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亂了方寸
他陰著臉走了過去,那深邃的雙眸直盯著那張在淡黃燈光下忽亮忽暗的尖削臉孔,神情深不可測。
下一刻,他舉起腳,用力地踹了一下她身下那張長躺椅的椅腳。
躺椅晃動了一下,躺在上頭的人在睡夢中哆嗦了一下,一下子扎醒過來,睜開雙眸,一臉茫然地望著他。
殷臣繃著臉,冷冷地瞪視著她,冷冷說道:「起來---這是你這賤人可以躺的地方嗎?」
她望著他,沒有任何一絲的反抗,木然地緩緩地站了起來,望著他----。
此刻從眼前這嬌小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冷然、她那回望著自己的不亢不卑的眼神徹底將殷臣擊怒了---
這個賤人,這個**蕩婦,她憑什麼擁有這一身的冷傲?她就不配。
他二話不說,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將她往圓桌上拖去---
頭皮傳來一陣的刺痛,寧靜君吃痛地呼叫出聲,舉手死命地掙扎著:「你幹什麼,放開我---」然而無論她怎麼掙扎,身子還是被他拖著走,直被拖到圓桌上,肩膀狠狠地往桌上一撞;他手一松,她身子一個不穩直往地上跌去,臀部狠狠落地之時,也撞到了一張圓凳。
再抬起頭來時,頭髮無比凌亂,模樣已是一身的狼狽。
殷臣沒打算就此放過她,一手鉗制住她的下頷,將她的臉高高托起,往油燈靠近,隨即將她的臉重重地壓在桌面上,他居高臨下地逼視著她,一臉陰狠地說道:
「你這賤人,去了南重澗還不給我消停,膽敢到處去勾引男人,讓我看看,看看你這婊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國色天香---這般有能耐竟將周顯也勾搭上了---。」
望著他那陰狠的眼神,她雙唇微微顫抖著,輕唇幽幽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聞言,他用力地將她的臉往桌上一壓,直壓得她耳朵刺痛。
「裝?你還給我裝,說吧,你是如何處心積累將周顯勾搭上的,竟還讓他來問我要人,你當真有本事啊---」
面對他的質問,她一陣茫然---
「什麼周顯?我不認識---」
聞言,他雙眸閃過一絲的殺氣,只手竟改為掐住她的脖子。
她大驚,驚呼道:「放開我---放開我---」她一邊驚呼著一邊瘋一般地掙扎著----感到脖頸上的手指漸漸收緊,---她真的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是想要將她置之死地。
不---她不能死---
一陣恐懼從心底升起,她慌亂地掙扎著,雙手更是胡亂地拍打著,伴隨著「哐---」的一聲,圓桌上的那盞油燈被她打落在地。
頓時---
室內一片漆黑!
感覺到脖頸上的手頓了頓,世界頓時一片沉寂,好一會---那緊手沒有鬆開,也沒有再收緊,出於求生的本能,她微微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四周一片的寂籟,她厚重的呼吸聲在這無聲中變得無比的清晰。
下一刻,她的雙唇頓時被含住,灼熱的雙唇印在她顫抖的雙唇上,長長地吮吸,貪婪地溫存著,隨即放肆地竄入她的口腔----
他如一頭饑渴的狂獅。
方才的恐懼依舊埋深在她的心底,她絲毫不敢動,深怕一不小心擊怒了他,便惹來殺身之禍。
只能任由他那灼熱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橫掃,予取予求;他吻得瘋,吻得狂,那堅硬的牙齒不時與她的貝齒相碰,撞擊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音。
良久---男人突然間一把將她狠狠地推了開來,令她一個失重之下癱倒在地上。
她瞪大雙眸,眼前一片的黑漆,在這片漆黑的當中,那高大的黑影猶如鬼魅---
那黑影微微地移動了一下,她心口一窒,深怕他再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行為來,不由得用雙臂緊緊地環住自己的身子。
而那陰森的黑影卻沒有向她走來,而是在摸索著---
一支紅燭被點著,房內再次亮了起來。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目光森冷---
「去---給我打好水,我要沐浴----」他冷冷的地說道。
寧靜君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趕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提著沉重的水桶來來回回幾趟,終於將與這房子相通的浴室內那個浴盆盛滿了水----
「過來,給我寬衣。」男人面無表情地支使著她,隨即大搖大擺地伸開雙臂等待著她來伺候。
她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將他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脫下。
衣衫除盡,依舊是那結實,健碩的身子,不過是比從前更黝黑了幾分。男人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冷傲地往浴室走去----
他消失在屏風內的那一刻,她身上的力道仿若被瞬間抽盡,腳一軟,混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輕輕地舉起自己的右手,只見手背上一片讓人慘不忍睹的傷口,方才掙扎之時,手掃到油燈之上,被油燈內燙滾的火油燙到了手背,當時她只感到一陣的刺痛,原來----手背上的肌膚竟已經被燙焦了----
垂下手,靜靜地坐在地上,胸口一下一下地起伏著,耳邊傳來一陣陣流水的聲音,她無力地閉上眼臉,頭嗡嗡地作響。
空空的肚子直冒酸水,偶爾還絞痛難耐、發痛的頭皮、刺痛的手背這種種不適都扛不住因整日勞作而過度疲憊的身子。
沒多久----她再也撐不住,意識漸漸地散去-----