不來這個男人絲毫的憐憫。
她捶打了一陣,又扯住他的衣襟哭鬧,這個男人又豈容她如此在自己頭上撒野,蹙眉冷著臉孔衝著她嘣出兩個字:「放肆!」隨即一把按住她的雙手,往前一推,將她柔弱的身子狠狠地往床榻的一角推倒。
女子倒下床榻的一瞬間,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下一刻,又是一陣死命的咳嗽。直咳得她臉一片漲紅,這一聲聲無可遏止的咳嗽似乎要將心肺都給咳出來。
男人見狀,不由得眯起了雙眸。他兩手緊握成緊狀,默默地盯著她---冷眼看著她異常痛苦地捲縮著身子,不停地咳嗽著-----
時間在這瞬間仿佛靜止,除了女人聲聲難以抑止的咳嗽聲,萬物都沉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